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林幼荀闭着眼,湿润的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隐约听到一声轻叹。
祁寰滚烫的脸颊贴在她的脸上,轻轻厮磨,又热又烫,让人直发痒,痒得林幼荀心里也软绵绵的。
“想。”
一开口,声音软软腻腻的,林幼荀自己都惊了一下,忍不住生出一丝难为情。
“那夫君想我吗?”
她睁开眼,波光流转中暗藏一缕赌气般的争强好胜。
低低的笑声透过祁寰的胸腔传出来,他的目光中流淌着逼人的欲望,“夫人……”
说罢,他一把抱起林幼荀,放进卧房床上。
“帐子……”
林幼荀雪白的手臂向着帐钩无力地挥了一下,旋即被祁寰按在了枕上。
床帐高悬,红烛高烧。
林幼荀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湿漉漉的长发横陈在纱被上,起伏荡漾。
祁寰像是疯了一样,他比之前瘦了一些,肌肤也因曝晒成了麦色,每一寸肌肉都结实有力。此刻,这些坚硬的肌肉,挂满了炙热的汗珠。
床笫上的祁寰,与平日的他,陌生的仿若两个人,他此时,全无克制,将一个沉溺在温柔乡中的男人全然袒露在林幼荀面前。
林幼荀死死咬着嘴唇,克制着几乎要溢出的呜咽,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极力地保持理智,不去回应祁寰的动作。
祁寰俊美的面庞变得有些狰狞,喉结连绵不断地上下滚动,林幼荀咬着唇的力度又陷了一分,却松了一口气,祁寰到了紧要的关头,快要结束了。
没想到,祁寰突然顿住,气息紊乱地裹住她的耳珠,满含欲念的嗓音嘶哑,“夫人,你是怎么想我的?像我这样吗,思卿欲狂。”
酥麻沿着耳垂迅速窜遍全身,林幼荀身体情不自禁轻颤,口中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溢出细细的呜咽。
他是故意的,他对她的身体的掌控力超乎她的意料,林幼荀在理智快要湮灭的最后一刻,张口咬在祁寰脖颈上。
祁寰真的要疯了,裹着林幼荀一块,极尽疯狂地沉溺。
一夜迷乱。
第二日,林幼荀醒来时,天已大亮,卧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床帐低垂,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换的,看不出昨夜的疯狂,林幼荀坐起身,瞥见胸前朵朵红痕,忙抓起薄被遮住。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酣甜,此时醒来,格外神清气爽,像是身体经过了重生一般。睡眠太好,不仅疲倦一扫而空,甚至从心底里升起一种宁静和满足。
林幼荀曾饱受失眠之苦,这一世她无比爱惜自己,但像这样高质量的睡眠,也并不常有。
昨夜的一些画面不受控制的钻进脑中,林幼荀脸上腾的一热,她有些失神。既然嫁给了祁寰,她也不会矫情,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祁寰若是要,她自然配合承受。可昨夜的狂乱……
林幼荀很了解自己,她是个需要充足安全感的人,昨夜她却抛弃了一切理智,与祁寰一道疯狂,忘乎一切,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快乐到极致。
这种迷狂,绝不是一般的夫妻欢爱。
这一世,林幼荀本来只想安稳富足的过一生,嫁人之前,做个平平无奇的富家小姐,嫁了人,做个平平无奇的富家太太,与自己挑选的夫婿相敬如宾、生儿育女。
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嫁给了祁寰。
而祁寰,白日里不茍言笑、清心寡欲的清贵公子,床笫之上却给她这般不可言说、天崩地裂的刺激。
他们这样,还能做平淡如水、相敬如宾的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