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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陵娘子山食纪 正文 第226章 山里采集 夫妻独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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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山里采集夫妻独自行动

    驱赶猴群的人回来时,陶椿正在厨房包包子,今天才宰杀的肥猪,肉很新鲜,拿来包包子正好,拌上菌子丁和野葱,吸油又解腻。

    “有人受伤吗?”陶椿走出去问。

    “没有,有狗在,猴子不敢下树。”邬常安说,“这下给撵回野猴岭,也让它们吃到教训了,想来不会再过来。”

    杜星走过来,问:“今儿跟你一起过来的人是哪个陵的?”

    “定远侯陵,过来换油,三百斤,已经拿走了。”陶椿说。

    杜星脸上露出笑,“可算有进账了。”

    “春仙带来的?”邬常安问,他酸酸地说:“还真让你猜准了。”

    陶椿剜他一眼。

    陈青榆和李渠远远打个招呼,二人去看伤患,不一会儿相继出来,过来跟陶椿说:“这两天一共射杀四十二只猴,我们伤了三个人,姓龚的说这点伤不要命,还是挺划算的。”

    “四十二只?那猴群也算大伤元气。”陶椿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陶陵长,我跟李伍长商量了下,我们再留两天,要是猴群不再过来,虎狼队去巡逻,平安队在山谷多留几天,确定猴群不再过来,他们回陵。”陈青榆说。

    “按你们商量的来。”陶椿没意见,她看向杜星,说:“我收拾了包袱来,接下来小半个月我跟邬管事住这儿,你跟你媳妇回去住些日子,陪陪孩子。”

    杜星愣了愣,他思量一下,油坊的事交给陶陵长,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就应下了。

    花管事过来也是让负责烧陶烧炭的人回陵住些日子,歇一歇再来制陶。

    撵猴子撵出一身臭汗,男人们去河边冲澡,等人都回来,二百四十八个包子也蒸好了,除了包子还有肉片粉条汤。

    陈青榆咬一口白面包子,一咬一嘴香,包子馅淌油,满口的滑腻。

    “这是啥肉?猴子肉?不对,吃着像猪肉。”陈青榆问。

    “是猪肉,你们开春在野猪岭逮的野猪崽子长大了,今天宰的就是圈养的野猪,膘厚肉肥,没腥臊气,不比家猪的肉差。”陶椿说,“今天宰一头,胡青峰送来三十斤肉,还有一筐菜,我都拿来包包子了。”

    “肉是挺香,一点也不柴,看来野猪只要骟了,再圈养在圈里,跟家猪没差。我们巡逻往野猪岭转转,看有没有母猪下崽子,再逮几十只野猪崽子回去养。”陈青榆意气风发地说,开春的那批野猪崽子就是他领队带人逮的,这个事还该他来做。

    “话说今年咋不见野猪下山糟蹋庄稼?”李渠觉得奇怪,“莫不是它们晓得害怕了?”

    “我觉得是陵里人多动静大,野猪不敢过去。”陶椿接话,“这两个月来,我们陵里四面八方都有人群行走,野猪又不是饿疯了,哪会往人多的地方闯。”

    “这么说的话,狼群是不是也不敢来了?”李渠问。

    “我觉得很有可能。”陶椿点头。

    陈青榆笑,“再把西边的野猴解决掉,我们陵里六座山除了毒蛇毒虫,没有能要人命的野兽了。”

    “猴子要是有脑子,它们就不该跟人对上。”邬常安摇头,“本来不想伤它们性命的,偏偏它们性子凶煞,还想跟人斗一斗,吃一场败仗不长记性,还拖家带口地再来争输赢。”

    “它们就是太有脑子,才会跟人对上。”陶椿说,猴子可不是没脑子的东西,它们是想法太多,保不准还想当人的头领,故而一而再地过来交锋。

    “它们再来我们还打,不来就算了。”陶椿劝和,不想赶尽杀绝。猴群损失惨重,她估摸着猴群不会再来。之前这群猴遭黑熊猎杀,只得搬家换地盘,一直不敢回老家,想来也不是硬气的主儿,这回吃大亏应该能长记性。

    黑夜降临,陵户们把狗拴在山谷里,陆续回屋睡觉。

    这一夜,狗吠声没再响起。

    次日一早,花管事和杜管事带上各自的人回陵。

    陶椿安排李渠另选五个人接手榨油的活儿。

    陈青榆带人剥猴皮,猴皮鞣制好能做靴子能做褥子,肉则是喂给狗,免得狗群奔进山里打猎,再让野猴钻空子伤人。

    四十二张猴皮经过刮洗、揉洗,两天就过去了。

    猴群没再来,一早一晚的猴叫声也没消失,这说明猴群也没搬家。

    人猴相互防备。

    虎狼队该去巡山了,离开前,陈青榆把泡在草灰水缸里的猴皮交给李渠,让他隔两天槌洗一道,换水再泡。

    虎狼队离开,李渠带着平安队去野猴岭一趟,把狗啃剩的骨头撒一路,以此吓唬吓唬猴子。只要它们不来公主陵撒野,他们也不伤它们性命。

    陶椿从油坊里找出两个麻袋,她跟炒花生的人交代一声,出来喊:“邬老三,上山摘皂荚去不去?”

