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的文质彬彬准备出门,迟等在他脚后跟跟着走来走去,见白年换衣服,立刻伸手当白年的人体衣架,让白年把衣服架在自己身上。
“白老师,出门啊?”迟等意有所指地开口。
“嗯。”
白年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今天也是去艾文大学吗?”迟等继续提问,“王院长有了什么新发现要提供给您?”“不去。”
白年言简意赅地回复。
“那今天是去拜访聂平给您发来的那几个名单和地址吗?“迟等孜孜不倦地提问。
“不去。”
白年表情冷淡,说话的方式显得十分不礼貌。
迟等有些不爽:“白老师,您讲话很没礼貌。”
他学着白年说话的语气,槽道,“一个、两个、字的、往外、冒。”
白年把扔在他胳膊上的衣服拿起来,直接往迟等的头上甩:“想跟我出去玩?”迟等的不爽立刻消失了,他兴奋地拽下盖到自己脸上十分不礼貌的衣服,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年。
白年撇了下嘴:“不行。”
迟等骂了一声,想把自己手中的衣服直接甩到地上去。
白年瞥了他一眼。
他把衣服默默地抱到了胸前,试探地询问:“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白年转身就走,迟等捧着衣服跟在他身后,在白年在玄关换鞋时,眼神晦涩地盯着白年,在白年推开家门时还定定地站着看白年。
白年几乎要被他幽怨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起来,开门走出去后立刻抖了抖自己身上的不适感,再回头看了眼可怜兮兮的迟等,没忍住哈哈两声笑了出来。
迟等情绪激动,以为白年被自己的真心所感化了,想要带自己出去玩,他今天在院子里浇花时,打开院门,发现他们这个住宅区的路边绿植上都挂了些好看的彩带,甚至天上都飘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彩带和气球。
迟等觉得今天是个好节日,他应该跟白年出去玩。
没想到开心笑完了的白年,只是对他说:“好好看家。”
随后白年便把房门直接关上,迟等在原地揪了下头发,低声狠狠地骂了句。
他把白年的衣服扔在地上,但是还是没忍住长腿一迈直接迅速跑到了落地窗前站着,他手掌贴在落地窗上,盯着穿得风流倜傥的白年不急不缓地往院大门走去,再不急不缓地打开院口大铁门。
迟等贴着玻璃盯着白年离开的背影,恨不得能用眼神凿穿这扇玻璃。
白年推开铁门后,站在院门口转回身看了看。
就看见迟等眼巴巴地贴在玻璃窗后面,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他手指还往天上飘着的彩带戳了戳。
白年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他对于自己的心软也有些诧异。
白年很小的时候,他妈怀疑他有自闭症,送给过他一只小狗,他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爱心,看见跟自己不同的生物,第一反应对方的身体构造是否跟自己有差别。
后来因为作为陪伴宠物的小狗并不多被白年喜欢,白年的母亲决定要把小狗送去一个更加有爱的家庭,那只小狗被送走的当天,看向白年的眼神跟现在的迟等有些相似。
白年被自己古怪的记忆逗笑,他平时不会无缘无故回忆起这些有的没的往事,可能因为今天是个阖家欢乐的节日,也是他一年一度需要跟父亲过亲子时光的日子。
白年站在大院铁门口对着迟等懒洋洋地招了下手,他甚至还没张嘴说话,树在玻璃后的迟等几乎立刻跳了起来,他迅速地从玻璃前消失了。
才不过一两秒的时间,迟等“铛”得一声大力推开了屋门,他手上还攥着白年刚刚换下,又被他扔到地上的衣服。
白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迟等站在门口把衣服抻了抻,随后小心翼翼地像是挂在了门边的架子上,而且他全程开着门,视线都没离开过白年。
白年故意不耐烦地啧道:“好了没有,我走了。”
迟等立刻从鞋柜里拿出了鞋子,甚至都没往脚上穿,他迅速关上门,赤着脚朝跑了过来。
“好了,白老师。”
迟等欢欣雀跃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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