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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晚风吹 正文 新婚之夜

所属书籍: 纵使晚风吹

    新婚之夜

    送走宾客之后,王昶负责收尾婚宴的其他事。

    商未晚无法久站,感觉腿腕都在打抖,孰料只悄悄跟程阙说了声,程阙便径直把她抱起来。

    商未晚被抱了个猝不及防,双臂立刻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低声嗔怪:“你干什么?好多人看着。”

    此时工作人员还在收拾公馆内的桌椅,包括婚礼时的宴会厅。

    这场婚礼办得虽然不算大,不会被播到网上或被新闻报道,亦不会被称为“世纪婚礼”。

    但所有的流程都是程阙设计,来的宾客也都是云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场内各种精妙的小设计不少,把这些都支起来费了不少功夫,如今拆除自然也用了不少工作人员。

    她下意识的低声惊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商未晚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说话声音极小:“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程阙笑得恣意,张扬道:“婚礼都办了你还说这话?”

    说完之后还嫌逗她不够,低头压低声音说:“我还能更不要脸。”

    商未晚瞪他:“你敢?”

    程阙勾唇轻笑,“等回了房间,你看我敢不敢。”

    商未晚:“……”

    她就不该激程阙。

    房间也不是他们平常睡的那间。

    程阙惊心改造过的房间,处处都带着新婚之夜的旖旎喜气,仿佛在这间房间里不发生点儿什么都有点愧对这个房间。

    正红色的“囍”字贴在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四件套亦是正红色。

    商未晚仍穿着敬酒时穿的那间红色旗袍,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腰线。

    程阙一回房间就把她放倒在床上。

    房间的隔音极好,顿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虽然知道外边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忙碌,但房间已经自动被隔离开,成为了一个安静的小世界。

    商未晚纤白的手臂如同刚洗过的莲藕,被正红色的被罩衬着,显得她白到晃眼。

    她轻咳一声,佯装不知:“你要干什么?我累了,想去洗澡。”

    “刚说了什么不记得?”程阙箍着她的手臂,指腹在她腕间摩挲。

    这是他的习惯,被勾动起欲|火之时便不停地摩挲她的肌肤,偶尔是腕间,偶尔是颈间,他灼热的呼吸压过来,腿也抵着商未晚的,让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商未晚咬了下唇:“我说什么?”

    程阙帮着她回忆:“你说你要脸。”

    商未晚自知躲不过,干脆坦荡道:“有什么问题?”

    程阙的目光灼灼盯着她:“我不要。”

    商未晚:“……”

    忽然感觉这个房间很热,男人起伏的胸膛偶尔蹭过她柔软的脯,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商未晚亦感受到炙热,很久没做自然会有一些生理反应。

    更遑论此时压在她身上的还是她爱的男人。

    商未晚的喉咙微动,吞口水的声音夹杂在宛若鼓点般密集的心跳声中,亦十分清楚。

    她跟程阙对视:“那你要什么?”

    程阙凑近,用舌尖在她耳廓处细细描绘,温热的湿润感顿时侵袭而来,商未晚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直,程阙含着她的耳垂,气声传入她的耳朵:含糊不清道:“要你。”

    他的腿随之拨开她的双腿,单膝跪在柔软的床上。

    单臂撑在她脸侧,衬衫隐隐有崩开的架势。

    还没做什么,他额头已经浸出了细密的汗。

    此时商未晚很不想扫兴,但还是不得不说:“宝宝。”

    “嗯?”程阙嗓子已然有些干哑,就连应答的尾音都带着几分迷离感。

    可他的眼睛却倏地变亮,单手游移下来,很精准地解开了商未晚旗袍的盘扣。

    “宝宝。”程阙的指尖触及她细嫩的肌肤,轻点一下又移开,划向别处,就像是要在她身上作画一样,声音温柔:“怎么了?”

    商未晚抿唇:“我是说有宝宝。”

    不能再放任程阙这样了。

    商未晚的脚趾都已经跟着紧绷起来,虽然知道是大婚之夜,但也不能不管肚子里那个的死活。

    她话音刚落,程阙的笑顿时僵住。

    很明显,他刚才误解了商未晚的话,还以为商未晚在亲昵地喊他宝宝,结果是提醒他,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崽,不能放肆!

