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杏遥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她在老家,学生样子,却和戚校在一起吃晚饭。他逼着她叫哥哥,她乖乖叫了,两人变回大人模样出现在这栋别墅,他把她裤子脱了按在腿上,她一连声求饶,戚校开始亲吻她。
亲吻明明很热情,但却没有实感,抱着她的戚校像空气,无处不在但又摸不到实体,杏遥很着急,亲密时刻留在体内的记忆被唤醒,好空虚。
她渴望抚摸他也渴望被他占据,那样他们就会从透明变成实体,有温度有力量有安全感,紧密相连,表达爱意。
……
“嗯!”杏遥叫出声。
突然闯入的东西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戚校。
擡手抚上他的手臂,触感真实。
这样做梦才对啊。
清晰感受到她的身体被填满,梦里的空虚和无力感荡然无存,她像迷途的人找到了方向,安心又激动,急切寻找他的嘴唇。
戚校见她眼神不甚清明,肢体反应也没有慌张停顿,显然是还没分清梦境和真实。
是什么样的梦呢?让他只是简单亲一亲摸一摸便湿润不已。
他必得听听这个梦。
一记深顶把杏遥拉回现实,快感瞬间成倍袭击,前一秒被忽略的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胸部尤其明显,腰间也被他握得好用力。
“醒了?”戚校问,又发狠顶撞两下,皆没省力。
杏遥微张着嘴唇呼了一口气才接受了他回家的事实,她开心地扬起嘴角里搂住他脖子,戚校低头亲她,一番缠吻中,某人克制不住,放肆抽送。
杏遥这才开始羞,她轻轻打他肩膀:“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叫我……”
不说这句还好,戚校本来都被欲望打败了,可她一埋怨,他想起自己怎么成坏人的了。
是谁把要去洗澡的人勾引到这一步的?谁啊?
“你说梦话了。”
杏遥沉浸其中,反应缓慢:“嗯……什么?”
戚校突然停下,扣住她的下颌望进她眼睛:“叫谁哥哥呢?”
“……”杏遥可不好意思说。
她看着他,意思是叫你呢。
戚校不管,他不是什么床上君子,不会温柔体贴那一套。他心知她梦到什么,也听清了她叫谁哥哥。
但那又如何?反正她无法证明梦境,那还不是由着他欺负?
“说,叫谁呢?那名字我可从来没听过。”
杏遥傻了,她就是梦到戚校啊。
这下她也不害羞了,认真地说:“我梦到你了。”
“撒谎?”
杏遥急了:“真的!真的梦到你,你让我叫哥哥我才叫的。”
她这一着急,身体自觉往他上面套,戚校差点被刺激到缴械。
退出来的瞬间,杏遥哼哼着主动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住,没够。
戚校满足,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咬耳朵道:“梦见什么了?”
杏遥一张脸红成猪肝,这个问题是打死都说不出口的。
“说来听听,别撒谎。”
“我没……没骗你。”
戚校不依不饶,杏遥没办法,她开始亲他,身体小幅度动作暗示他,希望他能主动,他做了她就说梦到这样了……
戚校一向聪明,领悟力很强,没怎么折磨就配合了。
但坏种就是坏种,你不招惹他还要欺负,何况本就有心不放过呢。
杏遥被翻过去,跪在他身前弄,他把她的脑袋死死按进柔软的枕头中疯狂攻陷。
“梦到这样?”
杏遥奋力摇头,艰难喘息。
她有点缺氧,略微挣扎,戚校松手,改为握住她的脖子,明明是很温柔的力度,却比刚才还令人紧张。
身体摆成羞耻的姿势,一波波极致的快感不停歇涌上,可她还无法忽视握住自己脖子的手,恰当好处的恐惧不能让激情熄灭,反而烧得更旺。
杏遥回头看向他,戚校英俊的脸庞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令人心慌,不知是不是忘记刮胡子,一片阴影修饰着下巴线条更显脸型俊朗。
她伸出手臂,渴望他的拥抱,但戚校只是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反扣在背,杏遥一侧身体挺高,露出胸前风光。
他俯身含弄,一路向上。
“这样吗?”
“这样呢?”
