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话音刚落。
不断有人窃窃私语讨论。
“为什么不能吃蛋糕?”
“是喔,听起来简直比亲生父亲对她还要好啊。”
“我都未必记得给女儿买蛋糕啊。”
“还事事顺从?我的亲生孩子要是提些无理要求,也是不可能顺从嘅。””其实论起来,养父还算不错啊。”
刘佳云是杜妙的闺蜜,看到杜妙不安的表情,也觉得疑惑:“蛋糕是杜叔叔亲自订的,专门找了甜品设计师提前一个月定制,为什么不能吃?”
“莫非是算出妙妙会食物中毒?”刘佳云甚至超常发挥了想象力。
阿山婆迈步过来,拉着楚月柠起身到旁边,眼睛盯着神情同样迷茫的杜妙,“柠柠,莫非蛋糕真有咩问题?”
楚月柠将算出的结果说出:“蛋糕确实有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杜妙的养父,他放了东西在蛋糕里。”
“放了东西?”阿山婆吓了一跳,“他放东西想干什么?”
阿山婆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在社会摸爬滚打几十年,遇过黑社团逼良为娼,什么手段没见过?
有什么东西是放在蛋糕里才能骗人吃下的?
“还能干什么?”楚月柠想着算出来的东西,就忍不住反胃,“他就是变态,喜欢享受刺激,享受刺激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所以最终决定完养成。”
阿山婆越想越心惊,又转身去劝杜妙,“你也知道柠柠算命很准,记住啊,今晚回家千万别碰蛋糕啊。”
一边是听说算命厉害的大师,一边是有养育之恩的父亲。
杜妙也是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但又即刻摇头否认:“不可能,爹地绝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大师,你是不是算错了?”刘佳云也帮忙澄清解释,“杜叔叔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人真的很好,不仅收养了妙妙视如己出,还收养流浪猫狗。如此有爱心的人,绝对不可能伤害妙妙。”
楚月柠看着杜妙的面相。
18岁成年时辰一到,杜妙的面相就发生了改变。
原本顺遂一生长寿的面相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早亡面相。
“也就是说,今晚一过,杜妙就会自杀。”
将算出的东西一一说出,楚月柠着重提了蛋糕的事情看向杜妙,“既然你说订了十层蛋糕,生日宴会还邀请了谁?”
“十层蛋糕,肯定邀请了很多同学朋友。”刘佳云看向杜妙,信心满满。“我说的对不对?”
杜妙被问住,为难的拉住史佳慧的手,“对不住啊,佳佳,爹地不让我邀请人去家里,话成年只有一次,他想单独陪我过。”
“我都不行吗?”刘佳云诧异。
杜妙摇了摇头。
刘佳云明显难过了一会儿,但想到杜妙的身世,还是帮忙维护起来。
“没关系,十八岁成年生日确实不同些。就算只有杜叔叔和你两个人过生日,也不能证明什么。”
杜妙也想到这些,最终起身从挎的小包里掏出一百元,双手递给楚月柠,白皙的脸上扬着优雅的笑容:“多谢楚大师。爹地养大了我,如果没有他,我一定还在孤儿院受苦。”
杜妙还想起曾经在孤儿院的生活。
孤儿院每顿饭都是分配发放,但是她年龄小又是女生,餐食每每分到她时,都会被大年龄的男孩抢走。
她在孤儿院的每一顿饭都没办法吃饱。
是养父领养她后,她才逐步过上美好的生活。
“所以,我真的不忍心猜疑他,不忍心他伤心难过。”
杜妙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养父。
楚月柠没急着接钱,感慨了一下杜妙的心软。但是事情还没有发生,她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李慧雯站在人群外,渐渐听的深思,直到杜妙说不想怀疑养父时,她再也站不住,拿着相机先是给糖水摊里的人拍了张照片,才愤然推开人群进来。
“不行!楚大师从来没算错过事,既然她说蛋糕不能吃就一定不能吃!”
楚月柠目光看向李慧雯垂在身侧拿着相机的手,眼睛眨了眨:不是吧……
事情不会真是想的那样吧?
