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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豪门由我造! 正文 草草草!

    草草草!

    靖湾林区的厨房外面,夕阳照过来,人物景色都像鎏了金似的,

    狗蛋见到苏月禾,吓得扔下刀就想跑。

    结果被苏月禾给按住了肩膀:“不想闹大,你就别跑。”

    在菜园里被苏月禾制服过的狗蛋不敢动了,他马上赔笑脸:“苏禾姐……”

    “打算躲一辈子?”

    “我……我不敢回去,我怕……”

    厨房里有人大喊:“狗蛋,赶紧把切好的包菜端过来。”

    狗蛋想站起来,又不敢站。

    苏月禾微擡下巴:“端过去,我在这儿等你。”

    狗蛋不敢说不,他赶紧把一大木盆的包菜端进厨房,之后老老实实出来,蹲在一堆晒干的芒萁草后边,闷声不吭。

    苏月禾冷眼看着他:“我们家的土砖,是你砸的吧?”

    狗蛋轻声嘟囔:“我当时太气了……”

    “你把我们家菜园子撂了,我妈不恼火?但生完气,她觉得我们家猪把你们家卷心菜吃了,怕你们家没菜吃,还给你们送菜。都这样了,你还能气不过来砸我们家的砖?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还不是因为……”狗蛋抓了个石头,在地上毫无规律地乱画,“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会不相信。”

    狗蛋把石头狠狠磕在地上,“我说是苏柏松唆摆我的,你信不信?”

    果然是,上次在麒麟窝找到那具骸骨,苏柏松还没去看,就很肯定地说不会是狗蛋,那时候,苏月禾就怀疑过。

    她微微点头:“我为什么会不相信?”

    这回轮到狗蛋诧异了,毕竟苏柏松平时表现地乖巧听话,跟苏月禾家关系也还不错,他一直以为苏月禾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苏月禾往芒萁草堆后面站了站,“你说说看,看看值不值得我相信。”

    狗蛋不敢怠慢,赶紧把过程说了一遍:“那天我砸你家菜园的时候,被你打了,我膝盖不是磕伤了嘛,苏柏松给我送来铁打药酒,非常好心地给我涂药。他跟我说了好多话。”

    “都说了什么?”

    “他说,虽然他和你们都是苏家人,但他帮理不帮亲,他就认为你们欺人太甚,卷心菜被你们家猪吃了,我还被你打伤,而我大伯为了不得罪你们,硬是偏帮外人,他替我们不值。”

    苏柏松那个专使暗箭的伪君子、兔崽子!

    苏月禾:“你觉得苏柏松说得对?”

    “当时我正气昏头,我当然就觉得他说的都对。”

    “我家猪被你妈打伤了,我家菜园子也被你砸了,而你受伤,是你自己磕的,我可没打伤你!”

    “我晓得我晓得。”狗蛋皱着个脸,“我都晓得,后来我想清楚了。”

    苏月禾无奈:“之后呢?你就唆摆你去砸我们家砖?”

    狗蛋:“他没有直接唆摆,他就是说,如果是他被人这么欺负,他非得把人家建房的土砖给砸了不可,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呵!

    这话还真就是苏柏松的风格,没有明晃晃的指使,只有暗戳戳地利用言语暗示,以达到目的。

    “我脑子一热,就真去把你们家土砖砸了。砸了后,我又后怕,因为太明显了,刚跟你们家打完架,马上就去砸砖,你们肯定怀疑我。我怕你妈把我抓去劳改,我越想越后怕,天亮之后我就躲起来了。”

    苏月禾声音很平静:“然后呢?”

    “我偷偷找了苏柏松,问他拿主意。他让我先去外面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结果后面我又听说,你招了个厉害的对象,我更不敢回去了,就只能躲在我堂舅这里帮忙。”

    “你多大?”

    “啊?十九。”

    “你十九岁,听一个不到十六岁的人唆摆,你说你是不是没长脑壳?”

