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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豪门由我造! 正文 相见

    相见

    因为梁正烽带着三妹四妹和孩子们今天傍晚抵达,央视的庆功联欢宴苏月禾只在前面跟大家聊了会儿天,没等开席就先走了。

    留下袁娇、小高和庄铁华他们跟对方联欢。

    苏月禾回到下榻的招待所,刚好在大门口看见两辆出租车停下来,她微微低下头,往出租车里看,看到梁正烽坐在了副驾上。

    她连忙走前去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云大姐金大姐抱着萱萱坐在后头。

    萱萱坐车坐懵了,又困又累,看上去似乎没睡醒。

    “萱萱!”

    妈妈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晃了两秒,萱萱才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张开手要妈妈抱,等苏月禾把她抱起之后,小宝贝整个人趴在妈妈的肩膀上。

    “宝宝想妈妈了吗?”

    “嗯,想。”

    三妹四妹带着闹闹坐另外一辆出租车,苏月禾去牵着闹闹,其他人下车拿行李,一阵慌乱。

    梁正烽边搬行李下车,边叮嘱:“别落下东西。”

    苏月禾:“已经开好房间了,去前台登记一下。”

    三妹提着行李,初到首都有点兴奋:“没想到北京也这么热。”

    四妹则问:“铁华哥他们呢?”

    苏月禾:“他们跟电视台和剧组的人联欢呢。”

    三妹:“我也想去。能看到孙悟空和猪八戒吗?”

    苏月禾:“他们都不在北京,等以后有机会,应该可以安排。”

    三妹四妹住一个房,两个保姆住一起,一家四口住苏月禾之前就入住的套间。

    等登记好,进了房,梁正烽问她这边工作进展怎么样?

    苏月禾道:“谈判的时候有些波折,结果还不错,下午把协议签了,希望韩导演能够在春节前把片子赶出来。”

    “没签订播出时间吗?”

    “没签。不想给导演太大压力,如果不出意外,春节上应该是没问题的。还有差不多半年呢。”

    梁正烽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苏月禾给两个孩子拿了点吃的,先让两个宝贝垫垫肚子。

    他们就在招待所的餐厅简单吃了晚饭,大家也没出门看看北京的夜景,都早早休息,打算养好精神,第二天逛老北京城。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回到卧室,苏月禾在补妆,床头电话响起。

    梁正烽接了电话,是他的发小,钱达利打来的,他已经在楼下等着。

    今天是三妹四妹跟袁娇他们一起出去玩,有央视的人陪同,可以尽情玩耍。

    保姆则带着两个孩子在招待所附近公园逛一逛。

    梁正烽和苏月禾要去办正事。

    他们下楼到了前厅,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迎上来。

    “正烽!”

    “钱大力!”

    两个人像掰手腕似的握了握手。

    钱达利长得很有特点,囧字眉,笑起来都像哭似的,他笑道:“哎,你怎么这么多年没变样啊!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上次见面好像是在上海,算算时间,我们有七八年没见了。”

    说着钱达利看向苏月禾,“这位一定是弟妹!”

    梁正烽“嘶”了一声:“什么弟妹,叫嫂子!”

    钱达利反抗道:“什么呀,我比你大!”

    “我比你大好不好!我比你大六天,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少来占便宜啊,来,认识下,这是我爱人苏月禾。月禾,这是我发小钱达利,你叫他钱大力就行。”

    没占到便宜的钱达利礼貌叫了一声:“嫂子好,怎么样,北京气候还适应吧?这几天比较热,应该跟你们那边儿差不多。”

    苏月禾笑道:“达利你好,北京晚上凉快一点,也没那么闷,挺舒服的。”

    钱达利:“对,我们这儿比较干爽。你们吃早饭了吗?”

    苏月禾:“吃过了。就在招待所吃的。”

    “中午带你们吃正宗的北京美食。”钱达利前后看了看,没发现孩子,便问:“不是说孩子也一起来吗?”

