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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爹全家是皇帝 正文 第74章 各自谋划

    宫中的事,从来没有什么秘密!

    虽然李嗣源只是在接见大儒时听到大儒说分封皇子镇守汴京,可这消息,很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首先闹起来的是李从荣。

    要说李从厚就藩最影响的是谁,那非他莫属,毕竟按照惯例皇子就藩是要封王的,李从荣自己还没封王,怎么能容许李从厚先封王呢!

    毕竟真论起继承问题,李从荣也只是比李从厚年纪大两岁。

    李从荣急,那就是安重诲急。

    说起来安重诲也奇怪,当初李嗣源没登基前,安重诲经常到李家做客,那时对还是孩子的李从荣李从厚几乎态度无二,都是一般疼爱,可等李嗣源登基后,安重诲却一头扎上了李从荣的船,不仅对李从珂看不顺眼,对李从厚,也没了往日亲近。

    得知这次李嗣源打算册封李从厚为王出镇汴京,安重诲就已经着急上火,甚至还传信到宫中王氏,让王氏帮忙说情。

    王氏接到信直接理都没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她才不傻呢!

    安重诲见宫里没动静,只好自己上,到宫里劝李嗣源,可李嗣源对之前安重诲插手自己儿子的事就很是不满,直接不愿意和安重诲谈这事,于是安重诲也只能干着急没办法。

    最后还是李从荣又跑到宫里大闹一场,闹腾说李嗣源偏心,李嗣源终究还是疼儿子,也觉得不能让兄弟俩不一样,就松口说到时一起封,如此,算是终于把李从荣安抚下来了。

    只是经过这一出事后,李从荣李从厚本来是一母同胞,李从荣原来也没把李从厚放在眼里,现在,却隐隐有竞争的苗头了。

    而且也不知道李从荣是不是受了李从厚启发,居然开始也弄了一帮文人,天天做个诗啊,文章啥的。

    没几天,甚至听说李从荣和手下文人,还编了个诗集。

    消息传到宫里,不知道李嗣源是什么反应,反正林从和他娘反应不一。

    王氏宫里

    王氏和林从围在一起,面前弄了个火炉,旁边丫鬟环儿正拿着腌好的肉串在上面烤。

    这是林从昨天和郭威去宫外逛,看到外面这个时代居然就有烤肉串的,顿时想起前世的烧烤,就来了兴趣,想让他娘也尝尝。

    当然,林从可没傻到从宫外吃烤肉串,这年头宫外的烤肉串可都只是撒点盐,什么调料都没有,也只是能当肉吃,当不了小吃。

    林从看着快烤好了,忙对环儿说:“快撒点我刚才配好的调料!”

    环儿拿着林从刚才磨好的调料粉开始往肉串上撒。

    王氏看了笑得扶额,“这就是我儿说得特别好吃的烧烤,十文不到的几块羊肉,撒上和黄金等价的胡椒和孜然,这要再不好吃,也忒没天理了。”

    林从尴尬地笑笑,忙拿了一串给他娘,“娘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王氏笑着接过,吃了一口顿时赞不绝口,“这味道确实不错,除了贵没别的毛病!”

    林从也拿了一串,一口撸到嘴里,熟悉的味道在口中绽放,顿时满足的叹气。

    他娘说的没错,在后唐吃烧烤,除了贵确实没别的毛病。

    想到这时候哪怕权贵,也只会在做肉汤做肉菜是稍微放点胡椒,这烧烤,确实有点奢侈了。

    不过么,库房有上贡的,他只是吃几顿又用不了多少,林从也就随它去了。

    林从甚至还一边吃着一边问他娘,“等会要不要送点去前面给爹?”

    “不用送他,他现在没口福,昨晚上你爹来,说今日开始,他就要为祭天斋戒沐浴半个月,沾不得荤腥。这半个月都捞不着来后宫了,要不娘也不会有空陪你在这折腾!”王氏一边吃着烤串一边说。

    “

    礼部终于争论完了,开始准备祭天了。”林从听了松了一口气,他们从洛阳到汴京这都大半个月了,礼部一直为祭天每一步该怎么样争论不休,一大群人在那天天引经据典打口水仗,林从都听烦了。

    王氏笑着说:“本来还没完,你爹发了火,礼部终于算是定下来了。”

    “难怪了!”林从吃着烤串说。

    两人一边吃着烤串,一边聊着最近的八卦,不可避免就说到李从荣弄了许多文人编诗集的事。

    “要不娘也花重金给你请几个文人,打打名声。”王氏突然来了一句。

    林从拿着肉串的手一顿,果然他娘的鸡娃基因又动了,他娘向来就是,别人有的,我儿子也不能缺。

    “娘,没必要!”林从咬了一口,“周围弄几个文人,无非也就是出个诗集,作个文章,传出去弄个勤奋好学,礼贤下士的名声,可这些,其实都不过是虚名罢了。”

    林从要是没穿越前,还真信书上那些什么皇帝英明神武、礼贤下士、勤奋好学,可等穿越后,林从才发现,这些不过是虚名,在国家比较安稳,比较重规矩时,可能比较好用。

    可如今是五代,枪杆子里出政权,拿不住兵权,什么都是虚的,就像李从厚,在历史上前期就靠着勤奋好学礼贤下士一直在朝中好评,最后得了皇位,可登基后因为身边都是文人,压根无法掌兵权,被架空,再后来因为削藩被李从珂灭掉,做皇帝都没撑过五个月。

    如今李从荣看着李从厚凭借文人得了好处开始效仿,林从却没丝毫动容,李从荣李从厚让文人把名声弄得再好,也不过他爹在时才有用,等他爹不在了,还是兵权实在。

    至于他爹在时,他要想讨他爹喜欢,还用得着名声么,直接让他娘上就好了。

    所以看到他娘王氏还有些纠结,林从拿起一根肉串,“真想让爹爹看重,还不如娘你好好笼着爹,娘您的枕头风比啥名声都管用!”

