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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卦,认罪又伏法 正文 第112章

    第112章

    三位大师以及徒弟们齐齐传来吸气的声音

    慕容山原本不大的三角眼,更是震惊到瞪大了数倍,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就那个一无是处,年纪轻轻就敢妄称为大师的女孩,能让一鬼王亲自赔罪?

    打死他,也不愿意相信。

    就在这时,徒弟堆里有人质问。

    “赔罪?赔罪小孩子还能醒?赔罪有用要差佬干什么?”

    慕容山也忍着被阴厉气息扫到的不适感,咬牙追问:“楚月柠,烂摊子事你搞出来,你赶紧把鬼王给送走!”

    楚月柠淡淡扫了他一眼。

    慕容山这回才感受到压迫,他捂着胸膛再度后退了一步。

    老者一身清朝的官袍摆子上洋洋洒洒破了几个大洞,他阴郁着脸抖了抖袖袍,还掉落出来几只老鼠。

    李士显道:“大师出招魂令时,下官已将虾仔带回。”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卓聪冷冷嘲讽。

    话音刚落。

    桌上的小孩子就嘤咛一声,转个身爬了起来。

    原本渐渐喧嚣起来的环境再度安静下来,人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安静到能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

    忽然,一声惊呼。

    “虾仔!”

    关元芳红着眼眶冲过去赶紧将儿子抱进怀里,紧紧的一刻也不想放开,搂着儿子的头又哭又笑,“你终于醒过来,终于醒过来了!”

    “大师,大师真的救醒了虾仔!”她激动的去看楚月柠,喜极而泣,“大师没有骗我,我儿子昏迷一个月,他总算醒了!”

    在这一刻,对于失去孩子的母亲而言,就好像是再次获得了整个世界。

    在场人一阵哗然。

    谁能想到年纪轻轻的后生,竟然真能剪个纸人就将人唤醒?甚至还带回一位其他大师都害怕的演员?

    议论纷纷。5②4九零8一92

    “烧个纸人就真的醒了?岂不是这一招去医院唤植物人很有用?”

    “我催,那也要植物人的魂魄是跑了才有用。”

    还有些根本就不相信现场发生的事情。

    因为,实在是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哇,到底是不是做戏给我们看的喔?”

    “玄学大曝光这期有点东西。”

    “是不是用了什么高科技手段,可以让演员嗖的一声出现在眼前?”

    “别说,演员找的真好,清朝的官袍做的就和真的一样。”

    “不过,看这架势,节目组摆明了要捧楚月柠吧?故意搞这么一出戏。”

    在场的观众不以为然,以为演戏。

    三位大师却强颜欢笑,足足憋了一身冷汗。

    卓聪看着气氛轻松的观众,傻眼了。

    笑?

    在场人还敢笑?

    鬼王发怒,分分钟要死十几个人。

    他们不跑,是风水大师的身份摆在这里不能跑,观众不跑就真的傻逼。

    唯独楚月柠站在所谓的鬼王面前,依然容色淡淡,周身气度平静安谧没有丝毫恐惧。

    她看向不敢起身的老者,淡淡挑眉:“李士显?”

    李士显擡头,在鬼的眼中,楚月柠周身都被金光包裹着,他讶异,这位是有着大功德在身的天师。

    也更加庆幸自己在感知到招魂符的那一刻,马上带着虾仔上了阳间。

    不然,凭借楚月柠的本事,随便一掌就能将他打杀。

    李士显俯身:“正是下官。”

    她皱眉道:“人间有人间的规则,地府有地府的制度,你擅自跑到人间勾走小朋友的魂魄,实属罪大恶极。虾仔因为你沾染了不少阴气,打算如何?”

    余季青在不远处,听见楚月柠还要追究鬼王的责任,手哆哆嗦嗦从口袋拿出块抹布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都想高喊一声。

    够了,楚大师真的够了。好不容易遇到有良知的鬼王,人既然已经还了魂魄给了功德,赶快送走啊!

