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专门咬了咬乌大狗唇上的小痣,听着他轻轻哼了一声,顿时也有点上头。
早古文的男主大多数容易狗大劲儿了,更甚者容易油腻。
但幸好陆孟穿过来还算早,乌大狗还没长大,最主要没什么男女经验,也没到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的年纪,十八九岁的高中生年纪很是清爽去油。
陆孟捧着他的脸,缠住他的舌,吮了下,他整个人就是一哆嗦。
陆孟没忍住笑了,乌麟轩学得很快,睁开眼看了陆孟一眼,眼中满是不服输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沉溺,然后捉住了陆孟的舌尖,疯狂反击。
他抱着陆孟的手越来越紧,陆孟的腰都被他勒得有点疼,但是还挺激动的,于是手也不老实起来,顺着男主层层叠叠端正白皙的领口直接钻进去。
让我来看看,正版男主角的胸肌什么水平!
乌麟轩喘得简直像是跑了八百里的野狗,陆孟也觉得自己被他带起了第二春。
两个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像相吸的磁石一样紧紧贴在一起,乌麟轩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叫做色令智昏。
他本想今晚就设法逼问出这个梦夫人到底是谁的人,又想做什么,为什么今天要突然发难二皇子和五皇子的母妃。
但是他现在脑子用不了。
毕竟男人,尤其是十几岁没开荤的男人,还没学会血液分流,所谓上头,也只能一次性上一个。
于是他满心的阴谋诡计都变成了先把这个女人享用了之后再说!
不过乌麟轩到底还是顾及着脸面,做了王爷至少不能,不应该不分时间场地,所以他再怎么难耐,也不可能直接在马车里面做什么。
但是他始终抱着陆孟没松手,情到浓时,一句“你月事净了没”还没等问出口,外面跟着的陈远就敲了敲马车说:“王爷,后面镇南将军的车架跟上来了,将军夫人想要梦夫人过去说话。”
乌麟轩被陈远突然出声吓得一哆嗦,他倒不至于一惊一乍,就算被刺杀刀剑到了眼前了,乌麟轩也不会露出狼狈。
但是这会儿不一样,他的状态本就箭在弦上,陆孟随手的撩拨,对他来说是难以形容的莫大刺激。
陈远突然出声,对乌麟轩来说,就好比学生上课说小话,被藏在门外的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
他抱着陆孟猛地一哆嗦。
然后陆孟和他对视片刻,乌麟轩眼圈红了,闭了下眼睛。陆孟抿住了嘴唇,她现在要是笑出声了,这辈子乌大狗都会恨她。
但是陆孟憋住,也不代表乌麟轩不会因为这一遭出现什么心理阴影。
乌麟轩面色渐渐泛起了不正常的红,一张俊得没边儿,因为羞恼更添别样风情的脸上,闪过慌乱,愤怒,看得陆孟很是心痒。
她想着安慰下乌大狗,没事儿,问题不大,没经验的都这样,不用尴尬而且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哈哈哈哈——
但是没等陆孟开口,乌大狗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一把把陆孟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陆孟就势趴在马车软垫上,把自己调成了震动的,不敢擡头放声大笑,但是整个人憋得比乌大狗的面色还红。
这时候陈远没听到里面的回应,又敲了下马车车壁,乌麟轩看出来他的侧妃在笑,正有火没处发呢,顿时对着车外吼道:“敲什么敲!滚!”
陆孟又是一阵剧烈抖动,然后攥了攥自己的掌心,强憋住笑意,头也没回地对乌麟轩说:“王爷,臣妾去和长姐说话。”
陆孟说完之后就朝着车边上爬,不是她不想或者不敢起来,是笑得肚子疼,笑得狠了也是非常浪费体力的。
而且车门也没多远,这马车里面的软垫很干净,然而陆孟还没等爬出两步,就被乌麟轩抓住了脚腕,给拖回去了。
陆孟本来不看他的脸还能忍住,看了之后是真的忍不住了,“啊哈哈哈哈——”
她发出了宫商角徽羽般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很有韵律。
乌麟轩羞愤欲死,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这个女人面前丢尽了。
男人的胜负欲和自尊,本来就非常的离谱,尤其是像乌麟轩这样天生金尊玉贵的人面前,这种还没等真枪实刀怎样,就一泻千里的事情,他是真的会杀人灭口的!
