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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前男友想要我主动求复合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22章第二十二章(捉虫)

    在面诊结束以后,乔郁免就把围巾扯下来,换成了更加单薄透气的医用口罩。

    虽然医生交代的是尽量不要戴口罩,不然会给受损的屏障一个厌氧环境,造成不断感染发炎或是其他更为严重的后果。

    但乔郁免就是不听。

    他死死按住贴在脸上的口罩,一副人在口罩在的架势,“等回家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把口罩摘了,但是现在不行!”

    江彩芙看着这个不遵医嘱的恶劣患者,又一次庆幸当年自己没学医,“要是我当了医生,可能工作没两年就会被你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气死吧?”

    “可是……”他窘迫地捂住脸,一想到江彩芙见到自己丑态后可能会露出的异样表情,就心生惶恐,忍不住的把盖在腿上的被子一股脑的团了起来,脑袋垂直栽了进去。

    像是一只把自己埋进沙堆里的鸵鸟。

    “我的脸现在真的不能看啊真的很丑,被你看到了怎么办?你说不定会在心里偷偷笑话我……”

    他的双手用力捏住被子的两端,偶尔的颤动,连带着手背上连接的输液管也跟着晃动。

    吓得江彩芙连忙按住他的手臂,满口妥协道,“行行行,口罩你爱戴就戴着吧,手别乱动,还在打点滴呢。”

    忙活一晚上了,要是输液期间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她明天还上不上班了?这个月全勤还拿不拿了?

    乔郁免成功被安抚住,那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碎碎念也在她的手贴过来的瞬间戛然而止。

    他的头还埋在被子里,缄默不言地维持了这样的姿态好久。

    久到江彩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她习惯了乔郁免的聒噪,对当前这样安静的状态反而极不适应。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戳一下他看他是不是还醒着时,他输液的那只手忽然动了动,似是想要挣开她按在他小臂上的手。

    江彩芙以为他不想被自己钳制住,就老老实实把手松开了。

    没成想她的手才离开,他就试探着,摸索着在半空中抓了一下,明明眼睛就没有在看这里,但还是精准无比地捉住了她的手指。

    他缓缓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皮肤散发的热意足以将她指尖的凉意融化。

    他气血充足,一年四季身体都是暖洋洋的,反观江彩芙,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江彩芙被他手心的高温灼了一下,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怕动作太大晃到输液管,就没敢大力把他的手挥开,只慢慢把手往回缩了一下。

    微乎其微的力道,但她还是轻而易举地挣开了他的桎梏。

    这让她稍感意外,手顿时凝滞在了半空,正迟疑着要收回来,他的食指又曲起,勾住了她的小手指,轻轻晃着,一下又一下。

    她呼吸一窒,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胸口有些发闷。

    这种看似含蓄的身体接触让她难得的感到有些无措——

    要冷酷无情的直接把他的手拍开吗?

    可是他还在打点滴,一个不慎,万一回血了怎么办?

    但是,要放任他一直勾着自己的手指吗?

    江彩芙蹙起眉,感觉自己被铺天盖地的怪味豆给淹没了。

    那些色彩斑斓的糖豆在她身上张牙舞爪为所欲为,谁也不知道张开嘴以后,是什么口味的糖豆最先跳进她的嘴里。

    “……你怎么了?”她最终问。

    乔郁免仍勾着她的小指不放,甚至得寸进尺的用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指腹揉蹭着。

    然后按了一下,待指腹的软肉回弹以后,继续按,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熟稔的手法让江彩芙感到似曾相识,她努力回忆,突然想起他以前在猫咖店蹂.躏猫咪爪垫也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可恶。

    她挤出一个假笑,反客为主地捏住他的手,用指尖在他柔软的掌心用力戳戳点点。

    他倒也不反抗,乖乖把手摊着,随她弄。

    “说话。”

    这俩字像是从江彩芙的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乔郁免这才慢吞吞的动了动脑袋,望向她,欲言又止道,“……你好凶。”

    闻言,江彩芙脸上的笑容更虚假了。

    他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打了个哈欠,眼睛眨动的频率变慢,明显是犯困了。

    江彩芙嘴角一抽,“你刚刚埋在被子里,果然是在睡觉吧?”

