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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祸妃(盛世王妃) 正文 第153章 反转

    蒋阮衣裳洁净,发丝丝毫不乱,即使这样的时候,风采却依旧不减。朝中文武百官曾在她当初陪太后回宫的时候见过她一面,知晓她生的妩媚动人。如今多日未见,这么突兀的出现在金銮殿上,即使是一身囚衣,却越发衬得她眉目如画,仿佛活色生香的精魅。这少女竟像是每过一日美貌便增上一分似的,这一次竟像是比上一次美貌又盛了几分。一时间朝中有年轻一些的官员便看的有些痴了。

    蒋阮缓步而过,目光却是落向百官之前的玄衣男子身上。今日他穿着一件玄色绣金蟒的一品朝服,越发显得丰神玉立,即便在不乏天之骄子的人群中依旧是最惹眼的一个。

    注意到蒋阮看过来的目光,萧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么一笑,就越发的显得他俊美英气的脸带了几分温润入骨的风流。

    这样的眼神互动落在一直注意蒋阮一举一动的柳敏眼中,却让他若有所失,心中只觉得难受的出奇。原本对蒋阮的担忧顿时化作了满腔难受,微微别过头去,不再看这让人心中生闷的一幕。

    叶离笑容温雅,只是紧紧盯着蒋阮微笑,仿佛盯着一只即将掉入陷阱的猎物,满满都是志得意满。

    叶朗站在叶离身边,身子微微内侧,似乎是在避让什么,落在别人眼中,也只会想是这无能懦弱的四皇子是因为第一次做证人心中害怕。

    赵光紧紧皱着眉,看向蒋阮的目光心疼无比,这是他赵家的骨血,如今却身陷囹圄,偏生他这个做外公的还什么都不能做。萧韶已经早已跟他打过招呼,说此事自有安排,他虽然性子火爆,却知道萧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自己贸然出手可能会坏了萧韶的计划。可到了现在也没见萧韶有什么动静,赵光早已在心中将萧韶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道好一个毛头狗崽子,竟是这样耍弄他赵家人,难不成是上了他的当?这毛头小子根本就是缩头乌龟,没胆给阮丫头伸冤反而临时退却?

    与赵光不同,懿德太后心中虽然也为蒋阮担忧,面上却是不显一分,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左手的红宝石护甲却是有些不安的慢慢划过椅子的边缘,这是她惯来的动作,一旦心中有不安的事情,便会无意识的划拉。

    蒋阮在懿德太后心中是特别的存在,一开始将她视作是元容公主,后来几年的相处中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如今蒋阮更是萧韶的心上人。萧韶是什么样的性子懿德太后自是清楚不已,这样的人不动情便罢了,一旦动情就是认定了一个人。既然认定了是蒋阮,必然就不会放任她陷入险境。

    只是萧韶性子刚烈,懿德太后此事不好插手,是因为心中也清楚萧韶必然已经在暗处出手了,只是不知道这办法到底是什么?只盼蒋阮沉静的性子能将他制一制。诚然,懿德太后是不可能知道了,在某些事情上,蒋阮的性子要比萧韶刚烈一万倍。

    “弘安郡主!”却是罗廷尉在皇帝的示意下开口道:“你杀害和怡郡主,人证物证俱在,其心可诛,谋害皇家子嗣,罪过一等,还有何话可说?”

    这案子送交刑部后,由大理寺已经审理过一遍了,当时也便是几乎下了罪论,只是蒋阮无论如何都咬死并不承认,后来又有了御前亲审的说法,便将这事耽搁了下来。

    “和怡郡主不是我杀的。”蒋阮道。

    她神情未见一丝慌乱,掷地有声,仿佛说的话便是铁证一般。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眼前的东西,便是开始一直坚信蒋阮时杀人凶手的人,此刻也有些微微动摇了——人们对美人总是特别宽容的。

    “好一个伶牙俐齿,好一个蛇蝎美人!”却是淑妃冷笑一声,道:“你小小年纪,却生的歹毒心肠,不知我的和怡是如何得罪了你,要你对她下这样的杀手!我身为和怡的母亲,必然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弘安郡主,杀人是要偿命的!”淑妃话锋一转,看向皇帝,眼中顿时便起了一层雾气:“陛下,和怡是您的女儿,您要给臣妾,给死去的和怡做主啊!”

    皇帝垂眼看了一眼殿中俯身而跪的蒋阮,淡淡道:“弘安,你说和怡不是你杀的,便要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证据,朕,就只能认你是无话可说!”

