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大胆
整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因为蝙蝠家的其他人也在战斗中，很难一直关注这边的情况，幽灵的存在其他人又不知道,所以直到笑点一头栽下了楼顶也没人意识到守卫还有其他的队友。
在哥谭杀反派这种事情,普蕾尔昂首挺胸的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她眼睛都没多眨一下转身就去帮其他人。
“笑点去哪了？”一个回头发现多了个帮手，红头罩下意识询问。
“她用脑袋挡了一发子弹，现在可能下楼去了。”普蕾尔虽然不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但毕竟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委婉了一下措辞。
红头罩擡脚一个正蹬把正在和他对战的萤火虫踹了出去,然后当场就是一个向日葵猛回头：“她死了？！”
“……她不能死？”普蕾尔有点蒙圈地下意识回问，一边问，她一边擡手拿着手枪,将飞起来的敌人打了下来，这次她谨慎地没有瞄准致命处。
耳机里传来了141小队其他人没憋住的嗤笑声。
“我不是……干得好。”红头罩无语了片刻,最后还是对着守卫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我不会被踹出哥谭对吧？”普蕾尔看着已经平复下来的战场,谨慎地询问。
…
布鲁斯的对手自然是给自己起名为“缄默”的托马斯·埃利奥特。
守卫将这个情报告诉了他,但蝙蝠侠秉承着自己谨慎多疑的性格,详细地调查了一番。
当人有了答案后再倒推答题过程总是要更简单，越来越多的细节对上了情报中的内容,并最终给出了笃定的回答。
布鲁斯还记得这个曾经和自己在年少时期称得上朋友的人。
在他刚知道托马斯也因为意外痛失双亲时,还没有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感同身受，并一度觉得对方是自己少有能够真诚相待的朋友。
然而年少的友谊总会渐行渐远，布鲁斯决心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托马斯也决心掌握家中事业。
在知道缄默就是托马斯·埃利奥特之前,布鲁斯丝毫没有怀疑过对方所经历的一切。
即便在长大见面后发现对方与自己长得格外相似、即便意识到埃利奥特家族的生意并不完全干净、即便和对方看似友好地交流后发现托马斯有些不对劲……但布鲁斯真的没有想过埃利奥特夫妻的死亡会是他们亲生儿子的所作所为。
更没有想过托马斯会对自己有着如此强烈的…嫉妒和愤恨。
布鲁斯想，哥谭就像海面上的漩涡,会吞噬一切浮于表面的美好，露出泥泞漆黑的内里。
“你从来不了解这一切，对吧，蝙蝠侠。”托马斯，或者说超级反派缄默，此刻他的脸上缠绕着严严实实的绷带，一双蓝色的眼睛瞪大到了一个常人很难抵达的地步，血色爬上了眼白，那是布鲁斯刚才的攻击所导致的。
蝙蝠侠很沉默，布鲁斯很沉默。
他咬着牙，逼近出拳，将缄默打得直直后退脚步踉跄着差点跌倒，千钧一发之际他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蝙蝠侠连续射击。
面对真枪实弹的攻击，布鲁斯的动作被牵扯住，他掀起披风挡住子弹，给了缄默一个喘息的时间。
守卫刚才的提醒很及时，蝙蝠家的人都纷纷戴上了防毒面具，但难免还是摄入了一些毒素。
笑点自己就会制作小丑同款笑-气，在遇到小丑之前就已经用自制笑-气造成了许多无辜民众的死亡。这一次的笑-气是根据缄默提供的帮助做出来的新款，杀伤力和毒性都更大，因此作为人类的蝙蝠家成员们还是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缄默提前就给自己注射了解药，他径直冲着蝙蝠侠而来，擡手就对着蝙蝠侠来了一串勾摆连击，布鲁斯擡起胳膊精准地一一格挡，甚至抓住机会擒住缄默的一只手腕，将人猛然拉向自己的同时对着缄默的脸来了一记勾拳。
顾不上自己的手腕，缄默快速下蹲，胳膊上的骨头发出了不妙的声响，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伸脚试图攻击蝙蝠侠下盘，结果错估了蝙蝠侠的战斗力，被蝙蝠侠躲过去后顺势拽飞出去。
布鲁斯三两步飞速上前，在缄默试图起身的同时擡脚踹向对方的腰腹，被挡住后转而换成擡手向对方后背连续砸肘，直接把人彻底打趴。
他从自己的万能腰带中抽出特制绳索，三两下将人绑成一个结实的“粽子”，这才有时间站起身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不必了解你。”布鲁斯这才低沉地开口，他低着头看着躺在那里的缄默，顿了几秒后转头去看自己的孩子们。
他一扫眼就发现被抓住的反派人数不对，目光落在守卫的身上。
“完全是合法自卫，她试图毒害我诶。”守卫举起手为自己辩解。
站在边缘处的黑蝙蝠卡珊德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不是她开的枪。”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好在他也没机会说。
今晚的哥谭注定是热闹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巨大的爆炸声又双叒叕地响起。
