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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洪爆发时 正文 第十七章 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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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薛狄辅导员以薛狄长相气质不表演节目可惜,让薛狄代表班级参加学院的元旦晚会表演节目。

    薛狄得到消息后,坐在寝室冥思苦想了一段时间表演什么节目。

    宁海潮双脚架在书桌上,大爷似地在寝室听歌,闻言给建议:“讲单口相声得了。”

    薛狄看了眼自己的拳头:“表演军体拳?”

    宁海潮本来翘脚坐着,差点从凳子上翻下去,笑:“别说我认识你。”

    薛狄捏起手机,翻看自己的通讯录:“你们学院不搞元旦晚会?”

    “也搞吧。”宁海潮把音响关掉,懒洋洋地伸懒腰。

    “怎么不让你表演节目?”

    宁海潮嘿嘿一笑:“我说我上台表演要收费的。”

    “真不要脸啊你,学校怎么不把你开除算了。”薛狄无语,有个当明星的妈真不一样。

    前段时间知道宁海潮他妈是个老牌影视明星,寝室哥几个还围在电脑前搜索起宁海潮他妈的网页百科。

    这一搜不得了,才知道宁海潮这孙子青春期的时候勇闯过娱乐圈,在一部狗都不看的综艺、和一部没有狗看的电视剧里分别打过酱油,之后又突然从娱乐圈里销声匿迹。

    寝室几人搜得啧啧称奇,一边考古十四五岁的宁海潮,一边询问他是怎么进入娱乐圈又光速出圈的。

    宁海潮完全不觉得中二病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属于黑历史,很随意地道:“跟我爸吵架,摔了他个古董花瓶,他要送我去行为矫正中心,我说不满足我当明星的心愿我就去死,也别送什么矫正中心了。”

    “……”寝室面面相觑,纷纷面露不耻,并放下诅咒,“被家里娇惯的熊孩子是吧,迟早要接受社会的毒打。”

    宁海潮诧异:“不是,你们叛逆期的时候没有这样跟家长吵架吗?”

    邱正和邵峰摇头,异口同声:“当然没有!”

    宁海潮求认同的目光递向薛狄。

    薛狄满脸严肃:“当然没有过啦,我从小就是个非常听话的小孩,深受老师和家长的喜爱。”

    宁海潮呵呵一笑,觉得薛狄纯属放屁。

    薛狄和宁海潮在寝室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对于他要表演的节目没有任何帮助,他摸起手机往外走:“走,跟上。”

    “哪儿去?”宁海潮问。

    “突然想起来棉棉和她男朋友,不是在搞什么乐队吗,让她来帮个忙。”

    “她们学院没有节目要表演?”宁海潮跟着起身。

    “刚刚发信息问了,说见面聊,他们今天晚上在附近酒吧唱歌。”薛狄站在宿舍门口等宁海潮走过来。

    宁海潮三步并两步走近,没忍住笑:“那请问,棉棉帮你去参加你们院的元旦晚会,到时候你干什么?”

    薛狄笑,擡起双手鼓了下掌:“我给她鼓掌啊。”

    酒吧是个音乐酒吧,平时也是附近的学生常来,薛狄和宁海潮两人到酒吧时,天还没有黑,酒吧还没开始正式营业。

    棉棉和她的队员都安静地在台上调试设备。

    薛狄和宁海潮进门,她就擡手“嘿”了一声,嗓音在酒吧内部回荡:“弟弟、宁宝,我刚刚还把喻念给叫来玩了,今天酒水我包了!”

    棉棉男朋友穿着一身黑,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摆设备,突然气汹汹地来了句:“还练不练了,不想玩了就滚,真当我们少你个吉他手?”

    薛狄和宁海潮都顿了顿,有些莫名。

    薛狄往舞台方向走了两步:“嘿哥们怎么说话的呢?”

    宁海潮也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呢?”

    主唱横眉竖眼地看下来,指着薛狄和宁海潮:“一整天不是这个哥们儿就是那个的,全世界就你哥们儿多,你他妈哥们儿比我的还多。”

    “……”薛狄和宁海潮有些无语。

    宁海潮贱嗖嗖地笑出一声:“真够逗的,你觉得我和棉棉姐真要成了,这里还有你什么事?”

    薛狄看了棉棉一眼,她表情不算难过,还“嘿”出一声:“我哥们多怎么了,证明我性格好啊。”

    主唱臭脸看宁海潮:“你他妈放什么屁?”

