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怪谈中学2
乔颂皱眉发现，在她们进来之后，那辆跟着的橙色校车并没有进来，反倒是急匆匆转向，冲着校外继续绕圈去了。
像是知道这单无望后，赶着去做下一单的销售。
明明她们都已经进入了目的地……
看来，这辆校车执着的是要将自己锁定的目标撞到停止才行，而不是将车子撞入怪谈中学。
乔颂擡手将浑浑噩噩的鬼老大收进傀儡线，这就算是锁车了。
偌大的中学停车场，现在只有三四辆车。
小尼下车的时候，还在不甘地抹眼泪。
唐小小看了半天没忍住，递了张纸：“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现在都是鬼了，你还怕他们干什么？”
小尼哽咽摇头，但是没说话。
想到他水鬼的身份，唐小小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得又细声安慰了两句，回过头才发现她乔颂姐已经在停车场里转悠开了。
乔颂盯着的是中学里的另外几辆车。
其中的一辆私家小汽车一看就很高档，不像是逃生路上的亡命徒们会开的，停的位置也在教职工区域。
而另外两辆，一个是很朴素的私家车，另一个是一辆中小型巴士。
等等，乔颂摸摸下巴，这辆破巴士有点眼熟啊。
目光扫过整个停车场后，她又顺着另外一个区域看到了公交车进站通道，滚动的电子屏上，写着下一站公交车将在一天之后到达。
看来这个中学副本是半开放式的，随时都可以有玩家加入。
她们在停车场没待几分钟，就只见一个面容消瘦的保安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冲着她们慢慢挥手。
保安亭阴森森的也没个灯，好在现在是白天，窗边采光还行。
“新来的，过来这边签到。”
乔颂淡定进了保安亭，目光飞速转过保安亭内的装潢，她的视线在办公桌角落里的照片上停顿了一秒。
“如果是普通访客，记得写明你们进来的时间、目的，还有你们每一个的名字。”
干瘦的保安递过一本夹在板子上厚表格，他的手指和本尊一样又干又黑，像是皮包的骨头，或许是因为颜色深的缘故，总觉得那干巴巴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各种奇怪的印痕。
而对方的视线似乎一直死死盯着她，尤其是盯着她的手指。
乔颂在对方的阴森注视下，毫不客气地将表格翻过去看了看之前的记录，
在访客记录上快速扫过一圈，她没立刻签名，而是在周遭气温越降越低之后，突然笑眯眯地拿出一包手指烟。
“您好，我这初来乍到的，今天本该应聘实习老师，结果不小心迟到了，你看我现在去哪里报到合适？”
不断下降的室温突然止住了。
本来是想让她在访客本上随便签一个名就开始办正事的保安，视线立刻被那包烟吸引。
阴郁的脸上立刻挂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咳，应聘实习老师的话，要去政教楼A栋报到，那边长期招聘实习老师，您后面两个孩子的话是来上学的还是……？”
乔颂了然地把烟拍在了桌子上。
“当然是上学了，都是家里亲戚的孩子，我就顺带一块捎过来了。”
保安从善如流地将那包烟摸走放进口袋，然后从抽屉里掏出另外两张表格。
“那让两个孩子填这张表吧。”
相比于刚才那一张干巴巴地陌生访客记录，这两张表上的内容就明显多了很多。
学生专用表格顶部，直接列出了各个年级和分班的名字，似乎只需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挑选班级，就能简单入学。
乔颂拿出那张学生专用的填课表给了唐小小：“自己挑一个班进去，不过我建议你选自己擅长一点的，毕竟我们俩应该会分开。”
唐小小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她乔颂姐羽翼下过活，深呼吸后重重点头，开始在表格上挑选自己要去的班级。
而小尼……
他踌躇着也探出了脑袋，但他是想看看乔颂手上另外一张关于学校招收工作人员的表格。
乔颂挑眉：“你确定要跟着我们进去？在停车场等着也可以。”
眼泪已经止住的小鬼头，脸上依旧挂着残留的恐惧，但却倔强地坚持自己也要进来。
“至少我了解这里的一些规律，我不想让别人和我一样了……”
他故作镇定道：“这个副本肯定是需要鬼当npc的，我看看能不能进去混个位置。”
保安本来都已经摸着烟壳子，准备等这几个家伙走了之后，好好享受一根这难得的高档货，却在看到小尼的时候咦了一声。
“你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吗？”
小尼咽了一下口水：“我不是我没有，我、我已经……”
保安看了一眼手中的烟，又看了一眼冲着他眯眼笑的乔颂，喉咙干巴了一下才说到：“他这种要是学籍还保留在学校里的话，是不能和您一样填应聘单的，只能继续去原来的班级。”
小尼表情瞬间空白。
乔颂拍了一把他的后背，嗳了一声：“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不好好吃饭锻炼的话，你这个小身板永远长不大。”
