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每天一个失业小技巧 正文 第63章 他吻了我

    第63章他吻了我

    池和垣的讽刺让一向能言善辩的池析亭难得有些无法反驳。

    见池析亭站在原地不说话了,池和垣也慢慢地坐了起来,盯着戒指看了半响后才叹气道:“找时间还回去吧。”

    池析亭坦然:“我都说是暂存的嘛,肯定会还回去的呀。”

    池和垣也没说信没信,又躬身去找剪刀,嘴上不忘道:“你最好做到。”

    想起了下午的时候褚聿的回话的池析亭没敢接话。

    池和垣也没注意,在终于翻到了剪刀后才继续问道:“你解释解释,他的戒指为什么会暂存在你这里?”

    池析亭半真半假地开口:“昨天晚上我们部门一起聚餐来着,稍微有点喝多了。”

    “你喝多了还是他喝多了?”

    池析亭:“both。”

    池和垣:“……”

    呵。

    还拽上英文了?

    说到这,池析亭突然发问:“我喝醉之后老实吗?不会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池和垣纳闷:“我怎么知道?”

    “不是吧。”池析亭不解,“咱俩以前竟然都没有一起喝过酒吗?”

    池和垣冷漠开口:“没有。”

    “我以前那么烦你。”池和垣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睨了池析亭一眼后继续道,“我们俩要是在一起喝酒,我怕我会故意吐你头上。”

    池析亭:“……”

    好好好。

    今天说不过他。

    池和垣点到为止,不再追问这个戒指的来源和归属了,拎着剪刀就会厨房继续做饭了。

    池析亭目视着池和垣进厨房,垂眸看了那枚戒指半响,而后满腹心事地把戒指放回了原处。

    在池析亭吃掉了半袋子红提的同时,池和垣也把晚饭做好了。

    池和垣的手艺还不错,做起家常菜驾轻就熟。

    池析亭一边剥螃蟹一边问池和垣:“你今天怎么不加班?”

    池和垣也随便捡了个蟹剥壳,闻言回答道:“经理大发慈悲,让我今天早点回家。”

    池析亭听出池和垣语气中的阴阳意味,剥螃蟹的手顿了一下,擡眼看向池和垣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上回我和你说他带我去见了个人吗?”池和垣道。

    池析亭点头。

    池和垣眉心不自觉地微微蹙着,似乎对那天晚上的经历并不满意,“他带我见了个……算是客户吧。”

    “叫什么?”

    “额……”池和垣回忆了一下后才道,“好像是叫江之渺吧。”

    池析亭倏然止住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盯着池和垣,追问道:“然后呢,他带你见江之渺干什么?”

    池和垣似乎有些不解于池析亭突然的情绪变化,瞅了池析亭一眼后才慢吞吞道:“找我接私活。”

    池和垣也挺莫名其妙的。

    接私活这种事按理来说都轮不到他一个后端程序员去做,但是江浩偏偏带上了他。

    那天晚上说是说吃饭,但其实三个人都没有吃上几口,池和垣只感觉这两人都暗怀鬼胎,总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互相传递个眼神。

    池和垣捕捉到了好几次。

    那种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

    江浩在饭局上和池和垣介绍了一下江之渺。

    江氏的二公子,也是江浩的侄子。

    江浩不瞒着他和江之渺之间的关系颇让池和垣意外,但是细思一下也觉得能够理解。

    毕竟二者都姓江,眉眼间也有几分相似,池和垣要是有意去探究的话也能猜出个大概出来。

    既然都会知道,江浩倒不如直接诚实托出,还能让池和垣对他们多几分信任。

    “当天晚上也就大概讲了讲项目,不过项目书没拿下来。”池和垣把螃蟹剥完,扫了眼池析亭的盘子,就把剥好的螃蟹丢池析亭盘子里了。

    与此同时,池析亭的螃蟹也剥完了,池和垣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盘子也蓦地多了一个剃的干干净净的蟹肉。

    池和垣一愣,又扭头看向池析亭,似乎意外于池析亭突如其来的良心。

    池析亭似乎还在思考些什么,没有看他,只是动作机械地又捡了个螃蟹继续剥,过了好半响后才问道:“项目内容是什么?”