    程阙在她腰间掐了把,似是在惩罚她的扫兴,尔后埋在她颈间大口呼吸,热气快要将商未晚灼伤。

    但程阙还是有分寸,调整好呼吸以后把商未晚抱起来放进浴室,站在浴缸旁边问她:“你脱还是我脱?”

    “你出去,我自己脱。”商未晚在地上站定。

    程阙今晚喝了不少酒,虽然沈沂和季明睿都帮他挡了不少,但程阙平日里狐朋狗友多,在这种日子里不灌他都说不过去,今儿他也是克制着,没敢喝多。

    但看向商未晚的眼神里还是勾勾缠缠,有种没能得到的不甘愿。

    商未晚赶紧把他推出去,“好了,我先洗澡。”

    等到浴室里只剩下自己,商未晚才松了口气,她倚在门上调整自己的呼吸,这才脱了衣服迈进浴缸。

    浴缸的玫瑰花瓣把她的身体浸没,今天的疲乏一扫而空。

    因为怀了孕,商未晚也不敢多泡,起来冲了下澡换好睡衣出门,发现程阙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看。

    商未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就看到了他的屏幕——孕期做|爱的安全姿势科普。

    商未晚:“……”

    程阙进浴室以后飞速冲了下,等出来时商未晚已经盖上被子,房间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将这特意准备的婚房渲染得更有氛围。

    商未晚长发披散开,只有脸露在外面,身体被严严实实遮盖。

    程阙没穿上衣,健身效果已经很明显,健硕上身还有蜿蜒水滴,他拿着毛巾随便擦了几下头发,等头发不滴水就把毛巾扔到一旁。

    这么特别的日子不做点儿什么说不过去,尤其他刚才已经查过了科普。

    孕期前三个月不适合同房,但商未晚这已经快四个月了,只要注意点姿势就没关系。

    没想到他一出浴室,商未晚累得睡着了。

    程阙站在床边,双手叉腰气笑了,他从柜子里摸出一盒烟,什么都没穿去阳台点了一支烟抽。

    公馆内所有的灯还亮着,但王昶办事麻利,和婚礼相关的东西都已经撤得差不多,工作人员也都离开公馆。

    安静下来的夜晚公馆还蛮舒服,夜风吹过来带着冷意,程阙的烟燃得极快。

    在他靠着烟压制欲望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铃声突兀地打破这个空间的寂静,程阙下意识迅速掐灭烟回房间找手机,然后把声音关掉,生怕吵到已经睡着的商未晚。

    但床上的商未晚还是动了动,程阙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

    孰料,下一秒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程阙看了眼备注,是季明睿。

    他迅速接起,然后把声音按到最小,疾步走去阳台接电话。

    季明睿晚上替他挡了不少酒,这时候打过电话来声音也不清醒,“哥,今儿你婚礼我怎么没见那个谁。”

    “谁?”程阙的酒意已经在洗过澡后淡了不少,声音清明:“你还不休息?”

    “睡不着。”季明睿那头听着风呼啦啦地响,略有些吵,不知道正站在哪:“就那个谁,我们公司那个姑娘。嫂子没喊她?”

    程阙还是不知道他说谁,又问了遍。

    “杜芮。”季明睿说:“你们婚礼,她应该会来的。”

    程阙想起了这个人,之前商未晚因为她的离职难过了几天,在婚礼前夕还跟她联系过,专门递了纸质版请柬邮寄过去。

    “她说在职场上最崇拜的就是嫂子,你们这段感情她也算是见证过,当然会来蹭一杯喜酒喝。”季明睿顿了顿,声音忽地怅然若失:“她怎么没来呢?”

    程阙倒是隐约知道季明睿前些日子跟个女孩儿成双入对,有天他不知听谁说起过这桩八卦,并且让对方别乱传。

    因为他听说季家正给季明睿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随着程阙定下来,季明睿的婚事肯定也会提上日程。

    甚至听说季家给周家抛了橄榄枝。

    但周家接没接程阙就不知道了。

    自从跟商未晚在一起之后,程阙对这些都不太关心。

    他的日子过得充实又有趣,没事儿跟商未晚去吃饭看展,到商未晚闲下来的时候带她去周边走走,每周都有一节宝宝课,他专门花钱报的班,知名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授课,教他该如何做一个好父亲,如何跟孩子相处。

    这会儿听季明睿说起来,他大概心下有了底。

    从前的一些片段也联系起来,去年他和季明睿去宁市时,见到的不只有商未晚,还有跟在商未晚身后那个开朗爱笑的女孩。

    听商未晚说她好像考了老家的银行,离开了云京。

    季明睿大抵也会走在季家为他安排的道路上,两个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程阙沉默片刻道:“季家知道吗?”

