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
鲜血从脑门上流了下来,何光耀晃了晃脑袋,剧烈的痛感传来。
他没想到今晚会被自己带来的红酒瓶给砸破了头。
他更没想到,苏月禾扒他的皮扒上了中央电视台。
现在全国人民都看见了,作为民生用品的外国制造商,这个结果不是他和明洁能承受的。
所以,他不能承认。
何光耀当即翻脸不认人,借着被砸了一脑门,他踢了水星一脚,吼道:“你老母啊!你砸我?”
邝主编去拉何光耀,劝道:“何总,这可能有误会。”
“他先在电视上栽赃我,然后拿红酒瓶砸我!”何光耀不依不饶,为了跟水星切割,说得愤愤然。
孙老板:“他要砸的不是你,他是要来砸我!但他看到苏老板抡起椅子,他怕了,为了躲开苏老板,他砸歪了,才砸到你的。包厢里这些姑娘们都看着呢,她们可以作证。”
服务员听着都低下头不敢吱声。
何光耀指着孙老板也毫不客气:“姓孙的是吧?电视里是你在诱导水星说话,是你先说了我的名字,在你的诱导下,他随口胡诌的!我只是跟《香梨周刊》有gg合作,我哪儿认识这些记者。”
孙老板摆了摆手:“你不用跟我说,跟我说这些犯不着,你跟公安说去。”
“……”何光耀听见“公安”两字,顿时老实了。
苏月禾收起了椅子,一旁的孙老板赶紧帮忙接过椅子,装腔作势要砸蜷缩在地上的水星,吓得水星赶紧抱住了脑袋。
孙老板骂道:“还想砸我?!狗娘养的狗东西!”
看着孙老板装模作样地吓唬水星,苏月禾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看向对面明洁公司的三个人,何光耀捂着脑袋一脸心虚,珍妮只微拧着眉头,显然发生的事,她一清二楚,只有高爱媛一脸懵逼。
“何总,你确定是水星污蔑你吗?”苏月禾问何光耀。
何光耀能说是吗?他不能啊!
他只能回道:“这个狗日的记者就是胡说八道!”
苏月禾点了点头:“那水星记者,你是罪加一等,还多了一条污蔑罪。”
水星已经晃晃当当爬起来,脖子上青筋泛起,嘴里骂骂咧咧:“骂人有什么用!谁能躲得过去!”
他白眼射向何光耀:“谁他妈都躲不掉!”
何光耀心底直接骂娘了,这个时候水星还跟他硬杠做什么?钱白拿了?!
他气得拎起桌上的一盘粉丝汤直接扣水星脑门上。
粉丝挂在了水星头发上,汤汁顺着粉丝和头发,滴滴哒哒往下掉。
所有人都噤住了。
服务员想拿毛巾过来帮忙,想想还是算了,免得惹祸上身。
水星伸手指着何光耀,冷哼了一声,骂道:“狗杂碎!如果老子是狗,你这种人连狗都不如!”
何光耀还想回骂,被珍妮拉住,她轻声提醒:“够了。”
珍妮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承认还是不承认都没有意义。
已经闹上了央视,可能公安已经布控要抓他们,在这里狡辩只是浪费口舌。
目前最要紧的,是跟总部商量对策,以及找律师想办法怎么脱罪。
最好是能跟《香梨日报》的人一起对好口供,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而此时,电视上《时事访谈》到了尾声,屏幕上出现了记者采访苏月禾的画面。
只见苏月禾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地驳斥了所有的污蔑之后,说道:“友商借用媒体给我们泼脏水,污蔑用了我们的洗发水会掉头发,我想说,用我们的洗发水不仅不会掉头发,还可以防止脱发,请大家关注,我们下个月推出的防脱发新产品,让国人从此远离地中海发型,打开国产洗发水的新时代。”
苏月禾澄清的同时,竟然还堂而皇之打了一个gg!
央视还给她剪进来,就这样播了!
在场的“友商们”都惊呆了。
在除了《新闻联播》外收视最高的新闻类节目里,反向打gg,这姓苏的真够敢啊!
