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游戏!◎
说好平安夜这天要去住酒店,互相交换礼物后,梁满就催着喻即安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不用我帮你吹头发吗?”喻即安问。
梁满把他推到浴室门口:“不用,你快点洗,不然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等喻即安从浴室出来,梁满已经吹好头发,衣服都换好了,正在梳妆台前化妆。
他好奇地凑过去,问她:“你手里这个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遮瑕膏。”梁满应道,让他看自己的脸,“我这里有个痘坑对不对?一涂上去就没有了。”
喻即安既惊讶于化妆品的作用,又感慨化妆术的神奇,还很好奇,于是站在她身后兴致勃勃地看了好一会儿。
还不时地问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碰巧今天梁满本来就心情不错,又收到他带回来的特别的礼物,于是对他愈发耐心十足,问什么就答什么。
一直到梁满涂口红,他才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遂转身去换衣服。
米白色的高领长袖毛衣,搭配同样是浅色系的裤子和大衣,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完全干透,自有一股淡淡的水汽。
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有少年感,特别是看着梁满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一弯,就有点憨。
梁满抿嘴看着他笑,招手让他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喻即安被她骗了过去。
刚走到她身边,她从背后拿出一瓶香水,往空中摁了两下,香水的味道就像看不见摸不着的轻纱,将他们一起笼罩住。
喻即安身上便沾染了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是清淡雅致的栀子花香,很纯正,还有一点来自于绿茶的清新,让整个香味变得清甜起来。
喻即安向来最喜欢她身上这股味道。
但现在自己也染上了就……
他想起他们每次事后,他身上也会有她的味道,就忍不住耳根都变得通红。
“阿、阿满……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我是男的。”他有点扭捏地问道。
梁满啧了声:“可没人规定男人不许用女性香水啊。”
喻即安张了张嘴:“可是……”
“你不喜欢吗?”梁满学他平时那样,委屈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喻即安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立刻就改口:“喜欢的,就这样吧。”
梁满闻言立刻笑起来,哎哟,这一招可真好用,难怪这人屡试不爽呢,学到了学到了。
喻即安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被她拉着出了家门。
出去住个酒店,梁满的准备却像是出去旅游一样,不仅带了换洗衣服和护肤品化妆品,甚至还带了酒。
还兴致勃勃地说:“我们今晚玩点刺激的!”
一句话,成功让喻即安对今晚的酒店之夜充满了期待。
预定的酒店距离荔憬花园不算很远,开车大概是半个多小时,是一家在网上评价很好的星级酒店。
梁满订的是情侣套房,刷卡进门后灯一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铺上用玫瑰花瓣围成的心形。
玫瑰花瓣在灯光和白床单的映衬下,红得十分浪漫,梁满还没来得及夸奖,就听喻即安问:“这些要先打扫干净吗?”
梁满一愣,旋即立刻阻止:“等一下!等我拍个照!”
她一边掏手机,一边抱怨他:“真是一点都不浪漫,这可是酒店专门为情侣套房的用户准备的,你居然想把它扫掉,真是浪费。”
喻即安站在一旁抱着胳膊,有点不高兴了,“没有我送你的花好看。”
他送的花?梁满愣了两秒才想到,他送的那枝腊梅。
忍不住笑出声来,揶揄他:“不要这么小气嘛,又不是只有一枝花漂亮,要百花齐放才是春。”
喻即安哼哼两声,等她拍完照,立刻马不停蹄火速将床上的花瓣全都扫进垃圾桶。
他清理花瓣的时候,梁满在四处检查房间,在每一个可能安装有针孔摄像头的地方都看过摸过一遍。
“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说。
这句话又勾起了喻即安的担忧,“真的没事么?”
