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峥人高马大地插在小朋友的队伍里打饭打菜,周商商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买了两杯饮料回来。韩峥一共打了两盘子菜过来,四荤四素一汤,周商商看了眼说浪费。
韩峥嘴角微翘了下:“所以多吃点。”
“十一你可真厉害。”
韩峥抬眸笑:“为什么?”
周商商扫了眼菜色:“打了那么多菜然没有一样是我爱吃的。”
韩峥漫不经心地夹了些山药片到周商商碗里:“这些菜都是对你伤口恢复有帮助的。”
周商商没话说了。
韩峥敛眉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经意又弯了下-
陈婉怡下半年就不怎么接通告了,她的经纪人私底下好声好气地劝过她好几次,比如男人都是靠不住,女人一定要以事业为重;陈婉怡左耳进右耳出,后来经纪人直接跟上层反应情况,甚至还酸不拉几地在背后扔话:“什么样儿,真当自己是苏太太啊。”
陈婉怡又气又恨又不能反驳什么,所以她在一次做美容的时候,从两位女人嘴里听到了苏寅正跟她妻子离婚的消息时,心都开出了花儿了。
陈婉怡一直很想见周商商,上次她穿戴漂亮得在花溪别墅堵她,结果没遇上,现在听到苏寅正离婚的消息后,她就更想见见这位前妻了。
有些女人对赢自己的劲敌感兴趣,因为不服输;有些女人也对自己的手下败将兴趣,因为要证实自己优越感,所以不管是输是赢,没有几个女人会真的认为自己比对手差。
陈婉怡离开美容院的时候,还听到她们这样子的对话:“所以无论家里那位多漂亮,妻都不如偷啊。”
“他们还是患难夫妻呢,如果我是商商,非要分割一半的家产才甘心。”
……
陈婉怡那天开车回去的时候心理活动很活络,她觉得自己有点同情苏寅正的前妻,在同情的层分上又有点可怜她,丢了男人守着钱又有什么用。
这样一想,陈婉怡又觉得自己为了苏寅正放弃事业是值得,对,是值得的。
陈婉怡最近新交了一位朋友,虽然不是圈内人,但是真心觉得投缘,她们连名字都投缘,她叫陈婉怡,她叫陈婉之,就像两姐妹的名字一样。
她们是怎么认识的,说到这个问题,陈婉怡觉得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在s市鹿耳画展厅,她和陈婉之同看上了一幅画都要买,然后陈婉之让给了她。
所以说缘分真是上帝奇妙的安排,她们不止名字相似,品味也相同呢-
周商商s附小面试结果要一个星期才能出来,晚上她躺在韩峥的胸膛上左思右想,纠结好一会,韩峥的胸膛爬起来,翻了个身,跟韩峥面对面地说着话:“十一啊,你觉得我能不能进啊?”
韩峥伸手将周商商拎过来靠近自己一点,顿了顿,“真很难说,现在走后面太多,实力这东西要排在关系、金钱、长相之后了。”
周商商瞪了眼韩峥,闷闷不乐。
韩峥又将周商商拎近些:“别乱想了,咱们做点有益身心的事。”
周商商翻了个身:“没心情。”
韩峥靠近,在周商商耳边轻声细语:“做完之后就有心情了。”
周商商没理会韩峥,将**的被子全扯到自己这边,韩峥求|欢不成,靠过来几分,然后将周商商重新搂到自己跟前,继续耳鬓厮磨,舌尖在她的耳垂画着圈。周商商自然地嘤咛了声,听得韩峥心都醉了,一路往下,边吻边说:“商商,睡前运动有助睡眠呢。”-
每天睡前运动,周商商的睡眠质量真的提高了许多,睡眠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第二天她好心情去美容院的时候,美容师都夸她最近的气色真好。
周商商心里开心,大手笔的买了两套美容师推荐的产品,晚上做面膜的时候一定要韩峥先试,然后韩峥僵硬的躺在沙发上当起了小白鼠。
“舒服吗?”周商商给韩峥贴好面膜后,良心发现地给他揉起了额头,左右无名指绕着太阳穴打圈,轻按。
韩峥大爷地躺着,眯着双眼:“真是舒服极了……”
周商商看到韩峥脸上的神色,突然收住手,然后意兴阑珊坐下来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被莫名晾到一边的韩峥用手肘推了推边上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小费不想要了?”
