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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香奈儿的村花 正文 第43章 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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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想见你、想见你、想见你

    回家路上,杨之玉握着方向盘,食指轻敲,问荣善衡刚才茶餐厅一叙到底是何意?荣善衡靠上颈枕,微微合眼,嘴角有笑意:“你是问咱俩领证呢,还是我的家庭构成呢?”“都不是啊。”杨之玉诧异:“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是为了激将她。”荣善衡骤然睁眼,心里思忖,她难道一点都不想更深入了解自己吗?“我只想知道,戚美熹对你啥意思,她口口声声说什么助攻,什么至亲,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挫败感呢,想憋个大招,放长线钓大鱼呢?”荣善衡叹息:“她爱说什么是她的自由,别听就行了,也别多想。”“能不多想吗,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觊觎你,还软磨硬泡的,搞得我心慌。”“心慌干嘛,我都说我是你的人,谁也抢不走的。”他拿指关蹭蹭她胳膊。话是这么说,可真要交往下去,肯定要接触彼此家庭、亲人、朋友的,这些都是潜在的阻碍。想到这,杨之玉晃晃头,都说了只管当下,不想结婚,可自己也不争气地往远处想。杨之玉换个话题:“那我问你哦,你们家很有钱吗?我是说,你爸的企业是不是很大?我只听你说他做点生意,但能和戚美熹家攀上关系,估计生意也不小吧?”良久,他才回:“那是他的钱,一分都不会给我,我也不会要。”正好赶上红灯,杨之玉一个急刹,瞪眼瞅他,带着调皮的语气:“别啊,别和钱过不去,谁还嫌钱多呀?再怎么说你是长子,我听说登海那边特别注重‘尊卑有序’的孝悌之道,分家产的话,轮也得先从长子开始吧,这样你有钱了,我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太紧巴。”荣善衡被她说乐了,抱起怀:“你就那么喜欢钱呀?”“是啊,我说过我缺钱,不缺爱。”“那我和钱,你选一个。”“我当然选你。”“你不是喜欢钱吗?”“是啊,可你也没把钱摆出来啊!要是你放我眼前一个亿,让我重新选,你看我选哪个!”荣善衡微笑,她侧脸在夜晚的灯火里忽明忽暗,绿灯亮起前,他凑过去轻轻吻了下。杨之玉心里美,嘴上刁蛮:“我说你呀,荣善衡。”“嗯。”“就是性子软,要是以后…

    回家路上,杨之玉握着方向盘,食指轻敲,问荣善衡刚才茶餐厅一叙到底是何意?

    荣善衡靠上颈枕,微微合眼,嘴角有笑意:“你是问咱俩领证呢,还是我的家庭构成呢?”

    “都不是啊。”杨之玉诧异:“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是为了激将她。”

    荣善衡骤然睁眼,心里思忖,她难道一点都不想更深入了解自己吗?

    “我只想知道,戚美熹对你啥意思,她口口声声说什么助攻,什么至亲,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挫败感呢,想憋个大招,放长线钓大鱼呢?”

    荣善衡叹息:“她爱说什么是她的自由,别听就行了,也别多想。”

    “能不多想吗,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觊觎你,还软磨硬泡的,搞得我心慌。”

    “心慌干嘛,我都说我是你的人,谁也抢不走的。”他拿指关蹭蹭她胳膊。

    话是这么说,可真要交往下去,肯定要接触彼此家庭、亲人、朋友的,这些都是潜在的阻碍。想到这,杨之玉晃晃头,都说了只管当下,不想结婚,可自己也不争气地往远处想。

    杨之玉换个话题:“那我问你哦,你们家很有钱吗?我是说,你爸的企业是不是很大?我只听你说他做点生意,但能和戚美熹家攀上关系,估计生意也不小吧?”

    良久,他才回:“那是他的钱,一分都不会给我,我也不会要。”

    正好赶上红灯,杨之玉一个急刹,瞪眼瞅他,带着调皮的语气:“别啊,别和钱过不去,谁还嫌钱多呀?再怎么说你是长子,我听说登海那边特别注重‘尊卑有序’的孝悌之道,分家产的话,轮也得先从长子开始吧,这样你有钱了,我们的日子也不至于太紧巴。”

    荣善衡被她说乐了,抱起怀:“你就那么喜欢钱呀?”

    “是啊,我说过我缺钱,不缺爱。”

    “那我和钱,你选一个。”

    “我当然选你。”

    “你不是喜欢钱吗?”

    “是啊,可你也没把钱摆出来啊!要是你放我眼前一个亿,让我重新选,你看我选哪个!”