“没事,你又不是没住过酒店,怕什么。”梁满有点满不在乎。
喻即安摸摸鼻子,“可是我没有在酒店……什么过。”
在哪里都不如在家里安全。
梁满把屋子里里外外检查过两三遍,网上介绍的方法都用过了,安慰他道:“肯定没问题了,放心吧,就是找点新鲜感而已,再说了,这是酒店的情侣房,开这个房的人要干嘛,酒店能不知道?要是出点什么丑闻,它这五星级的连锁酒店名声就臭了。”
要真有这种事,普通人可能看点评软件的评论看不出来,但梁满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因为莫先念就是个中行家。
她一再劝说,喻即安这才放下心来,有心情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他发现床边有一张S形的沙发,有点好奇地问梁满:“这张沙发怎么坐?只能一个人坐么?”
沙发的曲线有点像智能床垫的休息模式,人坐进去,膝盖会被垫起来,又是一个休息位。
他刚想夸这酒店还挺人性化,就听梁满声音幽幽地解释:“再说一遍,这是情侣房,所以这张沙发是情趣椅,主要功能不是用来休息的,是用来做的。”
喻即安听得一愣一愣的,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茫然:“……做?做什么?”
“做我们今天来酒店想做的事呗。”梁满笑嘻嘻地应道,满意地看见他的脸变成一块红布。
哎呀,这个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哼哼。
都说只要对方尴尬自己就不尴尬,梁满见喻即安不好意思,登时就来了兴致。
她起身走到那张沙发边上,往里一躺,腿架上去,对他说:“可以我这样躺着,你站在椅子前面。”
说完转身一趴:“也可以我趴着,你从后面,还可以你躺着……哎呀,你别走啊,我还没介绍完呢!”
喻即安听明白以后都不好意思再看这张沙发,连忙绕过沙发走到床的另一边,转开视线问梁满看不看电视,硬是终结了这个话题。
梁满一边笑一边从沙发上起来,调侃他:“你至于吗,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喻即安努努嘴,没吭声。
她又逗他:“你就不想试试?”
喻即安一愣,忽然想起出门前她说的话,震惊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的吗?”
这下轮到梁满愣住,几秒后她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否认。
见状,喻即安的好奇心瞬间压倒了尴尬,问她到底要玩什么游戏。
可梁满已经找出睡衣要去换,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这个待会儿再告诉你,你先开电视,对了,叫一下客房服务,送两份晚餐上来。”
喻即安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意,但特地提了:“要两个空酒杯,我带了瓶酒。”
于是喻即安想着是出来过节,而且还是个洋节,那就吃点西餐吧,于是要了两份牛排套餐,给梁满的是七分熟的,他自己则要了全熟。
梁满从浴室出来,换了身真丝睡裙和睡袍,头发散了下来,连妆都卸了,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喻即安觉得很奇怪:“既然都要卸妆,在家化那么久做什么呢?”
“仪式感懂不懂?”梁满白他一眼,拿起遥控器调频道。
喻即安抓抓头发,也翻出睡衣去换了。
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怪,明明家就这里,偏偏放着家不住,跑出来住酒店。
喻即安感觉有点搞不懂,他不知道住酒店的乐趣在哪里。
梁满一看他懵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哼了声,心说小伙子你很快就会真香的。
陌生的地点是会让人有紧张感的,在做那件事时,紧张感会刺激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这种极度兴奋的感觉,是在家里安全熟悉的环境里感觉不到的。
特别是在喻即安还这么担心屋子里会有摄像头的情况下。
她看一眼喻即安,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正认真地看着电视上的节目,那是一档答题的节目,有个选手回答不上来那个问题,又不愿意放弃,倒计时的声音已经响起。
“叮咚——”
门铃响了,梁满叫了声喻即安的名字:“去看看是谁。”
喻即安去开门看了一眼,是客房服务员来送餐的。
梁满把带来的酒拿出来,一瓶口感丰满,还有点异域香料风味的琼瑶浆,味道很香,就是……度数有点高。
她只给自己和喻即安倒了一杯,就把酒塞又摁了回去。
喻即安好奇:“不打算喝完吗?”
梁满嘴角一抽,喝完?喝完你今晚就真的来酒店纯睡觉了。
她笑了一下:“小酌才怡情,喝那么多干嘛呢?”