    李士显看向虾仔,虾仔瑟瑟发抖的躲进关元香的怀中,浑浊的眼眸中也隐隐有着后悔的情绪。

    “虾仔拿了我的纸钱,我原本只是想要小惩大诫一番,哪成想差点害了他一辈子。”

    李士显走向母子俩,关元香带着虾仔害怕的后退,:“你想干嘛?大……大师就在旁边,你还想要害我们不成?”

    “这位阿嫂误会了。”李士显擡起如同树杆般枯瘦的手,将一团淡金色的功德塞入虾仔身体内。

    “我生前曾是清朝状元,从官六品曾经做过不少好事。如今过百年而魂不灭,全是靠这团功德。如今,我将它给孩子也是希望它往后能庇护孩子,能弥补我犯下的错。”

    关元香求助般看向楚月柠,“大师……”

    楚月柠看着虾仔,再看到他因过度沾染阴气的身子被功德救回来后,点了头:“确实没问题。”

    关元香才松一口气,她紧紧拉着虾仔的手,看着落魄的清廷官,想到对方等纸钱,竟然整整等了一百年。

    如今,哪个人烧钱不是几千万几千万的烧?

    唯一的一张,还让虾仔贪玩捡了。

    她也愧疚道:“捡了你等了百年才得到的纸钱,也挺对不住你。”

    李士显摆摆手,就回到了楚月柠的跟前,再度回到阳间感受生人的朝气,他恍若隔世。

    他知道,不经过允许就带走生人的魂魄,是极大的罪。

    他也不奢望能够毫发无损的离开。

    “楚大师,求您手下留情给我留下一魄,让我还能去见想见的人。”

    楚月柠说:“打散你的三魂六魄,留下一魄有什么用?你都不能记事了。”

    李士显苦笑道:“够了,只要全了我这百年的夙愿就已足够。”

    围观的群众来了兴趣。

    感情这玄学节目不但找了演员,还安排了剧本啊?

    有人便跟着配合问。

    “你百年的夙愿是什么?”

    李士显回忆当初神情惶惶,一百多年的时间过去,他已经遗忘了很多事情却独独还未遗忘爱人。

    见有生人好奇,他也没打算隐瞒,“百年前,我曾官从六品至翰林书院修撰,结识了一位同袍的女儿,不出两年便求了圣旨成婚。”

    回忆当年的美好,李士显目光依然透露着向往,但很快又转变为悲痛。

    “婚后,我们夫妻二人情深伉俪,琴瑟和鸣。发妻为我生下三个孩子后,却在短短几年后染病离我而去。”

    有人就说:“你难道不可以再娶吗?”

    李士显苦涩不已,“娶?我已经见过世上最令人心动,最美丽的女子,又如何看的上其他凡桃俗李?”

    “我与夫人生前曾经相约,不论谁先死都要在奈何桥等候。夫人去世后,我曾一度伤心欲绝,望着三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只能强忍着悲痛站起来。”

    “后来,我又做了地方父母官,肩上扛起一城百姓,更不能求死。总算挨到命绝之日。”

    又有人问:“你死了以后找到夫人了吗?”

    李士显摇头:“没有,我下了地府后找了许多地方都没能如愿见到蔓娘,打听许多年后,才知道滞留地府的人可能是去了忘川河对岸工作,以求能够有户籍留下。可……去忘川河对岸的船票要天地银行字号的银钱,像我们这种无后人再记得的先人,没有人会给烧这类纸钱。”

    开始的几年,李士显是还能够收到家里孩子烧的钱。

    渐渐的,随着孩子孙子的孙子长大,他逐渐被人遗忘,也再也收不到银钱。

    楚月柠听着将事情串了起来,“忘川河的船票,需要百块一张?”

