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整顿(2)
是的,让我们好好理理思绪!
从命令和控制到合作和联系在美国前国务卿柯林。鲍威尔离职前,我前去采访他,采访的地点在美国国务院办公楼的第7层,当时陪同他的还有他的两个媒体顾问。我忍不住问他是什么时候认识到世界已经变平的,他只用一个词回答:“Google.”他说,他在2001年刚接任国务卿时,如果需要了解一些信息——比如联合国决议的文本,他会让副手帮他寻找材料,为此常常需要等待几分钟甚至几小时的时间。
“可是现在我只需Google‘联合国安理会决议242’,这一文本就会出现。”
他还解释说,他发现自己独立完成的调查研究一年比一年多。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媒体顾问说:“是的,他现在不再让我们帮他查找信息了,他已经掌握了信息,他找我们就是要采取行动了。”
一位副手透露说,曾是美国在线董事会成员的鲍威尔也经常使用电子邮件和其他国家的外交部长联系,在召开峰会时还和英国外交大臣杰克。司特劳用即时通讯的方式保持联络,就好像他们是大学同学一样。鲍威尔说,手机和无线通讯技术让任何一国的外交部长都无法躲避他。在我采访他的前一周,他一直在寻找俄罗斯的外交部长。
他先是拨打俄罗斯外长在莫斯科的手机号,后来又拨打他在冰岛的手机号,接着又拨打他在老挝的手机号。鲍威尔说:“我们有每个外交部长的手机号码。”
我从所有这些故事中提取的要点是,当世界变平时,把等级制度夷为平地的不仅是那些可以做大事情的小人物,还包括可以做小事情的大人物——他们可以自己完成更多事情。还有一件事情真的对我触动很大。鲍威尔的媒体顾问之一、一位年轻女性在采访结束后将我送出办公室,路上她对我说,“黑莓”(BlackBerry,无线电子邮件接收器)让鲍威尔随时可以通过电子邮件找到她和她的老板。
她开玩笑地说:“我根本摆脱不了这家伙。”因为鲍威尔总是不停地通过电子邮件给她发指令,前一个周末当她和朋友一起在商场购物时,她突然收到国务卿发来的即时讯息,让她完成一些公共关系方面的任务。她说:“我的朋友都很惊讶。我在和国务卿对话!”
这就是当你从垂直世界(命令和控制)进入更加水平世界(合作和联系)时的情形。你的老板除了能完成自己的事情外,他也可以做本属于你的活儿。他可以是国务卿,也可以是自己的秘书。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他都可以给你发布指示。
如果这些老板们愿意,他们可以比以前更加直接地同更多的员工开展合作,不管这些员工是谁,也不管他们处于等级制度的哪一层。但是员工也必须更加努力地工作,这样他们才能比老板获知更多信息。如今,老板和员工之间的这种对话将大为增加:“我已经知道了!我自己用Google查的。”
多重身份的紊乱在平坦的世界中需要对多重身份加以调整的不仅是社团和公司,还包括个人。在平坦的世界中,我们的多重身份——消费者、雇员、公民、纳税人和股东——将发生越来越尖锐的冲突。
商务顾问米切尔。汉莫说:“19世纪的主要冲突是劳资冲突。现在是消费者和劳动者的冲突,公司夹在中间。消费者会对公司说:”让我少花钱买到更多东西。‘然后公司会对雇员说:“如果我们让他们少花钱买到更多东西,我们就会陷入麻烦。我们不能给你担保工作,工会干事也不能,只有消费者可以。’”
《纽约时报》2004年11月1日报道说,沃尔玛2003年的收入为2560亿美元,它将其中大约13亿美元用于给45%的员工(大约53.7万人)购买医疗保险。沃尔玛最大的竞争对手考斯克(Costco)给96%的全职或兼职员工购买医疗保险,其中全职员工在工作3个月后、兼职员工工作6个月后就都可以享受医疗保险。但在沃尔玛,多数全职员工必须工作6个月、兼职员工工作至少2年才能享受医疗保险。文章还说,沃尔玛全职员工的平均工资大约为每月1200美元,或每小时8美元,他还要求员工自己承担所享受福利的33%,目前这一比例将降至30%.沃尔玛的医疗保险计划要求每个家庭每月必须负担高达264美元的保费,有些治疗的自付金额高达1.3万美元,如此高的开支让享受医疗保险的员工也承担不起。
