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地狱社区
发放手环的NPC没忍住，看了一眼乔颂的腕带，又看了看她，最后竟然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不，没问题。”说完头也不回的去给其他人发放检测腕带了。
唐小小顿时好奇地主动凑过来，扒着她乔颂姐姐的手看：“乔颂姐你的和我们的都不一样诶……”
因为罪恶值太高，道德值的那一点白色也没染红了，甚至有点发黑。
这在一众戴着手环的人里就格外显眼，至少目前排队的大部分玩家，手环都是以白色为主，基调或多或少的夹杂着几条红色的线。
一整个红色的手环戴在手腕上，直接就彰显了这东西的主人不好惹。
高家兄妹也来凑热闹，高橙橙的手环上有好几根红丝线，她哥的比她还要多一点，但手环整体颜色是白色。
一人一狗的道德值都在85上下，但罪恶值比唐小小高不少，在50左右。
“没有经过社会荼毒的小孩，道德水平就是高，阴暗程度果然也很低啊。”高橙橙先是瞄了一眼唐小小的，随后又摸着下巴凑近乔颂：
“不过，居然还能有人道德值和罪恶值都这么高？不愧是乔姐……”
乔颂回想刚才npc对她的态度，总觉得这个数值好像别有用意：“数值太高有什么不对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很少有人两个数值都这么极端，等会儿选区的时候，这两个数值决定了我们能去哪，乔颂姐你这情况，应该哪都能去。”
“不过就我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编号数字越大的建筑，奖励会越高，难度也越大，毕竟越往后里面碰到鬼怪的几率越高。”
拿好腕带以后，她们穿过类似于地铁通道一样的地方，百来米后，看到了一排排机器，也就是高橙橙说的选区的地方。
整个地域社区，居然出乎意料的现代科技化，进入社区之前，还有最后一个自助选区的关卡。
这里直接摆了两排造型奇特的，青面獠牙的读卡器，每个人对应一台机器，得先刷一下手环，让机器读取你的数值，再自助选择目的地。
“拔舌、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铜柱、刀山……”*
一共有18个选项，似乎对应了18层地狱不同的分区，但整体的名字看上去倒没那么恐怖，拔舌公寓、剪刀发廊、铁树园艺……加了这么些后缀以后，反而变成了一些很有地狱特色的商业建筑。
这台自助下地狱的机器里，还存着几张地形图，可以直接纵观整个地狱社区的建筑走势，很像是一个凹下去的盆地，编号小的建筑都在外围，越往中心的建筑数字越大，也越发低矮，排列之下，如同旋转的蜗牛壳直接往中心陷落。
这么一看，确实有点18层立体地狱的意思。
但玩家并不能随意进这些地方，就比如乔颂准备去的一号【拔舌公寓】，这个选项必须要道德值80分以上才能选取。
从上往下看，18个选项，越往后的区域要求的道德值越低，以20点递减，到6号地狱的相关建筑，对道德值就不再设立要求，反而是对罪恶值有要求。
就比如高橙橙准备去的油锅地狱主题餐厅，编号为8，对道德值没有要求，反而是罪恶值不得低于50点。
唐小小就在乔颂旁边，两人挨得近，乔颂打量自己的界面上全部亮起来的那些地名，又去看唐小小的，确实比自己少了很多。
小姑娘那边的界面只亮了一半不到，这孩子的罪恶值太低了。
唐小小眼瞅着那些奇怪的数字要求，终于发现了规律。
“那岂不是越往后的几栋建筑，那些玩家的罪恶值越高？”
“是这样没错，所以你们没事的话，最好别往数值比较大的那些建筑物跑，编号数字越大的建筑物含人量就越低，当然，乔姐除外，她这手腕露在外面估计都没鬼敢惹。”
高橙橙那边已经飞快的选好了第8号选项，他们要去的是油锅地狱的主题餐厅，据说高橙橙的橙子冰淇淋车，大部分特殊原料都是从那个餐厅的喵老板那里进的，过副本之余正好过去谈个生意。
乔颂她们也定下了1号拔舌公寓，毕竟有熟人在，到时候先打听一下地图的事。
这腕带的颜色确实很醒目，杜宾犬的就直接戴脖子上了，高橙橙和她们挥了挥手，说了句有事电话联系，就和她狗哥走向了8号通道，她们要坐电梯下去。
乔颂和唐小小去了一号通道，和高橙橙不一样，或许是1号建筑拔舌公寓地势较高的原因，走过几百米的通道后，直接就到了一家公寓的门口。
黑底的招牌上画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舌头，旁边摆着一个类似于钳子的东西。
公寓门口站着两名保安，正在和玩家争执。
“都说了她不进去，我们要原路返回，重新选一个地方！”一对小情侣紧紧拉着手，男生将女生护在后面，不让那几名保安靠近。
“你你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用道具了！”女生似乎要往包里掏东西，好像随时就要起冲突。
乔颂在后面站了一会儿，没准备帮忙，就这一下的功夫，倒是被那对情侣注意到了。
男生看见乔颂进来，眼神亮了一下，很快说道：“又来新人了，我和你们说别进这栋楼！换一个选项，这楼进去就得拔舌头！”