    其实这个不方便让池析亭知道。

    毕竟在大企业里,部门和部门之间的项目交流是一定要严格按照程序走的,私下里讨论项目的核心内容和进度是大忌。

    只是……

    池和垣犹豫了半响,还是开口回答道:“是一个和AI相关的项目。”

    因为没有项目书,江浩又是个草包,逻辑能力和专业储备差的一批,池和垣就算再聪明也没办法从语言体系混乱的江浩那儿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项目的核心是AI和大数据。

    池析亭纳闷:“江氏做的不是房地产吗?”

    池和垣耸了耸肩,把螃蟹送进嘴里咀嚼后才道:“这个我不清楚,全程都是江浩在和我说,江之渺没怎么开口。”

    池和垣对江之渺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江之渺是个很傲气的人,入座后就没有拿正眼瞧过他,只是在江浩介绍他的时候懒洋洋地斜眼睨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屑和不以为然,但嘴上却没有说什么,点了下脑袋后就不做声了。

    池和垣也没心思去贴人的冷屁股,敷衍了江浩两句后就不再理会了。

    他从来没有过接私活的打算。

    接私活在他看来本身就有违他的职业道德。

    池析亭还在纠结于为什么做房地产的要接触AI,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还是觉得到时候需要深入查一下江氏的业务领域。

    “江浩为什么会选你?”池析亭想了想后问池和垣。

    池和垣瞥了池析亭一眼,道:“不知道,他嘴上和我说的是他看重我,想好好培养我,不希望我被埋没了,毕竟我当初其实相当于是被他招进来的。”

    虽然是靠能力转正的,但是最后定下名额的是江浩。

    “你信了?”

    “怎么可能。”池和垣平静道,“领导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他或许是真想培养我,但是培养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真的是为了他不被埋没吗?

    不可能的。

    领导的思维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复杂的是为达目的弯弯绕绕的手段。

    简单的是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利己。

    “职场上的话听个三分就足够了,不能不听,也不能全听。”池和垣慢悠悠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习惯就好。”

    池析亭闻言,擡头认真打量了池和垣一圈。

    池和垣年纪也不大,堪堪二十出头。

    纵使平日里表现得非常成熟,但是眉眼间依旧还残存着几分稚气。

    “你年纪轻轻的倒挺通透。”池析亭真诚夸赞道。

    池和垣哼笑一声,“你难得说了句人话。”

    池析亭矜持地抿抿唇:“过誉了。”

    池和垣:“……”

    “说回正经事。”池析亭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江浩给你派的私活你接了没?”

    池和垣无语:“我接啥啊,他……”

    话说到一半,池和垣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眉头一拧就看了过来,质问道:“我没和你说过我经理叫什么吧?”

    池析亭一噎,缓缓眨了眨眼。

    池和垣眯着眼睛盯着池析亭看了半响,迅速头脑风暴了一下,又想起了之前池析亭没头没尾地问过他,如果上头的人提拔他,他会怎么办。

    他当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去分心判断那个“上头的人”是指谁。

    但是现在想想,和池析亭认识,又是上头的人……

    就只有褚聿了。

    “是你和褚聿说了技术部的事还是他主动和你说的?”池和垣拧了眉,开口问道。

    池析亭犹豫了半响,见池和垣今天都这么坦诚了,也没好意思一直把池和垣瞒在鼓里。

    “技术部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当时只是听我们经理提了一句。”池析亭道。

    池和垣不信:“褚聿没和你说过?”

    池析亭默了半响,道:“也说过,不过是我主动问的。”

    “你问他就说啊?他这么没戒心吗?”

    “可能是他对我没什么戒心?”

