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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贤妻她摆烂了 正文 第37章

所属书籍: 薄命贤妻她摆烂了

    第37章

    林老爷得知莲香私自跪求祁寰,气得跳脚,拖着病体逮住她一通臭骂。

    莲香先是讨了个没趣,又被林老爷指着鼻子骂,“你在我面前拿乔作势,我容得下你。你竟敢闹到姑爷面前,他那种门第出来的子弟,平日看着温和,一旦惹恼了他,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莲香唬得脸色煞白,怔愣了片刻才惊惶抱住林老爷的大腿,“老爷,我是你的人,你得护住我啊。“

    “以后你给我老实点。”

    经此一事,莲香被彻底禁足在高墙小院里,她哭喊了半天,林老爷无动于衷。莲香终于意识到她八擡大轿风风光光做林家主母的梦碎了。

    “这次我失算了,”莲香焦躁地沿着墙根踱步,对紧跟在身后的金婆子说,“上了她们的当。”

    金婆子这几日担惊受怕,夜里时时惊醒,脸上密布的皱纹更深了一层,“咱们娘儿俩被关在这里,简直像囚犯,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咱们的消息传不出去。你姐姐一个人留在家,我这心一直悬着。这样下去不行。”

    “大姐不是三岁小孩,家里什么都有,娘,你先操心咱们吧。”莲香不耐烦地说。

    从小到大,金婆子一直偏心金香。都这时候了,金婆子最担心的竟然是被林幼荀一顿毒打,吓破了胆,不敢进林家,留在家里的金香。

    “娘这不陪着你呢嘛。”金婆子急忙解释。

    自莲香攀上林老爷,她们母女之间的地位便颠倒了,以莲香为尊。

    “你快想法子吧。”

    天上的日头升得高了,毒辣辣的,莲香吊着脸回房,金婆子忍着气也跟进了房。

    里间男婴的没完没了的哭声让人烦躁欲狂。

    莲香冲进里间,劈手打了奶娘一个耳光,“少爷哭成这样,你怎么照料的?”

    照料安抚一个哭闹不休的婴孩,奶娘已精疲力竭,毫无防备又挨了一巴掌,奶娘情绪崩溃,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反了,她居然敢给我甩脸子看。”莲香气得哆嗦。

    金婆子紧盯着嚎哭不止的男婴,“我有主意了。”

    林老爷宝贵的要命的儿子突然日夜不停哭嚎,丫鬟一趟一趟去林老爷院里报信,林老爷心疼极了。

    “居士,老爷要将城里小儿科的名医都请进府,让您赶紧备车、备轿。”林老爷急急让人去孟月生院里传话。

    林幼荀恰好也在,听了嫌恶皱眉,对孟月生的丫鬟小芦说,“你去回话,那对母子的事让老爷自己办。”

    孟月生止住小芦,对林幼荀轻轻摇头,“你啊,对内宅的这些事多点耐心。”

    名医不一定有脾气,但对自己的医术却都是有傲气的。

    林老爷急燥中要将城中名医都请进府,对大夫们而言,这颇为冒犯。林家又不是勋戚皇亲,名门望族,并非每位名医都给他面子。

    定慧庵极受官宦豪商府中女眷喜爱,女眷们最在意的便是子嗣,孟月生在庵中听了不少,对城中几位精擅小儿科的大夫的脾性略有所知。

    孟月生按着他们的脾性,分别派车或派马,一一准备了帖子,让人去请。

    大夫们陆续到了林家,互相一看,有的脸色不好,但看在林家请人的态度极好,给的诊资极为丰厚,都忍了下来。

    数位名医翻来覆去地摸脉、看诊,折腾大半天,给出的结论是孩子没有大碍。至于为什么哭闹不休,大夫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含含糊糊给不出准信。

    大夫们一致认定没有大碍,林老爷放了心,至于哭闹,哄哄就好了,送了大夫们离开。

    “老爷,孩子哭成这样,还说没事,别是故意请了一群庸医吧。”莲香不依。

    孟月生在请大夫时的妥帖周全,小厮一五一十禀告了林老爷。孟月生对自己的吩咐上心,林老爷心里很熨帖,听到莲香质疑,不乐意了,“胡说什么,城里哪个大夫是名医,哪个是庸医,我还不知道!”

    “那孩子怎么一直哭?”莲香肿着眼泡哭问。

    “明儿再看看。”

    翌日,孩子仍是一直不停的哭,莲香不依不饶,林老爷烦心不已。

    “小孩子眼干净,会不会是冲撞了什么?”金婆子边说边向四周看,气氛陡然诡异,林老爷身上汗毛倒竖,呵斥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老爷!”莲香白煞着脸跪下,“救救咱们的儿子。”

    林老爷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这次,他却没让孟月生张罗。

    “居士,我从前院打听到消息,老爷原本想让您安排做法事的。但是那个女人进谗言,说什么后宅属阴,阴气过重,不好。非让老爷去请,老爷最后还是听了她的。”小芦说。

    “她要做什么?”林幼荀直觉不对。

    孟月生看着她赞许点头,“请大夫是假,请什么道婆、神婆才是她的目的。”

    巫蛊、厌胜,克人、不祥等等,这些词一瞬间在林幼荀脑海中闪过,无论宫廷还是民间,这一招总是有用的。

    那女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大小姐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翻不出什么花。”孟月生见林幼荀脸色难看,安抚她。

    林幼荀烦的是好端端的林家,被闹得乌烟瘴气,她倒不担心那些神婆。林老爷奈何不了她。

    “那……哭得厉害?”