但是现在就杀人灭口很显然是不行,乌麟轩忍着把她掐死的冲动,揪着她的衣领说:“你敢乱说话,我就亲自把你舌头拔下来,再喂你吃进去!”
这话说得实在凶狠,而且乌麟轩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这么对过背叛他,将他的事情说出去的下属。
但是现在这种状况,用来恐吓陆孟显然就不好使了。
陆孟她没古代思维,就算亲眼见了杖杀现场,也没法带入,这就像是在上帝视角看一个身临其境的表演,她到现在还把乌麟轩当成纸片人。
而且因为看这本小说的记忆太过久远,陆孟根本不记得乌麟轩这个男主都干了些什么鬼畜的事情。
因此陆孟听了乌麟轩的威胁,看他面红耳赤急得眼圈都红了,反倒是觉得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可爱极了。
陆孟捧着乌大狗的脸,嗓子里面还压着闷笑,凑近他的唇亲了亲。
成功把乌麟轩剩下的狠话堵没了。
陆梦说:“放心吧,王爷这么可爱,臣妾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
乌麟轩这辈子其实都不可能被谁夸可爱,就连他母亲活着的时候,他记忆中的小时候,众人夸奖他也都是懂事,功课好。
而他这个梦夫人,不是夸他好看,就是夸他可爱,夸一个皇子的色相好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乌麟轩神情复杂地皱着眉。
想不通怎么有人敢这么说他。
但是心里又没有被轻薄或者羞辱的感觉,便也暂时不和陆孟计较,只是沉着一张脸瞪她:“总之你敢乱说……”
他做了个抹陆孟脖子的动作。
但是刚好点的陆孟,又被这个动作逗的得哈哈哈笑。
乌麟轩烦得要死,捂住了陆孟的嘴,对外面陈远说:“靠边停车,梦夫人马上过去。”
陆孟在乌麟轩的掌心笑得好像那刚下完蛋的母鸡,咯咯咯咯的没完。
马车停下之后,乌麟轩狠狠瞪着陆孟,威慑她,陆孟终于不笑了,乌麟轩正要松开手,突然间感觉到掌心指缝被一片湿热扫了下。
乌麟轩被毒蛇咬了一样缩回手,从被舔的掌心一直麻到了头顶,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放荡之人呢?
陆孟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抱着自己掌心,一脸麻木,实际上不知道怎么办的乌麟轩说:“臣妾去了,保证不乱说。王爷你也快点处理下吧。”
陆孟的视线不怎么老实地在乌麟轩身上转了圈,说道:“多难受啊。”
陆孟转身弯腰出了马车,乌麟轩面色像是被画花的水墨画,心里犹如被笔墨搅合过的浑水,何止一个乱字了得?
陆孟则是被扶出了马车,秀云秀丽一左一右扶着陆孟,陆孟一看,这俩丫头,眼睛都哭肿了。
陆孟心里到此刻,才算是真的相信了这俩丫头都一心为她,生来为奴的思想,让她们忧主人之忧,痛主人之痛。
这是为陆孟差点被害,急得哭狠了,两个人眼睛一个比一个肿得厉害。加上她们身量瘦小,好像一对儿站起来的蚂蚁。
陆孟捏了捏两个小丫头的手,算作安慰她们,想着回去给她们赏点实实在在的金银傍身。
辛雅上前给陆孟披了披风,整理了下头发,陆孟这才朝着将军马车走去。
踩着踏脚凳上了马车,长孙纤云迫不及待掀开了车帘,把陆孟拉进马车。
陆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面饮茶的镇南将军,饶是陆孟见过了完美纸片人乌麟轩,也为这位姐夫愣了下。
她甚至在某个瞬间,理解了阿紫为什么爱她姐夫。
好家伙,如果说月回是大胸肌和猛男的代名词。
这位姐夫就是兔牙猛男月回的plus,一身蓬勃的肌肉,坐在那里都要把锦袍撑爆似的,大马金刀气盖山河,侧脸看过来,眼角横贯到下巴的刀疤,给他整个人都添了一分匪气。
铁血真汉子!