    “正是。”李士显苦涩的笑了笑,他撩起官袍露出白骨森森的小腿,“我也曾妄想要淌过忘川河,奈何忘川的河水噬魂噬肉。最后,也只能留下来,为了维持魂魄不灭练了鬼修。”

    待孙子离世后他又等了百年,这百年期间,他才终于等到糊涂的后辈阴差阳错烧来了一张纸钱,没想到被虾仔捡走。

    眼见与爱妻的约定无法实行。

    他一怒之下,就带走了虾仔的魂魄。原本只是想要吓唬虾仔不能够再随便捡东西,哪里想到因为记错时间,差点没能将孩子送回来。

    说完,李士显低下头颅,“事情过错在士显,士显任凭大师处置,无怨无悔。”

    观众朋友听完李士显的故事,不禁都心疼起来。

    “这个故事不论真不真,编的还是挺好。”

    “对啊,反正都是演,不如就给人一个好结局吧。”

    甚至还有人拉过余季青的胳膊,塞他一百块,“主持人啊,我加钱你们给李士显写个大团圆结局,送他去地府见夫人啦。”

    “对咯,没找夫人的演员,我可以顺便演没问题的。”另一个女士也接了话。

    余季青拿着钱苦笑不得,他该如何解释,场中的那位真的不是人?

    唯独人群中的年轻人李光明在看见官袍老者出现的那一刻,年轻人双目圆睁仿佛出现了多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般,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再度确认老者的面相。

    语气极其惊讶。

    “错……错不了。”

    老者的容貌,与客厅挂的老祖宗画像简直一模一样。

    在听完李士显的故事后,李光明更加确定,这不就是自家老祖宗的故事吗?

    想到此,原本觉得是节目组在演戏的李光明,总算相信了眼前官袍都破了几个大洞的什么鬼王老者,就是他的老祖宗。

    他飞奔而出,噗通一声跪在李士显面前,抱起破了大洞的官袍就哭,“祖宗啊,我对不住你啊,那天原本没打算给你烧钱,临了想起我们李家的先辈们,刚好脑海滑过你的名字,钱就这么烧了过去。”

    “您说说,这一百多年,有困难怎么不早说?我给我爸烧了那么多纸钱,你问他借啊!”

    余季青:……

    他默默将摄影师的镜头拉过来,对准了李光明。

    很快,李家的事情就得以解决。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看了看天才收回目光,“修炼百年才修到鬼王境地,如果没有出这次的事情,再过五十年,你应当会修成鬼帝在地府任职。”

    人犯法要罚,鬼犯法同样。

    不过罚的人不是她,是地府。

    李士显表示明白,拱手道:“楚大师,见吾夫人的惩罚如果是散尽修为,我愿意。”

    她摇了摇头:“你修为不会减,不过任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职人员出现污点,地府哪里还敢用人?

    李士显渐松气,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大师……我想问问,蔓娘她……”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说:“去吧,她在忘川河对岸等你。”

    李士显露出惊喜的表情,走来走去,空荡的官袍下隐隐露出一截白骨,他欢喜雀跃的像是孩童,想起什么看向李光明。

    “你应当就是我李家曾曾曾曾孙子?”

    李光明连连点头,“老祖宗,我是。”

    “回去后,给我多烧点纸钱,还有……我这身官袍破了不能寒酸着去见蔓娘。”

    李光明秒懂,跪在地上拍了拍胸膛,“老祖宗放心,我马上就去烧纸钱还有官袍,一定让你以靓仔形象去见祖奶奶。”

    李士显欣慰点头,身形渐渐消失。

    望着现场空荡荡的摊子,李光明愣了许久才从地上爬起,他看见楚月柠又回到摊子用毛笔沾上朱砂,与那些以为在演戏的观众不同,他是真确感受到了楚月柠的实力。

    李光明凑上前,询问道:“大……大师,地府能用的东西还有什么啊?我想多烧点给老祖宗还有爷爷他们。”

    楚月柠擡笔沾上朱砂,淡声道:“不用多烧,够他这两天用就好。”

    “为……为何?”李光明不解,“老祖宗穷了百年,官袍都破了洞应该穷怕了吧?他和祖奶奶在地府下相依相守不还是需要钱置办?”

