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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亲爹 正文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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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虽然没有成功讹上他爹冯相,却讹到了一个媳妇,也算顺利完成任务。

    得知冯相松口,不仅林风,就连皇帝皇后都大喜过望,立马和冯相定下了这个孙媳妇。

    皇帝甚至提着林风耳朵给冯相保证,要这小子成亲后敢乱搞,不用冯相打上门,他直接就抽这臭小子一顿,然后给冯茹封个公主,让他孙子一边凉快去。

    林风捂着耳朵,突然觉得他讹爹不成,爷爷好像也要丢了。

    好在,还捞了一个媳妇。

    当然,如今还不是他媳妇,只能算是他未婚妻,林风也是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兴皇帝赐婚的。

    哪怕皇家娶亲,也是按规矩正常的下聘,六礼一步步走的,而且越有身份的人家,六礼走的时间越长,轮到皇家,更是堪比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没个三年压根走不完。

    林风扒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等他能抱上媳妇,大概得等二十加冠时了。

    林风本来还担心年纪小成亲怎么办,结果现在才明白,古代虽然定亲早,从负一岁(指腹为婚)到十六七,但大家族成亲时,几乎都十七八,甚至更晚,所以压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而且冯相还担心林风年纪轻,心思不定,怕林风只是一时热度,还建议两人先处处,省得过几天热劲过去,两孩子又不喜欢了。

    于是,林风居然还获得了个谈恋爱的缓冲时间。

    林风顿时哭笑不得,前世找对象都是先谈恋爱,然后见家长,如今是家长同意,才能谈恋爱,这顺序还是真让人不习惯。

    不过能提前多相处,谈个恋爱,林风还是挺喜欢的,于是林风愉快地接受了他爹冯相的好意。

    没事就和冯茹出来玩玩,两人一起逛街,一起打马球,一起逛庙会,一起看花灯,几个月下来,还真让活了两世的林风头一次体会到了恋爱的甜蜜。

    这日,洛阳街大集,林风一大早就溜出宫,跑到冯府接了冯茹,然后两人一起去逛大集。

    洛阳的大街平日也有集市,只不过只能算是寻常商铺营业,只有每五日一次的小集每月一次大集,才有城外商人、百姓挑着货物进城,所以比起寻常,小集和大集卖得东西更多也更新奇,往往能逃到更多好玩意。

    林风拉着冯茹熟练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来挤去,然后挤到一个捏糖人的摊子前,对正在捏糖人的摊主说:“老丈,来两个金鸡报晓的糖人。”

    摊主擡头一看,发现居然是熟人,顿时笑了,“小郎君和小娘子又来了,这次怎么不捏对方啊?”

    林风和冯茹瞬间想捂脸,他们俩上次看到捏糖人的,一时兴起,就捏了对方,可他们忘了一件事,糖人最后是用来吃的,两人看着对方的糖人,又怎么好下得了口,最后只能拿着糖人化了。

    林风忙说:“捏小动物就好。”

    摊主老头大概也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就拿起糖捏了起来,不一会,两个金鸡报晓就递到两人手中,笑着说,“金鸡报晓,好兆头。”

    林风接过,掏出钱给摊主,“多谢老丈,也祝老丈生意兴隆。”

    说完,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拉着冯茹跑了。

    林风拉着冯茹跑时经过一个卖瓷娃娃的摊子面前,冯茹看到眼睛一亮,“等一下,瓷娃娃,我买几个给弟弟们。”

    林风忙带着冯茹挤过去。

    卖瓷娃娃处围着一群小孩,后面还有一群怎么拉孩子都拉不走的大人,林风看得好笑,心道这耍赖让大人买玩具的孩子还真是从古到今都不少。

    林风和冯茹也到了摊前,冯茹开心地挑了几个,拿着给林风看,“怎么样,这家瓷娃娃做得很精致,家里几个小家伙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就多买几个,”林风也蹲下,又帮着挑了几个,林风拿起一个白瓷烧的哨子,好奇地拿着一吹。

    “呗——”

    “咦,这瓷烧哨子还真响来!”林风惊讶。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操着一口土话说:“响呗不响怎么叫响呗,俺家响呗都是响的,不响不要钱。”

    林风听了有些惊讶,“大伯是外乡人?”

    “是啊,青州嘚。”

    “咦,青州那么远,大伯怎么跑这来了?”