她拿起第二张表格，抽出黑色水笔工整地填下了自己要应聘的职位，其他岗位要么要求太多，还需要熟悉教材，要么能活动的范围和接触的线索都有限，她填了个自己感觉目前最合适的——
体育老师。
小尼低头见到她写下的东西，一时间想说什么，但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以后，又感觉好像没什么问题。
在乔颂填完自己应聘单的下一秒，一个临时教师职工证突然凭空出现在了她手中。
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
【您已成功获得怪谈中学临时身份：初中体育组实习教师】
她将胸卡夹到自己身前，然后重重揉了一把这个还在发愣的小鬼头的脑袋。
“变成鬼了就硬气点知道吗？你的那个能力除了逃命能做的事情还很多，不要总是用在逃避和偷窃上。”
乔颂擡头看到他呆呆的表情，笑了一声。
“你和其他鬼比起来也不差，想当初我抓你都费了很大功夫的，既然有勇气回来了，就好好进去读书，擡头挺胸，不要总是缩着脖子。”
旁边的唐小小也挑好了自己想去的班级，手上出现了一个临时学生证。
【高三一班转学生】
“乔颂姐你放心，我会好好在高三组这边收集消息的，咱们到时候约定一个时间出来交换情报。”
落后一步的小尼，眼见着那两人即将走远，飞速的在学生表格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焦急去追。
“你们等等我，不要走那么快，这个学校不能随便乱走的。”
一张质感明显不同的旧学生卡出现在他手中。
【初三九班：苏锐尼】
“这个学校随便走两步都可能碰到出来活动的怪谈，你们千万不要轻易和其他陌生人搭话。”
乔颂等他气喘吁吁追上来后，举起了自己工牌，那背面已经出现一行字：“你说的是这个吗？”
只见离开保安亭后，白色工牌的背面，隐隐有几行血色小字浮现出来。
【保安亭怪谈】
【怪谈中学的保安亭是个奇怪的地方，学生们总是说保安亭里明明有两个保安，却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据说两者一胖一瘦，见过瘦保安的人总说自己运气好，付出一小点的代价就能从保安手里逃脱，只是次数多了，写字的时候手指不够用的话，总是会很苦恼。而见过胖保安的那些人，通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毕竟人的舌头只有一条。】
在进那个保安亭的时候，她就感觉很奇怪，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显示着常年是有两个人在的，包括桌面上的照片，刚好也是一胖一瘦长相非常相似的两兄弟。
而接待他们的那个黑瘦保安，指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咬痕，像是平常没事的时候就会咬两口解馋一样。
在她们进入保安厅之后，气温也越来越低，那家伙一直催促她快点填表格，仿佛做完该做的事之后，保安就可以履行自己要履行的职责了。
“填表之前如果不能满足保安想吃手指的愿望，那极大可能只能填那张所谓的访客记录表，但访客记录，并不能为我们来这所学校提供一个合理的，且能待7天的身份，所以保安可能会在之后再给我们抽出新的表格填，但代价就是，需要交付一根手指，对吗？”
唐小小其实也意识到了保安亭的不对，早早的就在后门准备推门开溜了，只是没想到还有关于手指的弯弯道道，她以为那包烟纯粹只是贿赂呢。
“怪不得我悄悄推了好几次门都推不动！”
她当时都已经在思考，要不要等把表格填完，直接掏书先把保安拍飞再说。
小尼其实在看到乔颂掏出手指烟的时候，就默默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没想到，还是他低估乔颂姐姐了。
“是这样的，碰上了怪谈，通常要么满足他们的愿望，避开惩罚，要么暴力突破。”
而乔颂和唐小小刚好对应了这两种不同的应付方式，但小尼知道这远远不够，因为——
“这个学校里的怪谈数量非常多，早在我逃出来之前几乎就已经达到了上百个，所以你们一定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坚持完7天，立刻就离开这里。”
乔颂点头，然后果断掏出一张卡，让旁边的唐小小收好。
后者见到手中的谎言鉴定卡，有些欲言又止。
乔颂淡淡道：“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有些鸡肋，给你这个小糊涂蛋正好。”
清澈愚蠢的高中生，自知自己的缺点默默把东西收下了，并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动脑子。
“小尼，你继续说，怪谈数量高达上百个，然后呢？每次遭遇之后，我们的名卡背面就会出现提示文字吗？”
小尼表情凝重地跟在她们身后，在乔颂示意他继续说之后，这才磕磕巴巴的回应：“准确的说是遭遇怪谈的时候会显示出怪谈的名字，但只有逃过怪谈的魔爪后，上面才会出现这项怪谈的具体内容。”
