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怪谈中学7
黄毛算是杀马特里面比较会做生意的，据说车队在分裂前，就是靠他和胖子一起用大家的技能衍生物卖钱。
什么染发剂、替身泥偶、甚至还有能对付鬼的武器，什么都卖，这也就导致虽然他们看上去车子破破烂烂的，人也不怎么靠谱，但实际上每个人都至少有那么些道具傍身。
“我用了快五个道具才脱身，你是不知道那群小祖宗有多难搞！一个美术课弄得和暗杀现场一样，铅笔头和美工刀全冲着我眼睛来的！”
他抓了一把头发，心疼道：“足足五个控制道具啊，我得卖多少染发剂才能换回来，这群死小孩！”
乔颂问：“你教的是哪个年级？”
“初二。”
只有初中部才有这么多生活课老师，美术、体育、手工、什么都有，高中的话，可能就体育课多一点。
黄毛想起什么似的：“你让我注意的阵营我观察过了，这些孩子确实分了两派，一部分孩子很聪明，学什么都快，而小部分被排挤的差生也会抱团，但这批人画画倒是挺有一手的。”
“而且两边的孩子都不好惹，我看他们阴我的时候也会冲同学下黑手。”
乔颂计算了一下失踪人数：“初中基本每个班都会有一两个已经失踪的孩子，高中暂时不清楚，但部分班级的失踪人口很多。”
就比如唐小小的所在的高三一班，七套空座椅，起码有七人失踪。
许愿树和许愿池确实是个突破口，但还需要其他的线索，比如这个东西一开始是怎么在学生之间传开的。
“正好最近要期中考试，这两个东西如果真的那么玄乎，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学生使用它们。”
其实黄毛不放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我得到的副本消息是说，早在半个多月以前，这个副本就因为晋升失败，已经剔除掉了许愿树规则怪谈和许愿池规则怪谈，怎么在学生之中还有这两样东西在流传？”
乔颂想到了今天公交车并没有成功到站的事，没有新玩家加入副本，这不一定是好事。
“我等下去停车场看看，你在这儿继续等你的队友。”
黄毛那两个队友虽然也有道具防身，但多多少少在体育课上被孩子们伤到了一点，她走的时候那两人还在那疲于应对，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唐小小的话，今天还是得上课，昨天是因为情况紧急，直接逃了课，这两天要考试，估计是逃不掉的。
乔颂一边在脑中整合信息，一边在停车场观察公交车站今日的车况，结果却发现上面显示线路暂时停运，六天后再次开放。
六天？那不就是她们这批玩家刚好结束副本的日子。
不太妙啊。
乔颂刚准备转身的功夫，发现远处有一辆橙黄色的车从校外缓缓开进来。
这不是让她们进入这个副本的罪魁祸首吗？也就是所谓的怪谈中学校车。
乔颂眯起眼睛。
校车司机是个矮壮中年男人，头发稀疏，身上一股陈年老烟枪才有的味儿，他似乎和保安很熟稔，停好车了就去保安亭和瘦子保安聊天。
看表情，似乎是满脸愤懑。
“MD，指标又没完成，那条死鱼自己完不成的活就知道为难我们下面的。”
保安也抽了一根烟：“谁说不是呢，最近这条街上的人和鬼都少，上哪里去给它招人进来，不过还好马上就封闭副本了，这次要是还晋升不了，咱们估计也得跳槽换个副本……等会儿，谁在那里？”
烟雾笼罩的保安亭，站在门口的校车司机依旧闻到了一股人味。
乔颂手上抓着一包烟，笑眯眯地出来了：“我是新来的实习老师，之前见过的。”
瘦子保安一见她手上的那包烟，眼睛都亮了，热情招呼她过来。
手指烟虽然比不上新鲜手指，但也是不多见的好东西。
他舔舔嘴唇：“我当然记得你，是有什么事吗？”
乔颂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烟：“主要是想和你打听一下，我还有几个朋友后面也想来这里应聘老师，但是他们自己开车来可能会晚一点，要个三四天，到时候还能进来吗？”
保安和校车司机对视一眼，假笑一声：“那当然欢迎，学校随时等着新老师加入，来了我们这儿都能报到。”
“那转学生也是吗？”
“哎呀，其它的细节就等他们来了再说呗。”
乔颂看着对方闪躲自己的眼神，和公交车司机对视时那不自觉的小动作，就知道他这是在说谎。
对于玩家来说，18岁以下的应该都会自动被冠上学生身份，18岁以上的成年人会根据职业特性分配其他合适的职位。
像黄毛那种有点画画功底的，就可以当美术老师，其他没什么特长的，可以和乔颂一样去当体育老师，就是危险性大。
保安这边这么模棱两可的说法，倒像是根本不在乎后面回来了哪些人。
这下麻烦了，听他们那之前的意思，副本即将封闭，上面甚至规划了拉人绩效下来，让他们完成。
怪不得那个校车司机死命地在外面撞车，估计每撞停了一辆车就会算到他头上算作业绩，但看他现在的表情，最近怕是没撞到什么人。
校车司机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乔颂，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只哼了一声。
乔颂挑眉，仔仔细细把公交车司机的外貌特点记下了，然后把烟留下，转身就走。
