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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选题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我好喜欢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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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我好喜欢今天

    一路绿灯,陆安屿始终未减车速,十指紧扣着黎想的不肯松。

    车厢内很静,独剩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出风口明明鼓着凉风,却无法阻止阳光直射带来的气温飙升。热意从车顶不断向下渗透,蒸腾了空气。

    黎想骤然回过神,偷偷扯了扯唇。她翻转掌心,完全贴合住他的;玩闹般地磨蹭,偶尔会因他的手茧磕绊几下。

    到了一刻,陆安屿只得按住她的手:“别乱动,快到家了。”

    “大白天你想什么呢!”黎想恶人先告状,忍笑抽出手,随即又勾勾他小手指:“诶,我刚才到底做什么梦了?

    太坏了,陆安屿心想,捏住她指尖,不准她再造次。恨不能立刻、马上将她吃光抹净。

    他刚停稳车,便迫不及待探出身子,一只手复上她后脖颈,朝他的方向带了带。他径直啃咬,是真的咬,仿若只有这般才能释放些躁意。

    安全带限制了动作范围,他不耐烦地解开,离她更近了些:“跟我回家。”说完停顿了几秒:“我得洗个澡。”

    漫不经心的五个字,像极了精心剪辑的预告片。

    黎想脑海自动浮现出无数个和他有关的、没羞没臊的场景,如同垃圾网页广告,越想叉除反而越层出不穷。她面颊发烫,语气不太自然:“我也得洗,身上脏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背倚着壁箱,隔了一臂的距离。他们手虚搭着,和反射镜里的彼此对视,抿紧了唇。

    空气里似乎布满了引信,燃点极低。

    黎想穿着轻薄的V领开衫,最上端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松落,露出了内衬的蕾丝边。

    陆安屿余光瞥见,不由得伸出手。黎想下意识攥住衣领,难以置信地瞪他:“在电梯里呢。”

    陆安屿努努嘴:“扣子,系好。”

    “哦。”

    今日楼层数字跳动地极慢,耗损着人的耐性。

    终到一刻,电梯门缓缓敞开。陆安屿握住她的细手腕,迈着大步:“到家了。”

    黎想落后两步,人刚到门口就被拽入怀中,随即被他灼热的气息绑住全身,无处可逃。

    陆安屿一只手垫着她的背,以隔开冰冷的门板;一只手按住她肩膀,不准她闪躲。他唇从她鼻尖挪到耳垂,裹挟流连了好一会,急声敦促:“快去洗澡。”

    他的气息丁点不漏地进入黎想的耳道,温温热热。黎想边褪去针织开衫,边引着他的手感受她此刻乱频的心跳:“着急洗澡干嘛?”

    陆安屿垂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你说呢?”

    “我不懂。”她摇头浅笑:“一起吗?”

    她故意的。

    陆安屿这人毛病多,不喜欢不洗澡做爱,也不喜欢身上湿漉漉的,说亲起来打滑。印象中二人只共浴过一次,半途陆安屿就跑了,抱怨浴室太闷,他接吻时没法换气,差点晕过去。

    谁知今日他欣然接受邀约,压根没给黎想反悔的机会。他再次堵住她的唇,一路领着她辗转进淋浴间,将人抵至墙角方肯作罢:“这么急?”

    “我逗你的。”黎想背部贴到冰凉的瓷砖,被激得毛孔瞬间收紧,暗自后悔: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陆安屿才不要听这些,啃咬她唇的同时,手也顺势拉上了玻璃门。白色蕾丝看似细软轻薄,竟能兜住那片颤悠的魅惑,诱得他不由得俯身而下。

    他抽空脱去了上衣,挨得更近些,直至能感受她每次呼吸时心尖的震颤。他上下其手,有点无所适从-什么都想亲,什么都想要。

    黎想被迫昂起下巴,陡然被拢进一张密不透风的丝网,闷、热、燥,无法抵挡。

    陆安屿轻车熟路,唇舌撩拨,喉咙里咕隆着:“黎想”

    “嗯?”黎想不错目地俯视他,有些气短,欲探手推开一条门缝。

    他及时止住她动作,“我想要。”说话间用力嘬了好几口,又重申了一遍:“我想要、你。”

    酥麻攀咬着心尖,发酵出款款深深的情欲。黎想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离远些,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全然袒露,眼神始终牢牢勾住他。

    下一秒,陆安屿急不可耐地抵上前,将她翻了个身,拍打一下她臀部,命令的口吻:“挺起来。”

    黎想骤然失去了主动权,听话地撑着墙借力,索性任人摆布。她突觉羞耻,害羞地扭了扭,落在陆安屿眼里,反而像是盛情邀请。

    黎想感受到鼻息和软唇交替划过,不由得绷紧了背。明明之前做过那么多次,她却比第一次还要紧张,最后不得不张口呼吸,呢喃着:“陆安屿”

    热水倾洒而下,拍打在她光洁的肌肤上,迸溅出层层水花。

    陆安屿从身后抱住她,咬住她耳廓:“可以了吗?”

    黎想的唇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很快被水声淹没。水珠打湿了她发梢,落至眉眼再滚到唇角。她有些头晕目眩,分不清是全麻后遗症还是缺氧所致;亦说不清哪种滋味更难熬:潮湿闷热,抑或心悸慌乱。她无暇顾及,腰腹莫名一紧。

    “放松点。”陆安屿的声音在水蒸气作用下显得愈发模糊。他做好准备,试探着贴近,忍不住笑她:“才刚碰到,你抖什么?”

    黎想反手用力掐他的大腿,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

    陆安屿手掌覆在她腰间,一寸寸逼近,直至不留分毫余地。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领地竟比他记忆中还要温暖,此刻正毫无保留重新迎接着他,由他踏门而入,全然占领。

    他长舒口气,没着急动作:“喜欢吗?”

