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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月 正文 44.像我的男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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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像我的男佣

    他一时脑热,说完自己都不太自在,只得更加把注意力分到嘴上。陈昭月说不出话来,他察觉到她的沉默,不由得擡起头来,问:“你怎么不说话?”

    “”陈昭月哑然,心想都这样了还要我说什么。

    唯一亮着的那盏灯变得好像会眨眼睛,陈昭月颤动的眼皮这样思考着。睡裙宽松,肩带越来越往下掉的同时,露出了完整的一边,方便他低头衔取。陈昭月一会儿抚他脑袋,一会儿抓他耳垂,弄得徐咨阅哭笑不得。他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她胸前擡起头的一刻,眼前的奶白色随之轻荡,引出让人眼热的视觉冲击。

    隔着布料相连的地方正炙烤着他的意志,他重新和她接吻,腰腹本能地往上顶了顶。陈昭月细弱地哼了一声,指甲嵌进他颈侧的皮肤里。他感受到她的难耐,含着她的唇问:“陈昭昭,要不要?”

    这样假意问着她,却更放肆地磨,陈昭月甚至觉得那形状已经隔着两层布顶了进来,她失魂地“嗯”了声,被他绞着舌头渡过来一个更加湿漉的吻。直到两个人都要喘不过气,他才又停下来,确认道:“真的?”

    他一只手还在绕着柔软的晕缘打转,万般引诱她,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陈昭月气得张嘴咬他下巴,肯定道:“是,我要,好了没?徐咨阅同学,你很恶劣。”

    还有更恶劣的,徐咨阅笑着,把软趴趴的人连毯子一起抱起来,回房间放下,自己出门去了浴室。

    “”陈昭月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沿,多少有点傻眼。她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和徐咨阅在家里的房间差不多,东西的摆放仍旧按他的习惯来,陈昭月在角落里看到一把他随身携带的旧吉他。

    男生洗澡一向很快,但今天徐咨阅尤其快,陈昭月仅仅是大致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外面浴室就传来了开门声。这人带了一身湿气进来,陈昭月的目光看去,下一秒没眼看一般扭过头——他什么都没穿。擦得半干的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随着吻上来的动作落在她脸上,陈昭月擡手抹掉,下一秒被他提着两条胳膊,把已经皱巴巴的睡裙扒下来。

    两个赤诚又炽热的人躺倒在床上。

    陈昭月和他十指相扣,感觉他身体滑落下去。他对用嘴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陈昭月没有拒绝的理由,望着天花板持续失神。她全身紧绷着夹紧他的时候,他会用牙齿轻轻磨她,不顾湿透的下巴,为她延长愉悦,再重新回到她身上。

    过了会儿,感觉他擡手去够什么东西,陈昭月听到声音,偏过头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徐咨阅追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她的唇,包装被撕开,两人不约而同垂眼看去。等他不算熟练地戴上,才哑着声音回答她:“我随时都为你准备着。”

    很赤裸的一句话,陈昭月却听得眼热,为即将到来的一切感到战栗和沸腾,她并不紧张,更多的是坦荡的期待。腿心被他抵着,陈昭月紧紧攀着他的肩头,声音坚定地回答他:“我早就准备好了”

    只是这坚定很快因为他的到来被撞碎。他和她等这一刻都等了太久,也为此做了很多准备,因而陈昭月没有体验到太多痛觉。起初轻微的排斥感过后,一切水到渠成般顺利起来。陈昭月耳边听到水声,一只手被她牢牢以十指交握的姿态扣住,她只能用另一只手穿进他的短发里,时而重重地抓挠,时而轻轻为他抚顺。

    他们总是接吻,有时他控制不住力道,害她一下下往上缩,亲吻就跑偏到下巴或是脖子。徐咨阅就沿着那里向上,由点到线地亲,像小狗一样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八月的暑天,陈昭月全身湿透,她已然分不清身上的汗来自他还是自己,从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想到要把房间的空调打开,甘愿享受这份愉悦的折磨。

    到后来陈昭月眼睛越来越红,不知道是临近极限还是因为热,她紧紧抱着他的头,被他搂着腰坐起来。天旋地转间,她的背部离开软垫,结结实实毫无间隔地跨坐在他身上。一切体验对他们来说都太新鲜,所以不怪陈昭月坚持不住,几乎是立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失控地往下坠落。

    徐咨阅抱着浑身战栗的人,偏头吻她耳尖,感觉她抖得更厉害了t。两个人都像泡在水里,徐咨阅额头上青筋暴起,也花了点时间才缓过来,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哑透了:“舒服吗?”

    陈昭月抱着他重重点头,又仰着脸深深吻他,沉溺在他们真正属于彼此的这一刻。感觉到他抽身,抵着门扉慢慢磨,陈昭月缓过来了一点力气,礼尚往来帮他握住,听到他没有节奏地开始喘。

    他们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纪,换了几个地方又折腾了很久,陈昭月最后像没有了腰一样,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条腿贴在他身侧,由他托着浮沉。沙发边上的蛋糕早就融成一滩稀奶油,陈昭月一边腿被擡起来撑在沙发靠背的时候余光瞄到,可惜她已自身难保,分不出余地去拯救这块可怜的蛋糕

    等两人精疲力竭地停下来,时间已经转到了凌晨。

    徐咨阅晚饭还没吃,早就饥肠辘辘了,趁着陈昭月洗澡,他钻进厨房里捣鼓宵夜。他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厨房学过一点,虽然不算特别会,但填饱肚子勉强可以。陈昭月洗好澡出来的时候,他刚把口蘑放到锅里煎,她走过去,看到他把出汁的口蘑剪成小块,加入滚水开始煮面,料理台边的碗里已经铺好了两颗煎蛋。

    陈昭月看着感觉有点意思,听到他关小火后擡头问她:“饿了吗?马上好了。”陈昭月摇摇头,她今天摄入太多碳水,上飞机前才在家里吃过,一到这儿又因为不忍心辜负他的心意吃了一份排骨饭,即使刚刚经历过一场体能高消耗的运动,她仍然没有太多饥饿感。

    “我陪你吃一点就好。”陈昭月自然地贴过去,亲亲他脖子,没想太多就脱口而出:“辛苦你啦。”

    她发誓她说这个话完全是字面意思,偏偏有人要制造理解偏差,低头过来吻她有些肿的唇,张嘴抿住上唇,笑说:“辛苦你了才对。”

    “”

    不久前才经历过的画面像锅里滚动的水,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搅,陈昭月感觉自己耳朵都热了。他见好就收,不再逗她,帮她擦了擦嘴唇上的湿润,腾出另一只手把火关掉。

    陈昭月喜欢客厅那盏小灯,徐咨阅干脆把两碗面都端到客厅,两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夜晚的自然风很凉,徐咨阅又起身关掉空调,打开落地窗让风吹进来

    纵然陈昭月提前说了只吃一点,最后碗里还是落了满满的面条。陈昭月边吃边看他,等他那边空了一块,就抓紧时机把自己的捞到他碗里,往返几次,陈昭月总算把自己的碗清空了。一顿夜宵莫名吃得忙忙碌碌,两个人都笑起来。

    饭后陈昭月主动要收拾碗筷,他没让,动作干脆地把两个碗叠起来往厨房走。陈昭月懒懒地托着下巴说:“你殷勤的样子有点像”

    徐咨阅脚步停住,回头看她。那盏昏黄的灯照不到他,但他眼睛格外亮,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期待。

    “像我的男佣。”

    男佣捧着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