    话到最后尾声,语气已然加剧,几乎夹杂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恐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百官们俱是心中一震,知道这是帝王发怒的前兆,俱是低着头不敢作声,生怕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厅中的少女,却是神色毫无变动,仿佛雷霆之怒也不过是春日雨点,片刻间已然云淡风轻。

    她的目光微微扫过百官,在帝王身畔的黄衣僧人面前短暂的停留一刻,那僧人慈眉善目,一手握着禅珠,接收到她的目光,微微垂眸,正要念一声阿弥陀佛出声。

    “我能为她作证,和怡郡主的死与她无关!”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厅中,那声音来的突兀,犹如一道惊雷砸在各自人头上,萧韶微微蹙眉,皇帝目光一闪,淑妃一下子坐直身子,懿德太后摸着红宝石护甲的手一停。

    蒋阮却是猛地瞪大眼睛,身子一颤,几乎不敢置信的回头。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在金銮殿中犹如投入湖水中的一颗石子,登时激起了千层浪花。便见身后自宫女太监护着前来,小小身影端正笔直,似乎带了某种特别的情绪,不是叶沛又是谁?

    众人都惊异的看着叶沛,这个十三皇子在朝中几乎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若说叶朗只是无能,到底上头还有一个贤妃护着,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十三皇子叶沛却只是一介身份低微的宫女所出,如今生母逝世,在宫中已经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若非可以提起,怕是无人会记起宫中还有这样一个人。

    叶沛或许今日特意打扮过一番,寻了一件莲青色的锦衣长袍来,莲青色庄重,如今叶沛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少年,穿在身上还有些怪里怪气的。而那袍子虽然看着锦缎也算上乘,恐怕也是多年前的款式,一眼便看出来并不合身。

    可即便是这样,那小小的身影信步而行,个头还不高,却自有一番沉稳淡定。饶是皇帝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惊异,都说一人行为举止可观其气度,叶沛这般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眼中,却不是众人心目中那个卑妾懦弱的下等皇子,反而自有一种气度风华,甚至众人都产生一种错觉,假以时日,这个皇子必然非池中物。如今小小年纪,却已然有了一番内敛沉稳,虽说天家人都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当年的叶离也不过如此。

    叶沛走到金銮殿中,一撩袍角在蒋阮身边跟着跪了下来,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和怡郡主非是弘安郡主所杀!”

    蒋阮发怔的看着眼前少年,这样近一些看,与之前那一面那个备受欺负的孩童不同,叶沛竟像是换了一个人般,脸上有故作沉稳的老成,却是让人极为陌生的。

    叶沛自来胆小,因为生母的原因,也在宫中多受欺辱。前生她也是约摸在这个时候进的宫,彼时也正是遇到了叶沛受欺负,当时劝慰了几句,后来不知怎么的传到了皇帝耳中,便将叶沛交给她抚养。

    前生她与叶沛在宫中相依为命,叶沛是她见过最懂事的孩子,只是一个好好地孩子,却也只能跟她一样被困在深宫之中,叶沛甚至没有与其他皇子一样在朝廷上展露本事风光的机会。而在叶沛没遇到她之前,被深宫中别有用心的人养废了,虽然八九岁,心智却跟个四五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如今这孩子一反常态,目光中哪里还有前生的痴傻,分明是一片清明。叶沛本就生的好,上一世被李栋看中也是因美貌无比,此刻孩童容色皆是上乘,跟蒋阮跪在一起,竟会让金銮殿中众人起了恍惚之感,只觉得这两人风貌举止竟是有七成相似,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叶朗和叶离却是目光微变,叶沛的出现却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料到的,这叶沛虽然说不受宠,名义上也跟他们一样是皇子。在叶离眼中,叶沛连只蚂蚁都算不上,深宫之中甚至鲜少听过他的名字。如今年纪稚嫩又是从小被养废了的,根本不足为惧。今日突然出现,若说他会为蒋阮说话已经让叶离十分震惊,此刻叶沛这一番气度举止,更是令叶离心中产生了深深的不安。

    皇帝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叶沛,这个儿子他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这些年死去的皇子有多少他也记不清,深宫中埋葬的白骨从来都是不缺的。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这些儿子中,但凡有些才华的,无不是狼子野心,要么就根本是无能之辈,如太子一类,心性浅薄,若不是他暗中护着,怕也早已成了别人权斗的牺牲品。

    叶沛的母亲皇帝已经记不清了,而在深宫中,出身下贱的皇子于皇帝来说可有可无,他也不曾关心过。今日乍见叶沛,心中却是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这少年绮年玉貌,五官极为秀丽,因着长期生活在深宫之中,肤色显得过分白皙,可因为年纪小,反而不觉得苍白憔悴,却是像个水晶娃娃一般动人。他继承了皇室天生的好气度,而且将这样的好气度融合的极好。即便是这么多年不怎么出来见人,也不知过的如何,却愣是没有让那种天生高贵的风仪折损一份。

