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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诡异世界建地府 正文 第175章 大师兄

    第175章大师兄

    白嘉川,原主的父亲。

    死于一场诡异事件,白青已经查明他的死是孙家的手笔,为的就是能霸占拥有“鸟语牌”的原主妈妈叶芝芝,以减缓族中镇诡者诡牌复苏的时间。

    早年间没有诡异大学的存在,诡异世界的知识口口相传,连诡牌都有继承性质。比如,方媛的D等级诡牌诡影便是白嘉川制作的第一张鱼羊牌。镇诡者之间,讲究的是师徒传承。

    宿三商说:“我没记错的话,张敬业是白先生的第一个学生。那时,白先生刚在益省一队崭露头角,张敬业则是一名刚激发出诡能的大学辅导员。从学校辞职之后,他成为一队的一名预备队员,被当时的队长拨给白先生调/教。算起来,张敬业比白先生还大八九岁。”

    孩童的记忆有很多空白的部分,而且模糊不清。

    参考原主的记忆,白青可以将白嘉川和少年漫的男主角画上等号。那是永远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拥有着灼热并永远都在燃烧的金色灵魂……这种类型的人类,对旁人绝不会有防备之心。对待学生,他一定倾囊相授,从身到心温暖对方。

    若不是如此,哪有对白青和叶芝芝十年如一日的方媛存在?

    白青该喊张敬业一声大师兄。

    那么,这位大师兄为人如何?白青寻找和他相关的回忆,竟然惊奇的在原主的回忆里发现宿三商的身影。

    那是多少年以前?

    六年、七年?原主刚搬来中心城,还和方媛住在一起。

    有一日,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敲响房门,递给原主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里面都是钱,足足有好几万块。

    当时的宿三商嫩得惊人,眸子青亮无比。即使强忍悲痛,还是浑身充斥少年人的朝气。

    白青忍不住看着宿三商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他放在床旁的手。

    宿三商:“……”

    宿三商回握住她的手。

    情丝察觉到暧昧的气氛,受触动又纠缠在一起。

    白青继续回忆。

    白嘉川刚出事的那一段时间,有很多人往来于家中。在她和方媛一起搬到中心城后,来的人变少,频率变低,但和方媛以师兄妹相称的还有好几人。

    随着原主一天天长大,诡异世界的一切反倒离她越来越远。

    方媛和她都渐渐被益省的故人遗忘了。

    这也是正常的。

    益省和中心城距离太远了。

    张敬业?

    原主对他毫无印象。

    这就有点微妙了。

    白青不用询问方媛,便能确信二女和张敬业没有联系。否则一行人赶往益省,二女不提请他接应,也该告知白青一声——我们家在益省有人。

    她们大概率不知道曾经的师兄/学生已经成为益省的一把手,如果有心足以为她们提供一些帮助,也不会惹麻烦上身。

    白嘉川出事,他有没有上门吊唁呢?

    白青不记得了。

    如果他没有上门,就意味着心虚。

    一个在白嘉川死后,升官发财坐到益省省厅高位上的大师兄,很难不让人产生合理的揣测。要知道,孙家的势力是很强的。首都四大镇诡者家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各省镇诡者的升迁降职。

    有没有可能,当初白嘉川出事有他的手笔?

    白青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宿三商沉思片刻,说道:“有些事情在刚发生的时候是看不分明的。现在一看,他身上的确有一些疑点,我会查一查他。”

    每年死在诡域里的镇诡者多如牛毛,总部便是想一一细查也查不过来。

    宿三商身为检察官,本职工作正是受理一切诡异事件。他想要查,自有查的渠道。

    白青没有细问,喃喃道:“张敬业既然知道放走犯人的是谁。想必接下来,镇诡厅该有大动作了……”

    ……

    诡异医院,单间VV8病房。

    张敬业正在翻看总部下派的白副厅长的资料,敲门声响起来。他抬起头,眼中的惊诧之色还未彻底散去,已是习惯性开口道:“进来。”

    推门走进来的是一队队长,身后跟着三队的队长。两人前来病房是要针对本次诡异监狱逃犯事件做一个报告,三队队长先开口,阐述自己的失职之处。一队队长帮忙补充,并替三队队长说话,他道:“诡异监狱出问题不能全怪钱斐,真理教有胆直接和官方对上。派人攻破监狱,便是整个三队拼光都拦不下来。更何况,监狱里只有三队二分之一的人。看守监狱的队员死亡十二人,重伤二十七人,轻伤十六人。他们做到全力抵抗,无奈实力相差太大……”

    “等等,”张敬业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确定放走罪犯的是真理教?逃犯的口供做完了?”