    “天有天道,李士显是靠着鬼修再加上本就在预备公职人员的名单上,才强撑到如今没有投胎,如今出现污点被销户,就要重新进入投胎流程。”楚月柠容色淡淡,“他只有两日的时间。”

    “两日后,他与蔓娘会同时投胎。两人的缘分倒是还有,你如果想让他们下辈子也情比金坚,就多烧点同心锁。”

    “哈?!两日就要投胎?”李光明吓得跳了起来,也仔细将同心锁记下来,“大师先不聊,我赶紧去给老祖宗烧纸钱去!”

    解决完李士显。

    楚月柠将关元香喊过来,递过去一张符,看了眼虾仔的情况,“他身上的大部分阴气都已经被李士显的功德驱走,不过毕竟还是残留有阴气,也避免有孤魂野鬼想抢占他的驱壳,还是要带一段时间安神符。”

    “好!”关元香拉着虾仔就要下跪。

    这一个月,她惶惶不可终日,总算盼到了孩子的好转。

    “大师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楚月柠拦着关元香,去看一脸好奇的虾仔,伸手,“以后,不能再调皮捡纸钱,纸钱都是后辈烧给先祖的钱,寄托着后辈的愿力和思念,是对于先祖很重要的东西。”

    小小的男孩重重点头,他开始捡纸钱只是为了好玩,但听完李士显爷爷的故事,他才知道那张纸钱对于李士显爷爷那么重要。

    他重重点头,信誓旦旦的保证:“嗯!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虽然,生魂归位已经不记得地府发生的事情。

    但昏迷的期间,他记得好像一直被李士显爷爷牵着手到处玩,他想吃商店里卖的元宝蜡烛。

    李士显爷爷却告诉他,不能吃,吃了真就回不去

    关元香离开后,现场空荡荡。

    三位大师逐渐坐回摊上的座位。

    他们到现在都还是恍恍惚惚的表情。

    慕容山坐在座位上表情冰冷,更是想要自扣双目。

    这小丫头片子绝无可能,境界比他们还高。

    毕竟,她多大?他们有多大?一个个年龄都足以当她父亲,盐都要比她多吃几十年。

    张式开也是这么想的,说:“慕容兄,我听说有一种秘术叫做驭鬼,只要能够与鬼王提早绑定,就能随时召唤出来。”

    慕容山眼睛一亮,“你是说,楚月柠会驭鬼?”

    这也能够解释的通,为何她能唤出鬼王。

    慕容山自谏是香江第一神算,见对方也不过是会驭鬼,信心重新暴涨:“驭鬼都是旁门左道,正经的唯有算命,我看她还剩一卦想要怎么糊弄过去。”

    唯独真正会驭鬼术的广德业面色冰冷。

    他刚刚从楚月柠处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想起那晚在花园小区胆敢轻松捏着他脖子的人,就气的七窍生烟。

    不过,他再次看向楚月柠年轻的面庞。

    说那个人是楚月柠,他还真不信,是她师傅还差不多。

    现场再度安静下来。

    楚月柠锤了锤脖颈,看了眼天色,将漫画书往红色塑胶袋一丢,再度拿起糖葫芦,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余季青急了,“大师,还有一卦怎么不算完?”

    刚刚楚月柠露的一手,肯定会成为这一季玄学大曝光的最热话题。保准整个节目播出后收视率都能创下新高。

    他怎么舍得让这尊财神菩萨走?

    “哦,累了。”楚月柠谅解人意道,“没关系,时长不够你就别上我的片子。”

    余季青不禁泪汪汪,“大师,怎么能够不上你的片子呢?”

    刚刚那一条片热度那么高,剪掉其余大师的也不能剪掉楚月柠的啊。

    也就在这时。

    一道甜甜的声音传来。

    “请问,你这里还可以算命吗?”