    狗蛋蹲在地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苏柏松他爸妈跟你们家刚闹过,他肯定是利用我来报仇,但我……但我想明白的时候太晚了,我也不敢去跟你们说,怕你们不信。”

    苏月禾想了想,道:“这事,你还真拿苏柏松没办法,因为他没有明确指使你,他只是言语暗示,而你就上当了。这个责任,还是得要你自己来承担。”

    狗蛋当然知道,所以他才一直不敢回家,“我晓得,但我不想去劳改。苏禾姐,我赚钱赔给你们,不要让我去劳改,好不好嘛?”

    苏月禾:“说说看,你能赔多少钱?”

    “你要我赔多少?”

    说实在话,土砖并不值钱,都是生产队里的人帮忙用泥巴打的砖,主要就是废人工。

    而这个年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工。

    “你这样,我让你回来的时候,你再回来,不至于让你赔很多,但你要配合我。”

    狗蛋见苏月禾松了口,马上站了起来:“晓得。苏禾姐,你要我咋办,我就咋办。”

    “行,你去忙吧。”

    狗蛋没有立刻走,而是问:“苏禾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到松香厂上班,今天跟来清山。”

    狗蛋顿时羡慕得不行,他猜出来,一定是她男人帮她搞的工作,不由得想攀关系,“苏禾姐,我在这里帮忙混口饭吃,你有事就叫我帮忙,只要能帮,我肯定帮。”

    苏月禾倒是想让他帮忙干活,如果是平时应该可以,但今天搞这种比赛,显然是不能让外人帮忙的,她只点头:“帮我砍两根大一点的竹子,手臂那么大的就够。”

    “要得,我这就去帮你砍。”

    回到宿舍,苏月禾看见陈慧明拿锤子给门框上打钉子。

    陈慧明给门装上了铁线,晚上睡觉,把铁线挂在钉子上,起码不是那种一推就能进的门,心理上能安全点。

    毕竟她们只有两个人,就怕遇到一两个存心不良摸黑搞事的,还是小心点好。

    苏月禾倒不怕,她不信这里有谁能打赢她,但她能理解陈慧明这么做的缘由,便蹲下来帮忙把铁丝绕多两圈,这样更扎实。

    陈慧明看着苏月禾绕的铁丝,忍不住夸赞:“苏禾,你干活真利索。”

    苏月禾笑:“当然,从小家里什么活都干。”

    陈慧明愧疚道:“你今天割的草比我两倍还多。”

    “你没干过这种活,已经很不错了。”

    当当当!

    外面敲钟吃饭了。

    她们去打好饭菜,把周敬也叫到宿舍来商量之后的分工。

    苏月禾把霉豆腐拿出来,给他们各分了一块,才道:“我琢磨了一下,从明天开始,我想改一改我们的分工。”

    “怎么改?”

    “慧明只负责割芒萁和杂草,我负责砍荆棘和杂树,敬也你有参加过培训,应该比较熟悉怎么剥松树皮,这一块由你负责。”

    这样能最大化利用好每个人的能力,在比赛的时候,让苏月禾割草,那就是大刀砍豆腐,大材小用。

    周敬也本来就愁怎么砍荆棘的事,他没想到苏月禾竟然主动承担了这份工作。

    今天苏月禾砍竹子破篾的时候,周敬也已经震惊过一次,那破篾的利索手法,比他们班的老职工都要牛。

    但是让苏月禾一个女的,承担起最苦最累的活儿,他作为本组唯一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

    “苏姐,这样分工,你太累了。”

    苏月禾满不在乎:“你想在这儿干活干到星期天都回不了家吗?”

    周敬也赶紧摇头,他不想。

    “那就这么定了。”苏月禾表情淡然,但语气非常坚定。

    周敬也心底像被什么打了一下似的,当即有种要拥护领导的冲动。

    恰在此时,李向阳端着晚饭站在门外:“你们组的组长是谁?怎么还不报上来?”