那女生像是找到什么底气似的，也想要去拉乔颂的手加入她们，乔颂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
“哎呀，你躲什么，我是为了你好，我也是在自助机器上选错了，现在还没进门就有机会反悔。”
乔颂挑眉，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不用，我准备先看看这些npc怎么说。”
公寓门口贴的值班表写着4个名字，再配合照片应该是高矮胖瘦4名保安。
现在是白班时间，值班的是一个很瘦的高个子，和一个小矮个。
这俩保安手上拿着警棍，但似乎说不了话，在公寓内隔着一道玻璃门，着急地啊啊了半天，飞快的打着手势。
乔颂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他的意思是，让你们把舌头取下来，放进储物柜，不是要拔你们的舌头。”
和预想的不一样，这两个保安居然会手语，她怎么记得在怪谈中学的时候，那个胖保安好像就只会比划来着？
那对情侣愣了一下，尤其是女生，迟疑的看着一直保护自己的男朋友：“阿岳，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也懂一点手语？”
乔颂在男生试图辩解前，就指了指大厅的另一侧方向，那边贴了一整排宣传画，即使站在建筑物外也能看清楚。
是一部分手语详解。
被叫做阿岳的男生见众人已经注意到了那面墙，一瞬间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依旧挡在女友面前：
“把舌头取下来放储物柜里还是太危险了，在副本里要是连话都说不了，怎么和同伴交流？要不我们还是去下一层地狱吧，我已经在那个理发店待了一天，那里比这里安全多了。”
似乎只要没有成功进入该建筑物，就不算真正地选定阵营，那女孩看了看乔颂两人，又看看自己高大的男朋友。
乔颂表情冷漠，唐小小看着又是个没什么用的学生，她最终还是一咬牙。
“好，那咱们都去第2层。”至少两个人在一块，还能有个照应。
说完两人转身就走，这期间那男的一直护住自己女朋友，对乔颂投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唐小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乔颂姐，不是越往下难度越高吗？”
乔颂嗯了一声：“都是成年人了，肯定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剪刀发廊如果对应的是剪刀地狱的话，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女孩既然能选择了第1层，就说明她的道德值在80以上，眼下却被拉到第2层去，对她不一定是好事。
乔颂没那个闲心管小情侣，她比较好奇这整个社区的运作方式，保安们虽然没办法说话，但听力是好的。
乔颂一边提问一边翻译他们的手语，最后成功在靠门右手的位置看到了一排挂好的空白徽章。
“保安说，拿了这个才能进公寓。”
乔颂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意思是等会要是说不了话就用手机交流。
唐小小接过这东西：“用这个装舌……？”
徽章到手的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而手中的圆形徽章上已经出现了一个q版的舌头小图案。
守正门的保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闸门打开让两人进来。
乔颂眨眨眼，把徽章收好，按照保安的提醒找到了储物柜，得到了配套的房间钥匙。
地狱社区这个副本，可以选择工作模式和游客模式，工作模式就是进来选择对应的职业，然后可以拿到更高额的灵魂币工资，和以往过副本差不多。
而游客模式，就是在里面的任意消费都需要自己买单，优点是没有职业强制的任务后，副本难度会下降，缺点是里面所有的消费都不低。
乔颂和唐小小商量好了，唐小小以游客身份进入，乔颂找一份工作，把两边得到的线索都串起来。
‘你们公寓还招人吗？我想应聘。’乔颂娴熟地打着手语。
矮个子保安其实从刚才起就对乔颂的印象不错，见此，飞快的塞了一张传单过去。
【拔舌公寓人员招聘：保洁、公寓大厨、夜班保安……】
乔颂飞快地指向了夜班保安。
这个可活动范围最大，白天的保安似乎只能在公寓内部活动，防止非本公寓人员介入。
而夜班保安的需求量非常大，似乎还可以去外面巡逻。
矮个子保安有点为难，高个挠了挠头，提出想看看乔颂的手环。
结果看到这女孩撸起袖子后的手腕，两人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往后飞快退了几步。
高个子很快反应过来，飞快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将一张招聘表格递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热情，甚至是恭敬了不少。
