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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大鹅只想作死 正文 第28章

    第28章

    鹿临溪觉得自己必须感谢一下那位不知名的车夫。

    如果不是他提出继续赶路,她真的会被那种尴尬的氛围压得喘不上气。

    误会既已解除,大家又本就相识,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车能够坐得下,自然是要一起上路的。

    马车里热闹起来了,鹿临溪的内心开始不平衡了。

    从前,有个一起当鹅的伴儿,她还没啥大感觉。

    此刻,唯一的伴儿没了。

    一辆马车,三个人,一只鹅。

    谁是小丑,她不想说。

    浮云把大鹅抱在腿上,和大鹅说了很多很多近日发生的事。

    她说,吃下那颗灵药后的前几天,她一直在努力地朝着日出的方向飞。

    飞着飞着,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了,就停下来顺了顺体内的灵力。

    也就是这一顺,让她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化身人形了。

    考虑到自己不擅长途飞行,为了快一点找到沈遗墨,她偷……啊不,她在人类的车马驿借了一匹马,稍微花了点儿时间无师自通,便又再次出发了。

    鹿临溪:“这也可以无师自通啊!”

    浮云:“是啊!好几次差点摔下去呢!”

    鹿临溪:“没受伤吧!”

    浮云:“没有没有,小溪你放心,我现在比以前厉害了好多呢!”

    鹿临溪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便见浮云把目光望向了谢无舟。

    “你的灵药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样被我吃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偿还……”浮云说着,抱拳于胸口,郑重而又无比认真地做下了一个承诺,“我知道,我本事远不如你,但日后若真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全力赶赴!”

    大鹅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在一旁闭目做起了颈部运动——主要是为了掩饰眼底的无语。

    “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浮云姑娘不必挂怀。”

    是呢是呢,那东西对他而言确实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谁让那东西是她的1500积分呢!

    还浮云姑娘呢,果然见女主变成大美女了,这孔雀称呼都礼貌了不少啊。

    同样是鹅,就她不配当姑娘了呗。

    “真的?”

    “嗯。”

    浮云先是释然地松了口气,而后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一脸天真地开口问道:“既然不是贵重之物,那可还有多的,能不能给小溪……”

    “没有了,没有了!”鹿临溪当场打断了浮云,紧张道,“我先前问过了,他只有那么一颗!”

    浮云真的,她哭死。

    别人说啥她都信,想要什么也都敢直接开口。

    虽然早知道女主是全书唯一长嘴的,但这嘴也长得未免也太真实了一点吧。

    鹿临溪下意识往谢无舟身上瞄了一眼,总觉得浮云随口那么一问,接下来他的话里又要有话了。

    “确实只有一颗。”谢无舟无所谓地笑了笑,“许是时日过于久远吧,我甚至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果不其然啊……

    谢无舟说这话时,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嘴角那淡然的笑意,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充满了“反复鞭尸”的意味。

    鹿临溪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怜自己的血汗积分啊,不止换来了浮云对谢无舟的愧疚感,还换来了谢无舟对她全新的一轮猜疑呢。

    她多想大声喊一句,那颗灵药其实是她的,但她根本无法解释那颗灵药的来历,说出来只会让一个人的猜疑变成三个人的猜疑。

    想到此处,她也只能轻叹一声,并心不甘情不愿地感谢一下谢无舟愿意陪她一起演戏。

    为了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大鹅伸出翅膀摸了摸浮云腰间的佩剑。

    鹿临溪:“也就十几天没见,你都学会使剑了,就刚才那几下,看上去好厉害啊!”

    浮云:“我不会呀!”

    鹿临溪:“那你刚才……”

    “乱砍嘛,凭直觉就够了!”浮云说着,低下头来,眼里忽然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这把剑是沈遗墨寻来送我的,他说此剑轻柔,比较适合我这样的女孩子。”

    “哦~~”

    “他还说,我如今修为不高,遇上危险的时候,刀剑总比拳脚好使的。”

    “啊~~”

    “其实他有教我怎么将灵力运用在剑上,也有教我一些基础的剑招,我不太记得住,他也只说没关系,慢慢来,只要我想学,他会教会我的。”

    “哇哦~~”

    大鹅擡头看了一眼沈遗墨。

    那小子被浮云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脸红了,一时坐姿都局促了不少,一双眼不知该往哪里望,最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有的人,说几句他的好,他都会不好意思。

    有的人,指着鼻子骂他坏,他都能当你在夸他。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是那么大。

    大反派啊大反派,真不怪女主不喜欢你。

    感情就是要单纯一点才好,满心算计的人不配有老婆!