    苏月禾理所应当地看向周敬也,毕竟他进松香厂的时间比较久。

    而周敬也脱口而出:“苏姐吧,苏姐当组长。”

    陈慧明也认为苏月禾比周敬也合适,不是周敬也人不好,而是他能力就摆在那儿,不像苏月禾做事利索,还勇于承担责任。

    她之前没想过要拥护苏月禾的,她认为周敬也自己会选择当组长。

    但是周敬也竟然直接投了苏月禾,陈慧明愣了会儿,随即毫不犹豫地举手:“苏禾比我们都合适。”

    李向阳很是意外,怎么会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苏月禾。

    特别是周敬也,按道理,这个时候,他应该要更有担当才对。

    但当着众人,他作为班长也不好说什么,只道:“苏月禾当组长是吗?”

    苏月禾没想过他们会选自己,但既然他们选择了,那就是对她的信任,她觉得自己可以承担。

    做过老师,做过妇女队长,她经验还是比他们多的。

    苏月禾义不容辞:“我当可以。”

    还挺爽快,李向阳再看了苏月禾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把口哨递给苏月禾:“全部任务完成就吹哨,然后我们会去检查。”

    作为最后一名的备选,其实这个口哨都不用给苏月禾的,但李向阳还是给了,免得别人说他瞧不起人。

    第二天开始,苏月禾作为组长,开始带队进山干活。

    狗蛋也算帮忙,告诉他们怎么抄近道去马鞍岭,能少走很多路。

    苏月禾则把自己带来的腊肉交给狗蛋,让他帮忙开小灶。

    陈慧明在山底继续往山顶割芒萁,苏月禾戴上手套,开始辟路,砍荆棘,砍杂树和枯木。

    周敬也则给松树削去表面粗糙的松树皮,在松树上方一米高的位置,剥掉两页书本那么宽的树皮,等待后期,再来割V字和安装盛放松脂的容器。

    要说昨天他们三人看着没希望,干活都没有尽全力,自从分工之后,大家目标明确,每个人都干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反而干劲十足。

    苏月禾拿着安装了竹子刀柄的长砍刀,一路往山上砍荆棘,找准位置下刀,砍刀锋利,她也会用巧劲,一个荆棘丛,有些人可能半天都砍不完,但苏月禾可以一个小时把这活儿做好。

    她是没时间,不然,真应该把荆棘树连根挖掉,永绝后患。

    不然以后每年都得来砍,浪费大家的时间。

    一个上午,她就干掉了一大片山的荆棘,成果显著。

    一路跟着苏月禾剥松树皮的周敬也,被苏月禾的速度惊呆了。

    “苏姐,你这也太快了吧。我看其他组一丛荆棘要砍老半天的。”

    苏月禾笑道:“因为我们刀锋利。”

    周敬也见苏月禾动作那么快,他不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干着比较轻松的活儿,还落在她后面,所以也憋足了劲头,尽量跟上组长的进度。

    中午午休是不回宿舍的,他们带了干粮,就着辣椒酱吃完馒头后,三个人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一个小时。

    午休好了,才会更有力气干活。

    下午速度要比上午慢一点,但进度还算不错,他们依然是到点就下班。

    半路遇到李向阳来检查工作,李向阳是没想到,这被大家戏称为弱弱组的落后小组,又掐着点下班了。

    他也不好发火,只问苏月禾:“你们小组今天进度怎么样?”

    苏月禾:“挺好的。跟昨天差不多。”

    跟昨天差不多,那还叫挺好的?

    李向阳双手叉腰,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月禾看李向阳蹙起眉头,不由笑道:“班长,你要是不放心,就去马鞍岭看看,我们绝对没偷懒。”

    其实李向阳远远就打过眺望,但是眺望只能看到芒萁的进度,他就以为依然是三个人一起割芒萁。

    想想还是算了,一个文弱书生,两个瘦弱女子,能把芒萁和杂草割了,再尽力剥掉一些松树皮,那就已经算是可以了。

    当即他也没再说啥,只道:“你们量力而行吧。”

