梅薇思满怀真挚地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而塞德里克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轻松了一些。
他耸耸肩,说道:“好吧,我必须承认,你安慰到我了。你说得对,或许晚一点也不是坏事。”
梅薇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塞德里克看看自己肩上的手,诚实地说:“你不需要这么早就模仿校长吧?”
梅薇思喜滋滋道:“别这么说,我还差得远呢。”
塞德里克:“……”
他把火龙的玩偶放到她脑袋上,起身说:“好了,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很累了。”
梅薇思伸懒腰:“是有一点,今天可太漫长了。”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回去吧,我就在这里睡一晚,省得回去吵到贝蒂她们。”
塞德里克瞧了她一眼。
梅薇思:“?”
“既然你不回去,”他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现在给你吧。”
梅薇思接过,发现这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外面只写了“toMavis”,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什么?”她好奇。
塞德里克回答:“一封信。”
“显而易见。”梅薇思看出上面施了魔法,警惕地问,“不会一打开就咬我的手吧?”
“Maybe.”他似乎觉得很好玩,“在你确定想知道的时候,再打开它好了。”
“是恶作剧吗?”她好奇,翻来覆去地看,“还是古代如尼文之类的?”
塞德里克:“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啊。”
“小气。”梅薇思说,“我猜是一个罕见的咒语。”
他摊摊手。
“总不能是期末考题吧。”她继续猜。
“晚安。”塞德里克摆摆手,“睡个好觉。”
他绅士地带上了门。
梅薇思苦恼地托住了下巴。
众所周知,想要人失眠,就对TA说:“告诉你一个秘密……算了。”
塞德里克这么神神秘秘的,信里肯定有很特别的东西。
梅薇思想了会儿,决定这就给拆了(爽快.JPG)
但没能掰开封口的火漆。
并且,火漆上浮现出一行字:你真的想知道吗?
“yes.”她回答。
确定吗?
“yes~”梅薇思更好奇了。
火漆: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梅薇思想不出来有啥后悔的,干脆地确认:“YES!”
火漆燃烧了起来。
信封打开了。
梅薇思拿出里面的信,第一眼:好多字!
她从头看起。
Hello,梅琪,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拆开了这封信,十分钟后?三天后?还是说五年、十年之后?我总是猜不到你的想法,这次也是如此。
好了,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我是在六年级的2月13日写下的这封信,此时此刻的你就坐在我面前,翻看一本上了岁数的笔记本。
我猜这是哪位教授的笔记,你看了好几年,上面似乎有许多魔咒,但设有防屏蔽咒语,我看不清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我想,我应该没有在这一天把信递给你,那会给你造成一些困扰(说真的,希望我送出这封信的时间不至于太糟糕)。
你总是有很多心事,我不想成为你的困扰。但接下来,我要对你说的故事,可能会让你烦恼,假如你已经满腹心事,就到此为止吧。
没有什么比朋友的开心快乐更重要的了:)
后面是大片的空白。
梅薇思知道这是隐形墨水,需要魔杖点一点才能现形。
她摸了摸下巴:“急急现形。”
一行新的墨迹出现了。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让我从头说起吧。
入学的第一天,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遇见了很多生命中重要的人:我最好的朋友和室友,我们魁地奇的队长(希望你还记得他,他说过要烧了你的袍子),以及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孩。
我必须承认,我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惊讶。
怎么会有这么狼狈的小巫师呢?她当时看起来糟糕透了,衣服很怪又不合身,头发枯得像杂草,而且,真的不像一个11岁的孩子。
我有点为她担心,果然,上船的时候,她被人忽略了,没人想和她坐一条船,所以我做了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邀请她和我一起坐船。
之后的事情,你肯定已经烂熟于心。她被分到了赫奇帕奇,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但我对她的惊讶并未结束,在此后的数年间,我一次又一次地因她而震撼。
她违抗教授的坚毅,维护同学的正直,救助同学的勇敢,对身边人的体谅与安慰……她从不吝啬给大家带去希望,以及荣耀。
属于赫奇帕奇的荣耀。
相信我,这并非是褒奖的溢美之词,但凡你问赫奇帕奇的任何一个学生,我想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
有时候,我觉得她像一个奇迹。
奇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