    “哪座山?”邬常安问,“去,肯定去,这就走?”

    “断头峰上就有棵皂角树,我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了。”陶椿把麻袋递给他,她拿上扁担,又去厨房里拿个火炉拿个陶网,最后装半篮子炭。

    “我们走了啊,晌午不回来吃饭。”陶椿说。

    李重在推磨,闻言扬一下手表示知道了。

    黑狼黑豹跟着邬常顺巡山去了,这趟出门,花斑狗跟着陶椿和邬常安跑前跑后。

    陶椿眼尖,在层层落叶下捡到两颗红枣,她在身上擦一擦,自己吃一颗,喂邬常安一颗。

    枣子挺甜,邬常安擡头看一圈,没看见枣树,这两颗枣子不晓得是风吹来的,还是松鼠落下的。

    “走,我们找找枣树。”陶椿推他,“今年我们屋后的枣树没结枣子,我今年没尝到几颗枣子。”

    邬常安想了想,雨后这些天一直刮西北风,他牵着陶椿往西北方走,边走边踢地上的落叶,一柱香后,落叶下的落枣多了起来。再行一段路,一片枣树林出现在眼前,枣树上的叶子已经掉光了,黑褐色的枝头,零零碎碎地点缀着红色干枣,风一吹,啪啪掉几颗下来。

    “咦!刺猬!”陶椿看见一个大刺猬,身上的刺上串着红枣。

    邬常安见她跑去看刺猬,他丢下麻袋和扁担,选中一棵枣树爬上去。

    “我来摇枣子,你站远点。”他喊。

    “慢着。”陶椿给刺猬多扎几颗枣子,说:“你等等,我把地上的落叶和落枣扫一扫,免得摇下来跟地上的混一起了。”

    说着,她折几根叶子还没完全黄的藤条,大力扫几下,落叶成堆。

    邬常安爬到高处摘一颗枣子,他咬一半,另一半丢下去砸陶椿,一颗没砸中再砸一颗。

    “不是说等一会儿再摇树……”陶椿看清砸中她又掉落在地的枣子上有牙印,她擡头盯他。

    “枝头上晒红的枣子还挺甜,比摘下来晒干的枣子好吃。”邬常安语气寻常地说。

    陶椿被他骗过去了,她低头继续扫落叶。

    “咚”的一声,又一颗枣子掉下来,枣子滚到陶椿脚边,她捡起来擦擦装兜里,紧跟着,她迅速擡起头,

    一眼抓住他要砸她的动作。

    “还装啊!”陶椿瞪他。

    “装啥?”邬常安继续装。

    “狗丢枣子砸我。”

    “狗跟你亲嘴了。”

    陶椿:……

    她从怀里掏出鼠皮手套戴上,丢下藤条往枣树上爬。

    “好好好,我砸你的时候是狗,其他的时候不是。”邬常安一看不对劲,他立马求饶,“你快下去,别上来……我摇枣子了……行行行,我下去,你捶我一下,别往上爬了。”

    陶椿不理他,她换个方向摇枣枝,不跟他一起。

    一棵树摇完,二人一起下去捡枣子。一棵树上摇下来三斤多干透的红枣,陶椿和邬常安继续去找皂荚树。

    至于枣子,陶椿打算明天再来,今天带的麻袋要用来装皂荚。

    金秋十月,皂荚树的果实已经成熟了,皂荚壳由绿转黑,荚壳里水分蒸发变得贴合,里面的种子饱满或干瘪,看得一清二楚。

    陶椿和邬常安一人拿个麻袋,爬上皂荚树坐在枝头拽皂荚,花斑狗在树下转一会儿,一头扎进草丛里,等它再回来,肚子已经鼓了。

    秋天山里野物肥,陶椿坐在树上看见一只灰兔子从洞里出来,她指给邬常安看,邬常安的弓箭挂在树枝上,他取下来交给她,让她打猎。

    陶椿拉开弓,箭头跟着灰兔移动,树下的花斑狗悄无声息地压下身子。

    嗖的一声,陶椿放箭,箭落空,兔子疾跑,花斑狗一蹿而上,一爪子把灰兔按倒在地。

    邬常安嫌弃地“啧”一声。

    陶椿哀嚎一声,她挽尊说:“我前几天还射中一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