翻来覆去,一夜荒唐,杏遥始终没能有机会说就是正常的抱着她亲亲,却被他玩尽了花样。
他根本没再追问梦中男主,杏遥被欺负到浑身汗湿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故意的,骗她呢。
“洗个澡再睡。”他稍事休息后对她说。
杏遥一点也不想动:“没力气……”
戚校压着她又咬又亲:“那是因为你不乖,不好好吃饭,欠揍。”
杏遥推他:“你少胡搅蛮缠了你!”
戚校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拉起她抱去浴室。
他亲自给她洗了澡又给她擦身体,杏遥乖乖站着。
弯腰擦拭大腿,他的下巴蹭过她的胳膊,杏遥突然想起他的胡茬。
本想轻轻摸一下再夸夸他长得好看,但因为养猫之后习惯了,上来就是反手逗猫的动作,等她意识过来时戚校已经黑了脸。
“还是欠收拾。”
杏遥下意识低头检查他那,还好,没叫嚣。
戚校哪会放过这反应,他一脸算计地按着她脑袋蹲下去,把自己喂到嘴边。
—
隔天自然是睡到午后才醒,戚校早已起床,杏遥爬起来去洗漱,睡衣领口大开,胸前红红一片,揭示昨夜疯狂。
肚子好饿,杏遥跑下楼去,戚校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接电话一边撸猫。
杏遥有点嫉妒,皮皮可不是想抱就能抱的,得看皮老大心情,怎么戚校在的时候就这么主动?真是嫌贫爱富的小坏猫。
她坐过去摸她脑袋:“做猫不要太离谱,我才是每天给你铲屎的人!”
皮皮立马跳下戚校膝盖,猛虎下山似的在宽敞的客厅里开始了今日巡逻。
杏遥也不理她了,她准备去厨房找吃的,刚起身,戚校把她拉进怀里。杏遥不想打扰他打电话就乖乖呆着,时不时捏一下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戚校也不纵着,把她抱腿上夹住,单手就锁住她无法动弹,胸口纽扣被他咬开,电话开免提放在一旁,他就那么玩一手,亲一只,非要等电话那头的人问他死哪去了才肯空出嘴巴回话。
杏遥快被他气死了,大白天的这人太不要脸了!
好不容易逃脱,她穿好衣服跑去西图澜娅餐厅,午饭已经摆好了,阿姨不在。
杏遥也不等人,喝了杯温水端起碗就开始吃。
戚校接完电话过来后,杏遥问他:“晚上有应酬吗?”
“朋友来家里烧烤。”
“来这里吗?”
“嗯。”
“那我也见你朋友吗?”
她问的别扭,但戚校没说“当然见不然去哪?”
他说:“不想见也可以不见。正好后院挖了个坑,树还没移栽过来,你去坑里躲着吧。”
杏遥无语:“你怎么不去坑里躲着!”
“我没什么要躲的。”
“我也没有!”
“吃饭。”
他给她夹菜又抢回去:“少吃点,晚上有品质不错的肉。”
杏遥偏要吃个饱。
—
要见戚校的朋友,杏遥很紧张。尤其是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没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懂怎么做出热情待客的模样。
戚校下午都在书房处理工作,杏遥进去了几趟,没能把心中担忧说出口。
四点,有人送来烧烤工具。杏遥想着客人们快来了,便跑去换衣服。
衣柜里没摘吊牌的新衣服都很好看,就是颜色浅,但凡沾上一点油,四五位数的衣服就毁了。
“发什么呆?”
戚校突然出现。
杏遥回头:“不知道穿什么。”
戚校误会,以为她都不喜欢:“随便换一件,也不出门,回头你自己选喜欢的。”
杏遥解释:“不是要烧烤吗?这些衣服颜色太浅了。”
戚校没懂:“浅色衣服和吃烧烤冲突吗?”
杏遥眨眨眼:“……会弄脏啊。”
戚校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是准备挽起袖子自己烤吗?”
杏遥闭嘴,和朋友在家烧烤不是自己烤吗?
