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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临好烦 正文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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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是被自己肚子饿醒的。

    梁临难得竟然在我醒来时,还在睡觉,平时好像不管怎么熬夜,他总能像某些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醒过来。

    因为新婚我们都有三天假期,没有工作安排,我见他睡得熟,就没有叫醒他。

    我轻轻地下床,套上了睡衣。因为肚子太饿,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打开窗户翻到我自己家里去找点东西吃。

    我在自己家厨房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往嘴巴里塞了一些小饼干,就看见佩佩阿姨拎着扫把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她在看见我后愣了好一会儿,放下扫把又气又笑倒:“我还以为有老鼠在我们家厨房偷东西!”

    我抱了一怀的小零食,冲佩佩阿姨眨了眨眼睛:“我饿了。”

    佩佩阿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我给你弄些早餐?”

    我嗯嗯,想了想说:“要方便带回那边的,梁临还在睡觉,他肯定肚子也饿了。”

    佩佩阿姨给我做了一些甜糕,还花时间捏了一笼小包子,蒸好后用餐盒装着让我带走。

    我嗯嗯感谢了佩佩阿姨好一会儿,又左右手各抱着一个餐盒,满载而归地重新翻回了梁临那边。

    做早餐花费了一点儿时间,太阳都已经完全升起来了,但是梁临竟然还没有睡醒。

    我觉得挺神奇的,放下餐盒后,特意走到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仍旧睡得沉,对我的离开跟回来没有任何反应。

    我没有叫醒他,自己回到桌边吃早餐了,我因为很饿,埋头吭哧吭哧塞了不少进肚子里,突然听见床边传来梁临的笑声:“我做梦梦到有老鼠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正觉得烦人,准备把它赶走,抓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老鼠竟然长得还挺好看的,我就醒过来了。”

    “……”我嘴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的,闻言看了他一眼,含糊地问道,“你肚子不饿啊?什么样的老鼠还能看出来长得好不好看啊?”

    梁临笑眯眯地说了声:“不知道,就是抓起那个老鼠一看,它非常无辜地看着我的样子,梦里的我第一反应就是好像你啊。”

    “……”我也没有那么想要跟老鼠相像。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猛一起身,脸上表情古怪了片刻。

    我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啦?”

    梁临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咳了一声,才说道:“我去洗漱。”

    我看他:“腰疼?”

    梁临顿了顿,语气幽幽地告诉我说:“大腿根疼。”

    “……”我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大腿疼,脑子里飞速闪过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后,我撇开头,伸手挡了下自己的脸,“那你快去洗漱,回来吃早餐,我特意从佩佩阿姨那里拿过来的,”

    梁临洗漱完毕后,慢腾腾地走到桌前吃早餐。

    我特意拉了个凳子过来,他也不坐,就懒洋洋地支在我身边。

    他弯腰从餐盒里捏了个小包子就塞进自己嘴里。

    我提醒他:“你用筷子啊。”

    梁临已经把包子扔进了自己嘴里,他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冲我无辜地眨眨眼睛。

    我已经吃饱了,等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了句:“那我是不是永久标记你了啊?”

    梁临像是我被突然的问话给惊到,他被呛到,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把我的水杯移到他眼皮底下,擡手轻轻地他拍了下后背:“我问的话又什么问题吗?”

    梁临脸都咳红了,他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啊,你上课的时候没有认真听吗?”

    “……”怎么可能?我读书的时候,上课可认真了,每一节课都会做非常详细的笔记。

    我坚持道:“我们老师说这样就是永久标记了。”

    梁临放下自己吃到一半的早餐,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他抓过我的手,放在他小腹下的位置贴了下,非常认真地给我传授知识:“这里附近有一个一直紧闭的通道,分化后Omega通道会打开,Omega女性因为通道入口很容易找到,所以容易受孕。”

    我惊讶:“为什么我读书的时候老师没有跟我们讲过这些知识?”

    梁临疑惑:“老师都会讲吧?”

    我低头看了下我按在梁临小腹上的手:“那我身体里也有这个通道吗?”

    梁临说:“从身体构造上来讲,我们都有,只是会非常深,而且入口不会开。”

    我收回自己的手,认真地思考为什么我初中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没有给我讲过这些知识。

    梁临说:“alpha永久标记Omega的话,得进入这个通道,成结后再出来才行。”

    “……”我盯着梁临看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我记起来我为什么没有上过这些课了!我上这些课的时候正好分化期,然后就转到你们班了。”

    我恍然大悟:“我们两个班级的课程根本不同步。而且你们班的老师都不怎么教Omega相关的身体知识。”

    梁临眨了下眼睛,随后笑出了一声:“哦……”

    “……”我没想到我竟然遗漏了这么重要的知识点,我一直以为alpha跟Omega只要做了之后就完成了永久标记。

    我感觉我好像还闹出了些不小的笑话。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啊?”我对于知识的遗漏非常看重,询问梁临。

    “……”梁临这会儿不给我继续讲授知识了。他手肘搭在我的家肩膀上,缓慢地坐在我椅子扶手上,再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早餐。

    我求知欲旺盛地问他:“为什么不回答我?”

