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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赴死系统 正文 第179章 £00.鬼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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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可决定绘制一本符咒图谱,只要不使用特殊材料,并且附着法力,符咒就没有效用,他可以随意勾画。

    接下来的时间,尚可打算教邵飞渡学习基础修炼功法,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即使天赋再高,也只能修炼出少量的真气。不过,这些真气足以炼制符咒,对付鬼物。

    邵飞渡体质特殊,修炼出真气应该不是难事。练气可以强身健体,驱邪避煞,对他极有好处。至于他最后是否愿意成为天师,尚可并不强求。只要他能将符咒制作出来,尚可总有办法使用的。

    邵飞渡的生活日常又有了新的变化,白天创作音乐,晚上修炼功法。为了让他尽快入气,尚可经常会和一些喜欢四处闲逛的鬼魂交流,请他们帮忙寻找带有灵性的物品。

    于是,邵飞渡开始了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的美好生活。每天精神饱满,血气旺盛,积攒了发泄不完的精力。

    一部分精力被他用在音乐创作上,音乐风格逐渐从婉约空灵变成慷慨激昂。

    至于另一部分精力,自然是奉献给他的可可了……

    原本尚可依靠肉身可以抵挡邵飞渡的阳气,但自从他开始修炼后,那股精炼的纯阳之气,几乎直透灵魂,让尚可有些吃不消。

    尚可觉得他也应该修炼了,将本体鬼气修炼强大,免得哪天被他男人在水乳交融之际给炼成了渣渣。

    正当两人过着不问世事的和谐生活时,邵家突然派人过来了,一方面是打算重新给邵飞渡安排照顾他的人选,一方面是通知他们,慕祯的审判即将开始。

    尚可与邵飞渡同居的事情,邵家肯定是知道的,并且乐见其成,否则也不会到现在才派人过来。

    从来人对尚可客气的态度也可以看出来,他们很愿意促进两家的关系。邵飞渡之于他们,就像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只有涉及到家族利益和脸面时,才会关注一下。

    邵家人从进别墅开始,就没有对邵飞渡表现出足够的恭敬和关心,注意力全都在尚可这个云家少爷身上,有意无意地试探他近期是否有订婚的意愿。

    尚可很明确地告诉他:“现在已经临近年末,如果没有意外,我打算明年春上就订婚。”

    邵家人满意而去,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将邵飞渡交给尚可了。

    邵飞渡始终面无表情,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兴趣,但尚可知道,有些话,他都记在心里了。

    尚可捧住他的脸,温声说:“渡渡,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有多优秀。”

    不必为那些轻视你、利用你、伤害你的人,而感到伤心难受。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耀眼,才能让他们黯然失色。

    慕祯的审判在五天后,在此之间,尚可从一只鬼魂那里收到消息,慕祯联络了媒体记者,打算在审判之前公开接受一次采访。

    因为是经济案件,所以他目前还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处于保释阶段。以他这些年在业内的影响力,加上邵飞渡的家世背景和他在音乐界的地位,很快便引来了大批媒体。

    自从被鬼吓到从楼上掉下来后,慕祯开始倒霉。先是把腿摔断了,躺在医院没几天,又收到一封律师函,控告他利用职权之便,私自侵吞雇主的财产,警方随之介入调查。

    邵飞渡聘请的律师很聪明,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透露给了邵家。虽然邵飞渡不受家族重视,但是以邵家的地位和邵家大少爷的身份,他们不可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在邵家的插手下,慕祯自然没有还手之力。他侵吞了几十亿的资金,虽然不至于被判无期,但少说也要蹲上7、8年(因为好几笔转账有邵飞渡的签名,加上他以代为理财的名义,程序上的涉案金额比实际少了许多,所以判决的是8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这件事涉及四大豪门之一的邵家,邵家有心低调处理,毕竟堂堂大少爷被一名经纪人掣肘,说出去也不好听。但慕祯在走投无路之下,把心一横,决定向外界透露了邵飞渡的病情。

    “渡少从13岁开始就由我照顾,我们感情一直很好。他是邵家长子,本应继承家业,但你们知道邵家为什么会将他交给我吗?因为渡少从小就患有自闭症,除了音乐,他没有任何自理能力。所以,他早早就被排除在继承人名单之外,十几年来,渡少的生活用度,全都是靠音乐赚取的,邵家没有给过一分钱。”慕祯面对媒体,神情落寞。

    此言一出,众人大感惊愕。外界一直以为渡少是因为醉心于音乐,主动放弃继承权。没想到是因为他患有自闭症,十几岁就被家族抛弃,不得不独自生活。

    回想过去,渡少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也没有参与过任何宣传性质的公众节目,除了演出时拍几张宣传照,平时行事非常低调。众人认为这是他身为邵家大少的傲气和高冷,并不觉得奇怪。

    然而真相,却让人大跌眼镜。他们并不怀疑慕祯说谎,这件事只要仔细查就能查出来。

    “我并不想为自己声辩什么,但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的照顾,渡少的生活恐怕会过得十分凄惨。”慕祯真情流露道,“诚然,我确实动用了渡少的钱,但这些钱都是用来投资的。进行音乐创作,参加演出,服装,宣传,人脉,都需要大笔资金做基础。虽然他目前的收入还不错,但他的病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恶化。如果连唯一的天赋才能都失去,他日后应该怎么生活?”