戚校拿一条米色长裙给她:“穿这件。”
阳台传来说话声,杏遥走出去,看到花园里一群穿着正装戴着领结的服务人员在布置。
她并不知道那样长的餐桌是从哪来的,白色桌布已铺好,银色餐盘摆上桌,间距要用尺子量,尽管稍后他们又用鲜花占了餐盘之间的空位。
烧烤架不在前院,杏遥想跑去另一间房看后院,路过衣帽间,她突然停住了脚。
刚才选衣服时她还遗憾没从家里带来常服,此刻回想未免可笑,虽然她本身和花园里忙碌的工作人员没有身份差别,但在今夜,她必须扮演豪宅贵妇人形象。
她不会。她从来不知道有钱人吃烧烤是这样的。
杏遥下楼去,戚校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她抱着皮皮来到客厅,见阿姨也回来上班了。
几个工作人员在借用厨房,有一位男士端着高脚杯回来时跟她问好,他说太太好,杏遥尴尬点头,无所适从。
杏遥在家呆不住,抱着皮皮去小区散步。
说心里话,她有点想逃跑。
皮皮在她怀里不老实,扭来扭去要下地玩,杏遥哄她:“不可以,你乖一点陪我走走吧。你自己跑丢了怎么办?我也不熟悉这里,难道你想流浪吗?那可是要饿肚子的。”
皮皮居然安静了下来,杏遥心中欣慰。
她傻乎乎地低头用脸颊蹭皮皮的脑袋:“你怎么都不会不适应啊……你比我厉害多了。”
走到道路尽头,杏遥回头确认了一眼来时路线,一转身,看到了昨晚来借东西的女生。
杏遥冲她笑了笑,那女生主动走上前来打招呼。
“昨天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娜娜。”
“陈杏遥。”
娜娜很热情:“那我叫你杏遥,你要去哪吗?”
“随便走走。”
“那你去我家玩吧!”
杏遥不想去。
娜娜求她:“去嘛去嘛我好无聊,晚上都没人陪我吃饭,你看我都打扮好了,结果被放鸽子。”
杏遥很为难,她不是很容易拒绝别人,但的确不太想和住在这里的业主攀交情。
“今天我生日……我请你吃蛋糕啊。”娜娜的语气很是可怜。
杏遥无法拒绝:“……那打扰你了,生日快乐。”
“嘿嘿,走。”
杏遥跟着去了她家,果然就她一个人住,果然是她的生日。
客厅茶几中央摆着三层的纯白色生日蛋糕,最上方是独角兽,蛋糕旁边躺着一大盒红玫瑰,沙发和地毯上有好几个拆开的包装盒,有手袋还有首饰。
“门关好了,你把猫放下吧。”
杏遥犹豫:“我抱着吧,我怕她把你家东西打坏了。”
娜娜不在乎,她上前摸了摸皮皮:“猫猫免罪,让她玩吧。”
杏遥放下皮皮,娜娜腾出两个盒子给皮皮,皮皮自顾自玩了起来。
杏遥注意到桌上有数字蜡烛,25。娜娜和她同岁,她半个月后也过生日。
娜娜点了蜡烛许愿,她许了很久,像是愿望很多的样子,杏遥留意着皮皮的行踪,注意到娜娜的手机亮了起来,屏保照片是她抱着一个一岁左右模样的孩子。
是她的小孩吗?那怎么一个人过生日呢?杏遥猜到点什么。
“好了!吃蛋糕吧!”娜娜许完愿开始分蛋糕,但她却没有吃一口。
戚校开完视频会议后来到客厅,阿姨说杏遥出门散步了,他刚要打电话,有朋友先到了。
一个是戚校的发小刘昭,也是跃活的副总,另一个算戚校的合作伙伴魏元,因为年纪相当又经常一起滑雪,私交还不错。
刘昭一来就躺沙发挺尸了,魏元踹了他一脚:“来睡觉的?”