这篇文章还表示:“支持沃尔玛的华尔街,在那里考斯科反而被指责劳工成本过高。”沃尔玛已经将成本压至最低,而考斯科却还没有做到这一点。考斯科的税前利润只有收入的2.7%,还不到沃尔玛5.5%的一半。
且慢,我们若是沃尔玛的消费者,不是希望它能除去所有的中间人、冗余和摩擦,让我们得到最低的价格吗?最贫穷的美国人——他们通常没有卫生保健——难道不是从中受益最多吗?这正是塞巴斯蒂安。马尔莱伯(SebastianMallaby)在2005年11月28日的《华盛顿邮报》上发表的评论文章中所指出的。他写道:“沃尔玛的批评者宣称,这一零售商对美国穷人不利。”这一主张是后向推理的:正如纽约大学的詹森。法玛所说,沃尔玛是“一个随时代进步的成功故事”。
在2004年的运动中,法玛向John“BenedictArnold”Kerry提出了建议,而从未接受沃尔玛的报酬;他不是公司的辩护者。
但是他指出,光是沃尔玛的食品折扣每年就为美国购物者节省了至少500亿美元。如果计算沃尔玛的所有商品折扣,所节省的金额可能有500亿美元的5倍之多。对于贫穷和中等收入的家庭来说,所节省的金额显得特别重要。沃尔玛商品的消费者平均年收入为3.5万美元,而塔吉特(Target)商品的消费者平均年收入为5万美元,考斯科商品的消费者平均年收入为7.4万美元。此外,沃尔玛的“每日低价”对穷人来说最为重要,因为他们把收入的较大比例用于购买食品和其他基本生活用品。
就扶贫力量来看,沃尔玛的2000亿美元加上对消费者的补助,可能比得上多个联邦项目。
我们若是沃尔玛的股东和购物者就希望它能除去供应链中的冗余和摩擦,消减雇员福利,尽可能地增加利润,保持商品低价。但我们若是沃尔玛的工人,我们肯定很痛恨沃尔玛的工资和福利制度。大家都知道,由于美国最大的公司沃尔玛不能给所有雇员提供医疗保险,一些人只能去地方医院的急诊室治疗,这最终还是由纳税人负担。
《纽约时报》报道说,乔治亚州的官员调查发现,“沃尔玛员工的1万多名子女都被列入该州财政负担的儿童医疗项目,每年要花掉纳税人近1000万美元”。
同样,“北卡洛莱纳州的医院发现,他们治疗的1900名自称是沃尔玛员工的患者中,31%的患者加入了医疗救助计划,16%的患者根本没有医疗保险”。
记者莉莎。费瑟斯通(LizaFeatherstone)2004的著作《贱卖妇女:在沃尔玛的妇女权力斗争》对沃尔马因歧视妇女被送上法庭一事进行了跟踪报道。2004年11月22日,费瑟斯通在接受Salon.com的采访时谈及自己对此书的看法:“美国的纳税人不得不给沃尔玛的很多全职员工支付医疗保险、住房公积金和粮票——因为沃尔玛的员工在很多方面都不能自给自足。这是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因为山姆。沃顿一直被视为美国自给自足精神的象征。而且沃尔玛对共和党竞选人的支持也是很不诚实的:他们提供的竞选资金80%都给了共和党,但共和党又倾向于不支持沃尔玛赖以生存的公共援助项目。事实上,沃尔玛应该要求设立全国医疗保险,他们至少应该承认自己无力给员工提供这些福利,要求国家设立更加全面的福利制度。”
当你掂量自己的多重身份时——消费者、雇员、公民、纳税人、股东——你必须决定:你更喜欢沃尔玛还是考斯科的方法?这在平坦的世界中将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政治问题:在你综合考虑了多重身份后,你希望公司变得多么平坦呢?因为当你把中间商排除在外,当你让供应链完全变平时,你也让生活中缺少了一些人性化的东西。