【守卫？守卫！】普蕾尔耳机里滋啦滋啦地传出电流音，很快就清晰成红皇后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普蕾尔看向爆炸的方向，开口询问。
“好问题。”站在她身边的夜翼也有些茫然，以为守卫在和他们说话。
罗宾不爽地大喘气，擡脚狠狠地又多踩了利爪几下：“很显然，哥谭从来没有休息日。”
红罗宾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冰碴子：“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安静的哥谭有多么让人担心的。”
孩子静悄悄，绝对在作妖。哥谭的反派也是一样的道理，隔三岔五安静一段时间就要搞个大的，往往是看起来越安静的时刻越容易出现大麻烦。
“还轮不到你说这话。”红头罩侧头，举着手里的枪比画了几下。
蝙蝠家这边闲聊着，普蕾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耳机中。
【攻击你们的玩意叫做利爪，我们刚才捣毁了一个据点。】麦克塔维什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有点险，但成功了，耶！】
【大黄蜂是主要功臣。】普莱斯就沉稳很多，同时耳机里也传来清脆的击打声和麦克塔维什的痛呼。
嗯，看起来是刚才莽撞了，现在被制裁了。普蕾尔熟门熟路地猜测道，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边蝙蝠家的闲聊暂时缓了缓，普蕾尔就顺势开口询问：“不去看……诶？”
转头一看，自己身边就只剩下夜翼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开始搜寻。
不是，什么？你们刚才不还在旁边闲聊吗？人呢？！转头没是这么用的吗？！你们才是氪星人吧！无声无息就没了！
“你要一块去吗？”夜翼好心示意守卫擡头看上边。
无声飞行中的蝙蝠战机下吊着一二三四五六只蝙蝠，正在向着爆炸发生地快速逼近。
“那这些反……诶？”原本躺了一地的反派也找不到身影。
夜翼依旧很熟练：“别担心，反派已经被绑在蝙蝠战机上了。”
好好好，你们蝙蝠家真是了不起。普蕾尔心情复杂，她叉着腰深呼吸。
“用我带你一程吗？”守卫身上的飞行装置重新启动，轻松地带着人浮空，甚至还对他伸出了手。
“谢谢！”夜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飞行器相当给力地推着两个人的体重向目的地快速飞去，普蕾尔一边听着夜翼在空中快乐的“呜呼”声，一边听耳机里其他人说话。
红皇后正在说刚才发生了什么：【……那里很危险，我刚才被切断了与外界通讯的通道。】
这一句话其实就能体现出对方的装备之精良，反正目前为止，普蕾尔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遇到能够完全压制红皇后的电子力量。
【但是大黄蜂在紧要关头物理摧毁了对方的封锁，我们安全了，我还抢到了不少对方的信息库资源！】红皇后话语一转，发出欢呼。
“我看到了……”普蕾尔眯了眯眼睛，眼镜里的倍镜功能快速锁定远处的动静并进行拉近放大，她看到了手脚并用爬上了某个建筑顶层的大黄蜂。
五米高的大块头蜂宝宝学着擎天柱的动作，在建筑顶层叉腰站直，一整个超级自豪。
“那不是……”普蕾尔看到了，蝙蝠家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夜翼伸手指了指远方又转头看向了看起来相当淡定的守卫。
“很明显爆炸的地方是这一次利爪的据点。”普蕾尔冷静地开始解释。
正好蝙蝠家的人开始下落，于是普蕾尔也和他们落在一起。
“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红罗宾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更多的人影，同样看到了这边的人类，大黄蜂不再继续摆pose，转而快步向这边跑过来。
地面因为大只汽车人的跑动都开始震颤，面对身边一二三四五六七只蝙蝠的注视，守卫不动如山，只看向朝她跑来的大黄蜂。
“大黄蜂！”普蕾尔蹦蹦跳跳地挥手，看起来超级开朗。
卡珊德拉眯着眼睛看到了大黄蜂身上挂着的人类：“我见过他们。”
“什么？”史蒂芬妮凑到卡珊德拉身边疑惑道。
于是卡珊德拉给蝙蝠家的其他人说了一下，自己刚才在外边看到了一辆有些可疑的车辆，里边坐着的就是那几个人，现在看来，那辆车应该就是大黄蜂。
“你带了…朋友？什么时候？你没说啊。”杰森转头看向普蕾尔。
“我之前不是说了给老板一个友情价嘛~！”普蕾尔理直气壮地展示自己的朋友们，“看，朋友。”
“是这么个友情法？！”杰森真的无语笑了，他低头说了句哥谭脏话。
“大红！”迪克不赞成地看过去，好歹没说出“language”这个词。
“这么吃惊吗？”普蕾尔疑惑极了，她再一次拿出了那个万能理由，“朋友们，这里可是哥谭诶！”
“蝙蝠侠都知道从不独自战斗（Batmanneverfightsalone），我怎么可能敢？！”
噗。
迪克/杰森/提姆/史蒂芬妮/卡珊德拉/达米安：“？！！”
谁？！谁这么大胆笑出声了？！
在蝙蝠家的频道中，幽幽地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无意冒犯，老爷，或许今晚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邀请客人的时机呢？】
……蝙蝠侠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