“嗯。”刘昭还真是。
他刚当爸三个月,没睡过整觉。虽然从月子中心开始并不需要他亲手带孩子,但妻子是随身携带婴儿监控器的,他已经记不起上次连续睡四小时是什么时候。
妻子当然比他辛苦百倍,所以他不好意思喊累,朋友们约饭他也自觉拒绝,但人总有扛不住的时候,比如今天来戚校家,就是借口公司有事才出来的。
他真的需要完整睡一觉才能继续面对爱好哭嚎的幼崽。
戚校打电话叫杏遥回家。
魏元以为他叫的是颜琴,二十分钟后见到戚校搂着个陌生女人进来,心情复杂。
他并不知道戚校离婚的事,他离婚跟他结婚一样低调。
戚校当年没办婚礼,跟长辈说的是旅行结婚,颜琴那会儿正好跟父亲关系僵,一句“我结婚你敢坐在父亲席位上吗?”堵死了对方,戚校家也是他态度强硬死活不办婚礼。
“这位是?”刘昭问。
戚校:“我女友,陈杏遥。”
杏遥差点对着刘昭叫了声刘总。
刘昭不认识杏遥,但对这个名字有熟悉感,不过他暂时没精力社交,戚校谈恋爱这事再稀有,也比不上睡觉。
刘昭跟戚校亲兄弟似的,自己找了客房补觉。
魏元不在乎这个女人是谁,他好奇的是颜琴知道吗?
戚校坐他对面,阿姨上茶。
魏元没忍住主动问:“女朋友?”
戚校不准备和他绕弯子,他直说:“颜琴没告诉你我们离了那肯定也没说我们结婚就是应付家里。”
魏元被这个新鲜消息震惊到打翻茶水,他有点尴尬。
阿姨过来收拾桌子,魏元已经镇定起来:“我和颜琴的交情还没到分享秘密的程度。”
还没到就是想到达,戚校说:“我不会领你的情。”
“什么?”
“你要因为我跟喜欢的女人保持距离,我不会领情。”
“谁啊?我喜欢谁啊?”
戚校淡淡一笑,转头看到杏遥,他伸手叫她,杏遥走上前,被他抱在怀里。
“你要有急事可以先走。”
“嗯?”杏遥疑惑。
戚校看向魏元,是跟他说呢,魏元往沙发上一靠:“老子来吃饭的,饿着肚子走?”
戚校没再理他,跟怀里害羞挣扎的人玩了起来。
他并不清楚魏元对颜琴的情意有多深,但他很清楚,男人对一个女人有过想法后就没有彻底放下这一说,除非占有过。所以他故意叫魏元来,目的就是让他去纠缠颜琴。
他知道颜琴跟杏遥说不该说的话了,但他不能因为这事找上门跟颜琴吵架去吧?那也太不体面了,而且也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找点麻烦把她多余的精力消耗掉,有人缠着她,她就没空掺和他的生活了。
魏元看不得戚校这陷入纯情的智障样,他闲聊:“听说赵新勾搭上了个女明星?”
戚校:“嗯,今天就是他组的局。”
戚校没撒谎,的确是赵新为了请女星吃饭想借用他这套别墅,女星最近在郊区拍戏,没太多时间进城吃饭,赵新以为戚校不住这套房,想借用几小时,他家别墅在城东。
常规来说戚校不会同意这种事,所以他一开始拒绝了。
后来一琢磨,又准备答应,但赵新那边也有变数,女星不想来了。
戚校才不管他俩死不死好不好,他给赵新出主意:“人家是不想跟你单独吃饭,怕你是个坏人,这样,你多约几个正直善良的好人。”
“滚蛋!别恶心我了。”
骂归骂,赵新最终还是照办了,追了几个月砸了那么多钱,没个结果还行?他又不是慈善家。
原本该防着戚校的,不为别的,他皮相好还有钱,这种男人在场,对他的泡妞事业毫无益处。赵新知道女星在跟他拿乔,一般情况下他都能容忍漂亮女人一段时候,可今天不行,他快没耐心了,所以他要让女明星见戚校见他的社交阶层,若女星想无视他攀别人,那就得把他花的钱吐出来,吐出来还不够,收过他的钱等于有价格了,这可不是什么轻易能掩盖过去的事实。
七点,客人陆续到来,杏遥已经不紧张了,满心期待想见明星。
她问戚校:“你真的认识明星啊?认识很多吗?”
戚校玩她的头发:“怎么你还追星?”
“没有。但是我没见过明星真人啊,有点激动。”
“没什么好激动,明星也不过是一种职业。”
“不一样啊,明星唉!”