“你说得对。”喻即安点点头,很认同她的说法。
俩人坐下来吃饭,喻即安抿了口红酒,喝不太惯,他含在嘴里停了一会儿才慢慢往下咽。
“能习惯么?”梁满关切地问道。
他微微歪了一下头,“嗯……还不错,很香。”
再多的形容就说不出来了,于红酒一道,他比梁满还要外行得多。
梁满觉得他歪头的样子有点像家里的猫仔,忍不住笑了声,道:“那就好,我们普通人喝酒,觉得香就可以了。”
喻即安笑起来,那一口酒的后劲迅速上脸,他的脸孔染上一抹很淡的粉色。
他尤不自知,还跟梁满讨论七分熟的牛排到底哪里好吃,一口一个寄生虫差点给梁满说毛了。
“还有那些生腌,刺身,深海鱼的刺身暂且不说,海洋和人体的渗透压不同,寄生虫不易存活,风险略微低一点,可有人爱吃淡水鱼生的,血吸虫病以前很多人会得……”
梁满拿死鱼眼瞪他,一边瞪一边吃肉,咬得非常用力。
喻即安看着她的动作,眨眨眼睛,闭上嘴不说了,举起酒杯喝一口酒。
“故意的是不是?”梁满问他。
他摸摸耳垂,觉得耳朵有点烫,想否认,说出口的却是:“是啊,故意的。”
梁满无语:“恶心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喻即安又歪歪头,憨笑:“没有好处,我过个嘴瘾。”
说完又咕咚喝了口酒,原本三分之二杯满的酒,这会儿就只剩个底了。
梁满看一眼他的酒杯,再看看自己的,最后联想一下他的歪头杀,不由得心里一顿。
这人不会是……醉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一杯倒啊这是!
喻即安一点都没发现她的表情出现了异常,正欢乐地继续吃肉,把最后一口酒也喝完了。
然后笑眯眯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问道:“阿满你怎么不继续吃?浪费粮食可不好。”
他的脸孔已经通红,眯着眼的样子像是餮足的猫咪。
梁满憋着笑,低头大口吃肉,很快就把盘子里东西吃完,然后抿了口酒。
喻即安起身,将盘子放回餐车上,推到门外,打电话叫人来收走。
他表现得非常正常,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连说话的声音都还很稳。
如果不是他突然往那张情趣椅上一坐,还招呼梁满过去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梁满憋着笑,问他:“喻即安,你是醉了吗?”
“我没有。”喻即安飞快地接话,声音斩钉截铁。
梁满点点头:“好的,你果然是醉了。”
喻即安不满,一把将她拽过来,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那个椅子啊,中间是凹下去的,梁满坐上去,刚好卡在那里,往后也退不得,只能坐在他腿上。
他倒舒服,往后靠在高的那一侧,懒洋洋的,像是在坐沙滩椅。
还一脸兴奋地跟她说:“这个椅子舒服,家里也买一张吧。”
梁满嘴角一抽,“……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刚才我说的时候你还害羞,真是会装样!”
喻即安一愣,像是被她吓了一跳似的,嘴巴一扁:“阿满,你凶我。”
这人真的是……仗醉装傻!
梁满气得向他扑过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就要走,却被他屈起膝盖颠了一下,她没坐稳,啪一下又坐了回去。
她感觉到这人的腹肌忽然就变得紧绷起来。
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按着后脖颈吻了下去,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去,舌尖纠缠到一起。
他的吻越来越用力,梁满下意识往后缩,却被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顶住。
葡萄酒的香味顷刻间在彼此的呼吸中变得更加浓郁,酒精的后劲慢慢返上来,梁满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可她又及时记起自己带来的另一样东西,急忙挣脱他的吻,喘着粗气问他:“你还不玩不玩游戏了?”
喻即安一愣,有点迟钝地问她:“……什么游戏?”