    梁正烽:“上午不带他们去,等把我妈的墓地迁好了,下午再带他们去祭拜。”

    “那也是,上午比较忙乱。走吧。我今天特意借了单位的车和司机。”

    他们开车前往春山墓园,梁正烽的外公外婆葬在那里。

    春山墓园里安葬了很多的老革命和老同志,梁正烽外婆在万家还没出事之前就因病去世了,下葬的时候,外公给外婆选了双人墓地,也幸好是这样,后来外公自杀去世,才能有可去的地方。

    梁正烽早就想把母亲的墓地迁到春山墓园来,好让母亲和外公外婆能够在地下团聚,但之前问过多次,春山墓园都说没有空位。

    这次能迁,全赖外公以前提拔过的下属平反之后,高升了,这片墓园刚好在他辖区之内,这次对方非常帮忙,尽他所能,给安排了一个好位置。

    钱达利已经去看过了,他说那个位置风景很好,距离外公外婆的墓地也近。

    路上,坐副驾的钱达利回过头来:“清漪阿姨的墓碑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重新刻好了,抹掉了你爸的名字,只写了你、嫂子和两个孩子的名儿,你爸知道了,会不会有意见?”

    梁正烽不在乎梁易初的态度:“他的名字没资格出现在上面。”

    钱达利劝道:“你后面不是还要办房产过户吗?我觉得,你可以稍微示软,先把原来的房契地契拿到手再说。”

    其他事可能还可以商量,唯独涉及到他母亲的,梁正烽不可能示弱:“我不会去求他,我问过人了,没有房契地契也有办法办手续,就是比较麻烦,要费点时间。”

    毕竟是人家父子之间的事,钱利达不好再劝。

    到了春山墓园,梁正烽办完手续就去妈妈所在的石景墓园迁坟。

    万清漪原本的墓地是梁家花钱建的,当时为了堵别人的嘴,选的是最好位置,最好墓碑。

    墓地周围因为定期有工作人员清理杂草,所以看着也还干净。

    但入葬二十多年,墓碑后面的坟地已经开裂,梁家也没找人来修葺。

    苏月禾跟梁正烽一起站在墓前,诚心对着爱人的母亲,鞠躬拜了三拜。

    她看过万清漪的照片,隔着时空,都能感受到她的内秀和一股子的书卷气。

    就是可惜,这么优秀的人,遇人不淑。

    梁正烽在心中默念:“妈,我带着您的儿媳苏月禾来看您了,儿子不孝,让您在此孤独长眠二十多年,我马上就带您去跟阿公和婆婆相聚,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钱达利提前找好了帮忙办事的人来迁坟,墓园管理处的老头站在一旁监督着。

    等待的时候,苏月禾问管理处的人:“我妈的墓地,平时有人来扫墓吗?”

    管理处老头笑道:“每年清明都会有两拨人来扫墓的。”

    一拨是梁正烽委托的人,另外一拨应该是梁家人,因为梁家二儿子也葬在这里,应该每年清明都会一起祭扫。

    那老头又道:“墓主人的女儿除了清明来之外,中元节和重阳节也会来。”

    墓主人的女儿?梁正烽猜测应该是梁馨月,他问:“那人眼角是不是有颗红痣的?”

    老头想了想:“好像是,每年都来,从十多岁开始,到现在应该也有三十了。这个女儿还是挺孝顺的,以前每次来还会哭,这几年好多了,不哭了,就送上一束花,或者一个苹果。”

    “她为什么哭?”梁正烽不解,当年对于他母亲的离世,在他印象里,蔡鸣凤和梁馨月母女都挺冷漠的,梁馨月都没来参加他母亲的葬礼。

    管理处老头:“我也不知道啊,以前隐隐约约听她哭的时候,说什么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梁正烽疑惑起来,梁馨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不是故意的,这话什么意思?