    不对,某人可不止满心算计,他还长了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损嘴呢。

    鹿临溪于心底这般想着,望向谢无舟的目光不自觉多了几分嫌弃。

    若要她给这家伙打个分,满分100分,她最多给10分。

    别问,问就是——脸110,嘴-100。

    夕阳沉入天际,天色渐渐暗沉。

    浮云将大鹅抱在腿上,一边顺着她的羽毛,一边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天都快黑了,几时才能到歇脚的地方啊?”

    她的声音不小,外头驾车的车夫听见了,连忙应道:“大概还有三个时辰吧?”

    “三个时辰?那要到深夜了!”

    车夫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这附近倒是有座陆城可以歇脚,但是那边近日不太平,听说是有妖邪盘踞,已经出了不少人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绕开比较好。”

    “妖邪?”浮云下意识看向了沈遗墨。

    “是啊,白日里我和那红衣的公子说过了,他也同意绕路的。”

    车夫这话一出口,沈遗墨不由皱了皱眉,眼中显然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短暂沉默后,他出声问道:“谢兄这是不想管吗?”

    噢哟!好尴尬的场面!

    鹿临溪一下把脑袋擡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向谢无舟。

    她倒要看看,这波他要怎么解释!

    “竟有此事?”谢无舟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沉思片刻,愧疚地叹了一声,“怪我,那时实在乏了,睡得有些昏沉,隐约听到了他在问我什么绕不绕路的话,还以为是山路难行,没太在意便随口应下了……”

    鹿临溪忍不住龇了龇牙。

    他是真会演啊,那一瞬的错愕,短暂的思虑,加上最后自责的小表情,过度丝滑到简直没有半点表演痕迹。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压根不怎么需要睡觉,也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持头脑清醒,她都差一点点就要信了!

    沈遗墨闻言,神色缓和了许多:“谢兄舟车劳顿,难免恍神,不必自责。”

    “对呀对呀!”浮云点了点头,“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不就在附近吗?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这……”车夫显然有些犹豫了,“姑娘确实身手不凡,可这妖魔鬼怪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车夫大哥,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浮云冲着外头认真喊道,“其实我没什么本事,但车上另外两位可厉害了,只要他们出马,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的!”

    鹿临溪沉默望天。

    这三界最大的魔头就在车上,其余的妖魔鬼怪确实不可能在话下啊。

    就这样,原本绕道的马车调了个头,朝着那个名为陆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进了城门。

    陆城的天色还未黑尽,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烟。

    四周房门紧闭,几乎家家户户都贴着像是辟邪的符纸,那么大的一座城,看上去竟比闹了鬼的云县还要冷清。

    这陆城里是出了个什么品种妖魔鬼怪啊?

    看上去还怪唬人的。

    鹿临溪不禁问道:“这城里妖气很重吗?”

    此言一出,一时无人应答。

    短暂沉默后,浮云看了鹿临溪一眼,擡眼望向沈遗墨,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这城里妖气很重吗?”

    沈遗墨答道:“没有,没有妖气。”

    鹿临溪:“竟然没有吗?”

    浮云:“竟然没有吗?”

    沈遗墨点了点头,望着窗外思虑片刻,低声说道:“寻常妖邪大多无法隐匿自身气息,可若是大妖,不靠得近一些,确实很难察觉。”

    鹿临溪:“所以这里藏了一只大妖咯?”

    浮云:“所以这里藏了一只大妖咯?”

    沈遗墨:“很有可能。”

    鹿临溪擡眼望向浮云:“浮云,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浮云歪了歪头,认真道:“我在帮你转达啊!”

    鹿临溪:“竟是如此!”

    浮云:“嗯!”

    鹿临溪一下就泪目了。

    当初一起鹅叫的姐妹,现在都当起鹅叫翻译官了。

    说不痛,那肯定是假的……

    可导致这一切这么痛的源头是谁呢?

    怎么想都是谢无舟!

    但凡他搭理自己一下,浮云也不至于要帮她把话翻译给沈遗墨听了。

    鹿临溪这般想着,没忍住瞪了谢无舟一眼。

    后者回望着她的视线,脸上挂着几分莫名的笑意,颇有几分有账待算的意味。

    心虚的大鹅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车夫带着三人寻了一处客栈住下。

    他们到来之前,客栈大门就是关上的,敲了半天才给敲开一条门缝。

    掌柜的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听说是住店的,忙将四人迎了进来,而后急匆匆地关上了大门。

    “还好,还好,还没入夜……”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门栓锁上。

    末了,又拿出一张符纸,小心翼翼贴在了门缝之上,这才松了口气。

    “外头天都黑了!”掌柜的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声,“几位客官,你们要再来晚点儿,这生意我可就不敢做了啊!”