珍妮和何光耀互相看了一眼,气愤难平,但也只能默默气愤。
现在对于他们来还说,赶紧走才是上策。
珍妮出面劝说邝主编:“邝主编,争吵没意义。何总的额头还在流血,水星记者也好像受伤了,要不我们先送他们去医院看看,之后再找时间跟苏小姐继续聊。”
邝主编明白珍妮的意思,他道:“行!安全起见,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什么误会,明天我们再跟苏厂长这边坐下来好好谈。”
水星看着邝主编,知道争吵只会损害自己的利益,那就先谈,只要给足了钱,他去坐几年牢都没问题。
但不能不给钱就让他背锅。
刚才他跟何光耀对抗就是为了提醒明洁的人,没有足够的钱,他是会反水的。
现在是谈条件的好时候。
服务员终于壮着胆子给水星递来了湿毛巾和干毛巾,水星擦了把头和脸,心底还是不服,怎么就栽在两个小县城的人手里了。
苏月禾当然知道这两拨人是醒悟过来,想尽快出去串供,她没有阻拦,而是侧了侧身体让他们离开:“想去串供啊?这得看有关部门答不答应。”
闻言,刚刚还以为能有转机的珍妮瞬间变了脸色,她加快两步,走到包厢门口,打开了房门。
只见黑压压十几个便衣堵在了门口,那阵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领头的便衣扫了他们一眼,非常礼貌地说:“走一趟吧。”
珍妮回过头瞥了苏月禾一眼,这个中国女人,她以前小瞧她了!
没有任何人敢反抗,所有人都乖乖配合,坐上了门外的警车。
这次的案件因为涉及到外籍人士,所以比较复杂,苏月禾配合调查到深夜方回。
目前来看,水星和何光耀是跑不掉的,水星把《香梨周刊》的邝主编拖下水了,但邝主编自保说完全不知情,而且上头有人想要保邝主编和《香梨周刊》,能不能把邝和《香梨周刊》按死,目前还是未知数。
而何光耀保了珍妮和明洁,他把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全部个人承担了。
或者,他们之前就已经签订好了割席协议,何光耀承担责任负刑事罪,而明洁公司保证何光耀家人移民国外,经济生活不受影响。
苏月禾明白,明洁让员工担责,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按照眼前改革开放的情形,是不可能完全屏退外资的。
国家要持续开放,外资也可以进来,只要他们守法。
不过,通过这次事件,明洁知道在中国不能用他们对付其他第三世界国家的老办法,因为那些地方的媒体都被资本控制,他们想要制造怎样的舆论假象只要钱到位就行,中国不一样,中国媒体是受管控的。
希望这次之后,明洁能老老实实投资,除了赚钱之外,也能为带动中国的就业和市场发展贡献一份力吧。
当然,他们不要有把柄落在苏月禾手里,不然她可不会轻易罢休。
至于邝主编、《香梨周刊》和阳光系报纸,苏月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因为这些蛀虫会长期一点一滴侵蚀国家基础,比外资更可怕。
所以苏月禾回家前,先去了一趟北京,她去见了连主任和韩芳导演,阐明国家一定要把《香梨周刊》和阳光系干掉的必要原因。
抵京后,她和韩芳导演先一起吃了午饭,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去央视大楼找连主任。
连主任办公室里,他刚刚午休起来,老头很热情地招呼她们:“快进来坐,小苏同志是坐飞机来的?”
苏月禾把一盒广州特产放桌上,笑道:“是啊,昨晚还在广州接受问讯,今天一早的飞机,十一点落地。这是给您带的一点特产。”
连主任:“哎哟,小苏你太有心了。”
“就一盒小点心。”
“我也有。我就没客气。”韩芳导演笑着拉开椅子坐下:“我们刚吃了午饭,我说连主任可能还在午休,我们就在楼下兜了一圈。”
连主任道:“午休算什么,下次可别这样,直接上来。”
韩芳:“午休还是很重要的,眯十分钟就不一样。”
“确实是,年纪大了,跟年轻的时候没办法比啊。怎么样?老实了吧?那帮人!”连主任问苏月禾,他站起身,给她们倒茶。
苏月禾如实道:“有人老实了,有人还不安分。”
“那家外国公司还不安分?”
苏月禾摇了摇头:“明洁公司应该会暂时安分下来,国家正大力改革开放,也需要他们这些外资,我们可以暂时不管他们。我这次来啊,主要是为了那几家媒体报纸。”
连主任很意外,因为按道理,苏月禾作为一个商人,她应该主要针对明洁公司才对,毕竟那是她直接的竞争对手,没想到她格局那么大。
他把两杯茶分别放韩芳和苏月禾面前的桌上,道:“苏厂长,你以后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韩芳导演端起茶杯,先笑了:“连主任,您这话怎么说?”