“错了。”顿了顿,周商商走到沙发后头,继续给韩峥按太阳穴,比之前有耐心多了,韩峥半眯着眼睛,瞟了两眼周商商,轻哼出声:“左边重了,右边轻了。”
整个按摩过程,韩峥对周商商这个按摩小妹的服务打了八十分,表示基本满意,所以结束的时候真给她了一份礼物作奖励。
周商商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s附小录用通知单的时候,第一句话是:“结果不是三天后才知道吗?”第二句是:“十一,我不是别让你走关系吗?”
韩峥奉还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温和:“我用人格担保你进附小全凭自己实力,我只是提早从校长那里拿了录用单。”
“真的?”
“比黄金还真。”韩峥点点头,悠悠道:“我还看了这次所有的试讲人的成绩,你的总成绩排名第二,绝对实打实没有水分。”
周商商微微脸红。
韩峥扭头了她一眼:“开心就笑出来,别憋着。”
周商商侧过身抱住韩峥,脸上的笑容比厅水晶灯还要灿烂夺目几分,她趴在韩峥的肩头,低笑了一会,歪着头笑望着韩峥:“十一啊,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陈婉怡真的想见见周商商,可惜总找不到自己要见她的理由,可能老天都觉得她那么想见周商商,不用她特意找上门,就给她制造了一次意外碰面-
赵小柔打电话给周商商说她丈夫最近又包养了一位女孩的时候,周商商一点都不意外。
赵小柔找她喝酒,周商商因为手术后不能喝酒,就坐在赵小柔对面充当听众,从晚上九点半听到十一点半,中间然没有一句话是重样的。
“商商,你不知道,这次的这个根本没有成年啊,十六岁,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婊子还在念高二啊,你说可笑不,真他妈的窝火啊!”
“他就是一根萝卜啊,见缝就钻,见洞就插啊……”
“他爱玩,行,我还希望他能玩开心点呢,不过以后千万等玩了一身病回来,如果这样我去就找个雏,膈应也要将他膈应死……”
“……”
两个小时,赵小柔已经灌了六瓶啤酒,三大杯白兰地,周商商忍不住劝道:“别喝了,喝那么多不难受么?”
赵小柔抬头看了她一会,然后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抬起头望着周商商:“我跟他虽然不是恋爱结婚,但是也好过好的啊。”
“我知道他心里头一直有位白莲花,一位爬上博导的大龄女博士,商商你知道最看不顺眼的是杜贱|人那点么?”
赵小柔看了眼周商商,开口说。“明明心里住着一位白莲花,但是也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老二,看看吧,这点男人就比咱们女人聪明啊,更恶心的是明明龌蹉不堪,他们心里还觉得特正常不过,咱们闹了,他们更聪明着呢,反咬一口,整整有词地说了大堆屁话,其实就是怪我们不理解,理解你妹啊,我脑子就是被驴踢啊,我要有多强大的脑子啊,才能理解他每天为什么可以跟一只公狗一样发|情么?要我理解他,他先割了自己那玩意吧!”
顿了下,“说个更好笑的,有次他还跟我说这是逢场作戏,包二奶是做戏,上|床是做戏,他妈怎么不去日本发展呢?”
赵小柔说完,呵呵笑了两声,晃晃****地站起来,然后要拉起周商商:“商商,我们跳舞去,我们开开心心跳舞去!”
当赵小柔说到开开心心的时候,周商商抬头正好看见她眼角冒出的泪水,晶莹的泪花在迷乱的酒吧灯光下闪了两下,就闪了两下,然后消失在晦暗的光线里。
舞池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心脏都要从胸前里蹦出来,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舞池上方四面八方的旋转变化,形形□的男人女人相互拥挤,相互挑动。
赵小柔立在舞池中间扭动着腰身,扭到一半,还要拉着周商商的一起扭,当dj夸张呐喊声从舞池里传来,赵小柔将周商商的手举高,晃了两下。
“好玩吗?”赵小柔问她。
周商商将赵小柔拉出舞池,赵小柔不肯离去,不过也没有使蛮力,颠颠撞撞地跟在周商商后头,结果在半路上碰到一桌角,碰翻了一瓶皇家礼炮。
哗啦一声,整瓶酒摔落地上,碎了一地。
赵小柔没什么知觉,如果不是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根本不知道自己撞翻了人家桌子上的酒。
“这位小姐,请你站住!”
赵小柔转头。
周商商转头。
“赵导,算了。”陈婉怡站起来,看了眼赵小柔和周商商,“她们也是不小心,今天我请,没必要因为这小事闹得不开心。”
“啧啧!”赵小柔晃着头,“算了?还真不能算。”说完,冲过去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再猛的往地下一摔。
“你有病啊!”
“神经病。”
“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