    “你还说你俩没谈。”池和垣像是抓到了什么关窍似的突然指向池析亭,大声控诉。

    池析亭:“……”

    “专业一点,OK?”池析亭无语道,“说正事呢,别扯些有的没的。”

    池和垣见池析亭表情难得的严肃,心下有些疑虑,但还是按捺下了那股子不解和困惑,由着池析亭继续讲正事。

    “你自己就待在技术部,你应该能感觉得到现在技术部有些暗潮涌动吧。”池析亭问。

    “嗯哼。”池和垣耸肩,“怎么了呢?”

    虽然现在人人自危,但是暂且没有波及到池和垣,池和垣就不会过分地为此焦虑,也不怎么去打听,毕竟业务变动期各方的利益都不明确,越打听越容易出事。

    池析亭盯着池和垣看了半响,道:“褚聿有把江浩换掉的打算。”

    池析亭的话音刚落,原本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的池和垣瞬间拧起了眉,放下筷子后认真地看向池析亭,问:“你从哪儿听的?”

    池析亭默不作声。

    池和垣了然。

    “所以呢?”池和垣唇角不自觉地绷直了,心下隐隐约约有了些许隐晦的猜测。

    “没有所以。”池析亭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了。

    褚聿只和他说过打算换掉江浩,至于换谁并没有任何风声。

    池析亭也并不觉得褚聿会这么不理智地因为他推荐了池和垣,就一点都不做考察和判断,盲目地就把池和垣推到上面的位置。

    池析亭今天和池和垣提起,只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见池和垣蹙着眉沉思,池析亭轻声道:“你还没有拒绝江浩吧?”

    池和垣怔愣地擡头看向池析亭,不明所以地摇了下头,诚实道:“当时有江之渺率先离席了,当事人不在不好提,江浩也知道我需要时间考虑,让我改天给他回复。”

    池析亭松了口气,思维无比清晰地迅速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半响后才道:“你接了吧。”

    池和垣呆了:“啊?”

    这下池和垣是彻底不知道池析亭在想什么了,一头雾水地盯着池析亭看了许久,正要张嘴问的时候就被池析亭打断了。

    “不要多问,多听多看多做。”池析亭想了想,嘱咐了一句,“江浩能不能下课就靠你了。”

    池和垣:“……”

    池析亭现在有优势,也不算有优势。

    优势出于他知道原著的整体走向,也知道一些大概的剧情转折点,但是麻烦就麻烦在这是以男主视角为主的小说。

    和褚氏有关的大多数内容都被简化了。

    只是一句褚氏破产,就完全遮盖住了破产底下的深层原因。

    为什么破产,内因外因,或者是二者都有。

    是资金链出现问题,还是重大项目出现损失,亦或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

    这些池析亭都不知道。

    只能凭借已知的信息,还有他能够利用的一切人和资源,去尽量接触真相,然后改变它。

    这和写策划在某些程度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进行调研,搜集资料,然后利用资源去做原因分析和过程策略,最后想出一个最大效益化的解决办法。

    但是这也和写策划有同样的问题。

    就是一切都是池析亭的预测,只是变数永远都是不可控的。

    池析亭擡眼看向池和垣。

    就比如池和垣。

    在小说中池和垣确实被褚聿重用了。

    但是现在时间线发生了错乱,池和垣会提早被褚聿认可吗?

    他不确定。

    所以他在赌。

    赌褚聿对他能有几分信任。

    ·

    “喏,文件在这。”沈之哲刚踏进褚聿的办公室,就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见褚聿接过后,随手拉开了一个椅子坐下。

    文件是池析亭做的电子芯片的渠道推广。

    褚聿在聚会的那天提前看了个大概,但毕竟环境吵闹,策划的一些细节褚聿没有花足够多的时间去考虑。

    最值得也最需要考虑的是池析亭专门提出来的企业合作的部分。

    褚氏在近些年都没有扩展合作方的态势,一是因为褚氏目前的合作方已经非常稳定了,每个着重发展的行业都有相对应的长久合作过的企业。

    二是因为现在的商业环境鱼龙混杂,不说新兴企业,甚至有少部门的老牌企业开始钻起了政策空子,违背职业道德赚快钱,在这种形式下,贸然发展新的合作方,褚氏承担的风险也会很大。

