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苏培盛见醉酒后的四阿哥,竟然将要命的桃子往怀里揣,顿时吓得冲到四阿哥面前劝谏。
“天爷啊,四阿哥您快将那要命的东西交给奴才,奴才帮您拿着可好啊!”苏培盛急的说话都破音了。
“聒噪!”
胤禛沉声呵斥,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
苏培盛急眼了,忙叫来一旁的恩普小太监,让他立即请太医到干西四所里等四阿哥回去看诊。
苏培盛瞧着四阿哥因敏症难受得抓挠手背,满手都布满斑驳血痕,顿时急的步履生风,恨不得插翅立即飞回干西四所瞧太医。
此时干西四所中,年若薇正坐在门边的红泥小火炉旁,看着火炉上煨制的醒酒汤在咕噜噜冒泡。
半个时辰之前,苏培盛派人来报,说四阿哥饮下不少酒,让她提前准备好醒酒汤伺候。
四阿哥是被苏培盛和几个奴才搀扶着回到前院的,年若薇端着放到温热的醒酒汤,还未靠近四阿哥,就闻到满屋的酒气。
几个奴才合力将四阿哥放在软榻上斜靠着,他此时面色潮红,正垂眸不知是醉是醒。
“苏哥哥也不劝着爷别贪杯,奴婢还是头一回见四阿哥饮醉。”年若薇忍不住嗔怪道。
“哎呦,还有更要命的东西!”苏培盛压低嗓音,满眼焦急指了指四阿哥交叠的双手。
他正要让年糕帮忙,将四阿哥一路上都攥在手里的桃子拿走,忽而听见四阿哥开始咳。
“苏培盛,更衣!”
“奴才遵命。”苏培盛转身就去四阿哥屋内寻常服来。
“爷快喝些醒酒汤吧。”年若薇将醒酒汤递到四阿哥有些红润过头的唇边。
“唔”
四阿哥倏然擡眸与她对视,他的眸中不知为何,竟染着若有似无的氤氲水汽,年若薇愣怔了片刻,手里端着醒酒汤的碗一抖,汤汁竟洒了四阿哥一身。
“爷请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年若薇惊出一身冷汗,完了完了,今晚一顿责罚肯定少不得。
她匆忙取了衣襟上的绣帕子,伸手擦拭四阿哥湿漉漉的衣衫前襟。
胤禛本就心烦意乱,此时被一双带着微凉意的手在怀着肆意拂过,心中升腾起莫名情绪,他下意识一把抓着那双还在撩拨他的手,将那人拽到怀里箍紧。
“四阿哥饶命,奴婢方才脚下打滑,您可千万别误会奴婢有勾引之心啊。”
年若薇又惊又怒,四阿哥酒品极差,喝点酒就开始动手动脚,和大阿哥那种淫.虫压根就没区别。
她方才只是替四阿哥擦拭汤汁而已,竟让四阿哥精虫上脑想入非非,他还真是饿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在四阿哥怀里不断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可她越挣扎,四阿哥钳制她的双手竟愈发用力。
他竟强迫她趴在他怀中,听他莫名狂乱的心跳。
“四阿哥您清醒一些,奴婢并无勾引之心,您别误会。”年若薇再三强调,就怕四阿哥又觉得她不安分,她开始不管不顾挣扎起来。
直到她感觉到四阿哥那的异常,她满脸通红,不敢再乱动半分,她正不知该如何缓解眼前尴尬的局面,忽而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喘音。
“许你勾引。”
“爷想要你。”
听到四阿哥这句话,年若薇顿觉五雷轰顶,原来四阿哥和大阿哥果然是一路货色。
她心中涌起滔天怨愤,她实在不想被这种人亵玩,沦为泄欲工具。
可四阿哥已表明企图,她若拒绝,只能一死,她心中不甘,为何在紫禁城里清清白白活着就如此艰难。
可即便如此,她也想活着离开紫禁城,年若薇绝望闭眼,也罢,他既然想要那层膜,给他就是,她就当被疯狗咬了。
年若薇悲壮咬牙,不再反抗,可委屈的眼泪抑制不住,终是不争气地滑落到腮边,砸在四阿哥怀中,她也只能用泪,无声反抗强权。
胤禛今夜心乱如麻,方才年氏刻意撩拨他之时,他并未觉得恼怒,竟萌生出想要更进一步的欲念。
反正他身边迟早要有女人伺候,反正额娘已将年氏赐给他当疏解的试婚宫女,是她也好。
原以为年氏会欢天喜地谢恩,可她却一脸委屈,此时竟当着他的面哭起来,他被撩拨起的兴致,瞬时被她砸在他心口的眼泪浇熄。
“年氏,你在欲擒故纵?”胤禛心中燃起无名火,她竟当面拒宠,让他颜面尽失。
“没有,奴婢很欢喜。”
年若薇言不由衷,边哭边伸手去解衣衫盘扣,准备把自己献给四阿哥泻火。
她不傻,四阿哥睚眦必报,她若拒绝肯定没好下场。
她正委屈巴巴埋头脱衣服,眼前赫然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
“别哭了。”四阿哥伸手擦拭她眼角泪痕,他的手竟然在轻颤,年若薇吓得往后缩了缩,避开他暧.眛至极的触碰。
“给你。”
四阿哥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个桃子递到她面前。
此时她才发现四阿哥手背上,起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还有数道染血抓痕,年若薇傻眼,竟楞楞地接过桃子,不知所措。
“爷,奴才”
此时苏培盛捧着四阿哥换洗的常服入内,他敏锐察觉出屋内的气氛有些古怪。
“爷,奴才伺候您更衣。”苏培盛将目光从衣衫不整的年糕身上挪开,徐徐朝四阿哥身边走去。
他心中已经猜到了方才发生了何等香艳之事。
“滚,都滚下去!”