    “没睡。”他轻声道。

    他的手指缓缓收拢,将她小一号的手掌全部包裹住。

    “你要走了吗?”他的睫毛湿漉漉的耷拉着,将眸子掩了大半,让江彩芙很难辨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她一时没回过神来,下意识问了句很蠢的话,“我走去哪儿?”

    或许是太久没看到她这副状况外的模样,乔郁免稀奇地注视着她因怔愣而睁圆的眼眸,轻轻笑了起来。

    “回家呀。”他似乎是真的困得不行了,说话也没什么气力,听在耳边反而有种别样的温柔,“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江彩芙摇了摇头,随即用力揉了两下耳朵,强行迫使那种若有似无的酥痒感消退。

    他的情绪实在是变幻得太快了。

    明明在来医院的路上还能神采奕奕的和她斗嘴,看完医生后却颓丧得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对她的注视也很抵触的样子,不惜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到了这会儿,他又好像是独自消化掉了所有负面且激烈的情绪,又因困乏而变得柔和,浑身的刺都变得软趴趴的了。

    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这样反复无常的人,每天的情绪起伏简直比坐跳楼机还要剧烈,但看到他现在这么低迷,江彩芙还是觉得很不适应。

    “你很想让我走吗?”她不动声色道。

    乔郁免迟疑着摇摇头,眼底的水泽闪烁不定,“但是今天你在我这里浪费了好多时间啊,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你现在是不是很饿啊?都怪我不小心,害得你饿着肚子陪我来医院。”

    “其实还好,我也不是每天都吃晚饭的,习惯晚上空着肚子睡觉了。”她摸了摸肚子,随即表示,“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扔在医院,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打点滴的。”

    “那个无所谓的,反正我之前来医院都是一个人。”他垂下眼,看向她安生待在他掌心的手,眼睛不自觉地弯了弯,“反而是你在这里陪我,肯定觉得很无聊吧?”

    “还好,真无聊了我会玩手机的,肯定不会傻愣愣的干等着你打完点滴。”

    她说完这话,便顺着他的注视将视线下移到了自己的手上,陷入沉思。

    怎么还不松开,她都感觉自己的手心要出汗了。

    类似的想法堪堪升起,他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伸了过来,两只手含着她的手拢起来,像某种贝类闭合起它的壳。

    更热了,她面无表情地想。

    从乔郁免独独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江彩芙看出了他的兴趣盎然,尤其是在她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以微弱的力度揉搓时,对方眼中的兴味简直要漫出来了。

    她移开眼,状似关切地建议道,“你困了的话就睡会儿吧,药水输完我再叫你起来。”

    乔郁免看向她,说,“我不困……”

    ‘困’字才说了一半,他就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泪水还挂在眼角,没来得及擦,他就若无其事地接上自己未尽的话语,“不睡。”

    江彩芙:“……你还是睡会儿吧,别勉强了。”

    乔郁免擦了擦眼睛,有些意动,但还是坚持要醒着陪她,“我睡了你怎么办?一个人坐在边上多无聊啊。”

    “都说了我有手机啊。”江彩芙故作嫌弃地睨他一眼,毫不客气道,“你难道还能比手机更好玩吗?”

    乔郁免确实很想一口应下来,说他确实比手机好玩……但人贵有自知之明,太狂妄的话只能显得他很没有脑子。

    加上他现在确实困得不行,于是在略加思索后,他最终顺从地躺了下来,“那我睡一小会儿?你要是觉得玩手机无聊了,就把我叫起来?”