连主任:“因为苏厂长格局够大。如果格局小,就盯着明洁公司硬杠,那等于是跟现在的国家政策作对,跟国家跟人民作对,那是赚不了大钱的。”
苏月禾谦虚笑道:“我格局可不大,那是因为明洁公司把风险都转嫁到员工身上了,我现在去硬纠它没有证据。但它如果再犯到我手上,绝对不客气。”
韩芳导演大笑:“哎!这是对的!”
连主任也笑:“所以说嘛,不能得罪女人啊,特别是新时代女性,更不能得罪。”
言归正传,连主任问:“你的意思是《香梨日报》袒护那个记者?”
“这倒不是袒护的问题,他们正狗咬狗呢。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些无良的媒体人从根上烂掉了。”说着苏月禾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是阳光系报业的几位领导和主编的资料……”
连主任迟疑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人常年发一些新闻和社论,看似普普通通,实则不是暗地里吹嘘国外好国外先进国外文明,就是对我们现有状况的不满和无端挑剔。这是一种长期的,潜移默化的洗脑,会让老百姓认为,国外无限好,国内哪儿哪儿都太差了。不是说不能说外国好,也不是说,不能挑我们自己的毛病,而是说,不能双重标准,而要一视同仁。”
苏月禾说的有些绕,但连主任听明白了。
同时苏月禾拿出一沓准备好的剪报,“这是我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一些资料,都是阳光系的,特别是《香梨周刊》和《阳光都市报》的报道,这些报纸周刊,首版都是歌颂美好祖国,响应国家政策号召,做表面工作;从第二版开始,在各种边角料的地方,穿插这种洗脑小文章。”
连主任翻阅着苏月禾递来的剪报,频频点头,“说实在话,这些文章,不去仔细琢磨,确实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改变都是从潜意识开始的。就好像,这篇文章说日本豆腐的,里面提到日本人的工匠精神有多厉害——做一块豆腐,得让客人等半天。但如果是中国人这么对待豆腐,这么对待消费者,他马上就会换个角度,说你思想陈腐,浪费老百姓的宝贵时间!”
听苏月禾说完,韩芳导演和连主任都笑了,笑着笑着又不禁严肃起来
韩芳导演赞同:“确实是这样。”
“这种潜移默化非常可怕。会从根上改变老百姓的想法。”苏月禾继续:“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做?只要简单查一下,都不能查不出来,这些主编和大记者,不是儿子在英国就是女儿在德国,或者儿女都在美国。首先他们怎么把孩子送出国的?怎么都出去了?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连主任问:“你觉得他们都收了国外的钱?”
苏月禾抿唇摇头:“不一定,有些人肯定是收了钱的,有些人是受影响认为国外真的什么都好,国内什么都不行,我们不是审判机构,就不在这儿去审判他们,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这样继续为所欲为。今天收了钱污蔑我们,明天就可以收钱栽赃千鸟自行车,后天收钱给钻石手表泼脏水,都有可能的。”
韩芳把杯子放回桌上:“你越说我越觉得这整个阳光系都有问题。”
连主任:“是啊。不整改确实会腐蚀我们整个地基。”
苏月禾:“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想要取缔《香梨周刊》和它身后的整个阳光系。这个事情得去有关部门反应。但是单单靠我一个人,力量太单薄了。”
连主任给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安排《时事访谈》再出一期关于阳光系如何制造和带动舆论的节目,同时用苏禾洗发水和国外的案例作为对比,以媒制媒,用舆论倒逼舆论!
同时苏月禾、韩芳导演和连主任都给有关部门写信反应情况,晓以利害之处,取缔阳光系,能够震慑整个媒体圈和媒体人。
彻底改变书中世界,国内媒体长期为虎作伥、为所欲为的乱象。
写完反应信件,《时事访谈》的节目也还在安排中,暂时没那么快有结果。
苏月禾在北京呆了两天就回青城了。
回到青城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防脱发的洗发水要怎么搞?
她没回家,先去了老厂房办公室。
王惠珍看见苏月禾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我的祖宗,你终于回来了,你在中央电视台说我们下个月要推出防脱发洗发水,你这是想逼死我们啊,这么短时间,我们怎么研发出来?”
王惠珍跟在苏月禾身后边走边抱怨。
苏月禾提着行李,进了办公室,笑着反问:“那怎么办呢?”
