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喜欢白年亲他,喜欢白年揉他的头发,也喜欢白年触摸他,迟等晕晕乎乎意识不清。
等彻底回过神来,他坐在床头,沉静了很久后,跟白年打起商量来:“白老师,一人一次?”白年已经站在床边穿上了衣服,此刻正垂着眼睛一颗颗地系扣子,闻言瞟了迟等一眼,啧啧两声:“我觉得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迟等屈起一条腿,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自己的下巴,他对着白年眨了眨眼睛。
白年系完扣子后,突然对着迟等伸了伸自己的右手,下结论:“没我手好用。”
迟等的胳膊环上自己的腿,闻言闷着嗓子笑了两声,他侧着头看白年,故意做出些矫揉造作的声音:“白老师,你像个渣男,用完就扔。
我好伤心。”
迟等的眼睛还有些泛红,嗓子也有些不自然的沙哑。
白年看了他一眼,随后朝靠在床头静坐着迟等招了招手。
迟等立刻挪了过来,白年摸了摸他的脸,迟等便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白年的触碰。
他从鼻腔里哼出些十分短促的音节,随后像是个小孩子般撒娇似地埋怨了起来:“不舒服。”
白年也做出些怪腔怪调的模样,回嘴道:“真巧,我也不是很舒服。”
两个都不怎么舒服的人四目相对了片刻,最后迟等咧着牙率先笑了出来,他闷着嗓子道:“好的白老师,我会好好学习。”
迟等笑,“我学习能力很好。”
白年啧了一声,虽然被调戏,但也不是很在意。
他松开自己摸着迟等脸的手,准备从卧室,离开前还吩咐道:“你收拾好出来,我要问一下。”
迟等应了一声,在白年推开门离开后,立刻后仰倒在了床上,他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上深嗅着白年的气息,他双手双脚八爪鱼似地环抱着白年床上的被子。
迟等十分庆幸白年出去了,他觉得白年再在他面前待上一秒钟,他会忍不住冲上前直接扑倒白年。
他会像现在狠很地箍着白年的被子一样,手脚并用地箍着白年的身体,会把自己的脑袋埋在白年身上用力地嗅白年的气息。
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想要从上到下地把白年给舔一遍。
他俩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想,但是不敢。
正常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白年也肯定不会允许。
迟等觉得自己中了白年的毒,还对此上了瘾。
站在白年身前的每一刻都从心里到身体都百爪挠心的痒。
迟等四肢并用地狠狠抱着自己怀中的被子,他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他想要尖叫,十分艰难地呻吟了两声。
在十分短暂的时间内,迟等松开被子,满脸潮红地伸手去抽床头的抽纸。
“妈的。”
迟等哑着嗓子小声暗骂。
不舒服当然是假的,白年一根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上,就已经能够让他浑身颤栗。
他只是不想把白年吓到,也不想让白年觉得他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忍不住就想要向白年撒娇。
就非常忍不住。
迟等五分钟后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打开门一眼就看见,白年正站在水吧前喝果汁。
白年单手握着果汁,眼睛微垂着盯着自己面前的台面,他仰头喝了口果汁,眼睛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出门的迟等。
迟等一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他坐到水吧前的椅子上,伸手去拿透明的水壶要给自己倒水。
白年把自己面前的手机转了个方向,推到了迟等的面前。
迟等倒水的手一顿。
白年笑了声:“与衍与衍四十七秒,很不错的持久力。”
白年拍了下手,赞叹:“连工具都不用借用。”
“……”迟等放下水壶,十分错愕地看向白年,没忍住爆粗口,“谁他妈在自己卧室装监控啊?!”白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说你眼睛能分辨,耳朵更是能听见吗?”迟等嘟囔:“谁他妈都进卧室了,谁还有空去观察那些东西。”
白年放下自己喝了一半的果汁,嘲笑似地啧啧了两声。
迟等无力解释:“这是意外。”
无力完后,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连声音都大了起来,“这样的话,白老师不是更加应该反省自己吗?”白老师的人生字典中少有反省二字,闻言笑了一声:“我怕你这水平,我反省自己了,出问题的就该是你了。”
白年说完补充,“四十七秒。”
迟等跟白年不同,白年对于自己男性身份没有任何负担,行不行都无所谓。
迟等不行,他从见白年的第一眼,就一直致力于向白年展示自己的性吸引力,这会儿像是个患者天天跟他人吹嘘自己金枪不倒,其实背地里还要吃药就医。
迟等恼羞成怒,生起气来不想说话。
白年被迟等逗笑,故意唬他:“怎么,生我气?”迟等瞅他一眼:“怎么敢呢?”白年不再搭腔。
迟等皱着眉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沉着嗓子开口说道:“白老师,您想要我承认……”迟等顿了顿,突然擡起手轻轻碰了下白年握着果汁的手背,随后继续道:“其实您简单的碰我一下我就受不了。”
迟等黑黢黢的眼睛盯着白年:“我感受到您的气息,我也有些受不了。”
迟等脸色认真:“刚刚您在房间时,我需要十分认真地控制住自己,才能没有把您按在我身下。”
白年挑了挑眉梢。
迟等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用了十分的精神在克制自己,在床上的时候才没有一口一口把您吃进我的肚子里。”
迟等长出了一口气:“我可能会先从您的右脚大拇指吃起,连骨头带皮肉一寸寸吞进我的肚子里。”
白年的手指在水杯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脸色平静,没有丝毫被吓倒。
迟等看向白年,十分委屈地神色:“我十分努力在克制自己,不想把您吓跑。”
迟等以为白年会皱眉,会生气,会觉得他还没有教好,还要恩威并施地对他进行一番教育。
没料到白年脸色十分平静,闻言只眉梢微微动了动,声音轻松:“做得不错,再接再厉。”
迟等把有些发热的面颊放在桌面上,他小声嘟囔:“您不怕我?”白年声音发笑:“怕你?”迟等测擡着眼睛,努力地看向白年。
白年朝他勾了勾食指,缓慢地退后了一步,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小白,过来,跪到这来。”
迟等顿了顿,他脸上挂满了狐疑。
但是身体十分听话地站了起来,他走到水吧内侧,站在白年面前:“为什么?”他问。
迟等想,白年可能因为生气要惩罚他,罚跪、打手。
他单膝曲下,就准备跪到地上。
白年擡起脚,提了提他即将曲下的膝盖,声音中带着调侃:“好了,没事,站好。”
迟等眨了眨眼睛,又听话地站直了身子。
白年倒了一杯水,推到迟等面前:“你比你自己认为的还要听话。”
迟等转头看了眼白年,因为被夸赞听话而提出要求,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声道:“白老师,我可以喝果汁吗?”白年看了眼自己喝了一半的果汁,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迟等伸手去拿。
白年颜色偏淡的眼珠盯着迟等的眼睛:“你不会伤害我,我知道。”
迟等垂着眼睛小口地喝了口白年剩下的果汁,随后舒服地眯了下眼睛:“是,我非常努力地克制伤害您的冲动。”——
呃晚了一分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