    更重要的是,他自走进来开始,直视帝王的目光,声音恭敬却不卑微,态度从容却不自负,哪里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还差不多。

    皇帝猝然惊觉,他竟然忽略了一个可能出色的皇子这么多年。

    萧韶神情微动,他瞧得清楚,蒋阮看叶沛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虽然被极力掩饰,到底还是泄露了一两分。他在宫中安插有锦衣卫,自然也听过十三皇子的情况,一个被养废了的痴缠儿,何以一夕之间便生了突变。前阵子蒋阮出手帮忙叶沛,后来听锦衣卫回报说了情况,那个时候叶沛还是一个懦弱的被宫女欺负的皇子,何以今日就这般行事妥帖,判若两人。再看方才跟着叶沛前来的宫女太监,举止妥帖,没有一丝逾越,分明是真心敬服主子。

    本以为叶沛的出现是蒋阮的安排,此刻看来却是有不同,蒋阮的表情明显并不知情。这个十三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韶目光顿了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是觉得叶沛的行动举止竟和蒋阮有些相像,几乎是如出一辙。

    皇帝沉吟许久,才慢慢开口道:“哦,你要如何作证?”

    “那一日事发之时儿臣也在沐风亭,乃亲眼所见,和怡郡主是被两个宫女拖到椅子上的,起初儿臣还以为是他们闹着玩,后来弘安郡主就来了,儿臣见她上前询问,和怡郡主就倒了下来。当时事发突然,儿臣心中惶惑,便趁着无人注意偷偷回去。后来便听闻弘安郡主被关入大牢的消息,儿臣左思右想,总是觉得不对劲,虽然心中害怕,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弘安郡主被污蔑,儿臣懦弱,眼下才上前作证,还请父皇明鉴!”

    此话一出,众人便倒吸一口凉气,十三皇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在现场能作证,四皇子叶朗也也是称亲眼所见。叶沛这番话,明显就是在指责叶朗在说谎!

    叶朗脸色变了几变,自然也知道此事厉害,叶沛既然说了此话,这趟浑水,他便是不趟也得趟了,而且无论如何,叶沛这番话出来,首先他就引起了皇帝的怀疑。

    叶沛是什么人?如今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算他表现的再怎么沉稳,年岁却是不容辩驳的。人们会以为小孩子没必要说谎,而他却不一样了。

    不等叶朗开口为自己开脱,淑妃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四殿下可也是亲眼所见,你这么说,岂不是在冤枉四殿下?”淑妃心中已然将叶沛恨毒了,不过一个身份低贱的宫女所出,竟然和蒋阮串通一气想为她开脱。既然如此,便将这个十三皇子一道拉下水去,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懿德太后不解的看向叶沛,本来瞧见叶沛的时候她也是心中诧异,以为是萧韶的安排。心中还料想萧韶何时与叶沛有了干系,后来见叶沛言辞清晰,并不像宫中议论那般,心中稍怀安慰。萧韶的人品她自是信得过,叶沛既然是萧韶挑中的人,自然就不会差,而在这些皇子中,一个有才华又没有野心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登时,懿德太后便淡淡的瞥了一眼淑妃,道:“事情还没弄清楚,淑妃,哀家看你逾越了。”

    淑妃不敢得罪懿德太后,不甘心的噤了口,心中却是盘算着怎么将叶沛一道拉下水。

    皇帝看了一眼叶沛,心中虽然也不喜他为蒋阮开脱,却还是出声问道:“哦,你可知老四说的与你不太一样。”

    “回父皇,四哥怎么说儿臣不知道,但儿臣却看到,宫女扶着和怡郡主到沐风亭的时候,四哥也在。儿臣也听到了四哥后来对弘安郡主说的话。”叶沛声音清朗,同成年男子的阴郁不同,自有一番通透和独属于少年人的朝气,听着便让人心中通泰,只觉得他说的话似乎都能让人信服一般。

    叶朗握紧双拳,只听皇帝到:“什么话?”