    他说着,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四位啊?要几间房啊?”

    话音刚落,又摇着头改了口:“随便几间吧,上楼自己挑,入夜了不要随便走动,后院也别去,就在屋里老实待着……”

    “记住,千万别开窗!”他说着,摆了摆手,“至于其他的事,天亮了再说吧,我也得先回屋了。”

    鹿临溪下意识朝谢无舟看了一眼,只见他跟没听着人家说话似的,不但半点反应没有,甚至不需要谁来招呼,便已自个儿就近挑了张桌子坐下。

    旁侧的沈遗墨倒是上前一步,向那掌柜的问道:“敢问此地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如此人心惶惶?”

    “还能有什么事呢?”掌柜的摇了摇头,“这四处都贴满了符纸,只能是有妖啊!”

    “什么样的妖啊?”浮云好奇问道。

    “没见过,见过的人都死了。这妖夜里出没,被它杀掉的那些人,一个个的连全尸都没有!”

    浮云:“这么残忍!”

    掌柜:“哎,可不是么。”

    浮云:“就没想过什么法子,将它拿下吗?”

    “先前城里也不是没有寻过方士,可是没有用啊,那些闻讯前来除妖的方士要么死了、要么逃了,没有一个能对付那妖物!”掌柜的说着,忍不住哀叹了一声,“城里能跑的人都跑了,还留下来的,要么是真的无处可去,要么就是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家业……”

    浮云:“怎会如此!”

    车夫:“我就说这里危险了,你们非要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妖邪之事。

    因为至今说不了人话,导致完全无法参与话题的大鹅逐渐开始心不在焉。

    她仰着脖子四下张望了一圈,发现这客栈里头也贴了许多符纸。

    这些鬼画符的东西她是一点也看不懂,但既然人家是贴出来防妖的,应该会对妖产生一些伤害吧?

    鹿临溪一时好奇,抱着作死的心态,悄无声息地走到一张符纸边上。

    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嘴巴轻轻碰了一下符纸。

    “……”

    无事发生,失望透顶。

    这符谁画的啊,上面都画了啥啊?

    会不会画,专不专业了?

    这玩意儿,别说是能杀人的妖邪了,就连她这只小鹅妖都伤不了半点,要来何用啊?

    贴得满屋子都是,除了黄得晃眼,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大鹅愤愤地用嘴叨了一下那张符纸。

    一旁掌柜的见了,连忙出声喝止:“哎呀,鹅!你们这鹅谁管啊,那可是向高人买的符啊!”

    浮云闻言,连忙上前将大鹅抱了起来,一脸担忧地小声问道:“小溪,你没受伤吧?这东西你怎么敢碰啊!”

    “这符是假的,贴它没用啊!”鹿临溪说着,又用嘴啄了一下那张符纸,而后擡眼望向浮云,认真道,“你看,它连我都伤不了,不信你也试试!”

    浮云听了,想也没想,分外听话地伸手上前摸了一下。

    在发现确实没有受伤后,她脸上闪过一丝欣喜:“真的诶,这符是假的!”

    浮云这一嗓子,显然是把掌柜的喊慌了,他连忙上前追问:“什么假的?你说什么假?怎么可能是假的!这符先前分明有帮不少人防住妖邪的!”

    “可它就是假的啊,它对妖没用!”浮云笃定道。

    “你这小姑娘,说话得讲证据!”

    “我就是证据啊!”浮云抱着大鹅向前走了一步,眼里满是不服,“你要证据,我也不怕告诉你!”

    她话刚说到这里,便见沈遗墨冲她摇了摇头。

    再次开口时,到嘴边的话便就全都碎了。

    浮云:“我,我……我我我,反,反正我就是知道它对妖没用啊!”

    鹿临溪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得出来,浮云很急。

    她恨不得把“我就是妖啊”大声喊出来,但她偏偏又不能将这样的话说出来吓唬人类。

    短暂纠结后,她选择了闭嘴。

    沈遗墨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张黄符,认真打量了一番,回身向谢无舟看去。

    “谢兄可认得这是什么符?”

    “若是阵法,在下还能略知一二,可这符咒之事,确实一窍不通。”谢无舟淡淡问道,“沈兄可是看出了什么?”

    “这符不是假的。”沈遗墨说着,神色几分困惑,“但它不伤妖邪,只困鬼魂。”

    “什么?!”掌柜的不由诧异,“这不是驱妖的符咒?”