    慕祯说得十分恳切,让不少人心生感触。

    “可惜,”慕祯苦笑,“我几次投资都失败,不但没有赚到更多钱,反而赔进去不少。我很对不起渡少,被控告也是咎由自取。但是,我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渡少所为,以他的精神状态,是不可能控告我的。至于到底是谁想要将我赶离渡少身边,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希望渡少能够过得好,我们共同生活十几年,一直相互扶持,经历了不少风雨,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说着说着,便低头呜咽起来。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一心为邵飞渡着想、只是时运不济的可怜人,还着重提到他与邵飞渡的感情,暗示有人在算计他,借此赚取大把同情分。

    旁边的吉布也连声应和,为慕祯作证。他受这件事的波及,遭到邵家的封杀,所以干脆和慕祯串通好,打算先阴邵家一把,再躲到国外去。

    听完他们的叙述,大部分人对慕祯的印象都有所改观,同时发挥各自想象力,什么豪门恩怨、争权夺利、鸠占鹊巢……各种猜想接踵而至。

    这些内容如果被添油加醋地报道出去,慕祯估计能够把自己洗白。他照顾了邵飞渡十几年,让他心无旁骛地投入创作音乐。反观邵家,对长子如此冷漠,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假借邵飞渡之名,赶走他这个陪伴了邵飞渡十几年的人。

    几十亿对平常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于豪门邵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但他们这些年,没有给过邵飞渡一分钱生活费,其小气和冷漠程度可见一斑。如今赶走慕祯,是打算反过来争夺这笔钱吗?

    “慕祯,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心虚吗?”正在舆论逐渐偏向慕祯时,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相貌俊美的男子缓步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神色肃然的JC。

    记者们见此情景,立刻明白又有好戏上演,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将摄像机对准来人。

    尚可走到台前,在众人的注视在,神态自若,气质俨然,自有一股大家风范。

    “你是什么人?”吉布喝问。

    尚可没有理会他,直接示意身后的JC抓人。

    “你们干什么?”慕祯怒道,“我目前还在保释期,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慕先生,你涉及‘故意伤害他人性命、侵吞他人财产’,我们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希望你配合。”

    “什么伤害他人性命?我什么时候伤害他人性命了!”慕祯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会场的记者见此情景,立刻将几人围起来,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问题。

    “慕先生不是因为擅自挪用邵先生的资金才被起诉的吗?”

    “伤害他人性命是怎么回事?能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是不是因为担心慕先生向媒体公布真相,所以邵家故意诬告?”

    ……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眼看就要失控。

    尚可拿起话筒,大声道:“诸位,请不要为难几位警官,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诸位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记者们此刻倾向慕祯,听到尚可的话,并没有立刻散开,只是将炮火对准了他。

    面对众人的质问,尚可丝毫不显局促,示意他们安静后,说道:“首先,我必须声明一点,邵先生并不是自闭症,只是有一点自闭倾向,慕祯刚才说谎了。”

    众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好转,是因为慕祯暗中给他服用不符合规定的药物。”尚可从口袋中掏出几个药瓶,将正面展示在众人面前。稍微对药品有点认识的,马上就分辨出这些药物的类型,长期服用这种药物,会让人产生抑郁情绪、幻觉、精神紊乱等等副作用。

    经过解释后,众人脸上不由得露出震惊的表情。慕祯竟然给邵飞渡下药?所谓的自闭症,其实并非天生,而是人为?如此无耻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你这是污蔑!”慕祯面红耳赤地指着尚可怒喝,“我根本没给渡少服用过这种药!”

    “帮你开药的那位徐医生就在警局,是不是污蔑,到时候自有公论,”说话间,尚可的视线落在慕祯背后,那里正有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攀在他身上,双手遮住他眼睛,让他失去清明,陷入情绪的盲点,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鬼遮眼”。

    记者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慕祯和尚可之间来回移动。前者气急败坏,后者镇定自若。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尚可的话更有可信度。

    若情况属实,慕祯不仅利用药物控制对他信任有加的邵飞渡,谋夺他的财产,而且还企图颠倒黑白,愚弄大众。他前面说得有多可怜,此刻就有多恶心。邵飞渡在音乐界声名赫赫,粉丝遍布世界各地。虽然他已经两三年没有演出,但他创作的曲子,每一首都堪称经典。谁能想到,这位备受尊崇的钢琴之王,因为精神缺陷,先被家族抛弃,又遭到经纪人的盘剥和伤害。

    记者们快速脑补出一段心酸的血泪史,望向慕祯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尚可见局面基本稳定,便对JC礼貌地说:“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JC点点头,转头朝围着他们的记者看去。

    “不,我没有下药,这是栽赃嫁祸。”慕祯还在负隅顽抗,不停叫嚣着。

    但是,此刻已经没有人相信他。

    记者们缓缓散开,为JC让出一条通道,同时不忘将话筒举起来,向慕祯提出质疑。

    一名靠前的记者因为后面几人的推搡,话筒差点顶到慕祯脸上,好在及时避开。

    谁知这时,慕祯突然挣开JC的手,抢过那支话筒,就朝记者砸过去,将他的额头砸出一片青紫。

    “你干什么!”JC立刻将他制住。然而,为时已晚。

    记者们的情绪本来就很激动,被慕祯这么一砸,场面立时混乱,随即就见一个个话筒从天而降,如手榴弹一般朝慕祯砸过去,连带JC叔叔也倒了血霉。

    尚可无语地瞥了瞥正在慕祯身后笑得嘴角开裂的凶煞鬼,默默退出了会场。

    有几名记者并没有加入混战,他们对突然出现的尚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见他离开,立刻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