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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月 正文 40.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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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会害怕吗

    酒店是徐咨阅提前订好的,在科大附近,徐咨阅搂着她要走,不料刚刚还举止正常的人脚一软,被他拉着才没摔在地上。她今晚喝得不多,但几种酒混着喝,这时候才觉得后劲大,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

    徐咨阅叹声气,把她背到背上,直起腰抓紧她的腿弯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她:“怎么这么轻啊?”

    她搂着他的脖子,蹭他的肩窝,没有回应。

    她好像吃不胖,夏天露出的的手腕脚踝都很细,现在他还发现,她连腰上都找不出几两肉,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吃饭的。

    街边的店陆续打烊,人群散了,同时也结束了这一天的热闹,月光晒在他和她身上。等回到房间将人放下的时候,徐咨阅已经出了一身汗。夏和秋的过渡期,人一躁动就容易热。

    再看那个面色红润的醉鬼,她胸前抱着自己的背包,坐在椅子上乖乖等他。

    徐咨阅再次叹气,弯下腰帮她把鞋脱了,换上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陈昭月盯着他垂着脑袋认真帮自己脱鞋的样子,突然问了句:“徐咨阅,你为什么对我好?”

    没有恶作剧地叫他的小名,说明是很认真的在问,看样子酒醒得差不多了。

    “因为喜欢你啊,还能为什么。”

    “意思是不喜欢我了就不对我这么好了?”他擡起头的瞬间,陈昭月展开双臂,等他抱过来。

    徐咨阅顺从地走过去,两人一坐一站,感受到她把脑袋蹭在他腹部,他说:“很难。”

    “嗯?”

    “很难不喜欢你。”

    陈昭月眨了眨眼睛,可惜她是坐着,听不见他的心跳声,只能擡起头问他:“那你今晚留下来吗?”

    十几分钟前,他也听到了类似的问题,相同的“留”字,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嗯。”他这次回答了。

    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透进来月光,徐咨阅缓缓半蹲下,仰着脸亲吻他的月亮。陈昭月弯腰坐着,说实话姿势不太舒服,她没来得及提出换场地的建议,就因为防线太低被人攻破,是他从唇齿间抵进来。明明才半个月没见,陈昭月却觉得他这次亲得格外重,连带着呼吸也沉重地铺洒在她脸上。

    身体发麻的一瞬间,陈t昭月腿弯发软,被他抱着滚到了地毯上。陈昭月下意识撑着身子要起来,他拦腰制止住她的动作,将她完完全全抱进怀里,更深地吻住。舌尖缠绕舌尖,身体紧贴身体,徐咨阅慢慢曲起两条腿,把她困在身体之间。

    体温越来越烫了,像是身体机能失去调节力,陈昭月倒在他身上凌乱地呼吸,终于感受到他同样过快的心跳。那双善于奏乐的手不受控制地从她腰间探进去的时候,陈昭月头皮发麻,发出了第一声嘤咛。

    两人一同顿住。昏黄的灯下拉扯出透明水光,他们的视线缠绕在一起,两秒,也可能三秒,双唇重新粘连,水光被遮掩在更加亲密的距离里,却让人听到了水的声响。陈昭月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身体微妙的反应,他的呼吸又急又重,是某种失控的前兆,陈昭月有些紧张,却没想过要避开。

    湿湿黏黏的吻游移到她脖颈,徐咨阅抱着她坐起来,她的小腿被他拉扯着贴在他身体两侧,全身的重量实实在在压到他身上。陈昭月不太习惯,他也不太习惯,才会在她有所动作的下一秒闷哼出声,唇下力道重了点,在她颈侧吮出刺痛感。

    “你故意的吗?”他语气低沉地埋怨。

    “我哪有”陈昭月有些无措,脑神经被酒意醺得七零八落,一边否认一边又条件反射地动了动,仍然觉得不对劲,底下硌着异物的感觉不对劲。她挪动完,更觉得不对劲,只能僵持住,听到他在耳边失衡地喘息,过了会儿,半是忍耐半是放纵地咬了她的耳垂。

    陈昭月彻底软在他身上。

    徐咨阅将下巴枕在她肩头,承受这愉悦的折磨,目光落在置物架的电子钟上。零点的钟声不知何时已沉默地敲响,徐咨阅的手仍然在她腰间流连,嗓音像是沉在深水中:“会害怕吗?”

    修身的纯色针织衫凸印出手的形状,陈昭月感受到自己被拢住,只敢在缝隙里呼吸。但她眸光清亮,摇头说不怕。他身上真的好烫,手也很烫,陈昭月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他却把手撤出来。陈昭月迷茫地看着他,听到他说:“但是我怕。”

    “嗯?”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较之刚才更嘶哑了,是酒精打碎了混进情欲里。

    “怕你没酒醒。”他这么说着,却言行不一地拉住她的手。重新被吻住的时候,他引领着她的手向下,带她触碰到了真正的滚烫。

    “先熟悉一下它。”他这么说。

    陈昭月低头去看。

    从小到大,陈湘茹从未忽视过对她性教育的普及,她知道男性的某些东西并不美观,即使在书本上看到也让人避之不及。但冰冷的知识和有温度的事务总有偏差,大概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因此她很轻易地觉得他的一切都不一样。她感觉到手心里的变化,听到他再次问:“这样怕吗?”

    陈昭月又摇头,膝盖磕在柔软的毯子上,她俯身和他接吻。腿心被顶得灼热,她的心也在发热,她遵循内心,用手握着,生涩而热烈地感受他的筋脉跳动。呼吸彻底失了频率,陈昭月耳边有风夹杂着雨的错觉,隔着衣服布料的硬与热是她唯一的支撑,她的手渐渐没有力气,靠他辅助着才勉励维持。

    风声渐平的时候,她的手心被雨打湿,她跌坐在他身上,仰脸亲了亲他脖子中间的凸起。

    这时候的拥抱分外缠绵,徐咨阅不舍得起身,只能伸手去够桌上的纸巾,为她细致地擦干净。他做这些的时候,陈昭月就目不转睛地看他,最后两个人莫名其妙笑起来。他把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目光沉静又汹涌:“生日快乐,陈昭昭。”

    “欢迎来到成人的世界。”

    来到成人世界的第一天,陈昭月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掀开被子去够床头的手机,身后的人跟着醒来,她接起电话,讲了两句后挂断。再回头的时候眼尖地瞄到了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听到他问:“怎么了?”

    陈昭月眼中还有朦胧的睡意,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呆滞,她看着他说:“我妈来繁城了。”

    徐咨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