四阿哥忽然没来由大发雷霆,苏培盛吓得一踉跄,拽起年糕就往外跑。
苏培盛看出小年糕情绪不对,于是将她带到人少的西偏殿安抚。
入了西偏殿之后,年若薇再也抑制不住绝望和委屈的情绪,抱着苏培盛的肩痛哭流涕。
“呜呜呜呜苏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去内务府寻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给四阿哥泻火吧,他真是饿了,方才差点对我下毒手,呜呜呜呜”
“小年糕别哭了,杂家了解四阿哥,他是紫禁城里的正人君子,即便方才在毓庆宫被莺莺燕燕蓄意勾引,爷依旧如柳下惠,美人坐怀而不乱。”
苏培盛并非替四阿哥说好话,他打小就在四阿哥身边伺候,爷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则欲其死,他从不对旁的女子逾越,除非他喜欢。
况且爷虽已十三,可还未出精,除非苏培盛顿时眼前一亮,满眼喜色看向还在放声大哭的小年糕。
“年糕,杂家用九族起誓,四阿哥绝对是正人君子,许是他今晚醉的厉害,你别怪爷,兴许四阿哥真喜欢你呢?”
“苏哥哥你别再说了,我今晚有些不舒服,告假半日。”
年若薇捂着嘴角低声啜泣,苏培盛是四阿哥身边的心腹,自然会替四阿哥说话。
她今夜靠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可往后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后怕,心中暗暗发誓,必须想办法尽量离开干西四所这魔窟。
苏培盛送走小年糕之后,着急地挠挠头,他一个太监都替四阿哥着急,四阿哥虽然开窍,可似乎不懂如何取悦女子欢心,这该如何是好?
苏培盛一拍大腿,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帮四阿哥开开窍。
于是乎胤禛沐浴更衣之后,床头就多出一本莫名奇妙的画册,胤禛不知是何物,好奇打开画册阅览。
须臾之后,他合眼,匆忙合上画册。
苏培盛站在床前,将四阿哥的一举一动看的贴切,此时四阿哥虽依旧面不改色,但他的耳尖早就红的滴血。
他正要上前伺候四阿哥入睡,迎面飞来个东西直扑面门,苏培盛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眼,发现是他给四阿哥精心准备的春.宫孤本。
“狗奴才,罚俸一年。滚出去!”
“四阿哥息怒啊,嘤嘤嘤奴才遵命。”苏培盛苦着脸来到门外守夜。
胤禛深吸一口气,恢复心神后开始熄灯入睡。
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听见年氏在哭,胤禛陡然睁开眼,竟看见年氏不着寸缕钻入他怀中。
他本欲将她推开,可年氏却伏在他心口啜泣:“爷不想要我吗?”
温香软玉在怀,胤禛并非对男女之事完全无欲无求,他伸手在她细腻柔软的嘴唇上拂过,指尖所过之处燃起熊熊欲.念。
“要。”胤禛旋身将年氏桎梏于怀中,行尽床帏亲密之事。
待云收雨歇之后,胤禛猛然睁眼,可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人,方才那场缠绵情事,竟是一场未做完的旖梦。
他怅然盯着幔帐,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和羞耻之感,让他忍不住扶额恼怒。
门外苏培盛正昏昏沉沉地值夜,忽而屋内传来四阿哥摇铃之声,苏培盛竖起耳朵听到四阿哥摇了三回铃,代表四阿哥要沐浴。
苏培盛揉揉眼睛,顿觉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四阿哥为何大半夜要沐浴?他不免联想起年糕和四阿哥今日的旖旎之景,顿时贱兮兮地捂嘴偷笑起来。
苏培盛拔腿就让人立即准备热水,送到四阿哥沐浴的耳房里,他则去取来一套给四阿哥换洗的睡袍。
苏培盛捧着衣衫,满心雀跃,来到耳房伺候四阿哥沐浴,冷不丁竟瞧见四阿哥裹着棉被入了耳房内。
“爷,奴才伺候您更衣。”
苏培盛彻底看傻眼了,四阿哥怎么裹着棉被就来了?
他愈发笃定心中猜测,于是匆忙放下换洗的衣衫,三步并两步跑到四阿哥面前,刚准备掀开四阿哥裹在身上的棉被。
可他手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锦被,四阿哥竟然运轻功,裹着被子径直跃入浴池内。
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