虽然是老板临时抛的任务,研发也不敢耽误时间,王惠珍道:“曾凡带队请教老中医去了,说是至少弄几个药方回来,我们这几天准备加班加点研究。死也要研究出来!”
听见他们那么努力,苏月禾很欣慰,放下行李后,她从行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撕下其中一页纸递过去:“这个是我根据老药方改的配料表,制出来的洗发水你们只需要保证好安全性就行,我可以保证效果。”
王惠珍接过苏月禾递来的配料表,惊喜地差点叫出来:“我的老天爷,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你这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就是用这个洗发方子吧?”
还真是。
毕竟苏月禾也是去工业大学深修过的,王惠珍相信苏月禾有这个能力调配方,她马上笑着改了口风:“我就说,你肯定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苏月禾挑了挑眉,拖开椅子坐下:“当然。gg打出去了,必须得生产出来。”
王惠珍仔细看了眼配料表:“这里面的药材,来得及备货吗?”
“我已经让采购科备好货了,你们这两天把配方定下来。下周安排生产,下个月12号铺货。”
央视效果那么好的免费gg都打出去了,必须得把货安排好。
王惠珍道:“掉发的人太多了,特别是中年男人,你那天在电视上说了后,周围好多人来找我打听,问具体哪天开始销售,当时我都心虚只能打哈哈。现在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宣传了。”
苏月禾笑:“尽管宣传。”
等王惠珍出去,红豆马上拿了一堆文件来给苏月禾补签名。
苏月禾了情况才知道,方运红跟高亚梅小雨等三人昨天也已经从汉江市回来了,目前就留了庄铁华和四妹在三乡。
“你等会儿叫生产部、市场部、市场品牌、还有你们综合部的人到大会议室开会。”
“好。刚好今天都在。”
苏月禾跟关键部门开了个会,把防脱发洗发水的事都安排了下去,取名、推广计划、生产计划、铺货计划都一一安排好。
之后又跟财务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差不多五点钟,到时间下班了,梁正烽已经开了车在院子里等她,行李也帮她拿到车上了。
等苏月禾上车,梁正烽发现她竟然没表现出半点的疲惫,不禁问:“你不累啊?”
苏月禾还真不累:“我在路上睡了。出差其实睡觉时间更多,不像回到厂里,马上要处理各种事。”
梁正烽揉了揉她的手:“我还说,等你回来,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工作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在家陪孩子。”
“那我也请个假,刚好妈在这里,我们带着妈还有孩子们,一起去看大熊猫吧。”
苏月禾赞同:“也行啊。妈怎么还没回去?”
梁正烽启动车辆:“妈说要锻炼锻炼爸照顾老人孩子的技能。”
说着小两口忍不住笑了。
现在苏运昌退休在家,他可以给爷爷和幺妹做饭,顺便喂猪喂鸡喂鸭,庄顺兰某种程度上说,她自由了。
停好车,往铜钱街走的时候,刚好遇见孙老板和他老婆彭丽娟买菜回来,彭丽娟还牵着一条大狗。
孙老板看见苏月禾,诧异道:“你不是去北京了吗?”
苏月禾笑着逗了逗大狗,“是去了呀,呆两天就回来了。”
孙老板:“我昨天才回到家,这次去广州,这整个体验真是绝了,每次回味起水星那张脸,我就觉得真他妈爽!这个水星肯定要入刑吧?”
苏月禾:“肯定的,还有何光耀,就看是判多少年的问题了。彭姐你这条是什么狗啊?好乖哟。”
彭丽娟笑道:“雪橇犬。喜欢的话,送你们一条,可亲人了。”
梁正烽听了赶紧拒绝:“我们家孩子怕狗。”
“那就没办法了。”
为了感谢孙老板这次的鼎力帮忙,往家走的时候,苏月禾道:“孙老板,送你一条发财的路。”
孙老板一听马上来了兴趣:“怎么发财?让我入股吗?”
“我们厂子花销大,没什么赚头。你要不要考虑承包富安市市郊的明德水库?”
“承包水库干嘛?养鱼啊?养鱼赚不到多少钱啊。”
“水库不赚钱,但是水库周围一圈风景极好,你可以打造一个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公园,以后还可以开发房地产,前期投入不用很多,但以后保证你能赚大钱。”
孙老板听了后觉得有点意思,“怎么承包?”