    “他这个方案做的不错,后面那两个板块我都没有想到。”沈之哲来之前也提前看过了策划书,越看越感到惊叹,“不知道这小子脑袋是怎么长的。”

    褚聿垂眸盯着策划书,一页一页地仔细阅读,听见沈之哲的话后只是伸手竖在唇上比了一下。

    沈之哲立刻了然地闭上了嘴,安静地等褚聿看完。

    过了小十分钟,褚聿才把文件阖上。

    “怎么样?”沈之哲眉梢扬了扬,开口问道。

    褚聿言简意赅:“可以。”

    闻言,沈之哲倒是皱起了眉,道:“合作那个板块也可以?”

    褚聿默了半响,才微微颔了颔首。

    沈之哲往前倾了倾身,有意提醒道:“褚氏已经很久没有过新的合作方了,最近一个还是瑞丰,你要是动了发展新的合作方的念头,那就很难收场了。”

    到时候褚聿的麻烦事就多多了。

    先要应付董事会那堆老古板,之后还要应对一大堆蜂拥而至的企业。

    “没事。”褚聿的面色未变,淡然开口道,“我心里有数。”

    沈之哲盯着褚聿看了半响,才摸着下巴倚回椅背上,又意有所指道:“而且这个项目的产品比较特别哦,电子芯片,如果发展异业合作的话,咱公司的技术部怎么也需要出面,江浩那……”

    沈之哲没有把话说完。

    虽然褚聿没有专门和他说过,但是他也稍微听闻到了一点风声,比如江浩最近在管理部门层面做的小动作。

    江浩是个不安定分子。

    野心要远远超过他的个人能力。

    沈之哲要比江浩更晚入职,加上两人之间的业务往来不多,沈之哲对江浩不太熟悉,也并不太清楚他的来历。

    只是毕竟每个月都有部门领导人会议,会议上无非还是需要他们每个人依次进行工作汇报。

    沈之哲也旁听过许多次江浩的工作汇报,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江浩的工作能力太差了。

    所以沈之哲还真不知道江浩是怎么进的褚氏,又是怎么混到了经理的位置,现在又是哪里来的胆子和褚聿作对。

    “我知道,所以我计划提前对技术部下手。”褚聿抿了口咖啡,镜片后的眼睛眸光沉沉。

    “啊?”沈之哲不解:“你之前打算改革技术部?”

    不是想动他的市场部吗?

    褚聿擡眸看了沈之哲一眼,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一下,不置可否。

    “……”

    沈之哲脑子些微一转,就把所有关窍都想通了。

    难怪那天池析亭会没头没尾地嘲讽他一嘴。

    沈之哲无语地哽了哽,缓缓吐了口气后,没忍住回顾了一下自己这阵子的悲凉境遇。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的时间都泡在公司。

    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干活,闭上眼睛就是项目。

    不是在push别人就是在push自己的路上。

    好不容易把市场部的工作氛围盘起来了,业绩搞上去了,以为市场部多半是能满足褚聿的发展规划了,结果现在告诉他,褚聿压根就没想动市场部?

    艹。

    他妈的。

    褚聿是真的绝。

    沈之哲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先把当下的事处理好,这些账晚点再算也不迟。

    “你打算怎么做?”沈之哲问。

    褚聿也没瞒着沈之哲,直言道:“找个人替掉他。”

    “你有人选了?”

    褚聿迟疑了片刻后才道:“有。”

    沈之哲:“哪位?”

    “池和垣。”

    沈之哲摸了摸下巴,垂眸回忆了半响也没从自己的记忆里提取出这个名字的主人。

    “他什么来头啊?你了解吗?”沈之哲问,“我怎么没啥印象。”

    沈之哲是个挺能交际的人,在褚氏待了七八年了,早就把褚氏混了个半熟,基本上有点辈分和经验的人,沈之哲多少都听过他的名号。

    如果他都一点印象都没。

    那大概率这人不是公司老人。

    褚聿轻微地摇了下头。

    沈之哲不明所以,“不知道?”