    黎想顾不上回答,身体似乎对陆安屿太过了解,能即刻调动出所有的感官感受。这才刚开始,她腿已然微微发颤,手臂也有些酸,却还是实话实说:“喜欢。”

    陆安屿抑制不住地低哼了声,由着水不停冲刷掉独属二人的印记。

    “这几年想过我吗?”

    “想过”黎想喘息声加重,亲密太过深刻,刹那间复苏了心底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怎么想的?”陆安屿不依不饶:“这么想的吗”

    “嗯”黎想娇滴滴地求饶:“我快站不住了。”她压根不敢侧头看,单余光中玻璃门映出的影子就能让她羞赧难当。

    “出息。”

    两个人的身体在热水浇淋下都泛着红。

    陆安屿拾起一条大浴巾将她裹住,打横抱起,嫌弃地吐槽:“浴室还是不方便,施展不开。”

    黎想没有防备,惊呼出声;又因实在腿软,索性瘫倒在他怀中。

    再次进入时,他多了分霸道和粗鲁。他目光炯炯,看身下的人披头散发,媚态十足,亦直勾勾凝望他的眼,不害臊地问:“我好看吗?”

    “好看。”陆安屿眸光一沉,吻一股脑落在她身上:“刚才做什么梦了?”

    “我真不记得了。”

    “你说我打扰你做春梦了。”陆安屿说话和动作的节奏基本保持一致,逼问道:“梦到和谁做了?”

    黎想将信将疑,有吗?她怎么毫无印象?

    陆安屿猛地撞击,又问了一遍:“嗯?和谁?”

    黎想嘤嘤喘了喘,“不记得了。”

    “那你现在和谁做呢?”

    黎想咬紧下嘴唇,脚心抵住他胸膛,阻止他进一步靠近:“你和别人这样过吗?”

    陆安屿连撞好几下:“没有,我只有你。”

    “哦”

    这一场性爱夹杂了太多的情绪,以至于两个人到最后都有些失控。他们恨不得溺死在对方身上,直至筋疲力尽,随即再一同升至半空,轻飘飘落下。

    陆安屿舍不得出来,搂着她亲吻:“这下彻底和好了?”

    “嗯。”

    “不能反悔。”

    黎想拨弄开他额前的碎发,在他脑门亲了一口:“你几岁了?”

    “被你弄怕了。”

    临近正午,室内的温度又攀升了几度。

    黎想清洗完趴在床上,任由发梢从肩膀滑落,遮挡住眉眼,有些迷迷糊糊。陆安屿冲完澡出来,神清气爽,将水递到她嘴边,“困了?睡一会。”

    黎想可怜巴巴:“我饿。”

    陆安屿望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感,“叫外卖?吃什么?”

    “什么都吃。”禁食,加上剧烈运动,黎想现在能直接干三碗牛肉面。

    外卖送得很快。

    黎想觑见塑料袋上的小牛标志,再看到那句经典的标语-「江城人记忆深处的那碗面」,乐了。

    陆安屿瞧她迟迟不动筷子:“没吃过这家。看点评分数挺高。不过”,他拧紧了眉头:“记忆深处那碗面明显是鬼扯,骗人的。”

    黎想噗嗤笑出声,掰开一次性筷子,“知道谁开的吗?”

    “谁?”

    “丁宁。”

    “”

    陆安屿食欲消退了大半,却又架不住香味诱人,唆面时不忘点评:辣味太突出,盖过了汤汁本身的鲜美。牛肉不够软烂,塞牙缝。

    黎想没空挑食,赞不绝口:“还真不错。”

    陆安屿不置可否,单一中和七中校门口的牛肉面就能绝杀这家。可事实是,小店环境很差,吸引的都是学生和附近的居民,不像丁宁家的面馆,开遍全城。

    “陆安屿。”

    “嗯?”

    “你这次是发自内心地支持我创业吗?”黎想放下筷子,嘴唇油光噌亮,双眸也亮晶晶的。

    “当然。”陆安屿擦了擦嘴,“之前说愿意陪你去外地也不是糊弄你。只是那时候人太年轻,想得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规划想着拖一时算一时。”

    他捕捉到黎想的踟躇:“人总会不自觉夸大困难,等真做了发现没那么难。”

    “你当医生之后真的很爱给人灌鸡汤。”

    “哈哈,这可不是鸡汤。”陆安屿早就筹划得差不多,甚至背地里找相熟的朋友,做了个江城餐饮业市场调研报告。薛阿姨做生意多年,经验丰富,在餐饮界也算小有名气;以及江城该有的关系网都在,有备无患。医院新搬迁的地址离新店铺不远,外卖可达

    黎想笑着打断:“靠你点外卖,我能赚几块钱?”

    陆安屿不服气地回怼:“苍蝇肉也是肉。”

    “那倒是。”

    两个人就着热乎乎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听似不着边际;却不经意搭建出未来的雏形。

    黎想一手托腮,吃饱喝足,半眯着眼泛起困来。

    陆安屿拾掇完毕,敲敲她脑门:“睡会?”

    午后斜阳洒满了床铺。

    黎想侧躺着,感受身后人的呼吸不停打在她耳畔。她朝他怀里又挪了一寸,枕着他手臂,闭上眼,嘟囔着一些意识流的话语。她说一句,陆安屿便应和一句。

    她神思模糊,只觉身体愈发轻飘,如失了锚的船在海面摇摇晃晃。下一秒,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拽着她重新落入陆安屿的怀抱。

    “陆安屿。”她轻声唤着。

    “嗯?”

    “我好喜欢今天。”

    陆安屿紧了紧搭在她腰腹的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