    江彩芙摇摇头,斩钉截铁道,“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了,手机也不会玩着无聊。”

    乔郁免:……

    好吧。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没多久,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

    在即将被翻涌的睡意淹没前,他仍留恋不舍地握着她的手,最后还把她的手也带进被子里了。

    这样总能把她的手给焐热了吧?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病床前。

    江彩芙感受到自己的手无限贴近火炉般的热源,有些崩溃。

    你要睡觉就睡觉,硬要牵着她的手做什么?

    搞得她都没心情玩手机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用还能动的那只手给手机解了锁,想要和陆见蓝吐槽她今天经历的各种破事,但一时半会儿的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加之一只手打字也不方便,所以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夜色渐浓。

    乔郁免的呼吸逐渐变得规律而绵长。

    作为一个闭上眼睛躺床上起码要半小时才能睡着的入睡困难户,江彩芙表示自己很羡慕他这样能轻松入眠的技能。

    不过他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就攥一下她的手,偶尔还会发出模糊的呓语。

    她缓缓凑上前去,想要听一下他到底在说什么梦话。

    还什么都没听见,他就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一样,忽然把脸侧向另一边。

    江彩芙急忙看了眼他同样动了一下的手,在发现输液管没被影响到以后,松了口气。

    随即她重新看向他的脸,视线落到某处时,就再也移不开了。

    他戴的口罩就是最基础款的医用外科口罩,并不能把他的下半张脸全部遮住,因此在他侧过脸去的时候,鬓边那一小块没被口罩覆盖的皮肤就毫无保留地映入了江彩芙的眼帘。

    在白皙无暇的底色映衬下,那几粒凸出的红疹子尤为触目惊心。

    她立刻就理解乔郁免为什么会对摘下口罩这件事这么抵触了,换做是她,好好的脸变得红痕斑驳,她一定也不愿意露出来给前男友看。

    想到这里,她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把他垂在眼睛前的碎发撩开。

    他的睫毛还是湿乎乎的,睫毛根部的那一线红得异常明显,好像被朱砂色的颜料特意勾画过一样,看起来极为可怜。

    眼皮上也是红彤彤的一片,但还好没肿。

    她暗暗松了口气,庆幸他的过敏反应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唔……”

    他忽然皱起眉咕哝一声,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

    江彩芙还以为他要醒了,惊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连忙坐直了身子,遥望着窗边的绿植装作在发呆。

    绷紧心弦等了一会儿,无事发生。

    病床上的人再没了动静,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江彩芙擂鼓般的心跳这才逐渐趋于平缓,正想松口气,就发现自己的手又被他捏着往被窝深处钻,最后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为了方便打点滴,他早早的就把外面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最里面那件衬衫。

    当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腹部时,源源不断的热意就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她的手霎时抖得像筛子一样,想要立马抽回来,又被他的手按得很严。

    ……搞什么,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惊疑不定地擡起眼,定定地注视了乔郁免好一会儿,实在是没能看出什么破绽出来——

    应该只是巧合吧,谅他也没那么好的演技。

    *

    掌心相触的热意能无声蔓延到四肢百骸。

    起初,江彩芙还只觉得手热得过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手抓着她总不松开,她就觉得自己的脸颊也跟着热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一手撑在床沿,被他禁锢住的那只手,则是鬼使神差地往下摁了摁。

    柔韧的肌肉回弹时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感受到久违的愉悦涌上心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

    他的腹肌确实手感很好啊!

    江彩芙木着脸,很有探索意识的以不同的力道多摁了好几下,在察觉到他捏着自己的那只手松懈下来时,才意犹未尽地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转而把手缩了回来。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不想把人惊醒,她的动作被放慢了无数倍,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掌下的腹肌线条分明。

    虽然再怎么样也不该揩前男友的油……

    但不得不承认他练得确实挺好……

    终于,江彩芙成功将自己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的手解救了出来。

    纵是离开了热源,她手上的温度仍是丝毫不减,反而有着隐隐上升的趋势,连同她的脸颊一起,热到爆炸。

    天——

    她崩溃地用稍凉的手背贴住脸颊,试图降温。

    这有什么值得她脸红心跳的啊!