同样的问题也适用于政府。你希望政府变得多么平坦?为了让公司更容易地在平坦世界中开展竞争,你希望政府能解除规则减少多少摩擦呢?众议院议员兰姆。伊曼纽尔是伊利诺伊州的民主党人,曾是克林顿政府的高级副问。他说:“我在白宫工作期间,我们精简了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的医药审批流程,目标只有一个——让医药更快地进入市场。然而这给公共健康造成危机。万络事件就表明,医药安全问题在加快审批的过程中已经退居次要地位。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在将危险药品排除在市场之外这一点上做得还不够。”
作为消费者,我们希望全球供应链能提供最便宜的药品,但作为公民,我们希望也需要政府能监督和监管供应链,即使这意味着摩擦的存在或增加。
让我们理理思绪。
谁拥有什么在这个平坦的世界中,还有一件事情是绝对必须加以整顿的:谁拥有什么?我们如何建立法律保障来保护创新者的知识产权,这样他或她就可以将创新收益用于开发新产品呢?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们怎样尽可能地降低围墙,鼓励分享知识产权呢?
微软的技术主管克里格。芒迪说:“如果对知识产权实行统一待遇,世界肯定就不是平坦的了。”他说,如果一个创新者可以自己汇集很多资源、从平坦世界召集合作者然后在某种产品或服务上取得真正的突破,那将是非常美妙的。但是如果别人利用平坦世界的平台和工具克隆和分销他的新产品,这位创新者该怎么办呢?如今在软件、音乐和医药领域每天都在发生这种事情。而且科技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你要知道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很快仿制的了”——从微软生产的文字处理软件到飞机零件。世界平坦,我们越需要可以和各种合法或非法合作方式相配套的全球治理体系。
我们可以以美国专利法为例。公司可以对一项创新做3件事情:他们可以对自己的发明申请专利,然后自己负责生产销售;可以申请专利后,特许别人生产;可以申请专利后,与别的公司交换使用对方的专利产品,这样他们可以共同生产某种产品,比如电脑就是由多种不同专利汇集在一起的产物。美国专利法在技术上还是相对中立的。但是专家告诉我,已有的案例法很明显是歧视交换使用专利和不鼓励推广专利产品的,它更关注的是保护单个企业生产自身专利产品的权利。在平坦的世界中,公司需要的是对这两种行为都鼓励的专利体系。一国的法律体系越鼓励交换使用专利和标准,这个国家的合作创新成果就越多。个人电脑就是交换使用专利的产物,有的公司拥有光标显示器的专利,有的则拥有鼠标和屏幕的专利。
因此,随着越来越多的创新从开放资源的协作和团体中涌现出来,知识产权法必须进行调整——否则,作为社会成员,我们将不能从平坦的世界中获益,或者不能避免平坦的世界中的缺点。“为了使合作创新兴旺起来,我们必须反思我们对知识产权的观念。”IBM的总裁萨姆。帕尔米萨诺(SamPalmisano)说,“设立知识产权法的初衷是使得个人和机构能从他们的发明中得到报酬,同时使得整个社会可以利用这些知识财富。而在这一很精巧的框架内,应优先考虑谁的利益呢?对此有不同看法。一些人认为,激励创新的最好方法就是严格保护发明者的私人利益。而其他人认为,应该让其他人有充足的机会利用新创造的知识财富。我认为,我们需要找到新的解决途径,在上述两种极端情形之间取得平衡。
我们必须保护真正做出新的、有用的发明的个人和公司的利益。同时,我们也许要保护创新团体、创造性的生态系统的利益——这些团体没有组成公司或者受到特许,但他们在参与真正的——并且确实重要——创新活动。在后工业时代,我们需要扩展有关所有权的观念。“