    蒋阮看了一眼叶沛。到了此时,她便也有些拿不定叶沛到底当日在不在了,于她来说,叶沛今日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也正是因为叶沛的突然出现,让她交代慧觉的事情无法继续进行。叶沛那一日应当不在才对,更让她疑惑的是,为何在短短的一段日子中,叶沛就像变了一个人般,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儿臣听到四哥对弘安郡主说,等四哥在皇祖母面前提及婚配的时候,请弘安郡主不要拒绝,否则的话,弘安郡主便逃不了杀头的大罪。”叶沛大声道。

    此话一出,金銮殿登时静默下来,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叶朗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雪白,竟是第一时间看了一眼叶离的神色。

    蒋阮也是一愣,随即心中失笑,如此看来,叶沛定然是当日并没有到过什么风波亭了。叶沛这话不可谓不高明,话音刚落,不但皇帝神色微变,就连叶离的神色也不那么自然。

    叶朗本是为了叶离才以杀人罪嫁祸,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要蒋阮嫁到叶离府上。可叶沛的这番话却又透露出另一种意思,叶朗的话是想要自己娶了蒋阮去。叶离表面宽和实则多疑,又怎么不会怀疑叶朗阳奉阴违,表面上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实则却是换了种办法。叶朗虽然无能,上头却也有个贤妃,如今陈贵妃失势,叶朗未必就没有机会再往上爬。如果蒋阮嫁给了叶朗,能带给叶离的好处一样能带给叶朗。

    叶朗若是真的存了其他的心思,也不是没可能。

    叶离目光微微一闪,却不似方才那般平静,叶朗与他筹谋大事多年,自是知道叶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对叶沛这样的离间计十分愤怒,众目睽睽之下却又无法对叶离说明,心中焦急,便也大步走到殿中“扑通”一声对着皇帝跪下身来。

    “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叶朗声音沉痛无比,他自是惯会作假的人,脸上倒是真的有几分茫然无措的模样,看向叶沛的目光也十分沉痛激愤,愤愤道:“十三弟,你我同为手足,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想要诬陷于我?如今你年纪尚小,切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将矛头对准了蒋阮,倒是成功的利用了皇帝对蒋阮的怀疑之心。叶沛如今年纪小,真的是极有可能被人蛊惑,百官纷纷看向蒋阮,蒋阮神色未动,心中却是有些烦乱。

    叶沛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并不希望将叶沛也牵扯到此事中来,可叶沛今日的种种表现,想来已经惹起了朝中许多人的注意。譬如叶离,也定会留意到叶沛的反常。叶沛今日这样出风头未必是好事,如今他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可以预见,今日一过,叶沛在朝中的地位应当会比之前好一些,同样的,他的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对一个母亲来说,保护孩子是天性,蒋阮不愿意让叶沛牵扯进来,可如今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个地步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父皇明鉴。”叶沛并不搭理叶朗的话,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执拗。

    皇帝眸色深沉的看着叶沛,沉声道:“你二人各执一词,都有自己的说法,其中必有人说谎。十三,即便你作证,弘安郡主也不能脱离此事。”

    就算有了叶沛作证,双方各执一词,仍是不能得以证明蒋阮的清白。这场戏还无法收场。

    谁知叶沛却摇头道:“不,不止儿臣一个证人,还有一人能为弘安郡主作证。”

    满殿哗然,还有一人?

    “哦?还有谁?”皇帝问道。

    “还有儿臣。”寂静中,突然有一人开口,太子突然扬唇一笑,自百官中站了出来。

    皇后和懿德太后同时目光一凝,叶离握紧的拳头微微一颤,叶朗不可置信的朝太子看去。

    太子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蒋阮,走到叶沛身边,也跟着一撩袍角跪了下来,三人并列而跪。太子对皇上道:“回父皇,十三弟所言句句属实,因为,当日儿臣也在场。”

    蒋阮皱眉,叶沛那一日并未在当场,太子这话可谓是满口胡话。此事她交代过萧韶不要插手,太子突然来这么一出也必然不是萧韶的意思。将军府中人就算要想法子救她也不会走太子这条路,所以也应当不是将军府的人所为。那么,此事就有些蹊跷了,蒋阮看了一眼叶沛,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叶沛?

    皇帝还未开口,淑妃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失声叫了起来:“太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也被人蛊惑了不成?”

    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淑妃,道:“淑妃,慎言。”皇后在后宫虽然是摆了个虚名,可皇帝在场的时候,总还是有几分位置。平日里她对后宫之事放任自流,可一旦关系到太子,就不得不提起精神。淑妃要污蔑陷害别的人她不管,涉及到了太子头上,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闭嘴。”皇帝也对淑妃这样的举动动了怒,之前体恤她痛失爱女所以对她多有宽容,可眼下看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太子突然出来为蒋阮说话,他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这个儿子没有脑子不堪大用,经常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还妄自尊大,时常做一些傻事。更不可能主动站出来帮别人忙。今日这态度明显就是为蒋阮说话,难不成蒋阮同太子还有什么关系?一个叶沛已经让他十分疑惑了,太子又何故插一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