    以前的她可是能猛猛埋完胸肌以后还面不改色的!

    像现在这种隔着衣服摸一下腹肌的小儿科,根本不值得她介怀!

    无数条类似的想法在脑中流窜,江彩芙双目无神地盯着白茫茫一片的床单,思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到未知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勉强平复了心情,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兴味索然地刷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小时。

    江彩芙看向余量寥寥无几的药水瓶,伸手把乔郁免推醒,然后按铃叫来了护士小姐。

    在拆输液管的过程中,他睡眼朦胧,全程是半眯着眼睛死盯着江彩芙看的。

    盯得她心虚极了,想着他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还有意识,感觉到自己在摸他了吧?

    那也太尴尬了……

    想到这里,她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若无其事道,“怎么了,是还没睡饱吗?”

    他迷迷瞪瞪地点头,声音含着慵懒的沙哑,“没睡好,好像是鬼压床?不记得了,反正睡眠质量不太行。”

    江彩芙道貌岸然地点点头,“毕竟是在医院嘛,睡得不安稳也很正常。”

    他困顿地嗯了声,揉了揉眼睛。

    待护士小姐拆完了输液管,他连忙摁住了针孔处的棉签,但明显没按紧,等松开后,手背留下了一片刺目的淤青。

    “你真的不饿吗?我们现在出发去吃夜宵也不晚的。”

    他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出声建议。

    江彩芙认真地想了想,“没什么胃口,算了吧。”

    “好吧。”乔郁免见她态度坚决,就没再勉强,“那我送你回家。”

    她正要点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讶然道,“什么?回去的路上不是我来开车了吗?”

    乔郁免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特意把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指给她看,“已经九点多了,你确定要用你的乌龟车速开回去吗?”

    她开车确实很稳,但慢也是真慢啊,从餐厅到医院区区五公里的路,她居然能开半个多小时……关键是路上压根没堵几分钟。

    “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乔郁免按了按脖子,无所谓地表示,“只要你不在意回家多晚,那让你继续开也……”

    江彩芙立刻擡起手,示意他暂停输出,“还是你来开吧,我有点累了。”

    他毫不意外地轻笑一声,提着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室外,强劲的西伯利亚冷空气夹杂着各种气味的粉尘从四面八方涌来。

    乔郁免扯下围巾不由分说地缠在她的脖颈,正要给她打个结,脑中突然闪过什么,骤然大惊道,“等等!由过敏引起的荨麻疹有传染性吗?我的围巾能给你戴吗?”

    江彩芙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早又不问医生,打点滴的时候你还一直握着我手呢,那时候你怎么就不怕传染?”

    乔郁免语塞,片刻后支支吾吾道,“那时候脑子不清醒嘛。”

    “现在清醒了?”

    “嗯,被冷风一吹就清醒了。”

    “……”

    江彩芙的双手插在兜里懒得拿出来,闻言只说,“把你围巾拿走,别真传染给我了。”

    乔郁免捧着手机敲敲打打,莹亮的屏幕光照亮了他舒展开的眉眼。

    他语气轻快,“我百度了一下,说过敏性荨麻疹不会传染。”

    江彩芙跟个杠精一样反驳,“百度你都信?”

    乔郁免哼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捞起垂在她身侧的围巾两端快速打了个结,“反正比你可信。”

    江彩芙嘶了声,又想起一件事来,“你上次给我的那条围巾,我还没还你呢。”

    “上次?”乔郁免回忆了一会儿,漫不经心道,“没事啊,一条围巾而已,不还也没关系。”

    “要还。”她坚持道。

    “……”乔郁免泄气地垂下肩膀,不悦地乜她一眼,“所以呢,又要快递到我公司吗?”