陆孟脑中只能想到这个词。
不过她倒是没失礼,至少在自己姐夫面前,陆孟把她根本不屑的礼仪做得很像样。
半跪在门口的垫子上,对着镇南将军恭恭敬敬道:“姐夫。”
这称呼是陆孟难得用脑子想的,她想着叫大将军,但是后来想了想,既然长孙纤云都直接叫她上车了,就是根本不曾顾忌这位大将军。
长孙纤云自己不顾忌大将军的原因,只能是他们夫妻之间没那么多破烂规矩。
陆孟自然没必要拘谨,反倒生份。
于是她就直接叫了姐夫。
镇南将军封北意闻言眉梢一跳,马车这时候缓慢行驶了起来。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姐姐竟说得是真的。果然是长大了,小时候那副迂腐的老妇人作态也没了。”
陆孟扬起脸,对长孙纤云和她新鲜出炉的姐夫笑了笑。
她忍不住想,这可怎么办,她得想办法知道这姐夫叫什么,毕竟她不能和长孙纤云不来往。
“都跟你说了,小妹懂事了。”长孙纤云瞪了封北意一眼,拉着陆孟说:“今晚吓坏了吧,待会回去早点睡,宫中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宫中还有什么事儿?
陆孟一脸迷茫。
封北意见陆孟表情,闷笑了一声,直接道:“你的一番哭诉,端肃妃现在被下了凤印,去了协理六宫之权,嘉嫔禁足三月,陛下震怒,彻查了一翻嘉嫔当众杖杀宫人的事情,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其他的宫妃也被查了个底儿掉。”
“这是我的人最新给我传出来的消息,你这小丫头惹了这么大的祸,竟一点没自觉?”
陆孟心说我又不打算改嫁延安帝那老头子做宫妃,我关心他的妃嫔做什么?
一番哭诉,不过是心里不平衡,不想让嘉嫔那个罪魁祸首笑出来罢了。剩下的自然都交给和她狼狈为奸借机搞事的乌大狗去操心。
陆孟装傻笑笑,“皇宫和我犯冲,以后反正我是不会轻易去。”
事情闹这么大,加上上次太后那个事儿,怕是以后皇帝都不想在皇宫之中见到她了。
陆孟真是求之不得。
封北意没再说什么,自顾自喝茶,陆孟和长孙纤云小声说话,长孙纤云绕来绕去,还是问:“茵茵啊,你和建安王……感情究竟如何?”
长孙纤云也想等明日,要自己的妹妹去了他们将军府再问,但是今日建安王的人在宫中的一系列做法,虽然促成了后宫之中大震荡,却是将自己的妹妹彻底推上了风口浪尖。
长孙纤云是个急性子,实在是等不了明天。
建安王的人在宫中以找凶手的名头活动了一圈,就令几个素日里被宫妃虐待的人出来举证自己的主子。
皇帝龙颜大怒,受难的那些宫妃,宫妃身后因此受到打压的氏族,待到事情平息下来,很难不把这笔账,算在建安王侧妃的头上。
即便是知道一切说不定都是建安王指使,可众人动不了建安王,难道还动不了他的侧妃吗?
自己的妹妹甚至连个正妃都不是。
因此长孙纤云对建安王甚至是愤怒的,他明显在将自己的傻妹妹当成挡箭牌在用,甚至还杜撰出了一个失去的孩子,这简直像是在给各位皇子敲警钟。
他建安王要有了子嗣,必定是所有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侧妃怀的又如何?侧妃也随时都能扶正。
建安王之前一直不娶妻,就是为了在自己羽翼丰满之前韬光养晦。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封王的皇子,若真的诞生了一位嫡子,那建安王在如今皇子之间的竞争力,就又大了不止一点!