戚校看着她笑。
他安排这些只是想让杏遥适应社交,今天来的除了刘昭魏元算他的核心社交圈,其余都可以忽略,杏遥玩得高兴就好,不高兴也都是些无关人等,以后不用再见。
杏遥的期待落了空。
女明星没来,派助理来,保姆车停在戚校家门口,女助理和司机两个人来回搬了六趟才把赵新送的礼物搬完。
女助理看上去年纪不大,面对赵新有些怯,她转述艺人的话:“我们姐姐说,之前疯狂追求她的老板也送了许许多多礼物,她送回去好几次都拒收,那位老板说送礼是表达心意不是收买人心,不能做情侣,那些礼物就是结交朋友的橄榄枝不用有负担。因为这件事,我们姐姐一直觉得当老板的格局都很大,不在乎一点小钱,但今天姐姐让我们把礼物给您还回来,她说您懂她的意思。”
女助理说完就跑,赵新被当众打脸颜面扫地。
赴约的朋友们哪里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连戚校都没忍住。
“她姐姐什么意思啊老赵?”
“说咱赵总没格局。”
“不是,说咱赵总没钱。”
“哪啊,说不愿意做朋友。”
“是不愿意谈恋爱。”
“不对,是不愿意一起吃晚饭。”
“我觉得还是格局问题。”
“我有不同意见,各位都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疯狂追求姐姐的土豪前辈。”
“那看来是礼物太低档。”
“要不老赵公布下答案吧。”
……
气氛瞬间又尴尬又热闹,杏遥被戚校从身后抱着,感受到他胸腔发出的震动,笑的。
她回头看他,戚校还没这么笑过呢,她叹气,这家伙真是恶趣味,他有真朋友吗?
也亏了这一出,今夜主角彻底变成赵新,完全没人注意杏遥,她就坐在戚校身边吃一点精致摆盘的烧烤,吃饱了就去撸猫,猫不理她了再回去找戚校。
首次参与他的社交活动,杏遥体验不错。她不再害怕见他的朋友,还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是啊,她又不是女明星,别人怎么会好奇她。
晚上睡觉,杏遥突然想起娜娜。
她跟戚校说去她家做客了,戚校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少和她来往,你们不是一路人。”
“嗯,没想和她做朋友。可是为什么这样说?”
戚校沉默。
他不太爱说别人的八卦。
娜娜是一个脑筋不清楚幻想生个孩子嫁入豪门的女孩,可惜豪门只认孙子不认她,她靠这个孩子获得了经济补偿,但没有不动产。现在住的别墅在其男友父亲名下,让她住这是为了逼她离开。
这里的邻居都被打过招呼,从业主到物业,没人理娜娜。
她当然可以去工作去交朋友,但男方家总能精准找到她不在家的时候带孩子来找妈妈,几次错过后,娜娜都不敢轻易出门了。
而这些都会成为她这个母亲失职的表现,当然了,男方家的权势也不可能担心她有实力抢抚养权。
娜娜是这个城市的社交黑名单,戚校不愿杏遥和她来往,是不想杏遥听了她的经历胡思乱想。
他不会让杏遥变成第二个娜娜,只是这事需要时间,第一步就是让她对戚校女友这个身份感到自在。
今晚算开头。
—
周日上午,太阳很好,皮皮在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杏遥举着手机疯狂拍猫片。
这时,娜娜提着巧克力和饼干来找杏遥。
“还没正式谢谢你的帮忙呢。”
杏遥没接,下意识回头看,是想起戚校的叮嘱。
娜娜见惯了冷眼嘲笑,杏遥这种前一天还友善一转眼就不愿和她牵扯的例子更多,她不用问也能猜到,被人提醒过了。
无所谓,娜娜转身就走。
那晚她把杏遥当保姆才来搭话的,毕竟这里的业主不会大晚上端着水盆来洗车,还是十几万的车。
当然,后来她看出来杏遥不是保姆,但也知道她不是业主。继续亲近确实是太寂寞,太想有个朋友了。
杏遥看着娜娜走掉心里非常难受,她做不到坦然施加伤害,哪怕是对陌生人。
可她能怎么办呢?这件事她只能听戚校的。
杏遥从她抱孩子的屏保照片、独自过生日的寂寞豪宅也能拼凑出一点真相碎片,可她哪有资格怜悯她人?更没有能力当别人的救世主。
呆呆地望着娜娜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她走出去,将洒落在路上的巧克力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