    “也可以快递到你住的地方。”她垂下眼,意有所指道,“或许可以再简单点,你现在就把围巾收回去,我就能少快递一条了。”

    乔郁免皱了皱鼻子,“不要。”

    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看她头也不回地上了后车座,又是一顿气急败坏。

    “那后面坐着就这么舒服吗?!”

    “后面更宽敞啊。”

    江彩芙理直气壮地坐了上去,拍上车门,紧接着往后一靠,颐指气使道,“走吧小乔。”

    乔郁免被她这趾高气扬的态度给气笑了,“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啊!”

    他嚷嚷起来,三两步绕到车子的另一侧,跨上驾驶座的动作迅捷而利落,明明穿得不算少,动起来却给人一种体态颇为俊逸轻巧的观感,看上去远比在医院里有活力得多。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他恶狠狠地踩下油门,音色逐渐恢复成往日的澄澈清明,语调却恣意又张扬,容易让人听了不爽。

    江彩芙望着窗外,轻描淡写道,“是谁大半夜的晚饭都没吃,饿着肚子陪你来医院?”

    乔郁免:“……”

    他认命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坚定地直视着前方,“好吧,司机小乔在线为您服务,请问接下来的目的地是?”

    江彩芙笑了一下,报了外婆家的地址。

    “你现在就住在那里吗?”

    “那是我外婆家,我就暂住两天。”说到这里,她一改方才懒散的疲态,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严声警告道,“别给这个地址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乔郁免轻叱一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啊?说得好像我以前真给你寄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你没寄过吗?大学放寒暑假的时候我几乎每周都会收到你寄到我家的快递!”

    “但那些只是一些衣服和首饰啊,都是刚需啊!哪里乱七八糟了?”

    “……在一起的时候你寄也就算了,后来我俩都分手了你还给我寄什么啊?有钱没处使了是吧?”

    要不是那之后她特地打电话过去把他臭骂了一顿,她都不知道他要寄到什么时候。

    “而且你当时家里不是破产了吗?还浪费钱给我买东西做什么?”

    “只是我爸的公司破产,我外公那边的产业还好好的啊,那点钱……”

    “嗯?你不是说你和妈妈那边的亲戚基本不来往么?”

    乔郁免皱了皱眉,明显不是很乐意谈及相关话题,三言两语便要搪塞过去,“是不怎么来往,但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啊。”

    江彩芙哦了声,又纳闷,“那你那时候天天哭得跟号丧一样?”

    乔郁免听见她说起自己的黑历史就有点抓狂,“再怎么说我家也是真破产了啊!还不让人哭了?你这人真是霸道得可以啊江彩芙!”

    江彩芙摸了摸鼻子,沉默了没继续搭腔。

    好半天才底气不足地开口,“不过说起来……我收到你快递以后,还犹豫了好久没敢开呢,生怕你给我寄的是刀片什么的……”

    结果寄的依然是衣服和包包啊,都是他惯用的那些品牌的当季新品。

    乔郁免相当鄙夷地切了一声,“就知道你会用这种恶意来揣测我,真够阴暗的。”

    他撇了撇嘴,骂骂咧咧,“还寄刀片……我还怕给你寄了刀片以后,你会直接拿把刀过来砍我呢!”

    “别否认!这种破事你真能做得出来!”

    曾经的他也被江彩芙清甜无害的面容短暂欺骗过,误以为她是甜津津的水蜜桃……直到后面吃到嘴里,他才猛然惊觉她竟是辛辣呛口的朝天椒!能辣得人涕泗横流。

    偏偏这种被辣出来的痛觉还会刺激神经兴奋,怪让人上瘾的……

    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闻言,江彩芙用力搓了搓脸,觉得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了,“所以说我对你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缠着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种心态是不健康的……”

    “闭嘴!”乔郁免咬字很重,不想再听她继续侮辱自己的人格,“都说了我没有在缠着你!遇到你都是偶然好吗?说得我好像多稀罕你一样!”

    “而且我很清醒很理智!心理状态也是再健康不过了!”

    “你休想再pua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