    “当年大河决口,大家逃荒,俺这有亲戚,就逃到这,正好俺会点烧瓷的手艺,除了给瓷商烧瓷,就平时顺带烧小玩意,来卖卖。”

    林风听了想起来了,摊主说得应该大河应该是黄河,当初先帝打天下时,伪梁皇帝为了挡先帝曾经掘了黄河,还美其名为护国河,结果造成山东大半被淹,当时下游难民上万,不得不拖家带口逃荒。后来先帝打下天下后,虽然想重新修缮河堤,可当时国库赤字,黄河又泛滥几次,一直到他皇爷爷登基,他爹冯相解决了朝廷赤字,把黄河沿岸河堤好好修了一边,这才解决了黄河泛滥问题。即便到了现在,朝廷还是每年得拨大量的钱财修岸堤。

    不过好在,终究是安稳了。

    林风想到前些日子朝廷上还在议论今年黄河岸堤修缮出钱问题,商议从哪征调劳役和转运粮食。

    林风就笑着对摊主说:“这几年好了,朝廷年年修河堤,大伯你要有空,也可以回老家看看。”

    摊主听了叹气,“俺也听说老家如今不发水了,只是年纪大了,走不动了,大概只有等到哪天老了,才能叶落归根了。”

    林风听了也跟着叹气,“这倒也是,毕竟青州离这真不近。”

    林风和摊主聊天时,冯茹已经挑了好几对瓷娃娃,摊主忙帮冯茹用编好的草篮子放好,这才递给林风,林风掏出块碎银子,给了摊主。

    摊主忙摆摆手,“不用这么多。”

    “没事,多得就给您当以后回老家的盘缠好了。”林风笑着说了一句,这才带着冯茹走了。

    林风带着冯茹逛了大半条街,一直买到两人都快拿不开,这才逛够瘾,抱着东西往回走。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冯府。

    “你要不要进来?”冯茹笑着问。

    林风看了下时辰,瞅着他爹冯相快散值了,为了不被撞上,林风笑着说:“还是明天吧,明儿我上午我再来玩。”

    冯茹顿时好笑,“你以前不是天天来找爹么,怎么现在反而躲着爹了。”

    林风无奈,这不是怕被他爹看到么!

    看着时候不早了,林风忙把买的东西都给冯茹,摆摆手,“我明天再来!”

    身后,冯茹咯咯笑了。

    林风回到宫里,打算先去他皇爷爷那,然后再和皇爷爷一起去皇奶奶那。

    结果他刚一进皇帝寝宫端明殿,一个纸镇就迎头飞来。

    林风身体比脑子快,瞬间就一闪,纸镇擦着林风头大过去。

    “那群混蛋,居然连粮仓的粮都敢动,这次要不是朕突然调那里的粮食,居然都发现不了,混蛋,要让朕查出来朕宰了他们!”殿内传来皇帝的咆哮声。

    林风忙小心翼翼凑过去,伸头往里一看,就见殿内跪了一大批户部官员,皇帝爷爷正在殿内踹人,冯相正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

    林风扒着门听了一会,才了解整个事情大概。

    原来今年又到了黄河枯水期,是修缮河堤的好时候,冯相就上奏皇帝,让工部按照惯例修缮河堤。

    当然,除了工部,修缮河堤还要用到役夫,自然就需要钱粮,这就是户部的事了,冯相就按照惯例批了条子让户部出钱粮。

    这种事户部年年做,也轻车熟路,就打算按照惯例让黄河沿岸的粮仓拨粮,只是有几处,因为今年当地缺雨,朝廷免了赋税,所以存粮有些不足,不过这也不是大事,户部就从邻近的州府的粮仓选了几个,打算调粮过去。

    结果这一调粮出事了,有一个按照朝廷记录应该是满仓的粮仓,当户部的官员奉命去宣旨开库房取粮时,居然发现整个库房竟然是空的。

    宣旨的官员当场连滚带爬吓得跑回京,把这事报告给户部。

    国库中本该满仓的粮仓居然没有一粒粮食,这消息一传来,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知道户部可是每年都会派官员巡查一边全国的粮仓,这离秋收才过去不到几个月,户部官员才刚查过去不久,一个粮仓的粮食突然就没了。

    这简直是震惊朝野。

    毕竟谁都知道,现在虽然出事的是一个粮仓,可谁又能保证只有一个粮仓出事。

    所以户部一听到消息,户部尚书就带着户部全体官员来请罪。

    皇帝把户部的官员挨个踹了一遍,这才气喘吁吁地说:“朕把全天下的钱粮都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看着的,整整一仓的粮食,被人偷得一点不剩,朕要你们何用!”

    户部官员忙扣头,“臣等该死!”

    皇帝气不打一处出,转头看着冯相。

    冯相看着陛下,“陛下还请息怒,如今粮仓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得尽快查清追回粮食才是,户部的官员稍后处置也不迟。”

    皇帝喘了口气,“冯相的意思是?”

    “这事让和凝去吧,如今这次粮仓发现的凑巧,背后之人肯定还来不及把所有痕迹擦干净,现在正是破案的紧要关头。”

    皇帝听了点点头,不过有些犹豫,“这事只怕牵连不小,那些州府刺史不知道有没有牵扯进去,和凝官职还是小了点,只怕压不住。”

    冯相刚要开口,突然瞅见扒着柱子偷偷往里看得林风,话顿时一转,“皇孙殿下正好有空,让他一块去吧!”

    皇帝一擡头,正好瞅见偷听的林风:……

    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