等瘦子保安美滋滋地一摸，却发现是个空烟盒。
“哎不是，你什么意思？！”
瘦个子保安还想出来追，结果乔颂早就一溜烟跑没了。
“靠，这家伙居然耍我！”
返回路上的乔颂，思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根据黄毛之前给的信息来看，这个副本原本是存在一个许愿树怪谈和许愿池怪谈的，但因为副本晋升失败，这两个怪谈已经被封闭了，不会出现在校园内。
但现在根据这些本土鬼怪之间的话来推测，莫非又有要晋升的苗头？
说到底，她还不知道副本晋升到底是怎么个晋升法，难道是这里最大的鬼怪变成红衣之后，副本等级也会提升？
那这个副本现在的行为模式就有些奇怪啊，两个许愿怪谈之间相互对立，还存在一个“狗”作为清道夫，在半夜清除这些小鬼怪。
这种情况下要晋升，不是应该先解决内部矛盾吗？
狗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得去哪里再搞点情报出来才好，晚上的时候那些怪谈都不怎么冒头，可能是害怕狗的缘故，既然这样……
乔颂在校内四处打量，随后脚步一转，走进了就在自己几百米外的一栋教学楼。
既然怪谈不来找她，那她就主动送上门。
这栋楼外围看着平平无奇，走进去后会发现一个指引牌，一楼是医务室，二楼是图书馆，三楼是各种标本室和实验区。
一看这构成，就很适合遇到各种奇怪的鬼。
乔颂甚至连锤子都没拿出来，非常淡定地就往大楼里走，明明是大白天，她进来后却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凉风穿行在这栋建筑物内。
没多久，她就在走廊尽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咕噜咕噜的滚轮声响起，一个凭空出现的输液架，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乔颂站在原地没动，先翻开了自己的身份牌，背面果然已经出现一行血红的小字。
【医务室里的输液小车】
【同学别跑呀，你还要打针呢，不好好恢复怎么去上课？什么？原来你没有生病，装病可是有惩罚的哦】
乔颂很快明白过来，只要没生病，碰到这输液车就得被惩罚，眼瞅着输液车上面挂的那一个个鼓囊囊的血袋，她大概知道惩罚是什么了。
乔颂转身就跑，也没解释自己是老师不是学生。
她保持了一个不会甩开对方，又能被追上的速度，不远不近钓着鬼怪，紧接着一个拐弯就冲上了二楼。
身后依旧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输液车似乎也跳上了楼梯。
辨认了一下方向后，乔颂冲进了名为图书管理室的地方。
门口竖着一个巨大的牌子。
【请保持寂静！】
乔颂就好像是没看到似的，大步从书柜中穿行而过，啪嗒嗒嗒的脚步声响个不停，身后还追着一个已经爬上二楼的输液车。
周围那些木质书柜渐渐扭曲起来，很快钻出来两个举着戒尺的小型书柜，锯齿边缘像一张张裂开的大嘴，矮胖的桌脚飞快地跑动起来，拎着戒尺追杀乔颂。
债多不用愁的乔颂，飞快地打开自己早就瞄好的一扇窗户，灵活翻进走廊，然后迅速地又往三楼摸了过去。
这回跟着她上楼梯的，变成了两个怪东西：一个金属输液架，一个木制的举着戒尺的书柜。
乔颂瞄准标本实验室，一股脑冲进去，先把骷髅标本往后一推，紧追不舍的输液架顿时被砸了个叮当作响。
输液架慌乱得原地打转的功夫，它身上那具骷髅倒是先爬起来了。
追杀大军很快又多了一具白骷髅，然后又渐渐地多了其他实验室里冒着烟的烧杯、沾着血的金属天平、卷成筒的世界地图、和穿着靴子的冒险家人偶。
乔颂看准时机最后冲进女厕所，直接选择角落里那间门已经锁死，却不断有滴水声传出来的诡异隔间。
卫生间，作为一个在恐怖片里一定会出事的地方，也确实没有让乔颂失望。
她扒着厕所门从上往下爬的时候，就见马桶座上已经坐上了一个满脸都是血的小姑娘，空洞洞的眼睛望着自己。
“嘻嘻嘻，不能逃课哟，逃课都不是乖孩子。”
乔颂没等她说完台词，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就往外一甩。
等这个女鬼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周围一众诡异生物的包围下了。
“等等等……等一下……”
什么情况！这些个鬼玩意儿不都是不同楼层的怪谈吗？怎么都跑到厕所里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拿自己当鱼饵，钓了半天又溜了半天的乔颂乔师父，终于准备收网了。
【万能工具箱升级版网兜】
【由于宿主过于惊人的敛财速度，工具箱所有的工具效果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哦，恭喜你！升级版网兜可以放大后当做捕兽网使用啦！什么，你说你想用它来捉鬼？那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如果打不过的话，你还是会变成鬼的盘中餐哦。】
乔颂既然有把握来溜它们，自然就知道这些家伙应该都是些小鬼怪。