    言外之意就是,量力而行,但也别偷懒。

    之后几天,大家熟练之后,进度越来越快,本来以为要吊车尾的,结果好像有机会能赢。

    那他们更是干劲十足。

    星期三苏月禾就砍掉了所有的荆棘和杂树枯木。

    星期四一早她帮着陈慧明割完芒萁,中午则三个人一起努力冲刺把剥松树皮的工作全部收尾完成。

    完成之后,还不到三点。

    苏月禾拿起口哨,往外吹响,同时周敬也高兴地一路冲下山,去找班长来检查完成情况。

    李向阳和老姜听见哨声响就往他们这边赶了。

    路上遇到周敬也,李向阳训斥道:“你们怎么回事?这个口哨不能乱吹的,浪费我们时间,是要扣分的。”

    老姜早就听说,乙班搞了一个最弱的组,天天都是掐点上工收工,多干一点都不愿意。

    他还挺高兴乙班想揽最后一名的善举,至于对方要的第一名,那真是想吃屁,门都没有。

    他嘴上说抽签分组,实际上也是安排了最厉害的三人一组,以抢夺第一名。

    眼见胜利在望,他们最厉害的一组,今天下午应该能完成清山工作,却听见马鞍岭传来哨声……

    真见鬼了,马鞍岭不是乙班那弱弱三人组吗?

    本来还绷着脸强颜欢笑地跟李向阳打趣的,结果一听可能是个意外,当即放下心来。

    谁知周敬也却道:“两位班长,我们任务完成了,请你们验收工作。”

    任务完成了?怎么可能?

    李向阳赶紧提醒:“荆棘要砍,枯木和杂树也要砍!”

    “都砍了!”

    不可能?都知道马鞍岭的荆棘是最多的。

    老姜眼看马上到马鞍岭了,便道:“走吧走吧,去看看,说好了啊,骗哨是要扣1分的。”

    结果两个班长走去一看,当即傻眼,山上除了那些没必要割的杂草和灌木丛外,可谓一棵荆棘都找不到。

    荆棘还砍的特别到根,非常干净。

    跟老姜越皱越深的眉头不同,李向阳那简直是狂喜!

    他听说甲班也搞了一个突击组跟他们一样在抢第一名,而且两边进度那可谓咬的非常紧。

    对方突击组,估计最快也是今天下午五点左右能完成任务,乙组的时间也差不多,正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弱弱三人组竟然夺魁了?

    “哎呀!老姜啊,不好意思,我们拿了第一。”李向阳笑得那是见牙不见眼。

    老姜恼火的很:“你们是不是作弊了?你们是不是偷偷给他们帮忙了?两个丫头的组,赢了第一,你说可能吗?”

    李向阳当即沉下脸来:“怎么两个女娃的组就不可能赢了。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就是赢了。你说我们作弊?我们怎么可能作弊?不是有人专门巡山吗?巡山的人什么时候看到这片山林里有超过3个人干活?你拿出证据来!”

    老姜没证据,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是没证据,但你这个结果没办法让我信服啊。谁负责砍荆棘?这么多荆棘,这么快砍掉,谁信?”

    李向阳看向周敬也:“肯定是周敬也砍的嘛,你不能看人家瘦弱,就认为他干活慢,干什么活都有技巧的。”

    周敬也忙笑着解释:“不是我,是我们组长苏姐负责砍的荆棘。”

    李向阳:“……”

    老姜更不信了,“把她叫来,我们去别的山头找一丛荆棘,让她现场砍给我看看。”

    苏月禾戴着草帽站在山下竹林等着,两位班长迟迟不下山,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却见周敬也跑下山来。

    “苏姐,班长找你。”

    甲班班长老姜不愿意相信乙班的弱弱小组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勇夺第一。

    更重要的是,难度最大的砍荆棘活儿,竟然是一个弱女子完成的,这就让他更不相信比赛结果了。

    太过意外也就必然会引起反抗。

    老姜要求苏月禾跟甲班砍荆棘高手现场比比看,看谁速度快。

    李向阳当即反对:“老姜,你这是输不起啊,我们这次比的是小组,不是个人,哪有这样,让一个大男人跟女人比赛的道理?国际赛事都是男女分开比赛吧?”