    苏月禾问梁正烽:“谁啊?”

    梁正烽小声道:“梁馨月。”

    苏月禾也很意外,怎么一个小三的女儿跑来这里哭。

    但有外人在,当下两人也没说什么,迁坟过程很顺利,上午就完成了。

    中午回到招待所,苏月禾给闹闹穿上小西装,给萱萱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并叮嘱他们:“等会儿我们要去祭拜你们的奶奶和太爷爷太奶奶,去到墓园不能乱说话,知道吗?”

    两个孩子不懂什么是祭拜,闹闹好奇:“奶奶也在北京吗?”

    他以为庄顺兰也来了。

    苏月禾解释:“这个奶奶是爸爸的妈妈。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们今天就是要祭拜她。”

    闹闹满脸天真地问:“我能看见她吗?”

    梁正烽走前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并把有万清漪照片的怀表打开给他看:“这就是爸爸的妈妈,你可以记住她的样子。”

    “宝宝也要看。”还没穿好鞋子的萱萱凑过来。

    “爸爸,为什么你的妈妈那么年轻。”

    这个问题……苏月禾帮他回答:“因为这是照片啊,是你们奶奶年轻的时候拍的,如果她还活着,现在也五十多了。好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夫妻俩带着孩子一起到春山墓园,先祭拜梁正烽的外公外婆,之后再拜他的母亲。

    等一切仪式都结束之后,晚上他们在饭店宴请梁正烽外公的老部下以及钱达利等人。

    吃了晚饭,因为饭店距离招待所比较近,他们是走路回去的。

    快到招待所的时候,经过一个公园,遇见了四妹和庄铁华站在路边吃雪糕看街边的武术表演。

    四妹先跟苏月禾对上了眼:“大姐!大姐夫!”

    庄铁华也回过头,叫了一声:“苏禾姐。”

    苏月禾走前去:“你们怎么在这儿?三妹呢?”

    “她和娇姐小高先回去了。”

    闹闹看见四妹,小跑过来:“姑姑、表叔,你们看什么?我也要看。”

    四妹把吃着的雪糕递给了庄铁华,“我们看武术表演,我抱你起来看。”

    说着四妹把闹闹抱起来,越过围观的人群,去看表演。

    苏月禾看向旁边站着的庄铁华,庄铁华一手拿着四妹的雪糕,一手把嘴里的雪糕拿下来,他有点不自在地道:“苏禾姐,你们要吃雪糕吗?我去买。”

    苏月禾笑道:“不用,我们刚吃完饭。”

    萱萱睡着了,梁正烽把女儿抗在肩膀上,他说:“我们先回去吧。回去还得给孩子洗澡。”

    闹闹不肯回去,云大姐只好在这里陪着,小两口带着萱萱先回了。

    走在路上,苏月禾不时回过头去,梁正烽提醒:“别看了,四妹跟铁华不对劲。”

    “怪不得上次吃排骨,四妹特意给铁华装饭盒里送去。”苏月禾心底不舒服,虽然庄铁华和四妹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他们是表兄妹,她不喜欢这种亲上加亲的结合。

    梁正烽安慰道:“这个世界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应该都知道四妹不是爸妈亲生的,三妹平时帮他们打掩护呢。年轻人自由恋爱,我们还是少操些心吧。”

    苏月禾道:“一个是自家妹妹,一个是自家表弟,怪怪的,我妈肯定不愿意。”

    “那你觉得铁华这人怎样?”

