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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一个失业小技巧 正文 第61章 吻

    第61章吻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混杂着些许酒香,清苦又甘甜,池析亭脑子有些混沌,在搂上褚聿的瞬间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犹犹豫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搭在了褚聿的肩膀上。

    许是碍于还有外人在,褚聿的手只是虚虚地在池析亭的腰侧扶了一下就松开了。

    两人之间的拥抱只持续了一瞬。

    沈之哲观察了两下,又扭头看了眼旁边陈彦知和段昭译的表情,见两人都是一副看热闹加姨母笑的表情,沉默了半响,主动开口道:“好了好了,继续吧。”

    有了沈之哲的打断,池析亭条件反射地把手从褚聿肩膀上挪开,立刻从褚聿的怀里钻了出去。

    在以雷霆万钧之势和褚聿分开的瞬间,池析亭眼尖地瞥见了对面的陈彦知脸上的表情颇为可惜。

    池析亭:“……”

    他在可惜什么?

    池析亭故作镇定地在座位上坐正,强迫自己忽略了刚才和褚聿拥抱时有些微妙的心悸,不自觉地捏了捏指尖,只觉得手里有些闲,下意识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动作快得大家拦都没来得及拦。

    目视着池析亭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陈彦知讷讷道:“这下完了,估计是醉得不行了。”

    “这晚上回去不得头疼?”段昭译有些担忧地看池析亭。

    沈之哲现实地摸了摸下巴,无情道:“不会耽误明天上班吧?”

    段昭译和陈彦知:“……”

    万恶的资本家。

    “你有点人性,沈之哲。”段昭译替池析亭控诉道。

    陈彦知唾弃:“恶毒啊恶毒,沈之哲,你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沈之哲笑嘻嘻:“没办法,我是黑心资本家嘛,不压榨员工简直对不起我的名号。”

    褚聿懒得听他们仨在一旁没头没尾地聊天,蹙着眉问池析亭现在什么感觉。

    池析亭呆呆地扭头看向褚聿,一本正经道:“沈之哲刚是不是让我明天去上班啊?”

    褚聿:“……”

    挺好。

    就只听见这一句了。

    “这班我非上不可吗?”池析亭像是被酒精迷昏了头脑,委屈巴巴地控诉,“我头都痛死了,为什么还要去上班?”

    池析亭话音刚落,旁边还在吵吵嚷嚷的两人都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又心情复杂地站在一旁看着池析亭。

    陈彦知和段昭译目露愧疚,显然是觉得他们刚才不该这么逗池析亭,张了好几次嘴,想安慰安慰池析亭,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去干更擅长的事。

    比如揍旁边老神在在地看热闹的沈之哲一顿。

    他们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多少还略通几分拳脚。

    沈之哲环抱着胸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池析亭演戏,观摩了一会儿后还是觉得池析亭在演戏方面没什么天赋。

    会信的除了像褚聿这种……

    嗯。

    甘愿被演的人,就只剩傻子了。

    刚想到这,俩傻子就一把薅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挟持着他飞速离开了现场。

    沈之哲:“……”

    褚聿一动不动地盯着池析亭,镜片后的眼睛眸光微沉,没拆穿池析亭,似乎挺乐得见池析亭在他面前演戏的,唇角也不自觉地往上带起了一点弧度。

    “不想上就不上。”褚聿轻描淡写道。

    池析亭一顿,又小声询问道:“不会扣我工资吧?”

    400块呢。

    褚聿笑了一声:“不扣。”

    池析亭这才满意地松了口气。

    哎嘛。

    他早就上烦了。

    可能真是最近的工作太多,他又排斥加班,只能逼着自己在工作时间内一直保持着脑子高效运转,长时间这样对他的负担也很重。

    加上那个团队项目也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难的不是项目,是团队关系。

    今天才周二,离上周末也才过两天,他就感觉像过了两辈子一样。

    太折磨人了。

    希望一周三休能尽快提上日程。

    周三应该变成公休才合理。

    池析亭还没缓过劲儿来,沈之哲他们就又回来了。

    段昭译和陈彦知两人还看着好好的,就是沈之哲瞅着有点狼狈,原本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被扯的乱七八糟的,头毛也四仰八叉地乱翘。

    沈之哲面无表情地在座位上坐下,一言不发地整理起自己的仪容,许是察觉到了池析亭在瞟他,侧目睨了池析亭一眼,直言道:“明天不来了?”