    一队队长道:“逃犯的口供还没做……”

    毕竟犯人没有关在厅里的监狱里,不方便做口供。

    三队队长脾气火爆,忍不住说道:“这事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还需要口供。谁都知道,食婴诡是真理教的四大护法法王之一。他才被捕关进监狱多久,监狱就出事了?除真理教之外,我们这地界,还有哪个势力有胆量直接和官方作对?”

    张敬业和和气气说:“钱斐,你是队长说话要讲实证,不能全靠推理。你不是侦探,说话要严谨。真理教是湘香市土生土长的毒瘤,和我们益省有什么关系?还有,在官方组织里纪律性是很重要的……”

    一队队长一巴掌拍在三队队长的肩膀上,骂道:“你他娘的是怎么跟厅长说话的!”

    三队队长的气焰立刻弱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对厅长不敬,不由心中懊悔不已。

    张敬业在益省深耕多年,很多队长和队员都不喜欢他,但没有谁愿意得罪他。因为,这位厅长把持着镇诡厅的数条命脉。

    其中一条命脉正是经济命脉,三队阵亡镇诡者的抚恤金还需他签字才能拨款。阵亡家属可以获得哪个等级的待遇,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三队队长连忙道歉,称自己难以控制情绪。

    此言一出,他眼里立刻包满一汪泪。

    队员们死伤惨重,他是真伤心了。

    张敬业还是和和气气的样子,说道:“组织对干部的关心是方方面面的,针对受心理创伤的同志,心理关怀的疗程要安排上。”

    三队队长一愣,益省的心理关怀疗程时间长、流程多,需要脱岗进行。他现在只想杀进真理教的据点给死去的队员们报仇,哪肯离队。

    现在让他待在疗养院里,他恐怕一闭眼就能看见死去队员的脸。

    哪里睡得着。

    三队队长立刻就要出声争辩。

    一队队长暗自拉住他,心里已经有猜测:厅长恐怕不想和真理教来硬的。

    这符合张厅长一贯的作风:将大事化成小事,小事变成没事。突出一个息事宁人的态度。

    一队队长却也不是不惊讶,往常的事情忍忍就算了。现在镇诡厅的脸都快被打肿,血肉被生生剜掉一块,还能忍吗?他不能忍,试探道:“真理教残害生命,掳掠儿童,利用诡异屡次制造血案,还私通A等级诡异与其达成合作。不止迫害湘香市,活动范围也慢慢跨过省界线,祸及我省。这次的事情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也和真理教有关。不如,我们先搞一个突击,在省内打击真理教的据点……”

    张敬业和和气气道:“你说得有道理,但事关重大,需要厅里高层开会决议。”

    一队队长的心里一凉,不敢相信堂堂镇诡厅的厅长连这点血性都没有。他沉默半晌,问道:“关押逃犯的城隍庙需要立刻开工。这笔支出,我该走哪项流程请财务拨款呢?”

    “这笔款项不用走流程,”张敬业说道:“十万火急的事哪能等,直接特批。”

    从张敬业的病房里出来,三队队长钱斐松一口气说:“刚才我挺怕他不给批城隍庙的款项……”

    “不会的,”一队队长说:“张厅明年就要退休了……”

    “啊?”

    钱斐抓脑壳,不明所以。退休的事和拨款有什么关系?

    一队队长继续道:“挑掉真理教毒瘤是大动作,建城隍庙是□□。他想平稳有序的在益省度过最后一年,顺利退休。不会不同意建庙……”

    病房里,厚厚的一沓资料翻到最后几页,张敬业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脸色微变。

    这一页资料的重点是白青的家庭关系——父,白嘉川;母,叶芝芝。

    老师,师母……

    白青的出生远比之前的资料更让他震撼,他没想到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会是老师的女儿,怪不得她会惹上孙家,师母不就是被孙家掳走的吗?

    他实在是回忆不起老师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了。那么久远的过往,早被他远远抛在脑后。

    张敬业抬起头,看向后勤部部长。“不允许拨款修建城隍庙”的话险些脱口而出,好在他及时把不该说的话混合着口水一起咽下去了。

    面对后勤部部长疑惑的目光,他喃喃道:“白青在黑水镇以前等级还是C,城隍应该是B等级诡牌。她不会立刻升级……”

    城隍庙不是为晋升A等级修建的,他无需紧张。

    阻止应该赞同的事情,只会引人怀疑。

    张敬业重新躺回病床上,对后勤部部长说:“过几天,我的病情会加重。白副厅到任,欢迎仪式咱们厅里要准备得充分一些,我就不参加了……”

    他需要准备的充分一点,再静静等待着白青来到医院探望上司。

    医院是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