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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月 正文 47.搬到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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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搬到一起住

    新学期不久就是中秋,也是陈昭月十九岁的生日,生日这天陈湘茹带上两个年轻人上山拜佛。繁城周边城市有一座出名的寺,三人租车过去。两个小时的车程,都是徐咨阅在开,他在暑假刚拿到驾照,陈湘茹坐在副驾,一双精明眼看着他,他腰杆笔直,停车都停得方方正正。

    碰上节日,从停车场过去一路上都是人,门口有派免费香火的,三人排队一人领了一把。进门后陈湘茹又开始给俩年轻人分现金,嘴上念叨着:“心诚不一定灵,qian诚一定灵。”既虔诚又钱诚,那可不妥妥灵了嘛。

    陈昭月被逗笑,左右手各挽着一个,诚心拜佛去了。

    入门就是财神殿,陈湘茹重点拜这尊佛,小情侣有样学样,不求暴富,只求花不完。陈昭月今天穿了一身红针织,马尾束高,嘴上的口红泛水光,看起来特别乖,徐咨阅插好香,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寺庙很大,三人一路逛过去,陈湘茹脚上踩着细高跟,走到一半就适当放弃了,赶着两个年轻人走:“我在这等你们,不用管我。”陈昭月来之前听说上面有许愿树,这也是她们这次来的另一目的,见她走不动,便也不勉强,回头问她:“你要许什么愿?”

    眼巴巴的,在线接代写订单。

    陈湘茹被女儿这副样子逗笑,擡起头来,平时有些凌厉的一个人,最近却温和如水,此刻更是缀满柔情,“保佑陈昭昭平安健康,快乐,不需要长大。”

    “这么多字呢。”陈昭月说反话,其实脸上已经堆满笑容,牵着身边的人沿着阶梯走,脚步轻快得很。

    许愿树旁都是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人,徐咨阅去领了三块牌子,借来一支笔,两人蹲在旁边写心愿。这次陈昭月不如在度假村放孔明灯那回爽快,笔尖落下又擡起几次,纸上却空空。大概是又长大一岁的感慨,她多了些新年,最后她写下的是:依然勇敢,如愿以偿。

    她写完,把笔递过去,身边的人却没急着接,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这段时间他也在两边跑,但因为陈湘茹在,两人都很有分寸,最多悄悄牵个手抱一下。徐咨阅把三块牌子一起挂上去,离天黑还很早,他们都不急着下山,干脆也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两只手一直牵在一起,陈昭月问他:“你许的什么愿望?”

    刚刚他低头写字的时候,陈昭月扶起旁边一个摔倒的小朋友,带她回到父母身边,回来的时候这人已经把牌子挂好了。“跟之前一样。”徐咨阅低头看她,忍不住摸她的脸,只能揉出一小团肉,总感觉她最近瘦得厉害。忍住叹息,徐咨阅问她:“过生日开心吗?”

    她笑着扣住他的手,和他交握在一起,说:“当然开心了。”最爱的妈妈和喜欢的人都陪着她,她昨晚已经提前收到这两个人的礼物,也收到手机上朋友们的祝福,她能感受到自己被爱包围,这样已经抵过一切。

    徐咨阅低头亲亲她,也笑了:“开心就好,我希望你开心。”

    这一年的中秋连着国庆,陈湘茹在陈昭月生日第二天回了临北,缺席这么些天,尽管线上解决了很多工作,仍然堆积了很多待办事项要做。陈昭月跟着徐咨阅去了科大,这个假期他们两个不打算离开繁城,陈昭月买了一个烤箱寄到出租屋,白天没事做就在研究甜品。她其实不算特别爱吃,但很享受制作的过程,吃不完的全落到了徐咨阅嘴里。

    徐咨阅变得更加粘她,一整个九月,一有空就往传大跑,有时候也不过夜,仿佛专程过来陪她吃一顿饭,匆匆来匆匆回。

    距离受伤已经过去快一个月,陈昭月脖子上的红痕由深转浅,留下一点需要被时间淡化的疤。徐咨阅对待那点伤疤依然很小心,刚开始的时候总要避开那一块地方,生怕她疼似的,陈昭月逗他:“是不是嫌我丑了?”他才将目光擡过去,一时心脏像被人捏住,喉头也发紧,起伏的情绪通过一个湿热又窒息的吻传递给她。

    陈昭月搂着他回吻,像在安抚一个躁动的小孩,他头发又剪短了,刺在手心有点痒。身体受到揉捏的时候她哼出声,过了会儿,他搂着她翻身侧躺,一条腿被擡起,他极尽温柔地推进来。两头都开始空气稀薄,陈昭月推开他喘气,摸到他肩头已经有汗。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体热,一运动更容易出汗,陈昭月已经渐渐习惯,却仍然忍不住抓他后颈,因为他开始用力。t她的手一路打滑,又从肩膀抓到他的脊椎,腿也紧紧绕在他身上。她像溺水的人,认出他是水里唯一的浮木,扒着他浮沉,把湿漉漉的身体全交由他处置。

    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徐咨阅忽然抱着她坐起来,打算把主动权交给她,然而刚才的尝试似乎已经足够考验她的耐力,被抱着跨在他身上的瞬间,陈昭月突然埋在他颈窝颤动,呼出的热气加速肌肤升温。徐咨阅有些意外,想说什么却被绞得只能喘息,把她汗湿的长发顺到肩后,手挪回来攥住一团,他望着手心里的形状变化,缓了缓,才沙着声音问她:“喜欢?”

    “喜欢”陈昭月这种时候总是很诚实,听到他在耳边笑,又感觉他重新动起来,让她在尚未退却的狂浪中掀起一股新的高浪。陈昭月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被他带着起起落落。终于结束的时候陈昭月精疲力尽,他的唇贴在她颈间,一下一下地啄,充满安抚意味的。

    明明两个人身上都赤着,周身气味萦在鼻尖,陈昭月却在这样的亲吻中感到一阵不含情欲的纯粹。

    她擡手抚上他的眉毛,沿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往下走,最后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滑动。被他抓住手指咬了一口,风停雨歇后声音带了点懒,更多是满足,“大三我们搬到一起住好不好?”

    陈昭月仰头咬他鼻尖,说好。

    仿佛两人之间不存在不确定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