毕竟怪谈中学在升级之前颜色那么浅淡，说明里面普遍存在的都是一些攻击力不高的白衣小鬼，通关难度并不大。
“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交代情报，又或是——”
砰的一声，一柄到她肩膀高的巨型拆迁重锤，出现在手上。
被网兜罩住的女鬼脑子还没转过来，倒是最前面那个具白骷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直接就要用手掀开网兜去攻击乔颂。
砰——砰——
飞速两锤下去，白骷髅的两只手直接粉碎性骨折。
杀鸡儆猴的乔颂呼出一口气，抡起大锤的样子像个刚做完热身运动的活阎王：“现在是坐下来好好谈，还是我先给你们一人一个重伤BUFF？”
卫生间里一时万籁俱静，骷髅空洞洞的脑袋里，鬼火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以理服鬼之后，乔颂开始提问了，但前面追杀她的那几个，大多数都是特殊物件上覆盖了死者的亡魂，所以只能点头摇头来回答，给出的信息比较单一。
无外乎就是——
“学校的许愿树和许愿池是在后山吗？”
集体点头。
“学校如果要晋升为红衣级副本，是不是要通过许愿树和许愿池先造一个红衣鬼怪出来？”
集体点头。
“夜间出来的那条巨型狗，是不是和这两个许愿怪谈是对立阵营？”
这回却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摇头了。
乔颂眉毛一擡，好像发现了关键，她直接把坐在里面也只会点头和摇头的女鬼抓出来，作为唯一一个能直接说话的家伙，对方脸上写满了惊恐。
好端端做女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悍匪玩家。
“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她之前可是感受到了，这人的锤子和普通工具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作为玩家道具的原因，上面沾染了一种对鬼也有伤害的特殊属性。
乔颂换了柄小锤子拎在手里：“说说你知道的，不要说谎哦，你后面那些家伙会随时根据你说的情报进行反馈，一旦它们摇头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这女鬼看上去年纪并不小，至少也应该是高中部的学生。
“我我、我只知道一点点。”
“知道多少就讲多少，不说谎就行。”
女鬼往后缩了缩脑袋，奈何网兜里实在太挤了，还是只能贴着这个女魔头继续发言。
“关于许愿池和许愿树，还是我高二之后听说的，那时候学校刚换了校长，说是要和另外一所高级中学合并，希望大家今年能考点好成绩出来。然后那一年学校管的特别严，大家都拼命学习，成绩稍微退步一点的都会被老师谈话，如果在班级一直保持垫底的话，就可能会，可能会……”
乔颂大概猜到了：“会变成透明人？”
女鬼和身后那一群奇奇怪怪的物件，一起点头。
乔颂：“透明人是许愿树阵营的吗？”
女鬼：“不，他们哪个阵营都不属于。只有那群老老实实什么都没做，不懂竞争，也不懂改变的人才会变成透明人，从班级里消失掉。”
乔颂想到了小尼，他的能力就是透明化，这是和他的死因相关吗？
“你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栋楼的厕所里的？”
讲到这个女鬼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我被那群信仰许愿树的家伙献祭了，那群阴沟里的老鼠，学习比不上我，就只能用这种阴损方式把我困在这里。”
她越说越恨，神经质地啃咬起自己的手指。
“我本来都要考进年级前50，马上就能从这所学校毕业脱离苦海了，都怪那群该死的乡巴佬……”
乔颂听到这里却问了她一句：“看来，你以前成绩还不错，有没有从老师那边得到过奖励，比如许愿硬币之类的。”
女鬼当即自豪地擡起头：“那是当然，只要考进前10一次，就能得到班主任分发的许愿币。”
“那你有用硬币许过愿吗？”
“……”
乔颂蹲下，静静凝视着她，又问了一遍：“为了维持成绩，你有对着水池抛下过那枚硬币吗？”
女鬼坐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
“我怎么可能没有……别人都在卷生卷死学习往前冲，当第一个人用某种特殊方法超越了其他所有人的时候，你难道不会害怕不会嫉妒吗？”
她两个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一行血泪：“如果我不许愿，我就会变成班级倒数，我很快就会变得透明，没有人能记住我的名字，没有人能知道我是谁……
我会从这个副本里慢慢消失，变成一团谁也认不出来的鬼东西，所以，只是一个愿望而已，只要一枚硬币而已，这么小的代价，谁不愿意付出！”
乔颂却抓住重点：“那信仰许愿树的人为什么把你献祭了。”
女鬼嘴唇蠕动，视线游离：“她们就是嫉妒我成绩好……”
乔颂将锤子抵到了她的太阳穴旁边。