    荣善衡微笑,她侧脸在夜晚的灯火里忽明忽暗,绿灯亮起前,他凑过去轻轻吻了下。

    杨之玉心里美,嘴上刁蛮:“我说你呀,荣善衡。”

    “嗯。”

    “就是性子软,要是以后戚美熹再咄咄逼人,你就冷酷驳回,不要怕!”

    “我今天还不够冷吗,都驳回几次了。”

    “语气可以再强硬。”

    “我说了别管她就行,而且得罪她没什么好处。”

    杨之玉撅嘴:“以后只要见她一次,我就当面宣示主权一次。说不定下次我当着她的面和你激吻!”

    荣善衡会心一笑:“你都提到宝宝了,还不够宣示主权啊?”

    不知为何,杨之玉总觉得不解气,但其实逻辑上并没有任何问题。戚美熹坦诚祝福他们,荣善衡一颗心也在自己身上,她也适当回怼表明了态度。按理说,这一场,她完胜,可为什么潜意识里总有种暗藏的危险?就像一只在暗处狩猎的豹子,满身花纹掩藏在葱郁中,而透过枝叶缝隙的,是一双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狙击猎物的眼睛。

    杨之玉心里有些许不快。

    车子马上要下地库,在斜坡减震处“哐啷”直响。等倒进车位,熄了火,她没有马上解安全带。

    “还没消气呀?”荣善衡眉一皱。

    “你都没哄我,我怎么消气。”

    “之玉,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为不必要的人生气嘛?”

    “算了。”杨之玉解开安全带,此刻,她不想听大道理,只想听甜言蜜语。

    回到家收拾买来的东西,荣善衡解开超市袋子,发现最上面是新买的一盒杰士邦。他取出来,心里像长了毛刺,又剌又痒痒,都快挠出红血丝了。

    杨之玉见他站那不动,觉得奇怪,凑过去瞧。

    这一瞧,不禁乐了,在他耳朵边吹风:“想要吗,不行哦。”

    荣善衡垂眸:“上一次已经是五天前了。”

    “那也不行。”杨之玉磨他,“不行不行就不行,看你怎么办!”

    荣善衡眼圈一红,嘴唇抿紧,想把东西收起来,却被杨之玉手一挡。

    他转脸看见她的眼睛也红了,对他气势汹汹道:“你能不能硬气点,真是气死我了!”

    他怎能不知她的小心思,可他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女人身上,他甚至不知道杨之玉为何揪着戚美熹不放,为什么就不能百分百相信自己。

    他俯身,深深吻她,他沉迷与她接吻,不能自拔。这种唇舌之欢甚至比身体的嵌入更加踏实和真挚,他探索着、享受着,不管是被她推拒还是包含,他都能方寸不乱去展现他的自由,一种侵入和纠缠的自由。

    他愿意把一腔爱意倾注在舌尖,游刃有余去沾染她任何一处肌肤,在所到之处种下自己的印记。他找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一颗真心。

    彼此都有怨气,虽然不大,但足以让肢体行为不太自然,唯有拥吻,唯有做爱,才能宣示对对方的占有。

    杨之玉当然不太喜欢这种带着情绪的亲密,可身体却不自觉迎合着他的摆动和撞击。

    她不想面对他,于是背过身去,后入会冲淡这种不甘心不情愿,也将荣善衡的欲望拉至顶点。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从蜷低的姿势跪站起来,只觉双手被反剪、被钳制,身后是急风骤雨浪潮汹涌,腹腔被巨物遁入和撕扯,某种野性被释放,她仿佛再次对准了那双豹子的眼睛,不再忌惮,不再认怂,因为她获得了强大。

    荣善衡闷声低吼,炙热的岩浆烫得彼此瑟缩。

    他从后紧抱住她,抚摸她小腹,语气带着无奈和忏悔:“……什么时候你才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杨之玉不说话,眼睛却湿润了。

    彼此依偎的时候,荣善衡和她讲了,一个她从未听过、见过的戚美熹。

    戚美熹不是没想过荣善衡喜欢的女人类型,有甜美温婉款的,有天真热情款的,抑或知性成熟款的。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选择喜欢上杨之玉这种“男款”的。

    她12岁认识荣善衡。两家因生意有了往来,加上荣善衡他爸荣恺觊觎政界领导的青睐,在戚美熹父亲的引荐下,认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基于这种利益交换,两家人维持了几十年的友好同盟互助关系。

    但谈到男女感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荣善衡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从小到大清心寡欲不说,还养成了某种逆来顺受的性格,这与他那古板强势老封建的爹大相径庭。