就比如刚刚在保安亭经历的一样。
“而且怪谈的规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除了几个固定地点，比如保安亭、食堂这种长期不变的场所，其他地方的可移动怪谈都会根据怪谈主人的心情来改变规则，所以哪怕我把以前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现在可能也不适用了，甚至还会误导你们。”
别说他自己就是死在这些规则上的，死在一个他永远都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
他懊恼的低着头，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袖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颂提了提他的衣领：“说了不要总是低着头，擡头挺胸，把你知道的那几个固定场所的怪谈规则告诉我们，其他的我们自己会应付。”
上百个怪谈堆砌的学校，不愧是叫怪谈中学。
她们这次的副本任务是成功存活7天，7天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一边走一边交流信息的功夫，已经到了分叉路上，这个学校并不算小，每个十字路口都有指路牌。
往左是政教楼，往右才是学生上课的教学楼。
“我刚看了，手机信号是有的，但不知道你们学生能不能允许使用手机，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短信交流。”
小尼欲言又止：“我没有手机，但是你们可以随身带一面小镜子在身上，我会尽可能过来找你们的。”
乔颂直接给了唐小小一瓶水。
“还是这个比较合适，只要在有光的环境里，随时随地都能制造出你过来的媒介。”
小尼不知道是不是回想起了在便利店的经历，脸色顿时复杂了不少。
以前他只会用这个能力在偷完东西后逃命来着，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出，制造镜子，我来找你们这种话。
乔颂擡擡下巴：“你现在这个表情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保持住。”
唐小小比起之前胆子也已经大了很多，现在见到一个胆子比自己还小的，顿时就叉着腰教育起他来。
“你现在自己都已经是鬼了，搞不好还能加入怪谈那方，所以别总是畏畏缩缩的，我们两个还等着你保护呢。”
可能是最后那句话戳中了小尼，他咬着牙，跟上了唐小小，只是在走过扬镳的十字路口后，他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但乔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条路上。
乔颂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几百米，很快发现了第二个指向牌，这次是三个方向，往左是垃圾处理中心，往右是学校后山，继续前行是政教楼。
但这个路牌很奇怪，非常新，之前拐角的那个路牌，有一种历经风吹雨打的岁月感，而这个牌子像是新立上去的。
她眯起眼睛，掏出了工具箱里之前抽到的小型铁锤，继续往前走。
这次没走出几十米，她就发现了不对。
道路两旁风景树木越来越多，而且隐隐有着往上走的趋势。
这个学校的政教楼难道也在山上？还是说，路牌是错的，她走的这个方向就是学校后山。
一般学校为了方便学生和老师的活动，政教楼不会太远离教学楼。
而后山这种地方通常是不会建造基础办公设施的，因为太不方便，而且学校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后山，位置辽阔还偏僻，小树林底下埋多少人都不是问题。
但眼下，四周都没有路了，除了越来越茂密的景观植被以外，只剩下一条直直往前明显是往后山走去的石阶。
乔颂终于停下脚步，解下胸口的工作牌一看，背面果然已经出现了一行的小字。
【指路牌怪谈】
好好好，刚上班第一天就给她指错路是吧。
她目光果断锁定周围那几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奇怪巨石，手中的小铁锤，已经换成了之前拆墙时候用的巨型铁锤。
“我给你们三秒时间反悔，要么马上给我指出正确的路，要么马上，我这让怪谈中学从此少了一个关于路牌的怪谈，怎么样？”
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这句话之后，周围那些原本还隐藏在绿色植被间缓慢靠近的嶙峋假山石，突然像是被刺激的一般，已经开始明显的往她这边蠕动起来。
一边蠕动一边变形，像是一团软乎乎的被烧焦的人形，即将从假山里面钻出来。
乔颂啧了一声，只好拖着一柄到自己肩膀的大铁锤，走进了灌木丛。
10分钟后，带着一身碎石屑的她从灌木丛里钻出来。
周围的场景像是水波一样慢慢退散，眼前出现了一个有些旧的路牌，上面写着两个方向，往左垃圾处理中心，往右是政教楼。