    池析亭眨眨眼,委婉道:“看明天的状态。”

    沈之哲:“不来也好。”

    见沈之哲难得做人,池析亭有些惊讶,正要开口表达自己的感动时,就见沈之哲伸手拨弄着桌面的酒瓶转了两圈,确定了一下酒后才道:“这酒后劲很大,你待会儿说不定就要醉死过去了。”

    明天别说来公司上班了。

    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沈之哲的话音刚落,池析亭就察觉到褚聿的手从他的脸侧经过,而后那瓶酒被褚聿拿在了手上。

    褚聿垂眸确认了一下,见沈之哲所言非虚后眉心微蹙,直言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陈彦知眨眼,低头看了眼手表,又看向耳根通红的池析亭,了然地点头道:“行,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先前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喝酒,陈彦知提前做好了准备,在游轮里安排好了司机,把这几位一一送回去是绝对没问题的。

    只是池析亭……

    陈彦知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褚聿。

    池析亭是褚聿带来的,那他们俩是分开送还是一起?

    许是注意到了陈彦知的犹豫,褚聿主动道:“他和我一起。”

    该说不说,陈彦知不太意外,闻言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去给几位安排司机。

    倒是沈之哲漫不经心地看了褚聿一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他这个状态可不适合一个人待着。”

    褚聿面色自若地开口:“我知道。”

    沈之哲眉心一跳,正要继续开口说话时,就见陈彦知又风风火火地走回来了,刚瞅见哥几个就大声嚷嚷道:“可以了,走吧走吧。”

    被陈彦知一打断,沈之哲没有问出口的话也被迫堵在了喉咙里。

    陈彦知没注意沈之哲看他谴责的眼神,先走到了褚聿身边,一边指着门口的方向一边开口道:“走呗,我先送你们过去,司机已经在外边等了。”

    褚聿嗯了一声,又垂眸看了眼旁边的池析亭,问:“还能走吗?”

    池析亭被酒精干扰得反应有些迟钝了,过了好半响才呆呆地擡头看向褚聿,消化了一下褚聿的问题后才颇为骄傲道:“能走,我还能走直线呢。”

    褚聿:“……”

    陈彦知噗呲笑出了声,“完蛋,看来已经有点上劲了。”

    这个精神状态看上去并不太美丽。

    陈彦知领着两人去码头坐车了。

    沈之哲和段昭译也不着急,目送着两人离开后又若无其事地坐回座位上继续喝酒。

    段昭译闲着没事也拎着酒瓶子打量了两眼,眉梢一扬,道:“哎哟,这一瓶得有一半都是那小孩儿喝的吧?”

    沈之哲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酒,闻言哂笑了一声后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欺负人家。”

    见人家背后的墙面反光也不提醒。

    池析亭也是个傻的,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傻的。

    段昭译颇有些心虚地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问道:“他们走之前你还想说什么啊?”

    沈之哲疑惑回头:“什么?”

    “陈彦知打断你了。”段昭译耐心解释,“但是我看出来你应该还想对褚聿说什么。”

    沈之哲闻言沉默了半响,才道:“没事。”

    段昭译不满:“哎哟,你说啊,不然搞得我很难受。”

    “你俩刚埋汰我的时候我都没说难受,你倒先难受上了?”沈之哲冷笑。

    段昭译:“……是陈彦知先动的手。”

    沈之哲冷漠:“傻逼。”

    段昭译没听清:“什么?”

    “我说。”沈之哲一字一顿道,“你俩在智力方面是不是稍微有点暗淡了?”

    段昭译捏拳:“……滚你大爷的。”

    另一边的褚聿和池析亭已经坐上了车。

    池析亭从上车起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把下巴抵在车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见池析亭没有动静,褚聿侧目看了池析亭一眼。

    池析亭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迷糊和困顿,但是为了不睡着,忍着困意盯着窗外,每次眨眼的速度都很慢很轻,长而蜷曲的睫毛随着动作轻微地阖动了一瞬,空气中的粉尘颗粒也随之浮沉。

    “困了?”褚聿开口问。

    池析亭迟钝地擡眼看向褚聿,一头乌发乖巧矜持的搭在额前,瞳仁又圆又亮,眉眼夹带着非常讨喜的温顺和柔和。

    “有一点点。”池析亭道。

    按理来说这个点他不该困的。

    估计是酒精的副作用。

    果然喝酒伤身。

    池析亭幽幽地转过脑袋,随着汽车拐过转盘,池析亭也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阵眩晕。

    池析亭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扶在了座椅上,闭着眼缓了缓,好半响才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睑耷拉着,整个人都蔫哒哒的。