    褚聿:“不知道。”

    “不了解?”

    “不了解。”

    沈之哲震撼:“那你选他干嘛?他救你命了?”

    褚聿:“……”

    好熟悉的话术。

    褚聿突然……

    突然有点想池析亭了。

    “不是,你说话呀。”见褚聿不说话了,沈之哲撑着桌面往前俯身,伸手在褚聿面前挥了挥。

    褚聿皱了下眉,凉飕飕地开口:“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沈之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回去之后阴阳怪气道:“哎哟,嫌弃上我来了,要是坐这的是池析亭……”

    沈之哲刚把池析亭的名字念了出来,脑子就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陡然一愣。

    池析亭。

    池和垣。

    反应过来的沈之哲顿感荒唐。

    “池和垣是池析亭推荐的?”沈之哲直捣黄龙地问道,“他俩什么关系啊?亲戚还是什么?”

    褚聿见沈之哲都已经猜到了,也失去了解释隐瞒的意思,缓慢地点了下头后才道:“他弟弟。”

    沈之哲:“技术部的?”

    “嗯。”

    “什么岗?工作年限多长了?业务能力怎么样?”沈之哲连炮珠似的发问。

    褚聿都没回答。

    沈之哲冷笑了一声,盯着褚聿一字一句道:“褚聿,你现在已经不理智了。”

    褚聿面不改色地和沈之哲对视,丝毫没有收到沈之哲的话的影响,半响后才淡定地弯了下嘴唇,道:“我没有不理智。”

    沈之哲没说话,继续等着褚聿的后话。

    “我只是相信他。”

    沈之哲:“……”

    “你妈的,褚聿。”沈之哲一副被难受到了的模样,气急败坏道,“这种情话你当面和他讲行不行,别和我讲啊。”

    怎么的?

    他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

    褚聿轻笑了一声,又不紧不慢道:“只是相信归相信,但是我还是需要见他一面。”

    见褚聿这么说了,沈之哲便也不再劝了。

    毕竟褚氏是褚聿的,褚聿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褚氏好。

    至于池和垣……

    池析亭这么聪明,他弟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而且像池析亭这么慎重的性格,大概率不会胡乱推荐,何况池析亭也不像是那种会存有私心的人。

    沈之哲心下安定了不少,表情也平静了下来,只是刚才起的鸡皮疙瘩一时半会还是没能下来。

    真难释怀。

    这么想来,他也空窗很久了。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压根没有别的社交,如果真要发展感情,大概率也只能在工作圈子里找。

    沈之哲在脑中飞快地过了一遍他的圈子。

    好吧。

    已老实。

    没一个正常人。

    而且都是同事,擡头不见低头见的,像他这种每天心里都在偷偷念叨着“领导同事在天堂”的人,要哪天真和同事处上了,早上起来第一眼就看到同事是真的会感觉见着鬼了。

    该说不说。

    池析亭不会有心理压力吗?

    沈之哲暗戳戳地揣测了一下。

    “说起来,你那天晚上把池析亭带回家了?”沈之哲突然想起这回事,眼神微妙地一变,胆大妄为地八卦道。

    他那天专门提醒了一嘴,让一个喝醉的人单独待着不安全,说出来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暗示性地询问褚聿是不是会带池析亭回家。

    褚聿当时说的是他知道。

    知道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在默认他会照顾池析亭了。

    那么……

    孤男寡男单独相处一晚上的,两个人还都喝了酒,很难不去猜想他们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不可言说。

    褚聿掀起眼皮看了沈之哲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之哲冲褚聿挤了挤眼,笑嘻嘻地询问道:“没发生些什么吗?”

    褚聿静了下来,喉结非常轻微地攒动了一下。

    片刻后,褚聿开口。

    “他吻了我。”

    沈之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