而这种种,都在今日之后,被她这无知无觉的傻妹妹顶在头上,若是建安王有心加害,只需要稍稍松懈,她的傻妹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这一切的一切,陆孟都不知道。
她想不出来这么多弯弯绕绕关联牵扯。
她这现代来的灵魂,适应不了古代人脑瓜子里面葡萄串儿一样的心眼,她敢横冲直撞,不仅仅是仗着自己知道一点剧情,又是女主角,剧情里离死还远着呢。
还有一点就是,她也免不了有一种“降维”一样的优越感。
虽然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她确实在将这个世界,当成之前玩过的那种乙女游戏来玩。
到现在还将这书中的人看做纸片人,所以她才敢用一种“看戏”的心态瞎胡搞。
不去想太多,也想不出太多。
因为陆孟潜意识里认为,就算她把一切都搞砸了,说不定一闭眼一睁眼,她又回到了现代。
就在路上,躲过了那个滑滑板冲过来的熊孩子,还在迎着夕阳,手里拎着菜篮子,怀里揣着今天奶茶店里面的营业额,准备回家去和最新网恋的小帅哥视频。
因此长孙纤云的这一句问,陆孟什么都没深想,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回答:“挺好的,他对我还不错。”
钱都随便花。
陆孟见长孙纤云的面色还是担忧,就又补了一句:“长姐,你放心吧,建安王在成婚第一天,就承诺我,说府中的金银我随意取用,他会护我一辈子荣华安逸。”
长孙纤云闻言还是没怎么放心,但是面上没再表现得过于担忧。
她暗自想,妹妹她可以护着,只要她和封北意不倒,就算建安王再怎么心狠手毒,也必须要顾及着他们手中南疆数十万兵权。
陆孟和长孙纤云又说了一会儿话,大多都是听长孙纤云说,陆孟挑拣着回答,回避自己不知道的那些。
马车行驶的不快,但是走了一阵子,也到了建安王府。
陆孟有些恋恋不舍,长孙纤云大抵是因为是个上战场猛女的原因,虽然肠子直,但是很多事情上非常通透。
陆孟是真的喜欢她,长孙纤云也不会刨根问底,听到陆孟说回门的时候,被陈氏姨娘刁难,把回门礼自己扣下,还有挖出来好几箱子金银财宝的事情,长孙纤云直接拍手叫好。
对陆孟说:“金银自己收着,靠谁也没有拿在自己手中得用。”
这是告诉陆孟,不要太相信建安王。
建安王是朝中唯一一个母妃早死,却出宫封王的皇子,没有母族的支撑,在吃人的朝堂和实力个个比他强的兄弟之间,他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拥有如此权势,这种人的心思,绝不会单纯。
称一声阴狠毒辣毫不为过。
封北意因为手握重兵,总是能够接受到各路皇子的示好,但是他从未表态,这也正是他虽然远在南疆,却知道皇城中局势的原因。
这些话他和长孙纤云分析,长孙纤云就更加担心陆孟。
姐妹两个在车里拉拉扯扯,马车停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下车。
陆孟是难得找到一个这么聊的来的姐妹,长孙纤云在这个时代女子里面过火的“粗犷”和“出格”,都是最贴近陆孟现代人观点的。
而且陆孟对这个姐夫也非常有好感,当然不是那种男女间的好感,而是这哥们思想很开阔!
陆孟和长孙纤云聊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他坐在那喝茶,时不时还附和一句,半点没有这个时代男子的迂腐,这一点实在太难得了。
而且喜欢长孙纤云这种猛女,带着自己老婆上战场也不吃味,还用军功给老婆换副将之位,这样的男人才是纯爷们!
陆孟简直爱死了这对夫妻。
不过镇南将军的马车,到底不适合在建安王府停留太久。
陆孟很快被扶着下车,对着长孙纤云说:“姐姐,姐夫,我明早便去将军府闹你们嘿嘿嘿。”
长孙纤云和封北意闻言都笑了。
陆孟被扶着下车之后,朝着王府里面进,和掀开车帘看的长孙纤云挥手,开开心心回了丽淑院。
“下人来报,梦夫人回了丽淑院,现在在吃东西。”陈远对沐浴过后,在桌边假装处理公务,却实际上一个字没动,在乱画的乌麟轩说。
乌麟轩听了之后心中一梗。
她怎么不来找他?在马车里都那样了,她不应该借机来和他圆房吗?那不是她想要的吗?