冰冷的质感让鬼抖了一下，最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是破罐子破摔办吼起来：“我能怎么办，我成绩本来就是不上不下处于中等水平，但为什么那些人会有加分！
凭什么特长生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卷，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群人怎么了！不就是能跑能跳了一点，不就是画画好一点而已……那我就撕了他们的书，让他们学不了，丢了他们的椅子，让他们坐不了，反正他们不是还能有加分吗？学那么好干什么！”
乔颂啧了一声：“其实是你在嫉妒吧，嫉妒成绩比你好的人，嫉妒那些成绩比你差，却拥有其他特长加分的人，你在害怕自己的普通吗？”
一句话，成功让女鬼变了脸色。
乔颂站起身来：“每个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都要吃很多的苦，就算有人会走捷径，但也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走捷径的理由。许愿树和许愿池这种东西都不应该存在。学校应该是你们人生的跳板，而不是让你们相互竞争欺压，从一个极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的养蛊池。”
“普通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个社会上90%都是普通人。”
这种宣扬只有顶端才能存活的破学校不应该存在，把硬币交给她们的那种老师也不应该存在。
女鬼眼睛越来越红，身上的鬼气逐渐沸腾起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这种没有吃过大苦的天之骄子，怎么懂我们每天在教室里快要窒息的感觉！我没得选，我早就没得选了！”
乔颂一锤子将那双伸到自己脖梗附近的手打折，然后再将这女鬼敲晕，直接用傀儡丝线把她控制住。
“至少在你撕别人的书，丢别人的椅子之前还是有的选的。”
不过后来把她献祭给许愿树，将她封印在厕所变成女鬼的同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整个班级里除了那些被迫变成透明人的家伙，就没一个好人。
该得到的情报，已经得到的差不多，问题就是她还是没有搞懂狗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
狗应该属于好人阵营。
但如果狗能一直吞噬其他鬼怪和怪谈，那这样下去它变成副本最强大的生物只是时间问题了。
但显然幕后黑手并不愿意让狗这样强大下去，甚至主动打印了夜间规则书，明晃晃地放在职工宿舍楼。
【宿舍管理条例（教职工版本）】
第二条：如果在夜晚的校园遇见陌生学生，或者失踪学生，请带其前往后山避难。
第三条：夜间请远离保安室与垃圾处理中心，听见狗叫请不要回头，也不要加速逃跑，用步行方式离开。
它提醒了其他鬼如何避开狗的追踪，也在试图劝诫玩家，将更多的学生送往后山。
夜间碰到的都是失踪学生或者陌生学生，如果不是许愿树和许愿池阵营的，那就只能是第三者——透明人。
一群一开始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选，而在班级里被边缘化最终消失的那群普通学生。
乔颂基本可以断定想要造出红衣的，极有可能属于狗的对立阵营。
看来今天晚上如果遇见狗的话，得想办法从狗那里得到一点消息才好。
用傀儡丝将女鬼全部吸收之后，乔颂并没掀开网兜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回去。
“先委屈大家跟我待一阵子，过两天晚上，再热热闹闹的把大家一起放出来。”
说完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把那一堆散架骷髅、长腿的书柜、挂满血袋的输液架，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复合生物，全通过网兜收到了自己的工具箱里。
不知道是不是一口气塞了太多奇怪的东西，乔颂回收工具箱之后，感觉自己都被这群鬼物影响得身上有些发冷了。
她重新回到阳光底下，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就看唐小小这两天考完试之后，能不能从老师那里得到硬币了，如果能的话，就说明这个许愿树和许愿池的阵营，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泾渭分明，也没有那么团结。
那到时候，她就可以考虑一下，能不能让这个所谓的怪谈中学再诞生一个新的怪谈了。
比如，虽然对成绩没帮助，但能帮你物理驱散恐惧的许愿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