【拔舌公寓夜班保安注意事项】
1、18点上班后，请从储物柜取出您的舌头徽章重新挂在身上，届时可以恢复说话能力。
2、早上6点换班前，请将身上的舌头徽章取下放回储物柜。
3、夜间请保护好公寓安全，凡是非本公寓成员进入公寓范围，可直接向对方发起攻击，一旦攻击目标的罪恶值高于60点，直接审判，不会造成攻击者的道德值减少。
4、请注意，夜间的每一次攻击行为都会造成您的罪恶值和道德值波动，一旦道德值不及格，第2天可能会被赶出公寓。
5、公寓的警棍会对保安产生加成，道德值越高，警棍的麻痹作用越强，罪恶值越高，警棍的撕裂作用越强，仅可在上班时间使用。
（丢失警棍罚款2000）
6、请铭记，在地狱，所有的罪恶都会被看见，所有的善良也不会被磨灭，但持有这两样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
乔颂仔细阅读这6条说明，觉得很有意思，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在地狱里每次和其他居民发生冲突，都会对居民手上的数值产生影响。
道德值的降低，甚至会导致她们第2天就不得不更换住所。
地狱社区要求的最低居住时限是10天，也就是说要在里面待够10天才能通关，但好处是，这里还有游客模式，玩家进来即使不上班应聘也能用灵魂币茍过10天。
唐小小虽然这次扮演的是游客，但依旧非常认真地去了刚才那扇墙壁旁，记录下所有能抄写的手语教学。
矮个子的保安见小姑娘这么好学，去旁边抽了一本小册子给她，当然不是免费的，售价五灵魂币。
乔颂在大学的手语社团待学过一段时间，倒是不需要再记这个，撇两眼就温习的差不多了。
高个子保安在乔颂签下了入职单后，就把保安的警棍给了她。
不怪他刚才那么激动，这玩意儿对于双值满点的乔颂来说就是神器。
唯一奇怪的就是，夜班保安感觉会很忙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在总共6条的注意事项里，有两条都是关于战斗的。
刚才她们进门的时候，那个那对情侣中的男性，也想把他女朋友拉到第2层去，整个社区的不同单位之间是不是存在某种隐性竞争？
而这种竞争，到了晚上就会被激发，不然夜间保安怎么会这么缺人？
乔颂将满电，但目前无法使用的警棍收好，又接过一套保安服。
她们进副本的时间不算太早，这会儿已经17点左右了，她准备和唐小小从公寓后门出去逛一圈再做晚上的任务。
那个胖保安似乎是上晚班的，乔颂可以等晚点再和同事沟通。
出门前，保安提醒了她们，把画着q版舌头图案的小徽章，先塞回储物柜锁好，谨防丢失。
唐小小指目前还只会用手语说谢谢。
乔颂倒是看了看时间，离她上夜班没多久了，于是问保安，自己的徽章能不能不放回去，就带在身上。
高个子立刻打着手语：‘这样太危险了！一旦徽章离开你本人超过12小时就会变回去，要是被抢走，你就真的没有舌头了！’
乔颂扬了扬手中的警棍：‘放心，我会保护好它的。’
‘警棍要18点以后才能用！’
保安飞速比完手语，看到她擡手后手腕露出处的那点深红色，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只能和她又比划了几条注意事项：
‘切记，上班时候一定要先回到公寓里打卡。’
乔颂表示记住了，这才和唐小小出门。
唐小小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她不会手语，只能打字：
‘乔颂姐，拔舌公寓让我们提前取下舌头存好，会不会是一种保护？’
乔颂点头。
‘用徽章取舌头的过程根本就不痛苦，而且晚上还能恢复说话能力，我比较怀疑，要是不用那个徽章，直接进入地狱公寓的范围，可能会真的被拔舌头。’
甚至可能每一栋建筑的要求都不一样，与其说是惩罚，更像是一种身份，或者分类。
公寓前门是只能进不能出的，想离开公寓必须要走后门，后门有一条向下的台阶，走两步就开阔起来。
这后门，似乎和地狱里的其他建筑都是相连的。
很快她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个相连法，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繁华而热闹的地狱商业街。
到处都是吆喝声，彩灯点缀着整个地下街道，热气蒸腾片都是欢声笑语，要不是那明显上下交错的建筑，有种割裂般的魔幻感，那这几乎和现实世界里的繁华商业区没有任何区别。
空气中甚至传来食物的香气，和装修时特有的焊工的味道，还有做美容美发的药水味。
乔颂飞快的扫过离她们最近的建筑物，是一间发廊，全名是【地狱社区剪刀发廊】。
没记错的话，18层地狱的第2层就叫剪刀地狱。
再往下一层层看过去，这一条螺旋向下的街道像是蜗牛壳一样，一层一层的旋转着往下深入。
每一栋面向大街的建筑，都饱含地狱特色，几乎一栋建筑的门面就占据一整层。
天空像是被加了一个厚重的大盖子，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看见屋顶正中央那一颗，像是人造的太阳，正发出朦朦胧胧的日光。