    小芦连连点头,“厉害,从那院外过,都能听到。除了吃奶睡觉,醒了就哭,那院里侍候的丫鬟个个熬的脸色蜡黄,叫苦不叠。”

    “是吗,”林幼荀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孟姨,我去一趟前院。”

    “你去做什么?”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得了林老爷。”林幼荀说。

    林老爷独自住在前边的主院,他再宝贝那个儿子,也只是看看逗逗,绝对不会日夜照料。

    可既然只有林老爷能去请什么神婆,那怎么能不让林老爷日夜守在那院里镇宅呢。

    林幼荀亲自出面,三言两语就激得林老爷搬进了莲香母子的院子。

    听到消息,孟月生拈了一块窝丝糖放进口中,充满同情地叹一句,“也不知道他那把老骨头能不能挺住。”

    林老爷熬了一夜,天色蒙蒙亮时,那孩子终于哭累了睡过去,林老爷挂着一对快要掉下来的眼袋,往榻上一躺,“困死我了。”

    鼾声刚起,刺耳的婴孩哭声又响了起来,林老爷猛地惊醒,痛苦地蒙住耳朵,“怎么又哭了?”

    那哭声岂是一层薄被能隔住的。

    因着缺觉,林老爷脑子嗡嗡的,脚步踉跄着冲进里间,床上快满周岁的婴孩哭个不停,脸色红涨,哇哇哇的哭声犹如魔音入脑。

    这孩子真丑。

    突然劈进脑中的想法,让林老爷自己都吓了一跳。

    请来的神婆跳了半天,给出了指示:宅中有人克小少爷。

    神婆抖得抽筋一样的手向着东南一指,这个“有人”是谁呼之欲出——林幼荀。

    脑袋上像扣了个罩子,林老爷痛苦地半躺在软椅上,眼下要么赶走林幼荀,要么送莲香出府。

    林家盐号的根基——盐场,已经不听他的号令,只听林幼荀的。自己千方百计攀上的贵婿反而成了她的助力。

    对林幼荀这个女儿,林老爷悲哀地发现,他再也不能随意拿捏。

    “收拾收拾,你们还住在外面吧。”

    林老爷只得选了送莲香回外宅。

    ……

    外宅。

    肉铺伙计叩响门环,金香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拉开门闩,急切地问:“我要的东西,今儿寻到了吗?”

    “金娘子也太心急了,”肉铺伙计色眯眯地在她丰满的身体上盯了一阵,“你要的物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你寻到了。”

    金香顾不上和他调笑,从他手上接过荷叶裹着的油纸包,层层揭开里面是一根血呼拉碴的东西。

    她却喜出望外,“哎呦,真找到了。”

    “金娘子,你要怎么谢我?”肉铺伙计不怀好意地凑到金香面前。

    “呸”金香啐了一口,砰地关上大门。

    肉铺伙计险些夹着鼻子,他瞬间变了脸色,“装什么装,见天打听那些东西,一家子暗门子,不要脸的娼妇。”

    金香不理会肉铺伙计,颠颠地抱着荷叶包进了厨房。

    终于寻到了新鲜牛鞭,俗话说“吃牛鞭补人鞭”,多补几顿,于表弟一定能恢复。

    那个多年前她在莲香房外偷瞧过的威猛汉子,正躺在自个卧房里,金香呼吸不由急促,脸上露出饥渴的神色。

    这些天,金香很满足,庆幸自己没有跟着莲香夜闯林家。

    牛鞭汤炖好,金香盛好,和米饭、小菜一道端进卧房。

    过了片刻,突然响起瓷器落地的碎裂声,以及金香欲拒还迎的声音,“表弟,你要做什么?”

    莲香带着金婆子等人,说说笑笑地站在大门外,“终于回来了。”

    小丫头开了门。

    “大姐呢?”

    小丫头支支吾吾。

    “大姐,我们回来了。”

    莲香满怀喜悦地走进金香的房间,一声尖利的惨叫,惊得落在后面的林老爷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莲香姐妹俩撕扯在一起,眼前的画面,让林老爷目瞪口呆。

    金婆子急急忙忙分开她们姐妹时,林老爷已甩袖而去。

    莲香的出身不清白,林老爷知道,可这一幕还是让他不能接受。

    经过抱着孩子的奶娘身边,林老爷仔细地审视,这孩子长得似乎丑了些。

    而林老爷平生以容貌自负。

    林老爷生了心病,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夜里也睡不安寝,人很快瘦了一圈。

    眼瞧着林老爷病的不轻,林幼荀请回了吴相公,并让吴相公执笔,召各地分号大掌柜回扬州。

    三朝回门,两人迟迟不回,祁家派了人来催。

    “夫君,你先回吧,在老太太面前替我解释一句。”

    相比祁家人的喜恶,林幼荀更在乎处置林家盐号的事情。

    再说,祁家长辈中,林幼荀只在乎祁老太太。

    祁寰左手捏着一只鲜桃,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在削桃皮。他右边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瘦削结实的手腕。

    他的手是标准的读书人的手,修长细致,却又显得很有力。

    那柄他手上乖巧听话的锋利匕首,突然一滑,飞向祁家来人。

    差一点就扎在身上,祁家来人唬得脸都白了。

    “抱歉,手滑了,没伤着吧。”

    “小的没事。”祁家来人擦着汗说。

    “你回去禀报祖父,我不慎着了风寒,过些天好利落了再回去,听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了。”

    祁家来人匆匆来,匆匆走。

    林幼荀看看匕首,又看看祁寰,真是手滑了?

    祁寰将削去皮,果肉红嫩欲滴的鲜桃递到林幼荀手上,“夫人,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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