李慧雯被看的不好意思,厚如铜墙的脸皮也难得感受到火辣,毕竟狗仔并不是什么光鲜职业,还天天盯着人摊子拍照。
没多久,李慧雯伸出手,歉意的笑了笑:“楚大师你好,我是大喜报社的记者李慧雯,你……应该看过我写的报道了吧?”
“看过,文笔不错。”
楚月柠中肯的点评,仿佛让李慧雯更加不好意思了。
“狗仔职业,勉强揾口饭吃。楚大师两次算命的结果,都让我非常震惊,我非常之佩服楚大师。”
对于夸赞,楚月柠倒是来者不拒,淡淡一笑:“多谢。”
李慧雯确定楚月柠没有生气,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再度看向杜妙,“楚大师算无遗策,我看到的例子没出过错。不如这样,我偷偷跟你回家。放心我一定会藏好,这样,你如果真的出事,我也能够帮到你。”
杜妙神情犹豫。
旁边的刘佳云小声说:“可以啊,如果过了今晚,杜叔叔都没有作出伤害你的事,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以后都会没事?”
楚月柠不认为会有这个可能,也还是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杜妙点了点头,同意:“这样就辛苦李记者。”
“不辛苦。”李慧雯想了想,又扬起相机,“不过,到时候拍的素材想征求你同意铺上报。”
杜妙对于这点也同意了。
楚月柠从摊车底下拿出红塑胶袋,拿出朱砂毛笔写了几张护身符,将其中一张折成三角形递给杜妙。
“护身符,驱邪护体。可以帮你一次,记住不要沾水。”
杜妙看到护身符,眼神光都亮了不少,毕竟苏茵茵说过,她就是靠这个护身符捡回一条命。
没有犹豫。
杜妙接过护身符,又从小包里掏出两百块连同算命的一百块交给楚月柠,她道了一声谢,三人才离开。
三人离开。
楚月柠伸手把纸板拿了下来,围观的人有一两个跃跃欲试。
“老板,我也想算算。”
“对啊,老板,我们两个一起算,你给我们算便宜点吧。”
楚月柠眉开眼笑,拒绝:“抱歉,今日两卦已经结束。如果还想算,可以明天再来。”
人群中有个中年男人已经观察了很久。他想了想才说:“行,我到时候再来算。”
“欢迎下次光临。”楚月柠说完,将纸板塞到摊车底下。
女老板样貌清秀,靓丽过电视台港姐,眉开眼笑的和善模样更是让人好感大生。
人们诚然等不到算命,还可以买糖水。于是乎,糖水摊前渐渐排起了队。
糖水一杯一杯往外卖,很快便售空。
一辆白色车牌GG8088的丰田卡罗拉停下,声响引起庙街不少游客视线。
男子躺在担架上,双腿打着石膏被人从车上擡到糖水摊前。
钟国明在医院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时间,他就回忆起楚月柠曾经告诫过的话。医生告诉他,他很可能会面临截肢的风险,他完全没有理会,喊了人开车马上来庙街找大师。
开玩笑。
工地的事越来越怪。
命都快玩完,要腿做咩?
“大师,求求你救救命啊。”
楚月柠把最后一份糖水打包给客人,侧眸从玻璃柜外看过去,就发现躺在担架上惨兮兮的钟国明,弥漫的黑气已经裹住了他的双腿并逐渐往上头颅的方向爬去。
她心底了然。
“你们工地现在一共死了多少人?”
钟国明惶恐的心渐渐安定。
都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楚大师就知道工地上的事,想起当初自己还愚蠢的不相信玄学,现在回想起来,钟国明就想扇自己一下。
如果当初就听楚大师的话,是否腿就不会出事。
“已经死了十三个工友。”
钟国明从担架上坐直身子,理了理思绪,才缓缓将最近发生的事道出。
“一切都要从刚开工说起,挖地基的时候土全部都像掺了鲜血。第二日挖机师傅就暴毙在机上。紧跟着,水泥机里又搅死一个,粉身碎骨……”
楚月柠问了一下:“土为什么认为是掺了鲜血?”