    按理说,他出生在那样不差钱的家庭,或纨绔或平庸,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但他好像,从小被欺负到大。

    而这种“欺负”大多是隐性的。亲爸和后妈们一点点将他排斥在家族之外,除了没给他任何利益好处,他的第一个后妈还到处坏他名声,导致他在登海商圈就像个笑话。传言很疯狂,说他不是他爸亲生,他一路买到博士学历,学术造假令人发指,如今又出了实验室爆炸的事,更做实了他就是个被老家豢养的废物。

    戚美熹小时候也不喜欢他,毕竟是“士农工商”的后代。一有机会就欺负他,但发现他本性不坏后,就对他产生怜悯之情,扮演一个大姐姐照顾弟弟的角色。

    但好多年的交往,让她始终摸不透荣善衡的性子和欲望,甚至越来越模糊。鬼使神差,自己越陷越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探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掏出他的心,看看这个沉默内秀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啪啪!”

    “你干嘛打我?”身下的男人脸上被无故挨了两巴掌,觉得莫名其妙,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看向戚美熹。

    “闭嘴!”戚美熹掐住他肩膀,腰摆得如鱼尾,居高临下,一下一下挑战男人的极限:“让你说话了吗?我让你说话你再说话,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男人,不听话可还行?

    身下男人明了,这是要玩高级的,更加沉浸其中,心里渴求着她狠狠虐。

    “‘性’这个东西在戚美熹这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思想开放,能比人快一个世纪,崇拜赫胥黎,相信美丽新世界,相信性能代替爱,没什么值得自己一直爱的,只有无尽的探索,疯狂的历险,得到了就马上抛弃,男人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呢?”

    “她的世界很抽象,又很具体。”

    荣善衡如是说,将生鱼片盒子拆好,一一挪到好看的日式碗碟里,又将蒸好的鳕鱼淋上酱汁,端到长桌上。

    杨之玉正在啃一个鳗鱼手卷,她其实一点都不饿,刚才被喂得很饱,又吃得好,但架不住嘴馋。

    听着他讲,她疑惑又好奇,问为什么你这么懂她?

    荣善衡坐下来吃饭,说不是懂,而是从她成长过程推演出来的,当然她确实也谈过自己的爱情取向,“很遗憾,我不能茍同。”

    杨之玉吃完手卷,继续分析道:“荣善衡,你也不简单。戚美熹看似对你了如指掌,其实你把人家哄得团团转,我呢,作为一个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却最终和你上了床,你说你是不是预谋在先?”

    荣善衡不好意思地点头:“这话我听明白了,你是骂我这人太阴险。”

    “难道不是吗,一个被外人说成是不婚主义的男人,却处心积虑追求一个几乎不可能有交集的小责编?”

    “怎么没有交集,你都是我责编了。”

    “你都不打算出书了,还找我干什么?”

    “要钱啊,我出版资助还在你那。”

    “你差那点钱吗?你要是真想要钱,你直接去找戚美熹运作啊,至于假模假式卑躬屈膝求我通融?”

    她终于说到点子上,也说到荣善衡的心坎上。

    荣善衡双手交握,平放在桌上,眼里的笑意沉淀下来,变成暖人的底色,目光温柔又诚恳:“谁叫我想见你呢,见了一次,又想见第二次,还想见第三次,想天天见,见不到就去翻你朋友圈,还好你朋友圈没有设限,可能你都不信,我能从你2012年11月19日发的第一个朋友圈背诵到现在。我想,钱要不回来就算了吧,至少我在你那里留了东西。”

    他的声音是那样柔和,开诚布公地述说一件很普通的小事,讲一件他自己的小习惯,可每一个字跳到杨之玉的耳朵里,都变得那样不真实。

    他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说过太腻的情话,都是日常的关心和叮嘱,杨之玉有时嫌他婆婆妈妈,嫌他太务实,不懂恋爱的酸臭,可现在他说这些,让她无地自容,还是那句话,自己何德何能……

    她不想让自己太过感动,嗔道:“早知道你这么闷骚,我就该屏蔽了你,把你加入我‘小作者’的标签组里,永世不得见我朋友圈。”

    荣善衡绕过去抱住她,呢喃问:“那你当时加好友时,怎么没直接加到‘小作者’标签里呢?”

    杨之玉叹气:“我好忙的,发完好友申请就忘了,你不主动和我打招呼,也不在朋友圈发日常,我早都忘了还有你这一号人!”

    两人额头相抵,笑得开怀。

    “你勾引我,荣善衡!”

    “我爱你,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