乌麟轩故作深沉:“嗯”了一声,打开一本兵书,开始看。
但其实还在等着他的梦夫人过来找他,这会儿乌麟轩甚至没有很强的欲望真的圆房,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
这该死的胜负欲让他等了半宿,以为梦夫人回去丽淑院是焚香沐浴把自己弄干净再来找他。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她已经睡下的消息。
“睡了?”乌麟轩看着自己桌案前面已经烧到了一半的蜡烛,通常这蜡烛烧到这里,就证明已经到了子时。
他都气不起来了,手臂撑着桌边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片刻之后睁开眼,眼中锐利如刀,那点属于少男怀春的躁动和幼稚,彻底被冷意代替。
“这些天派人看紧梦夫人,让月回带人跟着。”乌麟轩交代陈远说:“朝中要不安稳。”
他确实把这位梦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是为了让朝中乱起来,伺机改动朝中许久不变的局势,也是想要引出梦夫人身后的人。
他不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就算对她有欲,可对她的欲,远远比不上他想要的那个位置。
乌麟轩上头的悸动,彻底在等不到梦夫人主动送上门之后迅速冷了下去,比夜色还冷。
色令智昏果然不适合他。
而陆孟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神清气爽睡了一觉,特地起了个大早,换好了衣服,带上了之前在街上买的沉铁刀。
又带上了她一堆金银珠宝里面挑拣出来的,适合飒爽女子佩带的首饰,然后兴冲冲去了将军府。
乌麟轩听闻陈远说:“梦夫人上街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盘算下自己那点金库,顿时觉得岌岌可危。
想了想还是说:“约束着她些,别让她再肆意挥霍。”
主要是这阵子朝中乱起来,他也得夹紧尾巴。
还有也是心疼钱,他兢兢业业弄点家底,梦夫人再出去几次不限制,真让她败没了。
陈远闻言点头:“好的王爷,我去告诉辛雅,不许梦夫人花钱。”
乌麟轩闻言伸手撑了下头,指尖敲着太阳穴,说:“也别一点不让她花……”
好像他苛待自己女人似的。
乌麟轩又说:“叫月回暗中跟着,让下人提醒她早些回来。”
陈远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乌麟轩一眼,然后应声出门。
他在乌麟轩身边很久了,自认很了解自家主子。他之前以为梦夫人过不去八月十五,现在看来……这梦夫人怕是要成真的女主子了?
乌麟轩继续处理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儿,陆孟却没如他所料,再去买什么东西。
她出门直奔将军府,连早饭都是在将军府吃的。
然后一整天流连忘返,晚上乌麟轩从繁重的公务之中擡起头来。
想起了他一整天没音儿的梦夫人,还没等叫陈远问,一个死士便轻飘飘地从外面掠进来。
半跪在乌麟轩身边道:“王爷,属下无能。”
月回受伤了。
乌麟轩派他去保护梦夫人,是谁动手这么快,下手这么狠,连月回都能伤了!
乌麟轩心中甚至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月回上次伤成这样跟他请罪,任务失败了。
那……他的梦夫人!
乌麟轩猛地从桌边上站起来,撑了一下桌子,倒是不可能悲痛欲绝,可眼中还是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和恐惧。
她……
“王爷。”陈远这时候进来,看到乌麟轩的表情,愣了一下。
才低头回到:“方才梦夫人派辛雅回来传话,说她今晚宿在将军府,要和将军夫人秉烛夜谈,不回来了。”
月回也开口道:“属下无能,被封将军发现,打了一架,封将军将属下带去的人,都顺着墙扔出来了,说梦夫人在将军府,不需要属下们跟着。”
乌麟轩闻言面上没动,慢慢坐回座位上,身上竖起来的汗毛簌簌下落。
他一口气哽在喉间,瞬间烧成了燎原大火。
他在愤怒,愤怒这个梦夫人实在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也在恼怒自己被个女人牵动心绪。
他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秉烛夜谈……不回来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