“腥。”钟国明回忆那股味道,难受地忍住想呕吐的感觉,“那些土就像放满了死人才腌制出来的鲜血腥味。”
“哦,原来是这样。”楚月柠双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有血腥味的泥土啊……
好像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
半山区位于太平山顶与中环之间。
李慧雯跟着杜妙来到别墅区,拿着相机,边往山上走边拍下沿途的风景,别墅非常大,镶着金边的红地毯就铺满地上。
两人刚进门。
杜妙将包递给佣人,并嘱咐:“秋姐,麻烦泡杯咖啡过来招呼客人。”
李慧雯看到墙上挂着杜绍仁的照片时,惊讶:“你养父是杜绍仁?”
“是,爹地是不是很出名?”杜妙微一笑,“从小,我就有很多同学认识他。”
秋姐端了咖啡过来,李慧雯接过道了一声谢,目光还是看着墙上,“杜绍仁早年做水货起家的嘛,听与他做过生意的人说,为人善良大方,还时不时接济穷人。”
“我做记者的,自然香江很多有名气的人士都有过耳闻。”
如果不是她见证过楚大师的算无遗策。
面对这样一个口碑成功的好好人士,她也不会相信杜绍仁会做出坏事。
这时。
秋姐在旁打断了一下:“妙妙小姐,就快五点,老爷昨天就吩咐过我们,今天要早点下班,饭菜已经煮好热在厨房,这样我就先下班了。”
杜妙奇怪:“今日工人全部都要下早班嘛?”
“是。”秋姐双手交握,脸上笑眯眯,“老爷最疼你,今日是你成年日,老爷肯定给你准备了很大一个惊喜,我们不方便留下嘛。”
杜妙不明白为什么成年日连佣人都不能够留下。
但听完秋姐的话,杜妙又将奇怪的感觉压下。
她还是不太相信算的命,毕竟,养父真的当她是亲生女儿般疼爱。回来的路上,她一路回忆想找出养父奇怪的地方,却都没找出来。
佣人全部下了班。
杜妙打开客厅的酒柜厨,看着漆黑狭小的空间,她深感抱歉:“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上半夜。”
“没事,我们做狗仔的,更恶劣的环境都待过。”
李慧雯完全不介意,她掏出call机调成静音又放回牛仔服口袋,举着相机弯着腰钻入半人高红酒柜。
杜妙回了房间梳妆打扮。化完妆,她从衣柜里拿出杜绍仁特意定制的粉黑色锻面礼服,又从化妆台抽屉里拿出半手臂长的黑色缎面手套,将齐肩的秀发全部盘至发顶,戴上上次生日杜绍仁送的珍珠耳环。
越打扮,杜妙心底就越不安。
她将口红管拧上,转过身从床垫上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找出黄色的护身符,紧紧捏着,想了想,她把符纸藏进手套里。
做完一切。
杜妙拧起的秀眉才渐渐松开,戴着缎面的手套拍了拍锁骨,自我安慰:“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也就是这时。
别墅外响起一道车喇叭声,紧接着是杜绍仁进了客厅的笑声。
“妙妙,十八岁生日了,快下楼让爹地好好看看。”
杜绍仁将老谋深算的笑容压下,坐在真皮沙发上,旁边放置着几层高的蛋糕,桌面上也摆着几个大礼物盒。
直到,他看到曼妙的少女从楼上下来,纤细的脖颈,高挑纤细的个子,缎面手套抚摸着旋转扶梯。
杜绍仁将痴迷的目光压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往日里的慈父形象信手捏来,“过来坐下。”
没人注意到,距离沙发不远的厨房里,红酒柜缓缓打开。
一个漆黑的镜头探了出来。
“爹地。”杜妙喊了一声,白皙的脸上看着他旁边的位置,迟疑了一下并没选择坐下,反而坐在了杜绍仁的对面。
杜绍仁见人没坐过来,满是沟壑的脸露出不满,语气强硬:“成年日都还没过,就生出翅膀忤逆爹地?”