    “臭小子,埋汰你娘起来了!”王氏用手指戳了下林从的脑门,算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从这才又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我这倒还真有一件事要让娘帮忙。”

    “什么事?”

    “祭天完爹爹应该就要封李从荣李从厚为王了,到时娘也顺便在爹爹耳边提提,让爹封我个御林军指挥。”

    王氏听了,顿时有些看不上,“从荣从珂封王,儿你虽然年幼,身份也差一些,过两年我磨磨你爹,怎么也能给你弄个节度使,要什么御林军的,还只是指挥。”

    林从叹气,“娘,要是爹再年轻些,我自然是想要节度使的,可爹这年龄,这也没外人,您觉得爹能撑到我成年么,要是爹撑不到我成年,您就算替我要到节度使,我也没法去就藩,不就藩,那就是拿点俸禄而已,还不如弄个指挥,手里有点兵权更实在。”

    王氏一听也是,“可指挥也太小了吧?”

    “指挥就行,昔日先帝以神捷、神威、雄武、广捷改为左右御林军,并把左右御林军分为四十支,每支置一个指挥,每十个指挥立为一军,每军置都指挥使一人,四军置总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两人,这指挥看着品阶不高,却是自领一支军队,而且也不会像指挥使、副指挥使、都指挥使那么扎眼。

    况且我年纪这么小,做个指挥,还能凭着身份压住人,要真封了指挥使、都指挥,这些手下哪个好相与,说不定就架空了我。”

    王氏听了点点头,“我儿想的周全,既然如此,到时我就与你爹提提,想来一个指挥不过才掌二三千兵马,你爹也不好意思不应我。”

    “那就拜托娘了,”林从笑着说,又想到他后爹的身体,就叮嘱他娘,“娘,您平时还是多关心些爹爹身体才是,别的终究都是虚的,爹才是咱的依靠。”

    历史上他后爹虽然最后是因为李从荣叛乱被杀受惊才崩逝,可到底还是最后已经身体不行了,对儿子,对手下的兵控制不住了,那如果现在就好好注意调养,多休息,说不定能多撑个一年半载呢!

    他后爹只要身体健康,给李从荣再加个胆,他也不敢脑残□□宫。

    王氏虽然不知林从的考虑,对这点却是赞同的,只是免不了抱怨,“你爹天天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拿身体当回事,我劝了他多次,他就没听过。”

    林从也很是无奈,五六十的人就好有这毛病,觉得自己还年轻,可身体却其实已经在慢慢变差。

    “要不娘你和爹商量商量,把丁家家主请到宫里给爹爹调理调理身体吧,因为之前的事,他还是有些信丁神医的。”

    王氏点头,“那娘试试。”

    ……

    林从和王氏在后宫说着闲话,前面李嗣源虽然斋戒,却也不得安宁。

    大殿里,李嗣源手里拿着他二儿子刚出的诗集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叹气。

    良久,李嗣源实在忍不住了,对身边的大太监说:“去把老二叫来。”

    很快,李从荣来了。

    “老二,这是你和你那群文人做的诗集?”李嗣源问。

    李从荣还以为他爹终于注意到他勤敏好学了,忙说:“儿子这些日子深觉往日年幼不懂事,荒废学业,近日闲暇时,就和一些儒生讨论讨论经义,觉得很有收获。”

    李嗣源顿时头疼,“老二啊,你自幼不喜读书,现在突然出诗集,你爹我虽然也看不懂,可这作出来的诗真能看么,诗集一出,是要传到外面的,到时还不被人笑话,再说,咱们家这样的,弄什么舞文弄墨,抓住兵权才是根本,你平时有这时间,还不如跟着老安去政事堂看看,学学如何带兵,何必跟着一群腐儒弄这些有的没的!”

    李从荣没想到李嗣源这么说,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李嗣源说完,发现儿子面色不好,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重了,就说“你要真喜欢读书,就去找宰相这些名臣学学孝经,你爹我现在年纪大了,开始喜欢这些了。”

    李从荣脸色稍微好一些,说知道了。

    李嗣源摆摆手,李从荣就退下了。

    等李从荣出了大殿,脸就阴沉下来,愤愤地说:“老三和文人一起,就是勤奋好学,我和文人一起,就是徒留笑柄,爹,你好偏心!”

    说完,李从荣一甩袖子走了。

    李从厚听闻这件事,和一群文人吟诗作赋的劲头更高了。

    至于林从,听了这件事,和他娘感慨:

    “爹还是对二哥期望最大的,三哥和一群文人凑在一起,爹不管,是因为爹没拿他当继承人,既然不是继承人,那儿子学什么都好,何况吟诗作赋也不是什么错事,可二哥年长,如今乱世,国赖长君,爹对二哥自然期望重些,想让二哥做继承人,自然希望他能掌兵权,也不愿他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可惜,二哥却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