    薛狄挥手往宁海潮前面走,笑嘻嘻地:“嘿兄弟,别伤心,相比较棉棉学姐的话,我更喜欢你这种有狂躁症的,够辣啊。”

    主唱看起来要跳到台下来揍人。

    薛狄边笑边退:“哎呀别生气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学姐的啊,我明明是特意来看你的。不信你问学姐啊。”

    主唱确实好像有些狂躁症,扔了麦克风就要往下冲,薛狄拽住宁海潮的手就跑。

    宁海潮被他逃跑的样子逗笑:“怂什么啊你,你他妈不是学过吗,给他两下。”

    薛狄一本正经:“我一旦出手非死即伤,回头我蹲大牢,你守活寡。”

    三人你追我赶的闹戏快演变成主唱抡酒瓶大战之前,酒吧店长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主持大局,阻止了这场闹剧。

    主唱回台上捡起自己衣服,转头对棉棉说了声“玩蛋去吧”后跳下舞台,径直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的键盘手,大骂了一声,一副有棉棉没他的小气模样,非道德绑架让别人二选一。

    键盘手无奈叹气唉了一声,并没有抛弃自己不成熟的兄弟,也拎起衣服跟着离开了。

    见证了一场三人乐队的解散,薛狄和宁海潮往空荡荡摆着乐器的台上看了会儿。

    “这乐器不是他们的?”薛狄问,他有些无语,本来是找人去帮他表演节目,结果导致别人解散了,什么乌鸦体质。

    “不是,酒吧老板的。”棉棉叹口气,走到薛狄面前借烟。薛狄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就见棉棉点了根烟,幽默地感叹出一声:“红颜祸水啊我。”

    “……”看起来被分手、被骂一点也不伤心难过。

    棉棉抽了两口烟,又骂:“狗男人每次都把我的烟偷偷顺走。”

    薛狄问:“今天晚上不是要表演吗,人都走了怎么办?”

    棉棉沉默地思索,邀请:“你上来唱,唱K差不多,随便玩。”

    薛狄哈了一声,跃跃欲试地捋袖子,棉棉掐熄了烟,冲薛狄扬头,示意他上来玩。

    薛狄跳上来后,她随意给了个耳熟能详的歌,问薛狄听没听过。

    薛狄点头,站在麦克风前眉开眼笑的,台风很正,很有自信。

    宁海潮站在台下双手环胸,几秒后他环胸的手放下来,捏成拳头在嘴下轻咳了一声。

    棉棉暴躁大喊:“弟弟进啊,都过了怎么还不进,你准备到曲子弹完了再进吗?”

    薛狄站在麦克风前无辜眨眼:“从哪里进?”

    宁海潮捂脸笑,都同吃同住小半年了,才知道薛狄是个音痴,难怪每次去KTV都不唱歌!

    棉棉顽强地试图拯救下薛狄的音感,拯救失败后,她把视线转向宁海潮:“宁宝?你不会也音痴吧?”

    话音刚落,喻念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棉棉大喊了一声:“救星来了!”

    喻念唱歌公认得好听,只是平时害羞很少献唱,一旦唱起来听见得没有个人不夸的。

    这下箭在弦上,她推辞不了,被赶鸭子上架推到台上。

    喻念和薛狄完全不同,她乐感非常好,闭着嘴巴哼两声都非常好听。

    薛狄找了张桌子坐下,把烟盒扔到桌上,宁海潮笑话他:“弟弟唱歌挺幽默的。”

    “我都没开唱。”薛狄狡辩。

    “你连进都进不去,还唱什么?”宁海潮忍不住笑。

    他凑到薛狄面前:“那你来唱两句试试。”

    薛狄咳咳了两声,准备开嗓,舞台上喻念的声音从音响里悠扬地传出来。

    薛狄扭头看去,眼睛发亮——喻念唱歌太好听了,不管听多少次都觉得好听。

    薛狄往宁海潮方向歪了下头,感慨:“操喻念唱歌太好听了。”

    宁海潮专业点评:“共鸣很好,位置很高,她应该去学音乐的。”

    薛狄“哈”了一声,回头看他:“这么专业,人话都不讲了?”

    宁海潮脑袋也凑过来,两个人的额角都快碰到一起,说话都变成细语:“我德智体美全美劳全美发展的。”

    薛狄乐:“那明天晚上跟我去跑三公里?”

    宁海潮假装没听见:“待会儿我上去弹琴,你看看。”

    薛狄笑不停:“天哪那岂不是要把我帅死?”

    宁海潮转回头看他,因为两个人脑袋离得近,转过头脸都快贴到一起,宁海潮看他,突然问:“我网盘里的学习资料你看得怎么样了?”

    薛狄挑眉:“学得非常认真,下次开房你趴着躺下就好了。”

    宁海潮乐:“你他妈还真看了?”

    薛狄昂了一声,再慢腾腾地回答:“没看,我一直在戒撸吧打卡,不能破戒。”

    宁海潮信他个鬼话,他把视线转开,把自己头发往脑后抓,擡头看向舞台上唱歌的两个女生,他面色古怪了一会儿:“我找了个好几部看,”他嘶了一声,叹气,“点开两分钟就看不下去,毫无撸点。”

    薛狄哈哈乐,拍拍他肩膀,深沉道:“那爸爸下次上你的时候,你躺着享受就行了。”

    宁海潮转头看他一眼,凑过去:“你他妈的,感觉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

    薛狄翘起二郎腿:“来,说说换成正常人的脑回路该是什么样的?”

    宁海潮往薛狄身上倒过去,叹气:“正常情况下,咱俩现在应该已经谈上了,并且又分手且老死不相往来了。”

    薛狄喷笑:“看来你过去的恋爱谈得都不怎么样啊。”

    宁海潮从座位上站起来,往舞台上跳过去,他凑到棉棉耳边讲了两句,走到身后那个被空置的电子琴旁,他视线滑到台下,按下一串音节,冲薛狄扬了下下巴,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