“我大过女了嘛。哪有长大的女儿还要挨着父亲那么近的道理?”杜妙找理由掩饰,“说出去同学都会笑我。”
杜绍仁心情才好了点,还是招手让杜妙过去,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差点以为你要叛逆。坐过来,看看爹地从法国托朋友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杜妙从小到大都不敢忤逆养父,只能依旧顺着他来,坐了过去。刚坐下,杜绍仁就搂住杜妙的肩膀。
杜妙下意识看了一眼,忍下不适。
劝说自己是因为算命的事情,才会对这个举动感到不舒服,努力将视线放到礼物上,微笑:“多谢爹地。”
一共八件礼物盒。
杜绍仁逐步拆了七个,七件都是大牌,有香奈儿的衣服、还有珍珠项链,还有香水……
全部都是价值不菲。
杜妙松了口气,别担心,养父是真心对她好的。
剩下最后一个礼物盒时,杜绍仁却停下了动作,先是起身将蛋糕推车推到杜妙面前,点上蜡烛还唱完了生日歌,最后切下一块蛋糕递了过去。
“爹地的乖乖女,快吃蛋糕。”
杜妙对上笑眯眯老奸巨猾的杜绍仁,寒意逐渐从后背爬起,她下意识推开蛋糕,强颜欢笑:“爹地,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蛋糕?胃不舒服。”
“当然不行。”杜绍仁重新把蛋糕递过去,甚至拿起叉子插了一小块蛋糕递到杜妙嘴边,“你看谁生日不吃生日蛋糕?蛋糕是用心定制的嘛,你不吃,传出去岂不是让那些老友来笑爹地?”
杜妙不知道怎么,她看到蛋糕胃部就不断涌起恶心,紧贴着手臂的黄符也渐渐发热,眼神急切的搜寻,看到桌上还有一件礼物没拆开时,急忙说:“我想看看那件礼物是什么。”
杜绍仁眼神跟着看了过去,“不急,那件礼物等你吃完蛋糕再拆也不迟。”
“不行,我想现在就看。”杜妙赶紧起身,抱起茶几上的礼物盒然后揭开盖子,下一瞬,她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因为。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套酒红色的情趣内衣。
杜妙吓得把情趣内衣扔在地上,瑟瑟发抖。
杜绍仁没想事情这么快败露,他把蛋糕扔在桌上,想着别墅已经没其他人,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狞笑。
“妙妙,你应该选择吃蛋糕,里面放了哥罗芳,你吃了以后完全没道德层面的痛苦。第二日起床,你就是爹地在这个世界上最疼爱的女人,你不钟意这样?”
哥罗芳,麻醉药。
大师算的没错,蛋糕里真的有东西。
杜妙吓得浑身发抖,完全没想到从小信任的养父竟然真的是禽兽,非常痛苦,“为什么?”
“真是傻,怎么问这种傻话。当然是爹地喜欢你咯。”杜绍仁逐渐向杜妙走近。
杜妙快步跑向门口,结果发现大门已经被锁,她拍着大门见杜绍仁已经靠近,焦急地往厨房方向跑,边跑边喊救命。
“没用的。今天没有人可以放过你,我养了你十八年,已经到了你报答的时候了。”杜绍仁狞笑着跟在后边。
红酒柜被推开。
李慧雯钻出来将杜妙拉到保护在身后,怒骂:“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猪狗都不如!”
“不然?我养她十八年总要收番回报。”
杜绍仁冷笑,他没想到还有外人在现场,为了保证事情不泄露出去,擡手就拿了桌上的刀。
步步逼近两人。
“可惜,你们永远没机会见到明日的阳光。”
李慧雯将相机交给杜妙,交代她,“我拖住他,你去二楼把房间门锁好找座机报警。”
不忘叮嘱。
“记住,相机比我命重要,我死了没关系,相机一定要保护好。”
相机里有杜绍仁想要实施犯罪的证据。
就算死,也要靠这些照片将人绳之以法。
杜妙脸色苍白发抖着把相机搂进怀里,慌忙点头,她很想喊李慧雯别死,但是恐惧已经让她说不了话。
面对持刀越逼越近的杜绍仁。
李慧雯已经拿了许多东西砸在他身上,还是无济于事,灵光一闪,她往前一扑,死死的抱住杜绍仁的腿,回头吼:“快上楼!”