当你在思考所有权问题时,不妨也想想下面的问题。2004年11月13日,20岁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贾斯汀。M.埃尔斯沃思在伊拉克巡逻期间被地雷炸死。同年12月21日,美联社报告说,他的家人请求雅虎提供自己儿子电子邮件的密码,这样就可以看到他曾经收发的信件。贾斯汀的父亲约翰。埃尔斯沃思告诉美联社的记者:“我希望通过他的话怀念他。他在做自己认为有必要作的事情,我希望能把他的信件永远保存下去。这是我儿子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中,越来越多的交流都以比特(bits)的方式在网络空间中开展,并且存储在世界各地的服务器上。没有一个政府可以控制这个网络王国。现在的问题是,当一个人死后,他的比特由谁掌管呢?美联社的报道称,雅虎后来拒绝给贾斯汀的家人提供他的密码,理由是雅虎邮箱在连续90天没有激活后就删除所有记录,而且所有的雅虎用户一开始就认可了雅虎的用户须知——用户的ID或记录在死亡后将终结。雅虎的女发言人卡伦。玛宏告诉美联社的记者,“虽然我们对死者的家人深表同情,但雅虎的账户是不能转让的”。随着数字格式越来越多地取代纸面材料,你最好在死之前整理好一切,并且在遗嘱中写上愿意将你的比特留给谁。
这是真的。我将本书的很多章节都存储在我的美国在线信箱里,感觉这是网络空间中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在写作过程中遭遇了什么不幸,我的家人和出版商就可以对美国在线提出请求。
推销员之死2004年秋,我去明尼阿波利斯市看望我母亲,并且连续碰到了3个能说明平坦世界的例子。首先,在我离开华盛顿的家之前,为了找到一个在明尼阿波利斯市朋友的电话号码,我拨打了411(查号台)。一个电脑化的声音要我告诉他查询对象的姓名,不知道为什么,电脑总是不能听清我的声音,它不停地用电脑化的声音问我,“您说的是.吗?”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它,但后来我的声音已无法遮掩我的愤怒(不然电脑还是听不懂),最后,电脑将电话转给了接线员。我最终也没感受到这种电脑服务的好处,虽然他可以消除各种摩擦。我渴望这种摩擦,也许通过电脑提供电话号码更廉价而且更高效,但对我而言这只是带来了挫折。
到达明尼阿波利斯市后,我和家人及朋友聚餐,其中一个朋友一直在中西部地区做批发商,给这一地区的零售商提供商品。他是个天生的推销员。我问他最近的行情如何时,他叹了口气说,行情已大不如前。他解释说,每种商品的利润空间只有1%.但实际这也没有什么,因为他批发的大多是大宗商品,因此在销量很大的情况下,即使利润空间很小也不要紧。真正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他跟自己的大客户已经无法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而即使日用品和低成本的商品也有一些差别,需要在出售时加以说明和强调。“一切都通过电子邮件进行。我联系国内最大的零售商之一,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他说,‘把你的报价给我用电子邮件发过来’。我从未见过他,有一半的时间他都不回复我的邮件。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他打交道……过去我常常直接到他们办公室,给这些买主一些维京航空公司的机票。我们都是好朋友……现在每个人都只关心价格。”
幸好我这个朋友是个成功的商人,他有很多企业。但当我后来反思他的话时,我回想起《推销员之死》中的场景:威利。洛曼说他和同事查理不同,他希望能“讨人喜欢”。他告诉自己的儿子,不管在生意场还是在生活中,性格、人格和人际关系都比聪明更重要。威利说:“那些在生意场上露脸的人,那些引起人们注意的人才会取得成功。讨人喜欢的人永远不会缺少东西。”
然而在平坦的世界中就未必如此了。用电子邮件和网络是很难创造人际关系的。