“刺激的游戏!”梁满这五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喻即安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对啊,她之前说的要跟他玩点刺激的,他可还没玩到呢。
于是只好有点恋恋不舍地放过她的嘴唇,用指尖摩挲着她的后腰,嗯了声:“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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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满提醒还有个游戏没玩,喻即安立马就清醒不少。
连眼神都恢复了不少的清明,亮得有点出乎梁满意料之外。
她调侃了他一句:“还以为你准备就这么醉下去呢。”
说完抬腿翻身下了情趣沙发。
看着她去找东西的背影,喻即安嘟囔了一句:“做人要不忘初心……”
梁满差点没哈哈大笑,合着他的初心就是出门前她许诺给他的刺激游戏。
她从包里翻出来一个盒子,又从客房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和一杯冰块。
然后把盒子递给喻即安,酸奶和冰块放在床头柜上。
喻即安见状一愣:“你还要喝酸奶吗?酸奶还不够冰吗?”
梁满把没喝完的那瓶酒也拿了过去,冲他眨眨眼,表情神秘兮兮:“你先看了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再说。”
喻即安闻言低头,看见包装盒上的飞行棋图案,不禁大失所望:“你说的游戏就是飞行棋吗?”
他一脸就这的表情,还问她:“为什么是飞行棋,斗兽棋不行吗?”
梁满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他:“你看完再跟我说话,OK?”
说完转身继续去准备游戏道具。
喻即安哦了声,拆开盒子,首先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一枚红色的骰子。
接着是一张使用说明书。
喻即安拿起来,打开来,边看边读:“骰子上不同的数字对应不同的内容,游戏开始前,洗澡刷牙只穿内衣裤……嗯嗯?”
他一愣,这飞行棋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盗版的?
连忙又去看盒子,在盒子的“飞行棋”名字下面,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小小的“情侣版”。
原来是情侣飞行棋。
他仔细看一眼每个格子对应的内容,越看脸上温度越高。
到最后面红耳赤,大冬天的,鼻尖竟然冒出汗来,觉得手心都变得濡湿。
心跳飞速增快,感觉下一秒就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阿、阿满。”他张了张口,这才发现声音都紧张到开始变得干涩。
他停了下来,使劲吞咽了两下,润了润喉才继续问:“我们真、真的……要玩这个吗?”
难怪她会说是个刺激的游戏,能不刺激么,舌吻十秒和帮对方脱掉所有衣物已经是这一连串事件中最容易做到的唯二两件了!
其他的都尺度大到飞起,有些内容他光是看个文字,都觉得气血一阵阵往头顶上涌。
梁满乜了一下他的表情,眉头一挑:“不想玩?不想玩就算了,还给我。”
说着就走过去,伸手要把飞行图的图纸拿回来。
喻即安连忙把图纸往背后一塞,“我没有说……不玩。”
梁满白他一眼,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把飞行棋图纸扑在床上,看了眼图纸,又看一眼梁满,目光闪烁起来。
“……我、我先去刷牙。”
说完扭头就走,这时在是他从来都没接触过的东西,只要稍微一想象,他就觉得浑身发热。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梁满已经把房间里的灯光调暗,只穿着吊带睡裙,盘腿坐在床上。
听到脚步声,她扭头朝他笑:“快来。”
她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灯光里那么明显。
他吞咽了两口唾沫,强自镇定着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上了床。
“脱衣服啊!”梁满催他。
喻即安尴尬得不行,抓住衣摆迟迟不动,梁满看得着急,干脆伸出自己罪恶的魔爪。
“……阿、阿满!”
他失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自己的衣领。
梁满恼了,声音都大了起来:“你到底玩不玩?扭扭捏捏,不玩就说,直接睡觉!”
被她一吼,喻即安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就不扭捏了,抬手就利落利落地脱掉了他的上衣。
藏在衣服之下的精壮肌肉暴露在梁满眼前,人鱼线随着呼吸的动作一起一伏,诱惑着她的目光。
梁满觉得自己的嘴唇莫名有些发干。
这也太引人犯罪了吧……
喻即安把上衣扔到一旁,手搭上了裤腰,梁满猛然回过神,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他准备脱下裤子的手。
喻即安一愣:“……裤子不用吗?”