杜妙咬紧牙关抱着相机飞快往楼上跑。
期间。
杜绍仁用力挥着刀想拦下杜妙,李慧雯死死抱住他。
李慧雯不是不怕死,但是一想到结局不是死一个就是两个,心一横,背心受了杜绍仁两拳重击,起身用力将腿抱起,杜绍仁跌倒在地,面目狰狞握着水果刀就是往前一刺。
两人缠斗。
李慧雯体力渐渐透支,汗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只听到玻璃窗嘭的一响,伴随四溅的玻璃碎片一个身影跳了进来。
李慧雯迷迷糊糊,只看到凭空出现的黄色符纸贴在了杜绍仁额上。
原本面色狰狞的杜绍仁表情僵硬住,抓着水果刀的手臂停留半空,只剩一双眼睛可以转动。
李慧雯捂着被掐的脖子大口喘气,快速挣脱坐起身,眼睛看向窗户处,巨大的花纹玻璃窗被砸出一个洞。
女孩蹲在地板上,看着砸碎窗户的石头,白皙的脸上表情十分苦恼:“鹅卵石到底不行,还得加一脚,下次这种情况应该用板砖。”
话落。
楚月柠见李慧雯捂着脖子,询问:“还好路过又算了一卦,没事吧?”
李慧雯出事后脑袋一直嗡嗡响,终于,后怕到全身发软倒在地上。
“没事,不过……”李慧雯恍惚着埋进胳膊哽咽,“现场新闻真的太难拿,主编再画大饼,就不做了。”
刚刚,她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
二十分钟后。
三位军装警到达别墅。
一警察给披着毛巾毯神情恍惚的杜妙录口供,一边做笔录。
还有一位军装警蹲在地上观察杜绍仁的符,然后问沙发上喝冰冻鸳鸯奶茶的楚月柠,“这张符主要作用是什么?”
楚月柠咬着吸管,眼睛溜溜打转,“如果我说它叫做定身符,你是不是会当讲笑话?”
“定身符只存在于武侠小说还有僵尸片中,怎么可能真有?”
阿sir真的像是听到一个笑话,“如果你真讲它是定身符,按照规定我们还要送你去精神医院进行精神鉴定。”
“哦。”楚月柠移开目光,吸了两口奶茶,“那它单纯就是装饰品。”
对面。
李慧雯拿着相机,惊吓过后非常热情的像一位女军装警展示相片。“madam,相机里都是那个禽兽的照片,我可以无条件提供给警方当证据。还有啊,蛋糕里面放有哥罗芳,你们也可以送去检测。”
madam立刻将蛋糕打包准备送检:“你是记者?看起来很眼熟啊。”
李慧雯笑眯眯,“是么?我经常去各大警署给特殊犯人做采访的。”
“特殊犯人?”madam不明,“犯人就是犯人,有什么特殊?”
“比如贩毒的明星啦,还有嫖|娼被抓的明星,我都采访过。”
madam瞬间明白,“原来你是狗仔记者。”
话音刚落,call机就进来一条讯息,madam看完从后裤袋拿出手铐。
“楚小姐,根据你提供的线索,确实发现杜绍仁从前有过一个养女,十八岁时也曾经起诉过他强、奸,可惜当时的警署有黑警,案子不了了之。”
“旧新案可以并立调查吗?”楚月柠在看到杜绍仁面相时,就发现他不止伤害过一个女孩。
“可以。”madam把手铐递给伙计,“抓人归案。”
阿sir接过madam的手铐给人拷上,看着双眼睁开不能动弹的杜绍仁,口中嘀嘀咕咕。
“古古怪怪,睁眼晕倒就算,装饰品还要阻碍人做事。”
说着,阿sir伸手就要把黄符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