“你要是想承包,我们有个朋友在国土局的,他可以帮你递资料。现在没什么人竞争。”
“行啊,你帮我引荐引荐。”
“好,改天约了一起来我家吃饭。”
回到家,闹闹刚放学回来,他看见苏月禾先冲了出来:“妈妈!妈妈!你回来了!”
“闹闹。妈妈想死你了。宝贝谁接你放学的?”苏月禾蹲下来抱了抱孩子。
幼儿园距离家里有一段距离,闹闹走路热得小脸红扑扑的,他窝在苏月禾的怀里不肯起来:“奶奶和云嬢嬢来接我的,妹妹那个……妹妹还在睡觉。”
萱萱估计是下午闹疯了,现在才补睡午觉。
苏月禾站起身:“你起来,妈妈先去洗手换衣服,我给你和妹妹买了礼物等会儿拿给你们。”
“妈妈,什么礼物啊?妈妈,我得了小红花。”闹闹跟着苏月禾后头,“昨天也得了。老师都夸我乖。”
“是嘛?我们闹闹又乖又懂事,还有礼貌,小红花不给你给谁?”苏月禾哄着闹闹,等洗了手,换了衣服,偷偷去看了眼在睡觉的萱萱,便带着闹闹先去街上买牛奶冰棍吃。
《孙悟空》复播了,经历了被国外名企栽赃的舆论风波之后,苏禾洗发水的知名度达到前所未有的空前盛况。
往日主要是主妇们关心的洗发水,现在从关心政治的大老爷们,到专心看孙悟空的娃儿,都知道洗头就用苏禾洗发水。
对于柒月即将推出的防脱发洗发水,市场也给予了极高的关注度。
在取名上,品牌科内部进行了激烈的争吵,最后才艰难达成统一。
为了不浪费目前苏禾巨大的热度,防脱发洗发水还是使用苏禾的品牌名字,除了文字外,主要用外包装瓶子的颜色来区分。
苏禾柔顺洗发水是深绿色的,防脱发则是宝蓝色。
至于早就准备好要推出的去头屑洗发水则改用了之前的名字——苏霏去头屑洗发水。
开会取名的时候,苏月禾去市里开会了,等她回来,发现大家还是沿用“苏禾”的名字,她直接就给否了。
高亚梅据理力争:“厂长,用苏禾这个名字,能省下至少几十万的gg费。”
这不是钱的问题。
苏月禾道:“你能因为第一个孩子很成功,第二个孩子直接用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吗?”
这个比喻把高亚梅说愣了。
苏月禾:“防脱发洗发水是完全的功能性洗发水,它针对的客户群应该大部分都是中年男性和小部分中年女性,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用苏禾这种女性向的名字呢?而且太容易搞混了,我们自己记得住颜色,客户可不一定。到时候买柔顺洗发水的买到了防脱发,你说这个客人会不会认为我们在故意诈骗?”
高亚梅显然是被说服了,今天会议真是白吵架了,她问:“那取男性一点的名字?”
“不,中性一点,阳光一点的。我们客户有男有女。”
“行,我们想想。”
这边说完,综合部的小妹拿了一封信进来,她把信给苏月禾后,道:“今天有客人来访,两男一女,从广州来的,说是什么主编,在小会议室等两个小时了。”
阳光系的人?央视的《时事访谈》关于媒体左右舆论的节目还没播呢,阳光系的人大老远跑来做什么?是听到风声来求情?
“你让他们进来。”
与此同时,苏月禾看了眼信封,是北京寄过来的,她拆开信,发现是一张信纸和三张照片。
信是写给梁正烽的。
照片拍的是,二十多年前一封检举万琮元的信。
当年举报梁正烽外公的信件找到了,委托人特意拍了照片寄过来。
她明白了,当时去北京,梁正烽刚转单位,重要信件他怕丢了,所以留了她的地址。
苏月禾看着照片上的举报信,内容有些荒唐,笔迹潦草,这种潦草不是那种专门练过的草书,就纯粹没文化还不好好写字的典型。
看着看着,她恍惚觉得这个字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正冥思苦想,刚好“客人”进来了,苏月禾看见他们,忽然想起了《时事访谈》——《时事访谈》报道苏禾洗发水被栽赃那一期,播放了一些央视收到的检举信画面,里面好像有一封信的字迹跟这个相似。
为了避免麻烦,我把南方系都改成了阳光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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