似乎因为已经5点多了，所以人造的阳光已经减弱了不少，街道上的那些彩灯陆陆续续的也亮起来了。
最让唐小小惊讶的是街道的氛围，路面宽阔，来来往往的除了一看就是人类的玩家，还有各式各样的鬼怪，一同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这里。
一二层的交接拐角处，有几个呆头呆脑的鬼怪凑在一起。
“嗳，那边好像有两个拔舌公寓出来的肥羊。”
等看清公寓门口出来了两个人类后，立刻有鬼小声惊叹。
“这年头居然还有带着徽章出来的傻子！太好了，咱们去把她们徽章抢了，到时候12小时的保护期一过，直接拿新鲜的口条去那几家餐厅，准能卖个好价钱！”
唐小小的徽章，放在储物柜里锁好了的，他们说的傻子是乔颂。
乔颂甚至故意把那个徽章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很快就察觉到明里暗里有很多视线朝自己投射而来。
她早就意识到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求道德至少80以上才能进入的拔舌公寓，在整个地域社区看来，就像是一个老好人聚集地，否则那两个白天值班保安，看到她罪恶值那么高时，那种震惊而又不解的表情不会那么鲜活。
既然大家都觉得第一层的看上去好欺负，那当然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几个不知道是怎么死掉的小鬼，靠近了她所在的范围，乔颂就像没察觉到后面有小鬼跟着似的，往下又走了好几层，最后拐进一条巷子。
背后阴冷的气息越来越近，这些小巷口是不同建筑物的交接处，没有彩灯，幽暗得如同一张张择人而噬的大嘴。
那些鬼怪很清楚玩家的弱点，人类玩家应聘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夜间的，现在离18点还早，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办法使用大本营给的那些防身道具。
一看就是第1天来到地狱社区的新人，真是愚蠢得让鬼开胃~
打头阵的是个浑身绑着绷带，似乎大面积烧伤的小鬼，他语气不善的和小弟包围过去。
“喂，前面的家伙，这可是你自己走进来的，我们也不贪心，人类，把你身上的徽章交出来，大爷我就放你一条生……”
漆黑幽暗的巷子里传来嗡嗡的电锯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像是某种等待已久的猫科动物，终于从慵懒的姿态切换为狩猎模式。
“路……！”
乔颂现在说不了话，不然高低得问一句‘你们在说什么？电锯声音有点大，我听不清。’
没办法说话的时候效率倒是会提高不少。
哑巴，但她的电锯会说话。
在这几个小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唐小小的一本大书从天而降，迅速将这巷子口堵成了一个没有退路的死胡同。
黑暗中的电锯像是雷光一样迅速接近，只留下乔颂模糊不清的脸。
以及她手腕上那红到让鬼发颤的腕带。
三分钟后，电锯声停了，检验完自己新开发道具的乔颂有些遗憾，还是之前和雕塑配合时的电锯最好用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用一次。
角落里那个浑身绑着绷带的小鬼，已经吓到魂体快要破碎了，他缩在角落里，像一个无处可逃的老鼠。
他甚至不敢擡眼往远处看，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虽然眼前这两个人类是拔舌公寓里出来的，说不了话，但她们背后正传来一股湿哒而黏糊的，某种生物进食吞咽的声音。
是那个女人放出来的一头粉红色小猪，一口一口的，把他的同伴，像猪饲料一样给吃了下去。
太可怕了，第一层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玩家？
乔颂听着小猪存钱罐进食的声音，也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猪不愧是杂食动物，这几个鬼看着都被电锯砍得七零八落了，居然也吃的下去。
至于这个领头过来如今却被吓傻的家伙，是她故意留下来的，毕竟地狱社区这么大，她们需要一个本地鬼来当向导。
“呜呜呜，不要把我喂给猪吃，对不起，不要把我喂给猪吃……”
浑身绑着绷带的烧伤鬼，在泪眼朦胧间，就只见一个发着光的屏幕正对着自己，上面打了一串他只能看懂一小半的东西。
很快，刚把猪喂饱，并成功收获一个地狱向导的乔颂笑不出来了，因为被她留下当向导的这小鬼，他居然！不识字！
这怎么还是个文盲？
两哑巴，一文盲，在巷子里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乔颂下地狱第一天的感受：地狱社区扫盲教育，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