    “还不错,有责任,有担当。”

    “那就行了。”

    苏月禾也就是当下有些不适,慢慢想开了就好。

    四点不到,苏月禾就起床了,然后集体出动去天安门看升旗仪式,

    适逢暑假,来看升旗的人很多,梁正烽和庄铁华分别把两个孩子架在肩膀上,挤在人群中往前走。

    苏月禾拿着相机给大家拍照,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等快要升旗的时候,梁正烽还是把孩子放了下来,并告诉他们,升国旗的时候,要立正、严肃、不能说话。

    迎着第一缕阳光,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苏月禾把手放在心口,心情澎湃,她希望,她的国货也能如眼前的红旗这般,随着市场经济的东风,能随风飘扬。

    看完升旗,大家去吃了早餐,梁正烽和苏月禾带着孩子,跟着大部队一起畅游北京城。

    期间,三妹眼尖,在游颐和园的时候,她偷偷跟四妹小声嘀咕:“我觉得大姐看出来了?”

    四妹手里拿着把新买的小折扇,“看出什么了?”

    三妹:“你和庄铁华呀。”

    四妹脸唰一下红了,“我跟他又没啥。”

    “别跟我装啊。”

    四妹急了:“真没有。”

    三妹撇了撇嘴:“那是他怂。”

    四妹扣着手指,小声糯糯地道:“我拒绝他了。”

    “为啥?你不是喜欢铁华哥吗?”

    四妹是喜欢,但是如果她跟庄铁华在一起,就得公开自己的身世,不然表兄妹在一起,别人得戳她家脊梁骨,她妈也不会答应。

    如果公开身世,对春眉嬢嬢、对她家,又都不是啥光彩的好事。

    四妹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了。”

    三妹不信,“如果骗我,你就是小狗。”

    走在前面的庄铁华,买了两个竹蜻蜓,回转身递给她们:“给你们买的。”

    三妹吐了吐舌头,揶揄道:“确定给我买的吗?我不要。”

    四妹不想抹了庄铁华的好意,让人下不来台,她只好接过两个竹蜻蜓,本来她已经调整好自己跟庄铁华的关系,这会儿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

    庄铁华跟她说话,她也没应,等闹闹萱萱走前来,便把竹蜻蜓给了两个小可爱。

    玩了一天,回到招待所,两个孩子在保姆房间里,今晚孩子跟保姆睡。

    梁正烽跟苏月禾商量好明天的行程,先去看望以前的老保姆,再去梁家。

    苏月禾道:“那你给梁家打个电话,免得明天去了没人。”

    梁正烽:“我要打,我还得让他们把房契地契准备好。”

    “你觉得他们会把房契地契给你吗?”

    梁正烽觉得以梁易初那无耻的个性,他不会轻易给,但还是要试一试,“如果他们不给,我们就登报声明遗失,那是民国的房契地契了,本来也就只是起证明的作用。没有房契地契,也有我外婆亲戚我外公老朋友,他们都可以帮我作证。”

    他这次来,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

    苏月禾点头:“那就行,反正不用求着他们。”

    梁正烽给梁家打电话,告知自己回京了,明天会和妻子一起回一趟梁家。

    挂了电话,梁冬实跟他夫人说:“去把老大叫来。”

    很快梁易初来了,穿着一身的丝绸缎面睡衣,他问:“正烽明天回来?”

    “对,趁这个机会,明天我们梁家人都聚一聚。”

    梁易初猜度道:“他是想回来拿南二胡同那套院子的房契地契吧?”

    梁冬实手里拿着个不求人:“人家没遮遮掩掩,直接在电话里头说了,要拿回他外婆那套院子的房契地契。明天来了,你给回他,也别让他为难。”

    梁易初可不会轻易就给:“他要是跟我道歉,我就给他。”

    “你让他道什么歉?”

    “十多年对家里不闻不问,他眼里还有没有爷爷奶奶?他是当我这个老子死了?”