    楚月柠咬了一口酸甜的糖葫芦,回眸。

    女孩戴着牛仔色的贝雷帽,玫红色的毛线衣搭配了同色系的牛仔A字裙,双瞳剪水一身打扮青春靓丽,揣着个白色的毛绒包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走了出来。

    楚月柠指了指立牌,“确定要算吗?一万块一卦。”

    “算。”陈思雨微笑。

    楚月柠看着她命门淡淡的死气,略微思考了下。她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重新坐下,将糖葫芦放在茶杯上,拿纸巾擦了擦手。

    微一笑。

    “如果确定要算,就报生辰八字吧。”

    旁边的余季青见人不走,大松一口气,使了个眼色让摄影师将镜头对准摊子,将两个女孩都录制进去。

    “哦,噢!”陈思雨耳诓边微微发红,回过神报了生辰八字。

    待陈思雨坐下后。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你是单亲家庭,在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从八字上看没有多大的父缘,与母亲更为亲近。也就是说,你是与母亲一起长大的。”

    陈思雨做好了一点点被铺开的心理准备,见刚开始就算出了父母离异的事情,眼眸也难掩盖的难过起来。

    “大师算的没错,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分开了,自那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做生意,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父亲。”

    说着,陈思雨又展现笑容故作轻松。

    “不过,就算他没有参与我的成长,母亲依然将我教育的很好,我一点都不想他。”

    楚月柠继续算,“你不想他,不代表他不会来找你。”

    陈思雨愣了下。

    父亲来找她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大师竟然连这一点都算出来了?

    她想起最近忧心的事情,水汪汪的美眸又渐渐黯淡下去。

    “楚大师,他们说你太年轻算不准,真是太过于有眼无珠。”

    “十岁后,父亲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小的时候,我还会渴望他的出现,长大后也慢慢死心。本来,我都已经接受了他一辈子不出现的事实。可……”陈思雨皱了皱眉,“就在三天前,我又见到了他。”

    陈思雨忘不掉衣衫褴褛的父亲,提着一袋零食在校园门口等她,还冲她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

    “他偷偷来学校找我,还给买了很多东西。他说当年母亲不理解他,闹腾着非要离婚,还要争夺抚养权不让他来看望我。”

    “我承认那一刻,看着衣衫破烂的父亲心软了,这几天他也在断断续续找我想要修复父女关系。”

    楚月柠望着陈思雨皱紧的眉头,问:“你是怎么想的呢?”

    陈思雨缓缓皱眉,美眸全是为难,“他……好可怜,没有子女也没有再找过一个妻子。如果我也不理会他,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无依无靠。”

    “可……我不能够认他。认了他,我母亲受了十几年的苦该怎么办?离婚后,她带着我被奶奶扫地出门,一个人拉扯着我在香江做生意,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我认了他,对不起母亲。可不完全不理会他,良心和道德观都很不安。”

    她之所以会在钟楼看算命,也是因为过于烦恼想要出来散散心。

    围观的市民听完陈思雨说的话,也讨论起来。

    “这种事还用说?肯定认啊!他毕竟是你老豆,打断骨头连着肉。”

    “我也建议认喔,再怎么样也是你父亲。”

    “认?凭什么认啊?十岁就离婚女儿这么大了,会跑会跳会赚钱就想着回来认女儿?早十几年干嘛去了?”

    “对!绝对不能认!”

    市民街坊,你一句我一句。

    吵得陈思雨本就疼的脑袋更疼了。

    陈思雨气色萎靡到:“大师,照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楚月柠沉默了会儿,看到陈思雨即将破大财的面相,也直截了当道:“我不能干预你的选择,但能够告知你选择后的结果,你想听吗?”

    陈思雨坐直了身子,连连点头:“想!”

    “你有问过当年父母为何会离婚吗?”楚月柠询问。

    “问过,说是因为矛盾纠纷,还有奶奶重男轻女一直逼着妈妈生二胎。”陈思雨对于当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每次要深问时,就总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目光,多来几次后,陈思雨也不想再去纠结这些事情。

    楚月柠掐算了一下,摇头道:“其实,他们离异的主要原因是男方出轨,你奶奶想要个带把的孩子,你妈妈身体不好不想生,你爸爸就背着她在外面找人,被你妈妈发现后就丝毫没有犹豫就了婚。”

    父亲出轨!