    “绝对不是。”沈遗墨说着,向掌柜的抱剑行了一礼,“在下出自玉山玄云门,掌柜的若是信得过,可否将这妖邪之事与在下细说一二?”

    掌柜的愣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向沈遗墨鞠了一礼。

    “哎,是我有眼无珠了,原来是玄云门的仙长,怪不得气度非凡!”

    玄云门不愧是仙门之首,说出来就是有牌面。

    掌柜的一听说沈遗墨来自玄云门,态度瞬间殷勤了不少,连忙冲着后院喊了几声,把刚回屋不久的厨子和小二都叫了出来。

    仿佛直到这一刻,他才想起客人是需要招呼的——也不知这店到底多久没有开过张了。

    很快,吃的喝的,尽数摆上了桌。

    掌柜的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地说起了他对那妖邪的认知。

    他说,大概是在几个月前,城内忽然接连有人离奇失踪。

    那些失踪的人,要么没被找见,要么找见时已是一具尸体。

    而这些被找到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不完整——毫无规律的不完整。

    有缺胳膊少腿儿的,有没耳朵没眼睛的。

    有头和身体分开,唯独少了脖子的。

    当然也有只留了下半身的,或是只存在上半身的。

    一开始官府还在四处调查,没人把那些死者和妖邪联系到一块儿。

    后来,有过路的方士说这是妖邪作祟,他会想办法把这妖物揪出来。

    结果没过几日,那方士便也死了。

    陆城的人们为了捉妖,开始筹钱对外悬赏。

    起初为了高额悬赏来此捉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结果他们要么死了,要么逃了,那杀人的妖物仍是没被捉着。

    再后来,陆城里的人跑了许多,外头的人也不敢再来了。

    剩下不愿走的,每日每夜都过得心惊胆战。

    前阵子,有个高人路过此地,忽就住了下来。

    他说那妖物强大,他没有办法将其降服,但那妖物十分特殊,只能在夜间自由行动。

    他刚好知道一法可以抵御此妖,只要用他画下的符咒将家里严防死守,便不会再受那妖物伤害。

    再后来,城中死去的人,要么是没钱买符咒的,要么就是半夜没把门窗关严实的。

    浮云好奇问了一句:“这符咒,真的生效过吗?”

    掌柜的连连点头:“当然,姑娘若是不信,等天亮了大可以出去问问,不少人都听见过夜间妖物被符咒吓跑的动静!”

    话到此处,天色已经彻底昏黑。

    掌柜的不再多言,慌忙躲回了贴满符咒的卧房。

    沈遗墨站起身来:“既如此,有什么事明早再探,大家先休息吧。”

    说罢,起身向楼上走去。

    掌柜的说让大家随便挑选客房,浮云抱着鹿临溪跑在了最前面,刚推开一间客房,便听得谢无舟在身后轻咳了一声。

    鹿临溪愣了一下,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谢无舟:“你跟谁住?”

    浮云:“小溪当然跟我住啊!”

    谢无舟:“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今晚有话想和我说。”

    鹿临溪:“……”

    浮云低头看向怀中的大鹅,一脸好奇地认真问道:“原来你们今晚有话要说啊?”

    鹿临溪一时无言。

    她大概是没话想和谢无舟说的,可谢无舟明显有话想和她说。

    至于他想说什么,她光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

    考虑到拒绝一个可怕的男人,也许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鹿临溪决定直面内心的恐惧。

    “啊……是啊,是有点话想说来着。”

    大鹅说着,从浮云怀中跳了下来,哒哒几步跑到了谢无舟的脚边。

    她仰起头来,朝他狠狠瞪了一眼,而后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未等谢无舟开口,转头便已口若悬河地叭叭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问我那颗灵药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有那么好的东西,宁愿先给浮云都不留给自己!”

    “虽然我骗了你很多次,但这次请你相信我,这两个问题不止让你感到困惑,它们对我来说也十分复杂!”

    “就算你问了,我也没法回答你,因为不是我不想答,而是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没有办法向你解释清楚!”

    她说着,耸了耸翅膀,一脸无奈地望着谢无舟:“所以你能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吗?”

    谢无舟似是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笑道:“能啊。”

    大鹅向前深鞠一躬:“谢谢!”

    末了,她站直了身子,用翅膀指着房门,大声问道:“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去浮云那边吗?”

    谢无舟:“请便。”

    鹿临溪长舒了一口气,快步朝门口走去。

    谢无舟:“你说这陆城,适不适合收集怨气?”

    大鹅想要开门的翅膀悬在了半空。

    她转过身来,发出了一声职业性的假笑。

    “谢无舟,我有话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