    梁老爷子以前也生过气,但年纪大了,反而看开了,凡事想的是,家和万事兴,他道:“他现在愿意回来看看我们,我已经满足了,你不要激化矛盾。”

    “等他拿到院子。你看他还会不会回来看你。”梁易初不愿意让步。

    梁老太劝道:“老大,孩子大了,都成家立业当父亲了,他想怎样随他,好吗?不要自家人难为自家人,让别人看笑话。”

    “妈,这么多年,他是一个电话没给我打过,一封信没给我写过,我每次打电话给他,还得看他心情是接还是不接,接了电话,我还得低三下四、好言相劝,以前我当他还小不懂事,他现在可是大人了,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结婚生孩子,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他还能继续这样?我不能一直这么对他妥协吧?”

    梁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自己不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你?”

    梁易初:“……”

    梁老爷子昨天就得到了消息,梁正烽把他母亲的墓迁走了,他也懒得跟梁易初说,免得增加矛盾,他只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十多年不回来,好好准备准备。”

    梁易初回房后,跟蔡鸣凤说了,蔡鸣凤不高兴道:“怎么就明天来呢?”

    “明天不行?”

    “明天馨月对象和他爸妈要来啊,撞一块了,万一吵起来,给人印象多不好?”蔡鸣凤心底很不爽快,梁馨月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还是家里有点底子的海龟,这门亲事怎么也不能黄了。

    梁易初这才想起来,估计老爷子老太太也都把这事忘了。

    他拧了拧眉头,这事不好办。

    蔡鸣凤小声商量道:“你让梁正烽晚一天来不行吗?”

    梁易初冷笑:“我去哪儿通知他晚一天来?我是被通知的。”

    蔡鸣凤气得想哭,她一屁股坐他边上,扭过头去。

    “你爸妈压根没把馨月当孙女,如果真当孙女了,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听了这话,梁易初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爸妈?你有本事,你到院子里嚷嚷去,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蔡鸣凤委屈道:“馨月都多大了,31岁了马上,我能不着急吗?这次如果再不成,以后只能找二婚的了。”

    梁易初:“要不你让她对象晚一天来。”

    “这都早就订好的事,哪能临时通知人家晚一天呢?而且明天星期天大家都有空,星期一不都得上班吗?”

    见蔡鸣凤不让步,梁易初没辙:“那你说,该怎么办?”

    蔡鸣凤撑着脑袋,认真想了想,“要不这样,我明天让馨月带她对象一家在外面先看一场电影,差不多吃午饭的时候再来。梁正烽来了,我们早点把他打发走。”

    “不可能,肯定要吃午饭的。老爷子老太太想要一家团聚。”

    蔡鸣凤气得脑袋疼,她又想了个办法:“他不是要来拿房契吗?”

    梁易初缩到沙发上,拿起桌上他刚才没看完的书,“怎么?你愿意就这么把房契给他了?你不是还想要搬去南二胡同吗?”

    “当然不是就这么给他了,你就说房契地契丢了找不到,然后,你跟他一起去相关部门问问,没有房契地契要怎么办?把他带走,你们在外头吃了午饭再回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梁易初翻开了书本,道:“行吧。这样也好,拖他一拖,别让他以为,他来了,我就得把房契地契双手奉送给他。完全不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定下来之后,蔡鸣凤赶紧去梁馨月房间把事情跟女儿说了,梁馨月倒没说什么,她有心理准备,爷爷奶奶根本不没把她对象要上门的事,放在心底。

    她埋怨也没用,以前她不想结婚,现在她想法变了,还是早点结婚嫁出去,才好。

    才算解脱了。

    蔡鸣凤从女儿房间出来,刚好梁老太在站正房门口叫她。

    “妈,什么事?”

    “明天馨月对象和他爸妈不是要上门来作客吗?”

    这老太太终于想起来了,蔡鸣凤笑道:“是呀,月初就跟你们说了的。”

    梁老太听出了儿媳口中的不满,她也没安抚:“明天客人多,你让吴妈买条大点的石斑鱼,再买几斤新鲜大虾,买只鸡,买个大肘子,我让钟翠萍两口子早点来帮忙,免得你们忙不过来。”

    蔡鸣凤可不想让钟翠萍来,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讪讪笑道:“他们有空吗?”