    褚聿见池析亭实在难受,开口让司机先停了下来。

    车子靠边停下。

    池析亭也逼着自己调整了一下,但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不受自己操控,大脑开始变得混沌,整个世界似乎也在脑海中自动处理成了五光十色,混乱扭曲的模样。

    很难受。

    但是池析亭的酒品很好,忍耐力也强,即使难受也不会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只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坐着,等那股难受劲过去了就好。

    褚聿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池析亭的情况,见池析亭难受的嘴唇发白,正准备直接把池析亭去送医院,就察觉到池析亭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池析亭小声道:“我好了,走吧。”

    褚聿蹙着眉,道:“去医院吧。”

    “不用。”池析亭拒绝,“我已经不难受了。”

    褚聿垂眸盯着池析亭看了半响。

    池析亭显然还醉着,侧脸带着酡红,那抹淡淡的粉从白皙透亮的皮肤下透出来,连带着耳根都隐隐泛着红。

    褚聿是个敏锐且观察力很强的人,看人和感知人的情绪都很准,包括现在。

    在察觉到池析亭非常抗拒去医院后,褚聿还是妥协了,开口让司机继续后,在车上按下了一个按键,车内的一道箱门就打了开来。

    褚聿拿了瓶水出来,拧开瓶盖,正要递给池析亭时就见池析亭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箱内。

    除了一些必需品,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池析亭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戒指。”褚聿把水递给池析亭,淡声道,“喝点水。”

    喝醉后的池析亭异常的乖巧,也完全没有平时那副谁说话都要怼一句的毛病了,闻言只是听话地接过,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盯着那个盒子看。

    “喜欢?”褚聿见池析亭还在看,随口一问。

    池析亭诚实道:“不一定呢,不然你打开给我看看?”

    褚聿:“……”

    这是真醉假醉?

    褚聿没忍住又擡眸看了池析亭一眼。

    察觉到褚聿目光的池析亭扭头和褚聿对上视线,眼睛明亮又茫然。

    看来是真醉。

    褚聿沉默地把盒子打开。

    里面的戒指还是上次褚尧年留下的。

    很漂亮。

    色彩鲜艳青翠,风格高级出众。

    浓郁的绿色在池析亭眼睛里仿佛变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这是你的戒指呀?”池析亭问。

    褚聿:“不是。”

    池析亭没有继续问,但是眼睛里的好奇毫不隐藏。

    褚聿有些无奈地敛了敛眉,继续道:“是我爷爷为我的另一半准备的。”

    池析亭呆。

    车内一片寂静。

    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后视镜。

    好半响后,池析亭才傻乎乎地歪了歪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褚聿一圈,看了眼左边又看一眼右边,认真思考了一下后好奇道:“哪一半啊?”

    褚聿:“……”

    司机:“噗。”

    见褚聿擡眼看他,司机连忙收住了自己的笑容,严肃道:“褚先生,到了。”

    褚聿应声,把还在纠结是“哪一半”的池析亭拎下了车。

    不过好在池析亭喝醉后只是脑子傻,但是行为上还是乖的,说什么做什么,不吵不闹的,连话也不多说一句,只有在褚聿开口问他的时候才一字一顿地回应他。

    褚聿带池析亭回了自己家,依旧带进了池析亭往日住的那个房间。

    房间只是被简单打扫了一下,但是池析亭用的东西都没有丢掉,还是摆放在原处,室内的边边角角都是池析亭生活过的痕迹。

    池析亭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擡着薄薄的眼皮看着褚聿,眼角艳红,侧脸在晦暗的灯光下印出暧昧的阴影。

    褚聿垂眸看了池析亭一眼,眼睫不自觉地颤了颤,而后移开视线,临时搜起醒酒汤的做法。

    池析亭双手撑着床,迷迷蒙蒙地注视着褚聿。

    褚聿只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衬衫两侧被汗水洇湿,黏糊地贴着内里的肌肤,描摹出了一小截漂亮柔韧的腰线。

    池析亭眨了下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过了好半响后才道:“我得洗个澡。”

    池析亭的话音刚落,褚聿就看了过来。

    池析亭莫名感觉有些发热,也在热意中清晰地感觉到褚聿的目光更多的是放在了他的衣服上。

    池析亭知道自己的大脑是混沌的,思绪是纷杂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才能说出他不会说出的话。