有一天我和朋友肯。格里尔一起吃饭,他经营一家媒体公司(我会在后文中详细论述)。
肯也拥有同样的悲哀:很多合同都给了那些只是在销售数字而非灵感的广告公司。然后肯就说了一些很能打动我的话:“就好像他们将经营中的‘脂肪’都给切去了一样,他们将一切都变成了数字游戏。但只有脂肪才是让肉很香的东西。
瘦肉根本不出味儿。
你会希望他至少能有一点脂肪。“世界的变平不停地将”脂肪“从生活和商业经营中挤出,但是就像肯所说得那样,脂肪是让生活有味儿的东西,脂肪也是让我们感到温暖的东西。
是的,作为消费者,我们肯定希望沃尔玛能将价格中的“脂肪”挤出。但作为雇员,我们肯定希望沃尔玛能像考斯科一样在骨头上留一点脂肪,希望它能给所有雇员提供医疗保险。而作为股东,我们自然希望得到沃尔玛而非考斯科那样的利润。作为公民,我们又会希望公司都能提供像考斯科那样的福利,因为公司福利的差别最终还是要由社会负担的。作为消费者,我们希望电话单上的收费金额能很少,但作为人类的一员,我希望在我拨打411时能跟接线员说话。是的,作为读者,我喜欢在网上阅读博客的文章,但作为公民,我也希望这些博客能有一个编辑或中间人告诉这些在网上鸣不平的人,在按“发送”键之前要仔细核对事实。
在这些相互冲突的感情和压力中,美国政治有可能会完全重组。共和党右翼的社会保守人士不喜欢全球化或融入全球化,理由是这会给美国带来过多的外国人和外国文化,他们可能会和代表民主党左翼的工会联合在一起,后者不喜欢全球化是因为这会方便外包或离岸经营。这些人可以被称作“围墙党”(theWallParty),他们会让摩擦和“脂肪”变得更多。让我们面对事实吧:共和党的保守派和俄亥俄州杨斯镇(Youngstown)的钢铁工人、中国的农民以及沙特中部的毛拉会有更多的共同之处,他们都希望有更多的“围墙”;而这些保守派和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家或是那些在帕罗阿图(硅谷所在地)和全球经济密切联系的服务行业工人也许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与此同时,共和党的商务派则希望推动自由贸易、解除管制、加强一体化和降低税收,这一切都会让世界变得更平坦,而且他们最终也可能会和民主党的社会自由主义者联盟,后者多是美国东西海岸全球服务行业的,也可能会包括好莱坞及其他娱乐行业的雇员。所有这些人都是平坦世界的受益者。他们可以被称作“网络党”
(theWebParty),主旨将是推动更多的全球一体化。曼哈顿和帕罗阿图的居民同上海及班加罗尔人们的共同利益比跟杨斯镇或托皮卡(堪萨斯州城市)
居民的要多得多。简单地说,在平坦的世界中,我们可能看到社会民主党人、全球服务行业白领雇员以及华尔街大亨们形成一个利益团体,而社会保守党人、本地服务行业的白领雇员以及工会形成另一个利益团体。
《耶稣受难记》的观众将和国际卡车司机工会(Teamsters)以及美国劳工联盟及产业工会联合会(AFL-CIO)在同一个战壕,而好莱坞及华尔街的自由主义者以及《电子情书》(You‘veGotMail)的观众将和硅谷的高科技工人以及曼哈顿和旧金山的全球服务提供者在同一个战壕。这将是梅尔。吉布森、吉米。
霍法(卡车司机工会以前的领导人)对抗比尔。盖茨和梅格。瑞恩。
在平坦世界中,政治生活将要求更多地询问哪些价值观、摩擦和“脂肪”值得保留,哪些应该听任他们从人间蒸发。只有在了解全球竞争场地的性质和结构并理解它和冷战时期的不同后,国家、公司和个人才能给出正确答案。只有在充分欣赏平坦的竞争场地并掌握所有可以开展合作和竞争的新工具后,国家、公司和个人才能做出正确的政治选择。我希望这本书能为这场意义重大的政治辩论以及即将到来的大整顿提供一个大致框架。
为了这个目的,接下来的三个部分将讨论世界变平和三重汇合将怎样影响公司、美国人和发展中国家。
振作起来吧!你即将进入平坦的世界了。
TheWorldIsFlatAmericaandtheFlatWorld
美国与平坦的世界