    梁临塞了个甜糕进嘴巴里,闻言一脸自己头很疼的表情地看向我:“妹妹,你不要在这个事情上他突然天真可爱起来好吗?”

    我无辜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梁临咀嚼了会儿食物,在我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我怎么跟你说啊!我受不了!”

    梁临说:“我快疯了。”

    我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认真回想了片刻,分外严肃地看着梁临的脸:“难怪昨天我好像碰到哪儿了,你还一直躲。”

    “……”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我还以为是很不舒服。”

    梁临看也不看我,非常气馁的样子:“我真的要疯了。”

    我伸手在梁临面前比划了一会儿:“那你还要那样,这辈子都没办法永久标记了。”我替梁临反省。

    梁临嘴硬道:“那样我能够控制啊,进到哪儿都能控制。”

    我觉得梁临这话有些荒诞得好笑,没忍住脱口而出:“你能控制个屁啦。”

    我说完后,伸手遮了下自己的脸,对于自己突然说出一句骂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梁临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脸。

    在好几秒之后,我跟他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你肚子不饿啊?”我在笑完后,示意梁临赶紧吃吧。

    梁临嗯了一声。

    我又问他:“那这样还要不要永久标记了?”

    梁临低头看我,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脸颊,他像是在捏什么玩偶一样,轻轻地掐了下我的脸,告诉我说:“当然要,再受不了也要。”

    因为昨天跟佩佩阿姨约好了要回家吃草莓蛋糕,我跟梁临吃完早饭没多久,就换下睡衣收拾好,从梁家走到了我家去。

    赵闻礼因为昨天喝酒了,今天睡醒后有些头疼,就没有出去工作。

    我回家的时候,赵闻礼正不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捏太阳穴。

    我问他怎么回事,佩佩阿姨立刻告诉我:“喝酒头疼了。”

    梁临从我后面进门,闻言奇怪:“好像也没喝多少啊?”

    “没喝过嘛。”我说,“你让我喝,我肯定现在也头疼。”

    我跑到沙发后面关心赵闻礼,伸手帮他按太阳穴:“下次不要喝酒了哦爸爸。”

    赵闻礼擡起眼睛看我一眼:“不是因为是你结婚的日子,我没忍住喝了一点吗?”

    “我下次结婚你也别喝。”我调笑了声。

    “喂——”找到位置坐的梁临,闻言立刻警告了我一声。

    赵闻礼也笑话我:“胡说八道。也就梁二脾气好不跟你生气。”

    我对梁临说:“我爸是不是你长这么大,第一个说你脾气好的人?”

    梁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我脾气本来就不错。”

    我笑了好一会儿,帮赵闻礼按了几十分钟太阳穴,在赵闻礼觉得舒服了些后,我又噌噌走到了梁临身旁。

    我凑到他身边,偷偷跟他说:“脾气确实很好的。”

    梁临挑眉看我。

    我伸手偷偷摸了把他的脸:“从来都不跟我生气唉。”

    “……”梁临有些无奈,“我跟你生什么气啊?”

    我笑:“那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得告诉我啊,我积极改正。”

    没想到这话才放出去一会儿,中午我跟梁临在家里吃了草莓蛋糕后,回到了我们房间。

    还没歇息一会儿,梁临就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干嘛?”

    梁临一本正经:“永久标记。”

    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尖,让梁临过来:“那你过来吧。”

    但是我觉得永久标记有些困难,我因为不是很了解梁临的真实感受,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他是真的不舒服,导致我们好几次也都没有永久标记成功。

    等到三天婚假都结束了,我跟梁临第二天要开始工作,我们还是没有完成永久标记。我是觉得梁临不舒服,我想只要我一直都呆在他身边的话,临时标记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梁临却在我们第二天要重新恢复上班、我决定好好休息早睡早起的晚上,又翻身坐到了我的身上。

    “你……”我用眼神冷酷地示意梁临从我身上下去,“今天不来了。”

    梁临手掌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床上:“我来。”

    我开始觉得梁临有些让我头疼了。

    梁临盯着我,笑眯眯地说:“那你不要动哦宝宝。”

    “……”我长出了一口气,“你来。”

    经过梁临的不懈努力,我们竟然在婚假结束的最后一天,终于完成了永久标记。

    只是梁临把床单弄的非常糟糕,我们俩在很久之后回过神来,我坐在床上看床单愣神。

    梁临却在回神之后,动作剧烈地从床上跳了下去。

    他都不顾我还在床上,风卷残云般地扫过了我们的床单。

    我被迫坐在了地毯上,愣了会儿神问他:“现在拿去给佣人洗吗?”

    梁临咬牙切齿说:“放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