    陈思雨犹如被雷击中般,一边是父亲苦苦的哀求控诉,一边是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神情恍惚。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楚月柠缓了缓,“大致是她不希望你知道父亲的烂事,也不想让你因为愤世恨俗,成长为内心不健康的孩子。”

    她挺佩服陈思雨的母亲。

    为了女儿,收敛好伤口,就想让女儿成长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陈思雨听到真相,已经决定好要如何抉择,问:“大师,如果我和父亲再互相来往是不是会对母亲不好?”

    楚月柠摇头:“你母亲并不在意他,你和他来往,你母亲最多是难过。不过比起影响她,更受影响的是你。”

    在陈思雨本来的命运轨迹中。

    “他原本就是落魄了才来找你,故意用一些讨好你的手段,在你心软的时候骗走了你的钱。”

    陈思雨听到这睁大了眼睛:“多少钱?”

    楚月柠微微一笑:“你的所有零花钱!”

    陈思雨骇然瞪大眼睛。

    简直不敢置信那个看起来可怜无比的父亲,竟然会欺骗她的零花钱?

    她一年零花钱就有几十万,再加上平时花钱也不大手大脚,现在存在户头上的就有一百多万。

    陈思雨现在家里是有钱,但不代表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她想起差点被骗走的钱,惊吓拍拍胸部,“幸好有大师,如果我不知道妈妈被害的这么惨,搞不好还真让人把钱给骗走了。”

    她原本是觉得有趣想来算命。

    现在觉得一万块花的真值,直接帮她避免了百多万的损失。

    楚月柠看着陈思雨的面相,又继续算:“其实,父亲于你而言其实并未造成太过的实质伤害,倒是你现在面临的这个……会让你很辛苦。”

    让她辛苦?

    陈思雨瞬间就被神通广大的楚大师勾起了兴趣。

    她像是倒苦水般说:“大师,你真厉害。现阶段,我可不就很辛苦?天天为了考研,觉都睡不好。”

    想完。

    陈思雨脑袋又一转,父母离异这件事其实没多少人知道。

    楚大师连这样的秘辛都能够算出来,该有多厉害啊。

    刚好在考研关头,岂不是可以好好问问前程?

    越想,陈思雨嘿嘿笑的眼睛就越亮。

    “大师,照你看我能考上剑桥的研究生吗?”

    问完,陈思雨就忐忑起来。

    无他,她真的为了考剑桥学校准备了很久。

    “从小,我的学习成绩就一直不太好,怪自己不认真。等到读中五时,马上就要考大学了,我还是每天混日子,直到有一日同学们说我就算不努力也没关系,有母亲托底,我才彻底醒悟过来。”

    “我人生得由自己完成,母亲帮不了一辈子。”

    从那天开始,陈思雨就发奋学习。母亲也配合请好了家庭教师,终于考上香江的科技大学。

    考上大学后,陈思雨也没懈怠,她安排好了未来的目标方向,选好了剑桥大学就全力往目标奋进。

    为了能够成功考上研,陈思雨已经连续多月每日只睡五个小时。

    楚月柠掐指算后,直接道:“柱中官不见伤与杀,能行旺运,必定登科。确实能考上。”①

    陈思雨兴奋极了,恨不得当场尖叫。

    下一刻,她的兴奋却像是被一盆泼了水的炭火渐渐冷却下来。

    “可考上也要有命去上学啊。”

    楚月柠一句话就浇灭了陈思雨的所有热情。

    陈思雨二丈摸不着头脑,她考上了研究生怎么会没命去上?莫非……

    她脑海中闪过各类港剧经典,吓一跳:“大师,难道我去上学的途中被车撞死?”

    楚月柠摇头。

    “难道是走在路上被匪徒开枪打死?”

    楚月柠再度摇头:“都错了,你最近是不是出现了脱发、恶心呕吐的症状吧?”

    陈思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不在意的摸了摸头发。

    果然,就一个简单的举动,就顺下来两三根细小的发丝。

    “楚大师真是神机妙算,竟然连我脱发恶心这么小的事情都能算出来。”

    楚月柠看着傻白甜女孩,微微叹一口气:“小事?这可不是小事。”

    “你被室友下了毒,会死在要去剑桥报道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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