    老姜:“现在是你们女的赢了我们男的,不是说她一个人把马鞍岭所有荆棘都砍了吗?马鞍岭的荆棘有多少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是这样,我要求当面展示一下,这要求不过分吧?你们要是不愿意,那就是心虚。就算是叫领导来,我也不会退让的。”

    李向阳脾气也倔,他坚决不同意,要不就让领导来评。

    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

    副班长肖亮跑来调解,他问苏月禾的意见。

    面对质疑,苏月禾也没争辩,她无所谓:“那就比吧,你们甲班派谁来比?”

    苏月禾愿意比,李向阳想阻拦都不行了。

    老姜当即把他们班最厉害的人给叫来,就在路边找了一丛长了好几年的大荆棘,两人分别从两头开始砍起,看谁最快能抵达中间位置。

    甲班派来比赛的人叫卢照麟,长得膀大腰圆,这种天气也就穿着一身薄薄的衣裳。

    大家听说乙班的弱女子班赢了比赛,也都不相信,很多人放下手里的活儿,纷纷跑来围观。

    苏月禾戴上手套,把砍刀在镰刀上磨了磨,刀锋再磨锋利了一些,就站在下首等着指令。

    卢照麟显然不相信苏月禾能赢他,又不是文化课比赛,这是真刀真枪砍荆棘。

    荆棘上长满刺不说,荆棘丛里还有很多枯萎的老枝条,老枝条虽已倒下,但刺尖不减。

    口哨声一响,卢照麟就开始上手砍荆棘。

    苏月禾卷起袖子,不紧不慢地把周围的芒萁割掉。

    老姜看着苏月禾手腕上的手表,那可是进口好货,能带得起这种手表的人,还能砍荆棘砍到第一?

    他不信。

    李向阳见苏月禾没有马上看荆棘,而是清理边上的芒萁,眉头不由下压。

    旁边人都在提醒:“苏月禾,别管周围的芒萁了,速度砍荆棘。”

    苏月禾割芒萁也很快,她割掉周围芒萁,就是为了能站得远远的,她不想被荆棘刺到。

    她的砍刀和镰刀跟别人的不一样,那就是她前几天就给两把刀换了一根长长的竹子做刀柄。

    刀柄有两米长,她就站在远处,砍刀和镰刀并用,用镰刀勾走小枝条和枯荆棘,用砍刀砍大树枝。

    看似闲庭漫步,实则速度惊人。

    站在一旁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就这么看着苏月禾喀喀喀一阵砍拉,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苏月禾已经砍到了中点的红线上。

    她收起砍刀的时候,卢照麟那边才砍完四分之一。

    当尖叫声响起,卢照麟还以为是替他鼓劲的,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直到他们副班长去拉住他的手。

    乙班的人狂喜惊呼:“草草草!太凶了!太凶了太凶了!”

    原本紧张忐忑的李向阳,兴奋地大喊:“老姜,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老姜就纳闷了,给砍刀换长刀柄,他们不是没试过,是可以避开荆棘,不会被刺到,但是不好用力啊,根本不好砍。

    所以他们放弃了长砍刀。

    难道她这把砍刀有什么神奇之处?

    他走前去借了苏月禾的砍刀,试了试,还是不好砍,拿在手里就觉得刀晃手,根本无从使劲。

    老姜不懂,他看向苏月禾:“你怎么用力的?”

    苏月禾笑道:“就这么用力啊。”

    用的内力,他们当然不懂。

    众目睽睽之下,老姜不得不承认:“行行行,第一名是你们的。但是!你们未必就能赢了,接下来还得继续比拼。”

    接下来还比啥?反正他们不会输。

    乙班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原本锚定了最后一名的弱弱组,竟然能逆袭成第一,这是他们松香厂今年最大的新闻趣事了。

    有人开始打趣:“哎,你们每人9斤肉,吃不完我可以帮你们吃。”

    “周敬也你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白捡9斤肉!”

    “早知道苏月禾这么厉害,我就去跟她们一组了。”

    “我也想吃肉……”

    周敬也:啊啊啊啊啊啊我们组长好凶!

    我知道大家在等着解决女主老爸的事,别急,一步一步来嘛。

    本来今天想加更的,但想看的话剧在诱惑我,在加更和话剧之间,嗯,我没顶住诱惑,我看话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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