不是说游戏开始之前要把外衣外裤都脱了?
“……不、不用了……暂时不用,后面有机会。”梁满连忙摆手,主要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喻即安哦了声,没有多想,老实地收回手。
接下来猜拳决定谁第一个掷骰子。
“我先来!”梁满嘿嘿一笑,搓搓手,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喻即安的瞳孔一缩,嘴角不由自主地抿了起来。
他很紧张,感觉自己像一只正在等待审判的羔羊。
骰子在图纸上滚了几下,停留在“3”这一面。
棋子往前走三格,触发的事件是“和对方舌吻10秒”,喻即安竟然松了口气。
幸好是这个,要不然一上来就开大……
这对梁满来讲实在是小菜一碟,她直起腰,转头去亲喻即安的嘴。
喻即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舌尖就钻了进来。
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伸手抱住梁满的腰,十秒钟怎么够,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他凭借本能追上去,这一亲可不就是十秒或者几十年能结束得了的了。
磨磨蹭蹭地进行到下一轮,喻即安摇的,也不知道他什么运气,摇出来个“2”,触发“后退2格并脱光”事件。
喻即安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梁满哈一下乐出声来,嘘他:“快点脱!”
喻即安一哽,刚才我要脱裤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反应的。
在梁满的催促下,喻即安慢吞吞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他觉得非常别扭,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暴露自己所有的隐私,实在让人不适。
接着他想起来当初没能去京大,起初还遗憾,后来念大学时认识了一位从北方来的同学,听说北方的学校冬天都是去澡堂洗澡,一群人一起洗,你看我我看你,他瞬间就一点都不遗憾了。
“喻即安,你说我下一个摇什么数好?”梁满捏着骰子,笑嘻嘻地问他。
打量他的目光肆无忌惮,毫不遮掩,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喻即安觉得不自在极了,加上自己全光着,梁满身上衣服却还在,他还有点羞恼。
于是耷拉着眼角说:“当然是摇个跟我一样的,这才公平。”
梁满嘿嘿一笑:“希望如你所愿吧。”
说完把骰子往面前一扔。
“1”。
往前一步,是“亲吻对方,从脖子到胸,持续30秒”,喻即安有点失望。
梁满见他这样,没好气地道:“你干嘛,有福利能享受还不高兴?”
喻即安本来就很不好意思,又因为光着身子觉得紧张尴尬,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梁满的胳膊绕上他的脖颈,柔软的唇贴上他的颈动脉,真丝睡裙恍若无物,他真切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到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说是他的福利。
至于他想让梁满变得和自己状态一样的心愿,是后来他自己摇出来的。
有一个事件是:为对方脱掉身上所有衣物。
他一下就眼睛发亮,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梁满本来以为,以喻即安这么老实人的性子,脱衣服就是脱衣服,是不会趁人之危的。
可她也不想想,她自己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又在一起这么久了,喻即安就是再老实,也早就被她带坏了。
喻即安把她拉过来,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推倒在堆叠的枕头和被褥里。
酒店的床铺格外软,梁满忍不住舒服地扭了扭腰。
喻即安伸手,勾住了她的睡裙肩带。
从梁满的视线角度,可以看到他的手在轻轻颤抖,一时间,原本不紧张的人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喻即安故意放慢了动作,缓之又缓,看柔软的丝绸布料从她身上滑落,暴露出遮掩的美景。
他的呼吸陡然加重,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梁满。
怎么说呢,以往办事儿的时候,也是他帮梁满脱衣服,但那个时候有更重要的事,衣服就是个阻碍,所以他每次动作都是又快又利索。
可这次不同,他就只需要干脱衣服这一件事,所以特别珍惜。
就像小时候吃月饼,如果是他喜欢的双黄白莲蓉,他就会把月饼一下掰开,直奔里头甜润的莲蓉和微咸的蛋黄,可若是他不爱吃的五仁,他就会慢吞吞地啃着外面一层饼皮。
在现在的他眼里,梁满就是他最爱的那款双中秋的黄白莲蓉月饼,端午节的咸蛋黄肉粽。
想吃香喷喷的馅心,想得浑身都在发痛。
蕾丝内裤被他勾住侧边,梁满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略显粗糙的蕾丝刮过细嫩的皮肤,她觉得微微不适。
喻即安把她最后一片布料扯下来,看到上头水亮的一片,愣了一下。
梁满登时脸孔爆红,扭过头去根本不敢看他,既觉得羞涩,又觉得丢人。
喻即安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在这种事上又一向性急,顿时就忘了游戏的事,急吼吼地扑过去,梁满一下就被他压倒。
梁满哀叫一声:“游戏!游戏还没结束!”