    他可以清醒地假装自己糊涂。

    “好热。”池析亭以为自己的语气会有起伏,没准儿就是传说中撒娇的语气,但实际上他说话的语调平平,语速迟缓而轻软,比起他自以为的撒娇,其实更有几分亲昵的意味。

    “先换掉吧。”褚聿嗓子有些微微发哑,修长的手指屈了屈,指尖抵在手机沿边,将手机息屏后才继续道,“我给你找睡衣。”

    “换掉?”池析亭擡着眼皮看他,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琢磨这几个字的意思。

    脑子还没想明白,手里就已经先有了动作,池析亭的手指就飞快地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泛着光。

    许是察觉到了褚聿的目光,池析亭动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擡眼看向褚聿,褚聿垂眸看着他,墨色瞳仁中倒印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目光里仿佛有什么暗色的东西在流动。

    池析亭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褚聿将手机随手放下,许是觉得池析亭一直仰着头看他会累,便直接在池析亭面前半蹲了下来。

    一片白得耀眼的脖颈蓦地撞进视野,如同上好的骨瓷发着莹莹的光。

    褚聿擡眼和池析亭对视。

    褚聿引以为傲的观察力似乎也在这一刻丧失了。

    在池析亭的注视下,他分不清池析亭的醉意有几分真几分假,以及从这一刻起,池析亭和他说的每句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池析亭感觉在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几乎都不需要看都知道他的脸颊和耳根都烧的通红,池析亭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下意识地抿了下唇,似乎厌烦于自己陡然升高的体温和在对视中略显被动的场面。

    可能是酒精作祟,池析亭心潮微微涌动,胆子也大了起来,试探性地伸手靠近褚聿。

    褚聿的目光飞快地在池析亭细白的手指上落了一秒,又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径直放在了池析亭脸上。

    池析亭的手在褚聿面前停顿了一下,而后才一边观察褚聿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褚聿的眼镜取了下来。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池析亭清晰地看见褚聿的眼底眸光沉沉,似乎沾染上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情绪,但随着眼睫微阖,情绪随即一扫而光。

    池析亭歪了下脑袋,见褚聿没有反应后才又更加大胆起来,目光也从褚聿漆黑深邃的瞳眸移开,有些分心地摩挲他的脸颊,仔仔细细地在他脸上的每一处皮肤上试探。

    而后微凉的指尖逐渐向下,轻轻经过下颌,在脖侧的那颗小痣上停留了半响,才触上了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

    褚聿的呼吸下意识屏住,喉结轻微地上下攒动了一下。

    在这方寸之地,褚聿清晰地感觉到胸腔燃起了一团火,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在歇斯底里地发出干枯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响。

    他过于紧张,全身紧绷静待着洗礼。

    池析亭却不动了,细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半响后,池析亭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醉意之下,池析亭的嗓音没有以往的清亮明媚,像是盖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纱,听起来软绵绵的。

    “褚聿。”

    池析亭慢吞吞地念出了褚聿的名字。

    褚聿没有出声,似乎还在等着池析亭的后话。

    池析亭坐在床沿,炽热的视线就落在他脸上。

    每一秒都比一万年要长。

    在闷热潮湿的空气中,褚聿隐约感觉到一点突兀的风。

    是池析亭微微躬身靠了过来。

    他清浅的呼吸也在靠近,不停地靠近,最后在他前方一点停了下来。

    距离太近,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的范围。

    褚聿甚至能感觉到一点点呼吸的气流以及些许皮肤散发出的热气。

    可是并没有什么东西碰到他。

    褚聿静静地看着在他面前定格住的池析亭,面上丝毫不显,但是内里的情绪早已波涛汹涌。

    吻他吧。

    吻他吧。

    两人唇间的酒味逐渐交织在了一起,周遭的酒精苦味愈发浓郁,床头的台灯暖光打下,将两人复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滤镜。

    褚聿感觉到池析亭的睫毛触碰到脸颊上,而后被无限放大的感官是灼热的吐息,和嘴唇上湿润的触感。

    像游鱼轻扫了一下尾巴,在他唇上驻足了片刻的温暖。

    池析亭只是碰了一下后就移开了,整个人也像是瞬间没了力气,懒洋洋地偏过了脑袋,然后自然地埋进了褚聿的脖侧。

    两人脖颈的皮肤相贴。

    褚聿从怔愣中回神,微微侧了侧首。

    池析亭过高的体温渗透了薄薄的衬衫,几乎要融进了他的肌肤内,轻轻说话时隐约的呼吸声飘入耳蜗,仿佛要彻底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难以消散。

    池析亭在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