她拖着锤子往政教楼的方向走去，不知是不是铁锤在地面滑过的声音太过刺耳，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拦路作妖的东西。
而她摘下的身份牌背面，已经出现了刚刚那个怪谈真正的背景。
【指路牌怪谈】
【当你在任何一个十字路口发现一块崭新的路牌时，请不要相信上面指的任何方向，本校自建校以来没有添加过任何新型建筑设施，路牌统一定制，且不会换新。什么？你说你在路牌上看到了后山？请记住，本怪谈中学没有后山，没有后山！】
没有后山？
那刚刚被她几锤子砸碎成齑粉的东西，可是一路哭嚎着往山上跑去了。
不过，看来真和小尼说的一样，固定地点的怪谈并不难，要么按照规则走，要么暴力破解。
但麻烦的是数量太多了，这才刚进学校多久她就已经接连碰到了两个。
浪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乔颂终于到达了所谓的政教楼。
这栋楼并不高，一楼进去就有一个很明显的告示牌，写着实习老师登记处。
她走进宽敞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带着老花镜的秃头老爷爷正穿着白马褂坐在躺椅上。
老爷子旁边放着一个收音机，似乎正在调频道。
见她进来顿时有些惊讶：“招聘季不是过了吗，还有新老师？”
乔颂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其他科目的是招够了，但我这不是应聘的体育老师吗？”
老爷子哦哦了两声，似乎也没明白为什么体育老师就能这个时候来应聘了，他眯着眼透过老花镜，自上而下的审视手中的那张实习老师身份牌。
“体育老师啊，初中组的体育老师确实消耗得比较快，那这样吧，我把生活用品先发给你，你把东西搬到教职工宿舍以后，就自己在学校四处转转。”
他磨磨蹭蹭的拿出几张表格写写画画，还拿出一盒印泥似乎要盖章，只是或许年纪大了，办事不太利索，写字很慢，还在旁边问乔颂。
“哎呀，说到这个，我的收音机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坏了，你们年轻人应该比我更懂这些电器吧，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平常下班都没什么事，就爱听这个。”
说着说着他写字的手就慢慢顿了下来，宽厚的额头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小老头阴测测地擡眼，死死盯着乔颂。
“你能帮我修好的，对吧？”
乔颂挑眉，果然在自己的身份卡背面又出现了一行小字。
但是那个怪谈名字还没完全显现出来之前，她直接一锤子敲在了教务桌上，正在拿钢笔写字的小老头，被她吓了一跳。
思考几秒钟后，到底是没打算血溅教务楼的乔颂，还是帮他修好的收音机。
就是拆开后外壳后把老化的线剪掉一段，重新再接上就行了，并不难。
活着的鬼才能更好的给她提供情报。
“章盖好了吗？”
被刚才那一锤子吓得有些发怵的小老头飞快的弄完了表格，盖好了章，现在见她还帮自己修好了收音机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哎哟，你这个女娃娃不仅力气大，还挺细心的哇，怪不得来应聘体育老师，也就你这样的能压住那群无法无天的小混球们了。”
乔颂却问：“您这个收音机哪里买来的？我平常在宿舍无聊也想听一听。”
小老头疑惑地上下审视她一番，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我还以为就我们老年人喜欢这些东西，在学校商店买的，那里偶尔会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是上新慢，大概每7天进一次货吧。”
听到7天这个关键词，乔颂立刻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收音机，怪不得她觉得这东西质感有点太好了，难不成是之前的玩家留下的？
乔颂以实验一下收音机到底好没好为理由，开始调频测试电台频道，很快就收听到了几个很清晰的新闻频道。
老头子平常似乎除了戏曲杂谈以外，最爱听的就是各种新闻报道，不知道是不是处于这个学校副本的缘故，大部分都是一些奇怪的失踪报道，受害人也大都是集中在十几岁的中学生。
乔颂一边调频一边记录信息，突然转到了一个声音激昂的特殊频道。
“大家好！这里是准点播送的无限公路迷雾特供新闻报道！
本市最近新增红衣副本两个，现对外招收大量鬼物npc，请大家联系相关人员踊跃报名。
接下来这条紧急新闻，是关于风头正盛的无限连锁便利店。
最近无限连锁便利店的老板似乎遇到了大难题啊，据说新开的一家便利店仅在试营业三天之后，就发生了原料大爆炸，住在那周边的用户这次光是捡垃圾都捡到盆满钵满呀，咳，不过小心一些，当心被亏钱的彩老板迁怒，据说那边现在正暴怒无比，放狠话势必要抓到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