    “怎么会没空?没空也得抽空。每天要吃团圆饭的。”

    蔡鸣凤只好答应了一声。

    梁老太:“对了,让老钟明儿一早去央视招待所接正烽一家。”

    蔡鸣凤前几天就已经交代好了司机老钟,让他明天送梁馨月去男方家接人,结果梁老太却硬要横插一杠,这让蔡鸣凤心梗,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那是上头给老爷子配的司机。

    梁老太这会儿满心满意都是要见孙儿和曾孙,哪里还顾得上看她脸色。

    果然,老太太又吩咐了:“明天一早去市场买点褡裢火烧和酸辣汤,正烽爱吃。”

    “知道了。”蔡鸣凤面上微笑着,等进了屋,关上门,气得扶墙肝疼。

    要是能搬到南二胡同那大院子去住就好了,远离这些目中无人的梁家人。

    老钟早上不到八点就出发去央视招待所接人,可去到招待所,问了前台,前台告诉他,梁正烽夫妻俩一早就出门了。

    他只能打道回府,以为这位大少爷已经回家,结果回到梁家,只有满屋子期盼的人。

    梁馨月陪她对象一家看电影去了,而梁正烽却迟迟不来,等得蔡鸣凤心焦,再不来,她安排好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就怕等到中午才来,到时候两家人碰到一块,那才叫真尴尬。

    从九点等到十点,从十点等到十一点,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妯娌俩加上吴妈,基本上把菜都备好了。

    钟翠萍从厨房出来,问:“正烽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打电话去招待所问问?”

    老三梁易鸣回她:“刚打了,说一早出门至今没回。”

    钟翠萍:“那可能是到哪个景点玩去了,要中午才到。”

    将近十一点半,门口传来汽车声,钟翠萍正站在厨房门口,她赶紧往前走。

    钟翠萍激动地迎上去:“哎呀,正烽!太多年没见了,长高了,变帅了,成熟了!走大街上我都怕不敢认!”

    苏月禾下车后,提醒梁正烽拿礼物,擡头看着迎出来的中年妇女,她猜这么热情的人不可能是她烽哥的后妈,年龄也对不上,二叔二婶已经去世,那就只可能是他三婶。

    果然,梁正烽唤了一声:“三婶。”

    “正烽,这是你爱人啊?哎哟,我说呢,娶了那么漂亮的媳妇,难怪乐不思蜀了。”钟翠萍来帮忙拿礼物,都是青城县带来的土特产。

    进了院子,一家老小听到声响都迎出来了,站了满院子的人。

    梁冬实在青城县见过苏月禾,几年不见,倒是变了个样子,变的不是外貌,而是衣着打扮以及气质,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风度,在北京城都少见。

    梁正烽逐一打招呼,并给苏月禾引荐,梁老太看见孙媳妇,满眼都是喜欢。

    一开始大家都还是热情中带着点拘谨的,可随着梁易初的一句“孩子呢”,场面开始失序。

    “对啊,孩子们怎么不带来?不是也回北京来了吗?”梁老太语气里明显是浓浓的失望。

    “我们上午去了别的地方,没带孩子,眼看快到中午了,直接过来的。”这么多人在这儿,梁正烽不想一进来就开吵,他找了个借口搪塞,这样大家都有面子。

    可梁易初不乐意。

    他知道蔡鸣凤在着急,这个点梁馨月和她对象应该也快到家了,最主要的是,他感受到了,梁正烽对自己的轻视。

    按道理,梁正烽一进来就应该先介绍爷爷奶奶和爸爸给苏月禾认识,可梁正烽介绍了爷爷奶奶后,直接越过他这位父亲,就近介绍他三叔三婶,这事他能忍?

    苏月禾是个极度敏锐的人,从梁易初的表情,她就能感受到,这颗定时炸/弹,在一触即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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