    季明睿微怔:“你说她是不是知道我要做伴郎,所以专门不出现的?”

    喝多了的男人自说自话,语气中满是怅然,“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当伴郎了。”

    程阙干脆不再说话。

    季明睿说话也颠三倒四,只是杜芮这个名字被他提及好多次。

    程阙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耐心,可能是因为知道漫漫长夜无爱可做,所以将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难得给了表弟一点,但也没宽慰他。

    能听他说完那些车轱辘一般的废话,就已经是程阙最大的仁慈。

    终于,季明睿在说到口干舌燥以后昏睡过去,电话挂断。

    程阙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匆忙抽了几口,觉着嘴里苦干脆把烟掐灭,挥手散了散身上烟味,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内仍旧是原样,商未晚躺在床上呼吸匀长,看样子睡熟了。

    程阙站在那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心口仿佛有热流,身上虽然带着冷风吹过的寒意,但感觉整个人都很温暖。

    他走到床边,俯身亲了商未晚脸颊一口,绕过去上床,怕身上寒气过给商未晚,只盖了一点儿被子。

    商未晚却主动往他这边儿滚了一点,程阙抬手在她脸上摸了摸,商未晚皱着眉,眼睛微微睁开点儿,声音是装出来的迷蒙:“电话打完了?”

    程阙应了声嗯:“季明睿,问婚礼上杜芮怎么没来。”

    商未晚闻言,忽然睁开眼,“他跟杜芮是不是有点什么?”

    程阙:“……”

    那双眼睛清明,哪有刚睡醒的痕迹?

    程阙却没拆穿,身体热了一些,便往她那儿再凑近些,低声说着他知道的事儿。

    商未晚听着,忽然感觉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有段时间杜芮特别惆怅,上班经常盯着手机发呆,有好几次我撞见她在卫生间里哭,我还以为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她也不说。有一次她还问我是怎么跟你走在一起的,你家里会不会反对之类的问题,我不太习惯跟别人说自己的事儿,就挑着跟她说了几句,然后我听着她嘟囔,别人能做到,他做不到,那就是不爱你。大概是这样的话,现在想来……”

    她的分析头头是道。

    之前在公司时,杜芮离职前的种种异常突然都能对得上了。

    杜芮和季明睿肯定有什么!

    程阙却已经知道她刚才装睡的事儿,在她说得激动时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却搂到了……衣服。

    程阙稍稍掀开看,发现是她白日里穿的那件旗袍,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一直在等我?”程阙搂着她的腰,把季明睿和杜芮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商未晚还在回忆杜芮的反应,面对他的问题愣了两秒才答:“是啊。”

    商未晚也没忸怩:“你不是说新婚之夜就得放肆么?”

    程阙轻笑,一把搂紧,唇擦过她的锁骨,哑着声开心地笑:“怎么穿着这件?不嫌热?”

    “你不是想让我穿着这件做么?”商未晚的手指搓着他耳朵:“程先生,开心吗?”

    “还叫程先生?”程阙挑眉。

    商未晚顿了下,换个称呼:“老公,开心吗?”

    “开心。”程阙直接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腹部,仰头看她,笑得散漫,“这衣服真好看。”

    “只有衣服好看?”

    “人更好看。”

    商未晚笑了,却犹疑:“我这样压着你会不会很重?”

    “你才多少斤?”程阙一把将她拽下来,细细密密的吻砸下来,吻得她意乱情迷。

    程阙说:“你们娘儿俩一起坐起来我都受得住。”

    商未晚抿唇,“你真的查好了?”

    “放心。”程阙用唇堵住她的唇,细细摩挲描绘,而后用牙齿一颗颗解开她的盘扣。

    室内的红映着乍泄的白。

    程阙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劳烦夫人了。就用刚才那个姿势。”

    更新迟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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