喻即安这会儿哪里肯听她的,就当自己已经醉得听不懂人话了,把她从头亲到脚,逼得梁满无处可退。
“必须继续玩下去吗?”他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停下来问她。
梁满已经是满面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闻言想说不玩了,但又不甘心,于是绷着情绪点点头。
喻即安有点失望地应了声好吧,从她身上爬起来。
离开的时候既不甘不愿,又恋恋不舍,干脆直接抱着她让她继续掷骰子。
情侣版的飞行棋触发的事件尺度都大,加上他们已经裸裎相对,这游戏就等于是前戏,你来我往,气氛很快就变得分外旖旎。
一直到喻即安触发“把酸奶倒在对方身上,并且吃干净”这个事件,俩人之间的气氛已经进入白热化,感觉只要掉进来一颗火星,就会立刻火光冲天。
梁满提前准备的酸奶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喻即安拿过酸奶,过了这么一段时间,酸奶其实已经不怎么冰了。
但比起梁满身上节节攀升的温度来,还是要低温许多。
喻即安小心翼翼地把酸奶倒她身上,一边倒一边嘀咕:“下次能不能改改,别倒酸奶,招蚂蚁怎么办?”
冰凉的触感从锁骨传来,随着液体堆积,酸奶顺着她胸前的沟壑向下滑落。
梁满是笑也是,不笑也不是,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马上就要断了。
酸奶倒完了,喻即安随手将酸奶包装放回床头柜上,弯腰过去,浅尝辄止的吻落在她的颈肩上,灵活的舌尖如羽毛般轻盈扫过肌肤,在心尖荡漾起一池涟漪。
他的手臂从腰侧伸出来,指尖将酸奶均匀地涂抹在肚子上,嘴唇却在认真按照要求去吃酸奶。
梁满发现他舔着舔着就不对劲了……
战火一触即燃,她放心地让自己被喻即安摆弄拿捏,一心想要个舒坦。
喻即安看她哼哼唧唧的一脸享受,感觉有被鼓励到,于是愈发卖力。
飞行棋游戏玩到这里就不了了之,图纸被踢到了床下,连骰子也掉了下去,在地板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折腾到兴起时,那张原先让喻即安觉得不好意思地沙发也派上了用场。
梁满坐在他身上,眉眼一低就能看到他的脸孔,汗津津的,衬得他眼睛愈发熠熠生辉。
他情动得厉害,每一次将她的身体举起时,视线都会追随着她,毫不遮掩自己对她赤忱的仰望,眼睛里的爱慕看得梁满几乎要落泪。
他的眼神忠贞又虔诚,令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心甘情愿与他一同坠入情网,抵死缠绵。
一直到深夜,灼热的空气才渐渐降温。
似乎只是闭眼睁眼的一瞬之间,黑夜就已经过去了,清晨的闹钟将喻即安从酣梦中催醒。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去洗漱,然后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梁满一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到一楼,他跟前台的工作人员预约了一下,让他们八点过一刻的时候送一份早餐到房间去。
他自己则是在医院对面的早餐店买了一套煎饼。
上到办公室,迎面碰到姜伍,对方凑上前打量了他一番,暧昧地问道:“师兄,这么容光焕发,周末干嘛啦?”
“去开会了,你不是知道吗?”喻即安眨眨眼,怕被追问下去,干脆问道,“我发在群里的会议笔记,你都看了吗?”
姜伍:“……”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